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能不能回家换个衣服糟蹋?
他余欢虽然是个男人,可是也是个见过世面的!
这种衣服价值多少,他还是清清楚楚的!
冉夏看着余欢,有些绝望地说道:“我完了。”
余欢看着冉夏,用同样的绝望目光:“我死了。”
在冉夏这么在他面前糟蹋这件礼服的时候,他就心死了。
冉夏摆了摆手,对于余欢的小矫情视而不见:“我是说真的,我死了。我竟然吃醋了!你敢信!我,冉夏,吃醋!”
余欢看了一眼冉夏,诚实的摇了摇头。
他理解了几分冉夏的绝望。
这女的,和吃醋两个字本来应该是两个世界的词,突然被联系在一起,惊慌失措也是正常。
不过……
余欢非常耐心地看着冉夏:“我不是情感顾问,我就是个卑微的经纪人。”
冉夏看着余欢,驳回了他言外之意:“我付钱了的。”
余欢想了想自从冉夏和自己签约之后,自己手里暴增的资源,想了想自己暴增的收入,默默地抬手给自己的嘴上了个拉链。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是自己多嘴了。
冉夏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吃醋,是人正常的情感反应。可是问题是,我竟然会吃醋,这就有点不正常了啊!”
余欢品着这话,冉夏是把自己开除人类籍贯了呗。
不过他收了钱,他不说。
冉夏猛地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脸色凝重地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圈圈,这才看向了余欢:“艹!我莫不是喜欢上财神爷了!”
余欢继续闭嘴。
他品着这女的根本就不需要建议,就她这么快的自我攻略能力,过一会估计能盖章自己和白赦是真爱了。
余欢看着冉夏,偷偷的打了个哈欠。
哎……
有钱人的感情生活怎么这么复杂,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嘛,老夫老妻了,纠结什么。
想起冉夏当初来找自己时,自己和冉夏一起得出来的那些要命结论,余欢决定还是继续做一个安静如鸡的垃圾桶。
冉夏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对着自家财神爷献殷勤,也没见自己突然生气啊。
她那么宽宏大量一人,竟然会因为霍凝蕊搭讪财神爷生气,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总不能是吃霍凝蕊这个讨厌鬼的醋啊。
冉夏默默地提着裙摆,坐回了位置上。
余欢看着那皱巴巴的裙摆,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
这可都是钱啊……
冉夏完全没有接收到余欢的心疼,她有些绝望地看着余欢,给自己的心理下了个定论:“我完了,我喜欢上财神爷了。”
余欢没觉得哪里完了。
财神爷,也就是冉夏你的老公,白赦,他喜欢你的事实,不是个瞎子就能看出来了好么?
你喜欢他,不正好?
夫妻恩恩爱爱!成双成对!
完蛋个什么劲?
冉夏有些悲痛地看着余欢:“我冉夏的豪门娇妻生涯,竟然折在这不必要的感情线上了!”
想起财神爷当初哔哔什么喜欢不喜欢时的言论,冉夏就有点绝望:“这男的,根本不喜欢我啊。”
余欢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冉夏。
要是这世上还有谁比冉夏更清楚她和白赦的感情线,那么除了万能的孙秘书,就只有面前的这个余欢了。
虽然被冉夏带跑偏了好几次,可是结合多次信息,余欢非常肯定自己得出的最终结论就是正确答案。
那就是。
白赦这个财神爷,喜欢冉夏没跑了。
更别提上次冉夏找上自己时,还说了那财神爷对着她说了喜欢的事情。
就这样,冉夏现在竟然还有脸当着自己的面说什么财神爷不喜欢她?
这女的是怎么回事?
余欢麻木地看着冉夏,心底有点想要解剖这女的的脑子:“他不可能不喜欢你。”
冉夏摆了摆手,很是悲痛:“你不知道,你不懂,他要是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么么啪!”
一个男的要是真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不么么啪!
自己果然是单恋吧!
哇,好惨一女的,竟然在充满了金钱的俗气的婚姻里,动了心!
冉夏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哎,是金钱不够美好,还是钻石不够美妙。
为什么自己好死不死,偏偏吃醋了呢?
余欢看着冉夏,一张脸麻木到了极点:“你喜欢他?”
冉夏想了想,点了点头。
都吃醋了,肯定是喜欢了。
哎……失策。
余欢得到了冉夏肯定的回答,继续说道:“那他不愿意么么啪,你就么么啪了他啊!”
说真的,余欢感觉这冉夏就是瞎闹腾。
她冉夏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人过?财神爷说什么喜欢了才能么么啪,所以现在不能么么啪,她就真的不想着么么啪了?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风格。
她想要什么,什么时候退让过?
她冉夏,可是作精啊。
可偏偏,却在这种时候,考虑起了白赦的想法。
简直就是不该考虑的时候瞎考虑,该考虑的时候却不考虑。
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余欢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冉夏面前有了优越感。
余欢觉得,也亏得冉夏是找了自己,否则就她那脑回路,还有的折腾。
而那头,听到余欢干脆利落的话语的冉夏愣了愣,她直愣愣的看着余欢,一时间有些震撼。
窝草!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对啊!
管他财神爷喜不喜欢自己呢。
他当初不是说喜欢了才能么么啪么!
那自己就把他么么啪掉,他不就是喜欢自己了么!
虽然顺序出了点问题!可是,结局是一样的嘛!
那么,为了幸福,么么啪掉财神爷,不就破局了么!
冉夏默默地对着余欢伸出了拇指。
这个经纪人,签的值了。
涨工资,必须涨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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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么么啪掉这个财神爷分几步?
第一步,敲开他的房门。
第二步,么么啪掉他。
冉夏感觉自己的计划周密,堪称□□无缝。
今晚这财神爷是在劫难逃。
有些高兴的,路过了24小时营业店铺,冉夏还一扫而空了里面的物资,就风风火火地往家里赶。
到了家,冉夏就换下了自己身上已经被糟践地无法入眼的礼服。
她非常有小心机地给自己洗了一个香喷喷的公主澡,甚至往自己的身上喷上了点香水。
对着镜子,冉夏默默地往下拉了拉睡衣的吊带裙,力求让自己显得非常的慵懒魅惑。
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带上了几分凌乱之后,冉夏这才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兴冲冲的往财神爷的房间门口走去。
“笃笃笃”
敲了门,冉夏捧着酒瓶子和酒杯,倚靠在门边,很快就听到了财神爷过来开门的声音。
冉夏飞快的审视了一下自己。
胸口,完美。
姿态,完美。
发型,完美。
很好,一点都看不出自己是来么么啪这个财神爷的。
很安全。
平日里,白赦在房间内总是能心平气和地处理事务。
可是今天的白赦,却是怎么也心平气和不了。宴会上发生的一切,给了他一个极为正面的信号——这段感情里,动了心的好像并不只自己一个。
这就足以让白赦心潮澎湃了。
再三放下手中的事务,白赦很清楚,今晚上是处理不了什么东西了。
恰在此时,他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
这个房子里,会敲自己门的,只有一个冉夏。
看了看时间,白赦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个时间点,冉夏向来就是瘫倒在床上不理世事的,今天难道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了?
想到这一点,白赦走到门口的步伐就快了许多。
打开房门,昏暗的廊灯打在冉夏的脸上,柔化了她脸上的锋芒和锐利,竟然生出了几分柔情似水的错觉。
而后,白赦看到了冉夏的穿着。
“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地合上了。
做好了一切姿势,只等着财神爷上钩的冉夏:???
我看你财神爷是飘了!
怒极,冉夏“砰砰砰”地敲着门。
什么策略?
什么想法?
就冲着这个关门,通通扔了!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干就完事了!
在门后的白赦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一幕。
他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可是,在刚才那一瞬间,冉夏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怀疑人生。
他怀疑,自己是被冉夏逼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当然,冉夏猛烈的砸门声音,告诉他一个事实——这不是梦。
这是真的。
深吸了口气,猛地拉开了门,白赦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他的目光谨慎地从冉夏的身上避开,落在了冉夏手里那一瓶子的酒上。
他看了看冉夏,再看了看冉夏手里那两个大杯子,一时间表情复杂:“你这是,干什么呢?”
冉夏看着白赦,默默地直起了腰。
她干啥?
要是让你白赦看出我想要干啥,我岂不是进不了你的房!
我想要酒后乱个X你一定看不出来吧!
她想了想,从脑子里找出了一个合适的词来:“我们来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把酒言欢,人生几何!”
白赦觉得这个老婆是把自己当傻子。
他站在门口,就像是站在天平的中间,他很清楚,不管是踏出哪一步,都会给他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决定往那边走。
他看着冉夏,眼底闪过了一丝茫然。
自己喜欢的人送上门来,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呢,喜欢自己么?
她真的懂,她自己在做什么么?
冉夏迟迟没有等到白赦的反应,有些不耐烦了。
这财神爷就这不好,做事情一点都不爽利。
抬起手,把手里的酒杯塞进了白赦的怀里,冉夏伸手就把这财神爷推进了房门。
反正今天这事,冉夏说了算。
干就完事了!
白赦想过很多可能,甚至还在那边天人交战。
唯独没想过的是,冉夏就没给他做选择的机会。
他还站在天平中间呢,就被冉夏噗通一脚踹到了天平的一侧,没有了任何反击之力。
他眼睁睁的看着冉夏非常流畅的从自己的手里拿走了白酒,往酒杯里倒去,刚想要说什么,却见到冉夏以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态,把那杯白酒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赦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有一天,会在家里被人逼着喝酒。
他略往后靠了靠,有些不自在,看着冉夏,白赦犹豫了几秒,还是问出了口:“你……干什么?”
干什么?
冉夏看着这个单纯无知的财神爷,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后,她抬起手来,把杯子里的酒倒入口中,双手按在白赦的肩膀,唇齿相依。
白赦没有防备,猛地向后仰去,茫然间,他的唇齿之间传来的,就是属于白酒的浓郁的香气和呛人的酒精气息。
他眼睁睁看着冉夏得意地看着自己,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你。”
你?
白赦猛地瞪大了眼,感受着自己的老婆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
他闭了闭眼,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放开我。”
放开?
冉夏觉得这个财神爷恐怕还没有看清楚形式。
现在的形式,是她冉夏说了算的形式!
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口白酒喂到了财神爷的嘴里,冉夏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而下一秒,天旋地转。
冉夏听到了财神爷的一句:“好。”
然后,一切就都失控了。
酒后乱X的后果,比冉夏想象的还要糟糕一点。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酒量能差到这个份上。
带着几分头痛欲裂,冉夏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缓缓的从床上爬起。
呆坐了一会,冉夏突然意识到了几分不对。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酒前的记忆,一点点的回笼。
冉夏的目光看向了房间内的桌子,看着那上面狼藉的摆设,有些绝望地移开了眼睛,说实话,在昨晚之前,她还不知道这种地方这么能“干”。
桌子后,是层层叠叠的咖色窗帘,那平整的模样,看不出冉夏昨晚攒着窗帘挣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