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随眉头皱得更深了,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袖口,眼神扫了一眼薛妤,忽地嗤笑一声。
“同情心”他低呵了一声,第一次对一个不是自己家人不是自己合作伙伴的女人说了这么多话,“来,你来告诉我,我太太家世优渥,父母宠爱,婚后也有我宠着她,你能同情她什么?”
“至于人格尊严侮辱,”傅随的神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如果一千多万就让你觉得你的人格受到了侮辱,那我想你的人格未免也太廉价了些。”
薛妤早已经怔住了。
她观察傅随好久了,为人进退有度,说话极具涵养,怎么可能会这样回怼她呢。
傅随坐上驾驶座,声音暗含警告,“最后,我太太心思单纯,我不希望有什么心术不正的人出现在她的身边,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鉴婊专家傅总嘿嘿
清楚两个字后面请大家自觉跟上问号????我知道问号肯定又被吃了呜呜呜
昨天评论好狠的心!居然说把渺渺抓进鸡笼就完事了,那傅总是不是要变成兔子啊,毕竟鸡兔同笼嘛(狗头)
我,我日万和它日出感情来了,我觉得我还能再来一次(所以我今天又来了)但我发四我发四,我明天就不了呜呜呜,我脖子好像有些扭不过来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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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抽个六十个红包包吧嘻嘻
晚上零点可能有一章,也可能没有(我尽量)
第39章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亮如白昼,但由于太过空旷和安静,还是显得有些恐怖。
特别在乐笑颜见通过乐向晚回乐家这条路行不通,撕破假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离开之后。
毕竟早上她不是和傅随一起来公司的,以为傅随是不是把车停在比较远的地方,乐向晚又耐心地在原地等了一两分钟。
第一次在海棠湾那个房子里她都会害怕,何况是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可能会有任何人出现的集团地下停车场。
乐向晚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大概估算了下傅随离开了多久,抬脚就往他刚刚离开的方向走。
然而没走几步,就看到明晃晃的车灯在扫向她的时候被人关上,接着视野中就出现了自己熟悉的车身,还有透过挡风玻璃看到的,坐在驾驶座上的傅随。
乐向晚自觉地站在原地,等着傅随把车开到她面前。
她也没去注意,在傅随的车子刚刚开过来的方向角落,薛妤的目光怔怔地看了过来。
在被傅随说了那样一段话后,薛妤整个人都有些清醒了。
倒不是害怕,担心傅随借此开除自己,除却今天这次意外,傅随向来看中能力,任人唯贤,她自以为工作能力还算出色,上司也是多次暗示她是这一届实习生里最优秀的人,所以她根本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傅随开除。
她只是有些后悔,为什么按耐不住就把自己太过暴露了。
那天晚上,他们组正好加班,在傅随告知他们可以下班的时候,她没有跟着大家离开,而是偷偷躲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站在傅随旁边的女人。
虽然距离得有些远,让她不能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但她的身形,结合着她不知道看了几百遍的微博热搜视频,早已经熟记于心了。
所以,在经过大楼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眼她就认出了背对着她站着的身影,就是傅随的夫人。
这才有了她违心的出声解围。
早在傅随回国上位那天,她碰巧出去给大家买咖啡,撞见他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幕,又结合周围人绘声绘色的场景描述,她就已经喜欢上了傅随。
但是她和傅随差距太大了,他也太难接近了,而在看到他夫人被田甜刁难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计划也响应地跟着成型。
先接近他夫人,博得他夫人的好感,到时候接近傅随显然容易得多。
可是,在得到一串水果锦囊项链后,她被这可以和傅随搭上话的机会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地就上来和他搭话。
谁知道不仅没有得到好感,居然还被警告。
薛妤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女人上车后,刚刚对着她还一脸冷漠的男人已经自觉地倾身帮她系上安全带,顺便还低头吻了她一下,突然地就有些眼热。
黑色宾利很快就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老公你刚刚怎么这么慢啊,”乐向晚将自己的包包拿下来放在车后座上,看向他边习惯性地撒娇,“我刚刚腿都要站酸了,回去你给我揉揉腿嘛。”
傅随先是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她的要求,才跟着开口解释,“刚刚正好碰上员工来问了我点工作上的事情,这才耽误了,渺渺放心,下次不会了。”
乐向晚一怔,有些不明白这个“下次不会了”是什么意思。
她腿酸归腿酸,但如果傅随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她自然无话可说地举双脚赞成的。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那不要紧的,渺渺可以等着的。”乐向晚赶紧补充道,“不过老公你回去还是要给我揉腿哒,然后我给你捏肩。”
虽然不知道乐向晚为什么从下午就一直惦记着要给他捏肩,但傅随还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好。
这种小事情,他当然是顺着她的意思来。
公司到海棠湾有一定的路程,乐向晚又不好打扰傅随开车,就自己低头玩起了手机。
只一会的时间,公司群的消息瞬间又是99+。
“乐小姐呢,怎么和我们聊没一会天就消失不见了,难不成”
“那估计要消失得有点久了,猜猜要几个小时。”
“疑车有据,截图给傅总举报了。”
……
大家都是有一定经验或者知识的成年人了,又见乐向晚温和好相处,便也就口无遮拦起来,开了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乐向晚自然也看懂了,急忙发了一张“我来了”的表情,又打字解释,“没有哦,我们刚从停车场出来。”
见乐向晚冒泡了,一个个话题开始往她和傅随的身上引。
比如两个人是怎么在一起的,谁追的谁,比如谁的家庭地位比较高,又比如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小太子小公主的。
想到自己和傅随无意识的第一晚,乐向晚的脸蛋自然忍不住泛红。
对于众人的好奇,她只是挑了些合适的话开口解答,并非全盘托出。
“啊,”乐向晚打着字,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傅随,低头继续吹牛皮,“当然是我的地位比较高辣,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公司的员工看到乐向晚的这句话,幻想了下他们铁血手腕雷厉风行的总裁一脸乖媳妇模样地跟着乐小姐身后说东不敢说西的样子,鸡皮疙瘩忍不住掉一地。
傅总在他们心中英明一世的形象,在今天彻底倒塌了。
最关键的,是乐向晚明显吹牛皮的话,员工们甚至都看不出来是在吹牛,一个个纷纷附和。
“原来傅总还真是妻管严啊!”
“你才知道啊,乐小姐我和你讲个笑话,傅总有次和恒方集团的梁总谈生意,对方的秘书朝他一直抛媚眼,还特地拉高了裙子,签合同的时候,傅总对梁总说了一句——贵公司秘书的眼疾再不及时治疗,恐怕有双目失明的危险,秘书在一旁脸跟调色盘一样,我他妈就想笑。”
乐向晚一看到这段话,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又忍不住有些甜蜜。
除了对她,傅随好像总是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
听到乐向晚的笑声,傅随回头看了她一眼,见乐向晚低着头,只朝他露出个发旋,不免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她的手机。
见又是手机逗得乐向晚发笑,傅随忍不住皱眉,“你在和谁聊天,这么开心”
已经是今天晚上第二次了。
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看手机,对着手机笑,这种情况在以前几乎就没有过。
“和你公司的员工啊,他们说话好好笑哦。”
乐向晚没有防备,冷不丁就说了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海棠湾,傅随解开安全带,俯身凑了过来,将乐向晚禁锢在车座和自己的胸膛之间,和她大眼瞪小眼的。
“你和他们加微信了?”
傅随看了眼乐向晚使劲藏在身后的手机,没去抢,低声问道。
“没有,”乐向晚摇了摇头,“没加微信,”盯着傅随越来越怀疑的目光,乐向晚支支吾吾地坦诚,“是微信群。”
说完,她忍不住为了傅随的员工们闭上了会眼睛。
是她不小心,是她对不起他们,居然把群给出卖了。
她有罪,她是个罪人呜呜呜,等她回家她就自己自觉戴上一块木板,在胸口上写上大大的“罪人”!
傅随想起刚刚一闪而过的像是群聊的页面,知道乐向晚没有骗他,嗯了一声后开口,“等会也把我拉进去。”
见乐向晚呜呜似的就要撒娇,傅随已经抢在她面前开了口,“不许撒娇,没得商量。”
真的是好得很。
全公司建群就他不知道,居然还把他妻子给拉进去,一起屏蔽他。
看来还是工作太轻松了。
“不要。”乐向晚气得要去咬他,哼哼唧唧的,“你进去大家都不敢说话了,你不可以剥夺我的乐趣。”
乐向晚反扑向傅随,蹭着他身体就要去咬傅随的下巴。
傅随顺势把人抱进怀里,一手搂住她的腰,禁锢住她的身体不让她胡乱扑腾,谁知道刚碰上她的腰没几秒,怀里的人就安静了下来,红着眼睛盯着他看。
一见乐向晚红着眼睛,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看着他,傅随哪里还想着进群,只赶紧想把自己的这个小祖宗给哄好。
“好好好,老公不进群了,渺渺别哭好不好?”他低声哄着,把人抱着坐在腿上,伸手要去擦她濡湿了眼角的泪水,“渺渺不哭了。”
“不,不是这个。”
傅随不说话还好,看到他一脸温柔紧张地哄着自己,乐向晚心里头更委屈了,抬手去挡他要摸自己脸颊的手,抽抽搭搭地开口,“你刚刚是不是骗我,你在,你在停车场里那么久做什么去了,嗝,你身上,你身上有嗝别人的香水味。”
她说着说着,还打起了哭嗝。
傅随一手拍着她的背,动作轻轻的,心里心疼得不行。
两个人同处一个车内环境,但毕竟有点儿距离,乐向晚一开始并不能闻到特别清晰的味道。
可是刚刚她扑到他身上的时候,熟悉的Creed味道和别的味道混合着,甚至隐约被其他的味道压过一头,很是刺鼻。
这种香味,乐向晚闻得并不习惯,有种劣质香水的感觉。
她很确信,自己根本没有这样一款香水,而且她最近出门喷的,都是宝宝香水,根本不是这种味道的!
薛妤为了傅随特地喷了些香水,但她到底是第一次,使用方法不对且张弛无度,味道浓厚得扑鼻。
傅随饶是没和她有过什么身体接触,经过空气传播,也不免沾染上了些许味道。
“渺渺。”想通了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到底是怎么来的,傅随开口就想对乐向晚解释。
他其实并不太想去改变乐向晚这种有恩必还的性格,所以即使发现她感激的对象其实心思并不单纯,也只是敲打对方不要借此去接近她,而不是告知乐向晚她一开始就做错了。
只是他没想到,乐向晚的鼻子居然这么灵敏,嗅出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味道。
甚至还因此怀疑他是不是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傅随没办法,只能如实地将事情告诉乐向晚。
哪怕薛妤有曾经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举动,乐向晚那个时候也觉得她很不一样,但比起一个外人,她自然更相信自己的老公。
更何况,傅随在此前并不知道她把水果锦囊带来了公司。
“我不要把礼物给这样的人了。”听完傅随的解释,乐向晚觉得自己三观都要震碎了。
她只是手头上刚好只有那样一件自己没有佩戴过又拿的出手的礼物,所以才会送给她,毕竟他们想来忌讳的就是礼物二用,谁知道居然变成了对他人的人格尊严侮辱。
“老公,你明天去公司,帮我把项链拿回来,”乐向晚气鼓鼓地开口,“我给她说我人格侮辱,那我还不如拿去做慈善,让项链物有所用。”
她说完,看向傅随,动手就要去脱他身上穿着的西装,“西装味道好重,不要你带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