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艰难的抚养长大,哪怕任打任骂也不能抹杀这份养育之恩,可是小情人遇到能包容自己的父亲时,还是忍不住内心偷偷动摇,甚至幻想起来,如果爸爸能早一点发现自己就好了,有爸爸在,妈妈就会对自己更好一点。
而且,妈妈总是奉承在爸爸身边,爸爸说的一切妈妈都会去做,给她买裙子给她做好吃的给她温暖和关爱,没有人教小情人是非曲直,也不会有谁告诉小情人透过现象看本质,小情人只知道这些改变是爸爸带来的,心里雀跃又快乐。
然后,没等小情人和自己到底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的内心谴责出结果,她就被打包卖掉了。
妈妈围在爸爸身边顾不得看小情人的挣扎,爸爸则是满意的和买主沟通自己的女儿绝对鲜嫩可口,小情人哭着喊着不愿意离开,指甲都扣着门边扯出血来,然后被狠狠的拽走,看着爸爸不满的盯着门边,然后让妈妈快点去把血迹擦干净,成何体统。
她果然什么都没有拥有过。
卡布都的妻子情人们是在半途遇到这个小情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卡布都花名在外的名声有关,反正其他基因者是羡慕死卡布都得体大方,不争风吃醋的妻子情人们了,他们看着妻子情人们会主动帮卡布都挑新货,轻佻的拿脚尖踢了踢蜷缩的小情人,说以后她有福了。
这个小情人刚来到庄园的时候,像是一个突然失去窝的惶恐兔子,躲在她熟悉的角落根本不敢动弹,还是后来慢慢相处才恢复过来,然后多了个小习惯,喜欢在身边熟悉的环境里加一点印记。
大家总是笑她像是个抱着电线杆不肯走的小狗崽,非要圈地盘一样留印记,但是谁也没有组织,卡布都也舍得让她祸祸自家的庄园。
反正家里的妻子情人们各个都有点小偏执或小爱好,卡布都心态稳的熟练,凡事都妥,随她们来摆置。
只不过在自己的身份彻底曝光前,卡布都把妻子情人们早早都送离后,就再也没有一个红着眼圈小心翼翼的偷走她的衬衫,然后在内衬的角落绣个小小的卡布玫瑰,然后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回来衣服的小情人了。
所以,突然看到熟悉的印记,卡布都一怔,闻到了独属于卡布玫瑰那一抹淡淡的香味。
不是他们,是她们,参与宣判的法官、检察官、律师和陪审员成员们,都是伪装之后的女人,也是她们站在关键的位置,全力保下了卡布都。
由于庭审现场已经乱成了一团,卡布都再留在这里肯定会引起更大的问题的,所以她被法警匆匆带走的时候,回看了一眼庭审现场然后消失。
卡布都消失了,但是她的存在带来的影响却没有轻易的平复,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反抗的队伍之中,与现有的特权存在现抗衡要求平等要求自由。
当声音凝聚在一起变得响亮时,就会吵醒很多沉睡的人,反抗和维护的平衡,在越来越多的基因组和男性也加入之后终于被打破,卡布都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是站在广场之上,看着屏幕上首次公开基因者税务信息的新闻,然后,接下来的几条新闻全是类似的内容,也算是将基因者推下神坛的第一步。
“吓我一跳,刚结束治疗就跑了出来,赶紧回家了。”卡布都裹着围巾站在外面没多久,就有两个眼熟的女人过来拉着她的手离开,刚做完修复手术就敢往外面跑,也太听话了,两个人决定回去就和其他人告状,让卡布都的前妻和前情人们一起来管管卡布都。
“我的记忆和身体都已经恢复了,没关系的。”卡布都无奈,想想看管她很严格的‘后.宫团’,不禁有些头大。
在庭审结束之后,卡布都就找到了她之前送走的妻子情人们,然后在修复手术的治疗之中也陆续的恢复了记忆。
在二十年前,一个刚入行的年轻研究员意外的发现,在妇幼保健相关的疫苗或口服糖丸之中,他发现了少量的异常药剂,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是个基因者,在学校跟着德高望重的教授做过一些比较深入的研究,认识一些比较偏门的药剂,否则他根本认不出来这些少量的异常药剂是“YN基因”诱变阻碍剂。
是的,人们没有找到该如何发现、诱变甚至创造“YN基因”的方法,但是却找到了一些显色剂一样的存在,能制造出一种针对“YN基因”降低活性从而判断其存在的药剂,诱变阻碍剂就是成分之一。
但研究员也知道,单纯的诱变阻碍剂对人体是没有大碍的,甚至摄入之后检查不出来任何的问题,要不然市面上流通的疫苗或口服糖丸早就被查出问题了。
可是,研究员之前看过一篇未完成的报道,知道这个诱变阻碍剂针对特定基因长期使用时会变成稳定剂,也就是说,对原有“Y基因”的男性们没有影响,对没有“Y基因”的女性们却从根源断绝了她们觉醒的可能性。
不是所有的男性都坐着享用所有女性资源,然后成为特权介意尽情释放暴虐、侵略欲望的未完全进化者,研究员就属于少数男性之一,他拥有基因者的身份却并不以此为跳板和护身符,深爱着他的妻子,敬重着他的母亲,自然也希望能保护着他的女儿。
为什么要断绝女性觉醒基因的可能?研究员不知道之前有没有其他男性做过分析实验,发现这微量的异常药剂,可是他很清楚,被关住、被束缚的女性们太难有机会接触到相关的化学分析知识,更没有能力去判断疫苗和口服糖丸的问题了。
于是,研究员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阻止孕期的妻子接触到这些少量的药剂,给女儿一个和其他男孩们平等的激活机会。
大家都是人类,凭什么一方可以觉醒,另一方则不行?
卡布都就是这个幸运的小女孩,她被父母深爱着,也被父母保护着,直到刚成年没多久,激活基因反应出现,她不仅成功激活了“YN基因”,之前那些女孩们错过的激活机会仿佛也弥补似的出现在她的身上,让卡布都变成了罕见的高觉醒基因者。
在已知的基因者觉醒记录之中,卡布都刷新了他们的觉醒程度,但也带来了一定的副作用,她的记忆开始不稳定的丢失,直到激活过程结束,卡布都宛如失忆。
高程度的觉醒对身体的负担很大,研究员一直和自己培养的副手在努力寻找解决的方法,希望能给卡布都做一个彻底的修复手术,在不影响卡布都的基因问题的同时,解决她的身体健康隐患。
但这个半病患并不肯藏起来呆在角落,等父亲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她之前伪装的男性身份还可以用,救回来的妻子情人们也越来越多,卡布都停不下来。
基因激活是一个过程,不断被卡布都救回来的女性也都发现了卡布都的记忆不稳定问题,在卡布都彻底遗忘之前,她们就已经商量过对策,所以才会出现卡布都刚醒来时,被妻子情人们制的服服帖帖的事情。
毕竟,这些建议可都是失忆前的卡布都给的,自己制自己,效果绝佳。
要不然,卡布都跑出去搞什么幺蛾子,连累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那么的简单。
在接受治疗不断恢复记忆的同时,卡布都也想起来法官她们的真实身份了,其实反对基因者特权的人很早就出现了,她的父母都是私下会救助其他女性的一员,只不过是之前的反抗力量太过微弱,为了保全火种大部分的人都化整为零打散隐藏在社会的各个角落。
微弱的星火,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只等待有一天可以燎原。
卡布都想起来自己完全失忆之前,和父亲他们老一辈反抗者的对话,那个时候她的年纪还比较小,遇到事情容易冲动和易怒,有的时候甚至会怀疑自己,事情已经变得这么污糟和朽烂了,还能有救吗?
基因者和男性可以加入到保护女性的队伍之中,相煎何太急的女性也可以向同胞举起屠刀,反抗者其实是个很有风险的团体,一旦被发现或者被曝光,为了不拖累同伴和其他人可能会选择一条比较决绝的路,这样的牺牲未免太让人绝望,也让卡布都常常红着眼睛不知道心中翻涌的怒火该如何排解。
可是,她总是能听到同样的回答。
“可以的,卡布都,是可以救的。”
“一是经济基础,二是教育促进,三是社会保障。当有一天女性不再是货物或奴隶,可以拥有自己的私有财产的时候,当她们也能享受到受教育的权利接受知识,坐在教室里去考学改变命运的时候,当社会环境被不断扭转女性的声音和力量越来越坚定的时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得到回报的时候。”
所以,这些反对者掌握了多个财团,努力去挣钱积累资本。
所以,凡事被他们救出来的女性全部会接受教育,并在这珍惜的机会面前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达到远超普通男性的成就。
所以,卡布都也在做着和前辈们相仿的事情,哪怕迷茫哪怕失望,也会继续往前走,希望掀起更多的波浪,然后和其他的同伴一样努力往高的地方站,越高就越接近光,然后让溺在泥沼之中的魑魅魍魉再也抓不到她们。
那些曾厌恶、恐惧、排斥卡布都的家伙们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卡布都这个家伙,真是男性公敌。”
谁让只有卡布都一人,能手持玫瑰而不被刺伤呢?
电影的最后一幕,是卡布都快步的离开,大衣在行动之中微微卷起了一角,露出了一枚小小的玫瑰绣印。
不知道观众看到成片之后的感想,米哈和其他的演员拍完整部电影之后,有种酣畅淋漓的爽感,尤其是在彭导喊完杀青,几个主要的演员都想在地上滑跪出去表示激动,好在地面不是什么柔软的草地,大家为了膝盖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一起去吃了杀青宴。
由于剧组的女演员比较多,编剧也在后期开启了疯狂改剧本的模式,所以大家对简都比对彭导更熟悉,所以简干脆挤走了彭导的位置,和大家一起碰了几杯。
能在行业内混到这个地位的女性,要么就是完全不能喝酒,要么就是酒量惊人,在座的也基本上都属于后者,几杯酒碰了之后面色如常,吓得彭导和几个副导演忙退后,生怕被拉去一起喝酒。
米哈的酒量还行,但是她不太喜欢喝这个问题,专心吃饭并竖着耳朵听大家聊天,在剧组相处了这么久,大家的感情也都挺好的,几杯酒之后也忍不住拉着彼此说起了话。
有的吐槽以前签的沙雕公司让她不断的卖性感人设,天天露胸露胸的,哺乳器官有什么好看的,她都担心常年吹风冻着乳腺,后来为了身体健康换了工作室改变露胸,终于能多加块布料暖和点了。
有的大骂偷拍前男友恨不得捅对方两刀,趁她熟睡的时候偷拍保存照片,然后还想敲诈勒索她,不给钱就毁她的事业,虽然现在这个家伙已经被抓紧去坐牢了,但是只要想起就很火大,都是什么东西!
有的抓狂前段时间没戏可拍,给的剧本要么就是什么心机小贱浪,要么就是什么女主的后妈,三十岁的女人就不配拥有姓名了吗?她是戏演的不好还是工作不到位,要给什么都不会的新人当台阶?
聊感情聊事业,果然是拉近关系的最好利器,米哈的耳朵都有点不够用了,扎堆聊天缤纷多彩让她恨不得再借一只耳朵来。
不过,不用等米哈来借耳朵了,有些酒意上头的女艺人就已经注意到米哈了,忍不住吐露真言,想和卡布都组建家庭,和什么欲望、繁殖无关,就想和卡布都一起生活,可靠而又温暖的度过一生而已。
找不到卡布都,米哈也可以,她们要抛弃这心力憔悴的现实乱摊子了,想和小米哈共度余生,去他的乱七八糟、魔鬼蛇神的,她们不玩了!
突然被cue的米哈:……
关键是坐在米哈身边的简也跟着凑热闹,手摁着米哈的肩膀承认,米哈完全就是现实版的卡布都,如果有一天米哈开放共度余生名额竞选,她也要报名。
“我想当大老婆!”沉浸在角色之中,有些女演员已经有点飘了。
“那我当十八任小情人,每天早上和米哈一起起床吃煎蛋,要溏心的,以后老了我们还可以团购家庭医生,排队量血压。”
“走,拼团和米哈过日子去。”醉鬼们越说越开心,已经凑在一起开始安排起彼此的身份,和和美美的来当后.宫团成员。
彭导他们大部分男士都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也都在主要吃菜偶尔喝酒,竖着耳朵听醉鬼聊天,所以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有几分心情复杂,“这种大趋势挺好的,要是男的不尊重妻子或女朋友,人家直接甩掉他找个小伙伴过也好。”
“是啊,受过教育,手里有钱,事业也很不错,凭什么要去当扶贫专业户?”
“对,时代变了,想想以后我的女儿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她的恋人或者丈夫,小样我离了你又不是不能活,拆伙再见,我还有别的幸福生活选择,也挺好的啊!”
米哈的耳朵尖动了一动,又听到彭导他们这边桌子聊了起来,只能多线操作关注两方,自然就错过了他们聚餐的旁边,蹲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小报记者。
“哥、哥,你录到了吗?太荒唐太劲爆了。”鬼祟的两个狗仔握着录音笔,觉得自己搞到真的了,知名剧组聚众群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