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动人(穿书)——六月拾玖
六月拾玖  发于:2019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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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灏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皮抬也未抬一下,淡淡道:“他若是不手下留情,你的眼睛早就没了,还能坐在这说话?”
  “二哥……”
  祁灏打断了他的话:“谁让你去招惹那活阎罗的,左右不过死了一个奴才,你能与他说得什么理去?娘哭两嗓子你就急冲冲过去了,也不知道动动脑子,活该给人家当靶子打。”
  祁江被祁灏这一番话噎了噎,张着口半晌没说出话来,他拿过茶杯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道:“好,就算我一时冲动被他当靶子,可二哥你知道祁湛说了什么吗?他说咱爹已经打算将怀王府交给他了,咱娘不过是个妾室而已,便是咱娘他想打也打得!更何况一个奴才!二哥你听听,这叫什么话?难道还真让他接管了怀王府不成?!”
  祁江一边说着,还一边添油加醋的将祁湛当时的语气动作模仿了一遍,祁灏原本平静如水的面色终于有了丝波澜,他皱眉道:“他当真这么说?”
  “对啊,这就是他原原本本的话,说的真真儿的!”
  祁灏面色犹疑,显然是不相信祁江的话的。
  就算钱氏曾经是个妾室,可到底是被怀王亲自扶正的了,祁湛这么公然提起,不仅仅揭了钱氏的伤疤,也驳了怀王的面子。
  祁湛岂会是这种糊涂人?
  又岂会说怀王已经将王府交给他这种糊涂话?
  可瞧着祁江的面色,确实不像虚言。
  难道是今天怀王点名要祁湛送行,让祁湛膨胀了?
  祁灏捉摸不定,干脆一摆手道:“好了,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事我会再查查的。”
  *
  临华院。
  祁湛静坐在房里,随意翻阅着桌上的书,眼里却看不进一个字。
  手边的茶已经凉了,却还是满满一杯。
  他从回屋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
  似乎是不想冲散舌尖残留的甜味儿。
  和那天的蜜饯一样,香软清甜,只是轻轻触碰一下就令他悸动不已,若是整个吞入腹中,又会是什么感觉?
  他很期待那种感觉,可他却不急。
  就像是一盘上好的肥羊摆在他面前,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膻味儿,冒着丝丝热气,虽然有些烫嘴,却鲜嫩无比。
  若是囫囵吞去,岂不浪费?
  总得细细品尝的。
  傅翌轻轻叩响了房门,恭敬道:“世子,刚才二爷的人来问了两句,我已经照您的吩咐,让小厮把今早的事儿仔细着透露出去了。”
  祁湛“嗯”了一声,双眸又恢复了幽暗的样子。
  怀王今早点名要他送行,甚至连祁灏都没带,就带了他。还当着送行大臣的面把他夸赞一番,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要他接管怀王府的意思。
  他岂会不知道怀王的心思?
  怀王这一举动无疑是做给那些大臣看的,要他接管怀王府是假,等半个月后调自己去追风驿接替他平叛才是真。
  怀王虽然还摸不准救济灾民到底是不是质子的意思,可怀王毕竟已经怀疑他了。
  那自己不如装装糊涂,闹出点儿事来,把那些嗡嗡乱叫的苍蝇都处理了,让怀王放松警惕。
  朝中局势不稳,现在机会正好,他好不容易把怀王弄走,又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京?
  更何况,那烫嘴的羊肉他还没吃下,又怎舍得走?
  祁湛想着方才怀里人儿那娇怯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地浮出一抹浅笑,轻声道:“把东西收拾了,这几日我就住在夫人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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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祁湛走后不久, 下人便将祁湛换洗的衣物和一些常用的纸砚器具送到了楚妧房中。
  傅翌斟酌着语句, 轻声对楚妧道:“最近天气转凉, 世子住的东院不如这南院暖和, 所以世子打算在南院住些时日, 世子畏寒, 又不喜婢女侍候,世子妃平日里还得多注意些世子饮食起居, 莫让世子染了寒气。”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无非是打算在楚妧这住下了。
  而且还要她仔细侍候。
  楚妧不知道祁湛这样做是不是在报复她, 祁湛上午虽然未曾对她发火, 也没有提鸽子血的事,可他那诡异的温柔更令楚妧胆战心惊,看一眼就发怵,更别提让他在这住下了。
  可她也无法拒绝祁湛, 毕竟古代女人是没有拒绝丈夫的权利的,更何况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楚妧只能低声问道:“那……那世子打算在这住几日?”
  傅翌道:“等天暖和了就搬回去。”
  等天暖和了就搬回去……
  这才刚刚入秋, 天气只会越来越凉, 要等天暖和,还不得到明年去?
  楚妧心情复杂的送走了傅翌。一旁的刘嬷嬷掩上了门, 走到楚妧身边安抚道:“老奴知道您怕世子, 可您总装癸水也不是个事, 男人都跟馋猫儿似的,您越躲着他,他就越惦记着, 倒不如顺其自然,随了世子。”
  楚妧怔怔道:“那、那我若不躲他,从他一次,他以后就不会惦记了吗?”
  刘嬷嬷不知道楚妧为何总躲着祁湛,她觉得祁湛性子虽然冷了些,但他对楚妧还算不错,先前帮楚妧弄鸽子血不过是权宜之计,总得慢慢帮楚妧打开心结的。

  毕竟两人已经成婚了,若是楚妧碰都不给祁湛碰一下,岂不是把祁湛往外推?逼着祁湛纳妾室么?
  更何况府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紫苑天天在祁湛眼前晃,若是让别人在楚妧前面生下长子,对楚妧总归是不利的。
  刘嬷嬷知道拿这些劝楚妧没用,楚妧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一门心思的躲着祁湛,刘嬷嬷只能先安抚道:“吃不到嘴边的肉才是最馋的,您不躲着世子,世子自然就不会百般惦记了。”
  楚妧听了刘嬷嬷的话,白着小脸,犹豫不决。
  祁湛用过午膳后便出了府,倒没有再来找楚妧,楚妧一整个下午都坐在窗前发呆,眨眼便到了晚膳时间,楚妧食不知味,匆匆扒了两口,就命下人撤下了。
  刘嬷嬷和静香伺候了她沐浴,刚把衣服换好,祁湛便回来了。
  楚妧看到他后,犹豫了片刻,还是迎了过去,小声道:“世子……您回来了。”
  刚刚进门的祁湛一怔。
  虽然楚妧还离他有几步距离,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迎上来的。
  以往她都是躲着他的。
  她这次迎上来,是因为害怕他责备,还是因为欺骗他的内疚?
  祁湛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的面颊泛着水汽晕染过的微红,像是刚刚沐浴过似的,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可楚妧却忽然往后退了一小步。
  祁湛眸色沉了沉,低声问她:“用过晚膳了?”
  楚妧小声说了句“用过了”,又抬眸望向他,问:“世子用过了吗?我让下人准备晚膳?”
  听着是关心的一句话,可祁湛知道,楚妧这是在拖延时间。
  她似乎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祁湛也不急,他道:“那就备膳吧。”
  下人很快就把晚膳端了上来,可祁湛却坐在桌前动也未动,似乎一点也不饿的样子。
  屋内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下人们的额角冒出了冷汗,都僵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就连紫苑也有些怕了。
  可她毕竟是祁湛身边的大丫鬟,总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悄摸摸不出声,她缓缓上前一步,轻声对祁湛道:“可是晚膳不合世子胃口?要不奴婢这就让阿庆重新做一份?”
  祁湛没有答话,只是微抬起低垂的眉眼,直直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楚妧。
  楚妧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寒毛瞬间就竖了起来,也不敢再装糊涂了,赶忙从桌上拿起碗,盛了一点儿冰糖燕窝粥,缓缓递到了祁湛面前,小声道:“世子……喝点粥吧……”
  祁湛还是没有动,视线从楚妧脸上移开,落到了那双端着汤羹的小手上。
  细细软软的,几乎和那汝窑白瓷碗融合在一起了。
  祁湛轻轻“嗯”了一声,淡淡道:“那就喝点。”
  他虽然同意了喝点,可手还是搭在桌上,一动未动,更没有接楚妧递过来的碗。
  楚妧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一旁的紫苑站不住了,从楚妧手里接过碗,舀了一勺汤羹轻轻吹凉,刚送到祁湛唇边,就被祁湛冷眼瞪了回去。
  “出去。”
  那声音就像含了块冰似的,阴冷的让人从头到脚都漫上寒意。
  紫苑的手抖了抖,忙放下了碗,瓷碗碰撞,发出“叮”的一声长吟,直钻到楚妧耳膜里,鼓噪的耳膜嗡嗡作响。
  祁湛冷冷吩咐:“都下去,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是。”
  下人们低头退下,只留楚妧和祁湛两人在房里,房门被刘嬷嬷轻轻掩上,带起的风惹得桌案上的烛火一阵摇晃,祁湛的眼眸也跟着一阵明暗。
  他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可楚妧依旧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完全是一副在状况之外的茫然模样,无辜又可恨。
  刚才紫苑做的示范她没看到吗?
  就不会学吗?
  祁湛暗暗咬着牙根,过了半晌,才道:“喂我。”
  那声音带着几分恼意的无奈,低沉的好似一记闷雷,“轰隆”一声在房间里炸开了。
  他要自己喂他?
  早说呀!
  凶巴巴的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儿。
  楚妧努努嘴,端起刚才紫苑放下的那碗冰糖燕窝粥,正要舀一勺送到祁湛唇边,可祁湛却忽然道:“不吃这个。”
  他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如意松瓤卷酥,道:“把这个拿给我。”
  “拿?”楚妧一怔:“用手?”
  祁湛“嗯”了一声。
  楚妧用手帕擦了下指尖,捏了块如意松瓤卷酥,抵到了祁湛嘴边,祁湛这才张了嘴,轻轻咬了一口。
  香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很容易就让人想到她唇角的味道。
  又甜又软,香糯糯的,让人直想含到口中去。
  祁湛微垂下眼睫,看着眼前的沾染了些许油光的手,忽地伸出舌尖,轻轻触了一下她的手指。
  他看着那手指瑟缩了一下,却不敢完全躲回去,反而又将卷酥往他唇边送了送。
  她很紧张。
  但却和昨晚的反应全然不同。
  是那种明明很怕,却不得不紧绷着心弦接近他。
  经过了一下午的思考,她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可祁湛反倒不急了。
  这块肥羊已经炖好了摆到了桌上,连遮挡的碗盖都被他掀开了,早已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下,一览无余,就等着他品尝了。
  至于怎么吃,什么时候吃,全看他的打算。
  她根本跑不掉。
  祁湛笑了笑,张口将那卷酥咽了进去,起身将她抱到了床上。
  大红色的鸳鸯锦被十分柔软,映的她肤色愈发雪白,祁湛抬手在她腰间的衣带上轻轻一勾,圆润的香肩就这么露了出来。
  祁湛俯身吻了上去,冰凉的触感让楚妧颤抖的厉害,肩膀处偶尔传来几许细微的刺痛,让她的脸色愈显苍白。
  祁湛抑制住暴虐的欲.望,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问她:“害怕吗?”
  楚妧轻轻地点了点头。
  祁湛笑了笑,伸手抚弄着她的脸颊,幽幽道:“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做什么,毕竟你……来了癸水,不是吗?”
  楚妧的身子僵住。
  他在报复她。
  明明已经知道癸水是假的,却还这样说,分明是要她自己开口承认,分明是要自己求他,将自己的意志从里到外的,一点点侵蚀干净。
  楚妧的眼睫颤了颤,忽地闭上了眼睛,小声道:“那、那你就放开我吧……我、我不舒服……”
  “不舒服?”
  祁湛眼底蒙上淡淡的阴鸷,微笑着将她的衣服层层解开,紧捏着她的脸颊,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的眼,压着嗓子道:“那正好,我也不舒服。”
  *
  祁湛又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带着报复与发泄般的心理,比昨晚还要狠,将她的体力透支到了极限,却迟迟不肯要了她。
  哪怕最后楚妧累的受不了了,主动央求他也不肯,反而换来他更加蛮横的对待。
  像猫逗老鼠般的戏弄挑拨着,整个人都压抑病态到了极致。
  楚妧后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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