我是炮灰呀[快穿]——开花不结果
开花不结果  发于:2019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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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团道:“这才几天,哪有那么快,再等等。你想和离还不简单,去跟那个瑞王说,要你陪他打架可以,先让他给你当靠山再说。”
  苏伊黑线:“看他那样子,肯定不打赢我不罢休,那我得陪打陪到地老天荒啊?我是来当米虫的,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操劳?让我安安静静的喝茶看戏不行么?”
  “那你就放个水呗。”
  “你以为别人像你,放水都看不出来?”苏伊鄙视道。
  毛团被她堵得气哼哼的,不理人了。
  同一时间,沈府的二姑娘,刚刚回到自己房间,一推门进去,便见一个妇人坐在屋里。
  沈书瑶心里叹气,“姨娘怎么来了?”
  那妇人是她生母,二房的丁姨娘,年约三十,生得有几分姿色,只是面上总带着愁苦,不大讨喜。
  “我听说大太太请你去喝茶了?”丁姨娘面上带着小心。
  见她那样,沈书瑶既觉得有些心烦,又有点怜悯,她的娘亲一辈子都这样,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得罪别人,连跟自己女儿说话也这般。
  她们母女在二房不受重视,跟透明人一样,以至于上辈子,她到了十五六岁,仍未许人,因为无人张罗,也没有门路出去见那些太太奶奶们。
  后来,姨娘不知从哪里得来一门亲事,对方说得天花乱坠,她就信了,相信好姻缘会落在自己不受宠的女儿身上,急急忙忙跑去跟老太太求来,却不知,正是她自己,将女儿推入火坑之中,煎熬了几年,二十几岁就去了。
  也不知她死后,姨娘过得怎么样。
  沈书瑶上辈子每每想起这些,心里便止不住怨恨,可她也知道,天底下除了丁姨娘,再没有人真心为她好。
  许是又活一世,许多事都看开了,她知道怨不得姨娘,但这一回,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依她,草草葬送自己一生。
  “嗯,除了我,府里的姐妹都去了……还有二太太。”沈书瑶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也给丁姨娘倒了一杯,想到先前见到的人,仍有些失神。
  两辈子以来,她头一回见到她们二房的太太,从前只听人说她长得美,却不知到底如何美,今天见了,才知道是那样娇艳明媚的一个人,叫人只见上一回,便再也不能忘怀。
  沈书瑶不由得羡慕,上辈子,对方的命运如她一般凄惨,可眼下,说走出来就走出来了,看她来去自在,不论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那个。
  而她自己呢?她的曙光在哪儿?她的命运如何改变?
  听到二太太几个字,丁姨娘微微一颤,手中的茶溅了出来。
  沈书瑶拧眉道:“姨娘怎么了?”
  “没、没什么。”丁姨娘忙摇头,用手抹了一把,定定的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小声问道:“太太怎么样?”
  沈书瑶狐疑地看她一眼,说:“太太很好,又年轻又美丽,还给了我见面礼。”说着,她下意识抚摸腰间的玉佩。
  丁姨娘并未留意,目光失神地不知道看向何处,已经沉入自己的思维里。
  当年,太太刚进门,二爷非常喜欢她,什么都依着,因此惹得老太太不是很满意,再者,太太从前与别人两情相悦,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若不是二爷执意要娶,老太太才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
  请安时,老太太便格外爱挑太太的刺,太太也不是软和的人,每次都弄得二爷来说和。
  几回过后,老太太心中不满堆积,觉得二爷有了媳妇,便忘了她这个娘,因此,便让自己到二爷身边伺候。
  那时候,丁姨娘还叫丁香,原本只是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二爷生得英俊,又年轻有为,为人宽和,府里的丫鬟那个不对他芳心暗许?她既是自己心里愿意,同样也不敢违背老太太,乖乖去了。
  老太太这么做,一来是为消消太太的气焰,二来笼络二爷的心。
  一开始,二爷根本看也不看她,直到数月后,她听到二爷与太太起了争执,似乎是因为太太从前那位心上人,那晚二爷喝了许多酒,将她认错了……
  过了两个月,她发觉自己有了身孕,老太太便以太太过府一年,仍未有孕为由,逼着二爷纳她,然后太太便封锁了院子,彻底不与人来往。
  二爷心中有愧,并不敢打扰太太,也开始埋怨老太太,母子二人起了嫌隙,那之后,老太太才吃斋念佛,不理外事。
  太太刚将自己关起来时,二爷还苦苦等她,一二年后,许是等待无果,忽然变得风流起来,一口气抬了三个姨娘进府,却从未正面看她一眼。
  她便带着女儿,在这府里小心翼翼生存,不知自己一年一年熬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辗转难眠。
  次日一早,风和日丽,皇帝下了早朝,忽然想起有几日不见自己侄儿,便招来内侍,道:“瑞王这几日在做什么?宣他进宫来。”
  底下人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去了。
  皇帝坐在大殿上批了半叠奏折,便听到外面通报瑞王求见,摆摆手让进来。
  他低头盯着手上的折子,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难得在京里待几日,怎么也不知道进宫看看,非得朕三催四请才来?”
  若是旁人,听皇帝这么说,早已吓得跪下请罪,瑞王却跟没事人一样杵那里,就算面对皇帝伯父,也不见他软和多少,硬邦邦道:“忙。”
  “你忙什么?忙着娶媳妇儿还是忙着生孩子?朕告诉你,今年再不娶个王妃回来,太后那自己去解释,朕可不当挡箭牌了。”皇帝甩下折子,心里骂了句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抬头看向殿下站着的人。
  一看之下,眉头立刻高高挑起,面前这个额头肿着、青青紫紫的人,是他那个能止小儿夜哭的侄子?
  “这是怎么了?爬别人后院被竹竿敲了?”难得见侄子有吃瘪的时候,皇帝看伤处并不严重,便有心情玩笑。
  他也只在这个侄子面前,才肯这样松懈自己,面对朝臣与诸位皇子,他就是一国之君,是天威,是严父,而那些人对着他,也莫不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瑞王或许听出他的取笑,但并不愿意配合,道:“陛下若无事,臣还要练武。”
  皇帝气道:“谁说朕没事,朕问你,瑞王妃在哪儿?朕的侄孙在哪儿?”
  瑞王使出了他一贯应对方法,面无表情干站着。
  伯侄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是皇帝看多了奏折,眼睛干涩,瞪不过他,输了。
  他气得直摆手:“去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滚去给太后请安。”
  瑞王走后,他又对身边的太监道:“让太医院配点药,给瑞王送去。”
  太监笑着应下,身为离皇帝最近的人,他当然知道,不论陛下嘴上多嫌弃,心里对瑞王爷却关心得很,甚至因此引得几位皇子暗中不满。
  好在瑞王爷无心朝政,不然,将来这皇位之争——
  发觉自己想到不该想的事,太监忙醒过神,低眉垂眼地站在皇帝身后。
  瑞王去给太后请安,因额头上的淤青,自然又惹来一顿关心,然后是照例催他赶紧成家,别整日只知道在军营里混。
  瑞王左耳听进来,右耳放出去,等离开太后宫中,仍旧一身轻松,什么也没记在心上。
  他和他部下,有属于自己独立的军营,平时在京中,若皇帝不召唤,他就天天泡在营地里,随手抽几个属下过手。
  每次被抽中的人,都痛并快乐着。
  在这些铁骨铮铮的军汉看来,他们王爷什么都好,对手下更没话说,就有一点,太过武痴,不管是打仗还是打架,绝对认真对待,从不放水,一定要把对方打到落花流水才罢手。
  虽然每次跟王爷交过手,必定会有些收获,而这意味着他们在战场上,多了一分活下来的希望,可这希望是在是太他娘的痛了呀,要以鼻青脸肿为代价,要以三天下不了地做基础,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
  所以,每次瑞王抽人的时候,一些老油条便往后躲,忽悠一些年轻没经验的上前挨揍,美其名曰,给他们一个成长的机会。等年轻人成长为老油条,便接着糊弄更年轻的,这个好传统,就此生生不息地流传了下来。
  而这次瑞王爷一到营地,头顶上那个醒目的淤青,立刻引起众人瞩目,不少人用眼神传递信息。
  “怎么回事,哪位好汉能打到王爷?”
  “昨天上午还没看见,昨天下午王爷去赴宴,按理没跟人动手的机会。”
  “这么说,是王爷凶起来,自己打了自己一拳?”
  “别瞎贫了,你看,王爷叫老七过去了。”
  “老七不经打,也就打探消息厉害点,我有预感,王爷叫他,肯定与额头上的伤有关。”
  思及此,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笑,想知道到底怎么了,一会儿把老七抓来威逼利诱一番就行了嘛。
  当天下午,两人又聚头。
  “怎么样,问出多少?”
  “他不肯全说,就透露了一点。”
  “你是不是没有全力以赴?”
  “我连要剥了他的裤子、倒挂在军旗上这种威胁都用上了,他就是不从,那还有什么办法,不然你来,真把他裤子剥了?”
  “算了算了,长针眼怎么办,他透露什么了?”
  “说是王爷让他去查昨天宁大人宴上,一位夫人的消息。”
  “夫人?确定不是什么小姐小丫鬟?”
  “对,就是夫人。”
  “啧啧啧……想不到啊,咱们王爷原来好这口,难怪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原来心里想的是千金小姐的娘。难道说,王爷每次进宫,都还要去皇帝陛下的后宫逛逛?哎呀哎呀不得了。你抛什么媚眼,我跟你说,老子虽然不喜欢夫人,但也绝对不喜欢男人,你死心——呃……王、王爷?”
  这一天,营地里的人都挺高兴,因为王爷不知怎么了,就逮着一个人练手,他们侥幸逃过一劫,阿弥陀佛。
  苏家的事,毛团连续追踪好几天,终于有了点线索。
  苏小姐的两个侄子,在书院交到一名好友,而这名好友的身份,是三皇子舅家的子弟,虽然关系有点远,但毛团把原著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发现三年后的剧情里,二皇子坠马受伤,三皇子无故被皇帝呵斥了一顿,禁足数月,然后苏家就稀里糊涂没了。
  如此看来,八成是苏家两个儿子站了三皇子的队,然后在需要的时候,被人推出去当了替死鬼,以灭皇帝的气。

  皇帝未必不知主谋是谁,但他难道真能杀了三皇子?当然不可能,拿苏家开刀,也不过是给诸位皇子一记警告罢了。
  至于苏家人的死活,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拎不清,竟敢掺和到皇嗣斗争中去,死便死了,谁会觉得可惜?
  苏伊听后,想了想,叫来青莲吩咐了几句。
  青莲微惊,“这……”
  苏伊道:“能办吗?不能办我再想别的办法。”
  “办是能办,姑娘别忘了,咱们外面铺子上,也有几个能用的人,只是,两位小公子若是打起来怎么办?”
  “打起来正好,让他们受点皮外伤也没事。”
  青莲犹犹豫豫的,确定她是认真的,这才去了。
  过了一两日,她告诉苏伊事情成了,两位小公子刚刚回府,苏伊便让人收拾一下,也去了苏府。
  她到时,府里正热闹,苏老爷的院子外跪了好些个小厮,屋里,苏老爷和柳氏一脸怒容与无奈,两个小公子还在拉拉扯扯,两人面上都有些淤青,看样子是拳脚所致。
  看到苏伊,苏老爷脸色才好些,“伊伊,你来了,你们两个兔崽子,还不来给姑母磕头!”
  两人看着苏伊,一愣一愣的,直到被苏老爷一人踹了一脚,才知道叫人。
  苏伊笑着让他们起来,给了见面礼,才问:“这是怎么了?”
  柳氏叹了口气,将事情说来。
  原来兄弟二人今日从书院归来,经过集市,同时看上一个玉摆件,那老板从中说了几句,两人就跟迷了魂似的,谁也不肯让步,执意要将其收为自己所有。
  争执不下之际,又开始相互指责对方,将平时一点鸡毛蒜皮的摩擦全部抖出来,说到最后竟打了起来,小厮们劝不住,反倒跟着打成一团,让人看尽笑话。
  苏伊便道:“不如先给两位侄儿上药,嫂子再分别劝说劝说。”
  柳氏看她一眼,听出她大概有话要单独与苏老爷谈,便点了点头,带两个不省心的儿子离开。
  苏老爷犹自气哼哼的,念叨着不孝子、把老子的脸丢尽了之类。
  苏伊看向门外,院子里,那些小厮伤得比两名公子哥更重,此刻个个脸色发白,跪在太阳底下。
  “外面那些,兄长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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