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裘望安站了起来,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色和他背后抱孩子的春桃,摸不着头脑,“堂兄这是……”
裘衣轻却连脚步也没听,直接跃过他走向了白微,站在了白微的桌前,忽然伸手一把将白微身前当着她们的桌案给掀了。
满桌的碗碟跟着桌子一块“铛啷啷”的飞了出去,吓的满座皆惊,白微也吓着了,脱口叫了他,“嗣王爷……”
九阴抖了一下,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她抓着白微衣袖的手,一用力将她整个身子扯了过去,强迫她转过了身去。
她对上了一双比冰还冷,比刀子还锋利的眼睛。
裘衣轻紧紧盯着她,伸手要去扯她脸上的面纱,九阴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手指相触,一个比一个凉。
这让裘衣轻顿了一下,她的手……从来没有这么凉过,一直是热的。
九阴的心晃晃荡荡,声音却镇定极了,“大巽就是这样对待联姻邦国的吗?”她气势上不能弱,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白微惊的慌忙起身,“王爷这是……这是做什么?这位是和亲的九真公主。”
是裘望安日后的妃子,这……这成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九阴:你现在是我大伯哥!怎么可能认得出来我!我连体质都变了!
系统:何必呢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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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穿书出来了》
求问:穿书后我按照系统要求抛弃了原书里的大佬,功成身退的离开那个世界穿书出来了,但没想到那个大佬也穿书出来了,还假扮高富帅转学来了我的班级,做了我的同桌,要我每天带饭给他,他不会认出了我要报复我吧?我该怎么办?我只想好好学习,为国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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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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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桌子被掀翻在地,一地的碎碗碟和果子。
水榭里的人全被裘衣轻给惊着了,不明白摄政王突然这是……疯了吗?
陪同九真公主前来和亲的邦国将军也在水榭中,豁然起身疾步窜到了公主跟前,一把抓住了裘衣轻的抓着公主的手腕,“摄政王大人,我国礼节公主的面纱只有成亲后由她的郎君揭掉。”
老太傅慌忙站了起来快步过去想阻拦裘衣轻,又重复了一遍,“王爷,这位是和亲的九真公主。”
“堂兄。”裘望安过来,却是抓住了那位邦国将军的手腕,瞧着那位将军笑着道:“青木将军,多心了,摄政王只是想与九真公主打声招呼。”一点点将他扣住裘衣轻手臂的手指拉了下去,又看裘衣轻,他的脸色好生难看,青白青白的,眼睛里怒气腾腾,裘望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堂兄如此的……失态。
“堂兄,有什么事我们退到暖阁再说。”裘望安声音低了低,他知道裘衣轻不会轻易这样,他如此反应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且这件事十分重要。
春桃怀里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在这人人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水榭里格外惊心。
裘衣轻却没有丝毫听劝的意思,半点犹豫也没有甩开九阴抓着他伸过去的手,一下就将她脸上的面纱掀了开。
九阴耳朵被扯的微微一木,那面纱的链子勾到了她的耳坠,被他扯的耳坠也跟着晃了一下,疼了起来,那张脸就暴露在裘衣轻的眼下。
裘望安:“……”
老太傅:“……”
“摄政王!”青木将军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去,他已经说了公主的面纱只有她的郎君才可以揭,摄政王是听不懂还是根本就不讲道理!
裘衣轻盯着那张脸,好漂亮的一张脸,艳丽至极又孤傲至极,肌肤白嫩的仿佛一碰就碎,微微抿着的唇娇艳欲滴,那双浅金色的眼睛窝在卷长的睫毛下仿佛生气了一般,美丽至极。
旁边站着的裘望安和其他人也被这位九真公主的容貌惊的微微一愣,名不虚传当真绝色。
饶是知道这位是假公主,是替身的青木将军也被唬了一下,国君哪里寻来的这样一位美人送来?
白纱坠在地上,水榭里的其他人偷偷往这边看,想看看这位公主的真容,和嗣王爷比谁更美。
九阴的手腕快要被他攥断了,而裘衣轻没有半点要松开她的意思,他盯着她,一直盯着她,仔仔细细,仿佛要从她脸上盯出蛛丝马迹一般,可是怎么可能。
她哪里也和宋燕呢不一样,她连眼珠子都和宋燕呢的颜色不一样,甚至如今的她被白龙的内丹护着,肌肤和双手也是冰冰凉的,别说裘衣轻了,连她自己也认不出来。
可若认不出来他为何如此?可他又是如何怀疑上她的?就因为窗下那一眼?那裘衣轻也未免太神了。
耳垂**辣的越来越疼,她抬手摸了摸被扯的发疼的耳垂,细白的手指沾上了耳垂上的血,她瞧着那血笑了一下,这可真是一报还一报,她当初弄伤裘衣轻的耳垂,如今裘衣轻也让她流了一回血。
她掀起眼帘来望着那双怒意滔天的眼睛,裘衣轻一定恨极了她,却又无法确定她究竟是不是。
他们四目相对,像是在博弈,她在猜测裘衣轻,裘衣轻也在猜测她。
她觉得有趣,若是她死撑着不承认,裘衣轻会怎样来试探证实?她和裘衣轻比,谁能将谁算死了吃定?
系统不敢说话,宿主太渣太作了!是不是所有魔修都这么没有心的!
“满意吗?”九阴与他直勾勾的对视,问他,“摄政王大人还满意吗?我这位联姻公主可配得上做你们大巽皇帝的妃子吗?”
她的另一只手忽然也被裘衣轻抓了住,他抓着她的双手猛地往前一扯,她险些撞进他的怀里,气儿还没喘出来,就见他低下头来要舔她手指上的血……
“!”她惊的慌忙蜷住手指,他的舌尖就捧在了她的手背上,那触感令她手臂连同脊背一下子就麻了,猛地用了力道抽回了自己的手。
青木将军已经勃然大怒的上前一把推在了裘衣轻的肩膀上,止水快了一步上前一掌挥开了青木将军的手。
九阴趁机挣开了裘衣轻的手窜身躲到了青木的身后,好险!裘衣轻喝过那么多次她的血,她如今唯一和从前一样的只怕就是这血了!裘衣轻未免也太聪明了吧!居然想到了这个!险些她就没防住他啊!
“王爷!”
“堂兄!”
裘望安和老太傅震惊的上前慌忙拦住了裘衣轻,他、他今日是怎么了!这么不管不顾,也不怕挑起两国纷争了吗!
“堂兄这是怎么了?”裘望安抓住了他的手臂,才发现他浑身紧绷的好厉害,那双眼压根就没离开过九真公主,这个公主到底……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了?这么多的人畏惧的看着他,是觉得他疯了吧?
是,他快要疯了。
他盯着躲在青木背后的那个女人,她的气味随着她的血液散发出来,她以为他闻不到吗?
“嗣王爷你吓着九真公主了。”白微也被吓到了,忙上前护住了九真,掏出帕子替她擦耳垂上的鲜血,“公主莫怕,摄政王没什么恶意。”
是没有恶意,他的眼神已经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吃了呢!
九阴的耳垂和手腕痛的她惊讶,如今她这副身体这般的不耐疼?她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腕被裘衣轻攥的通红通红,跟被毒打了一般。
“孩子抱过来。”裘衣轻还在盯着她,简直要将她盯穿了一样。
春桃应了一声,忙抱着哭闹的孩子走了过去,裘衣轻伸手接过孩子,抱着他朝九阴走了两步。
“摄政王还要做什么!”青木挥开止水要来拦他。
他已经停了下来,就停在九阴的两步之距,看着躲在白微身侧的九阴,将孩子往她跟前抱了抱,“这孩子……你不认得吗?”
那孩子出奇的停下了哭声,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九阴,咿咿呀呀的朝着九阴伸手,作势要她来抱。
九阴头都大了,这小东西搞什么坏她的事!好个老奸巨猾的裘衣轻!原来养孩子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孩子和她血脉相连?她不能认怂!
她故意扫了那娃娃一样,发起了外国公主脾气,冲裘衣轻道:“怎么?我来和亲做妃子还得认识你们各个王爷的娃娃不成?若不认得就不配来和你们联姻吗?大巽可真是礼仪之邦,堂堂摄政王如此欺负我一个孤身的女儿家。”
他欺负她?
裘衣轻盯着她恨极怒极,她这张嘴还是如此能颠倒黑白不讲道理!她那双浅金的眼睛扫了他一眼,骄纵又傲慢,竟让他心头涨了起来,这眼神他太熟悉了,她的小表情一贯又娇又作,让你恨得牙根痒却又甘心情愿的纵着她。
她漂亮极了,像只傲慢的小凤凰。
“我看今日这接风之宴也不必再吃下去了,多谢圣上和皇后娘娘的款待。”她略一行礼将衣袖一挥道:“青木,我们走。”说完负着衣袖要从白微的身后离席。
怎么可能让她走?
裘衣轻眼神一动,她就被止水拦了住。
“今日是我无理怠慢了九真公主。”裘衣轻将孩子交给了春桃,转过身来看她,将紧攥着的僵冷手指慢慢松开,盯着她挂出了笑容来,“为表歉意我在嗣王府设宴亲自向公主致歉,为公主接风。”
“那也不必。”九阴负手侧身瞧着他道:“我是来与大巽的圣上联姻的,去其他王爷的府邸不合规矩,按你们大巽民间的习俗来说,我该称呼王爷一声大伯哥的。”
裘衣轻瞧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冷笑了一声,慢幽幽的道:“九真公主只的来联姻的,和圣上联姻是联姻,与本王联姻也是联姻。”
水榭里的偷偷瞧热闹的人激动了起来,这、这是个什么戏!
“荒唐!”青木第一个气怒道:“简直太荒唐了!没有这样的规矩和道理!摄政王谨言慎行!”
裘衣轻看着她轻轻蹙起来的眉头笑容越来越愉快,“从前或许没有这样的规矩和道理,但今日我说了,便有了。”他依旧瞧着她问道:“公主不过是为了两国和平来联姻的而已,何须在意究竟是与谁联姻呢?做了本王的王妃,两国情谊照样稳固。是不是圣上?”他侧头看向了裘望安。
裘望安惊的站在原地半天,见他望过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堂兄这是突然看上这位九真公主了??
白微忙看向了裘望安,生怕裘望安变脸色,嗣王爷这不是公然抢圣上的妃子吗?这可如何收场?她又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老太傅脸色也十分不好,他深知裘衣轻的脾性,他这么做定然是有他非做不可的道理,他连皇位都能拱手不要,不可能是为了让皇帝难堪,他上前低声对裘衣轻道:“王爷,两国联姻并非儿戏……”
“怎是儿戏呢?”裘衣轻慢慢将手负在身后,在水榭中的灯光流转下望着她幽幽笑道:“我对九真公主一见倾心并非儿戏,青木将军方才不是说你们国家只有公主的郎君才能揭下她的面纱吗?可巧这面纱被本王揭了下,这未尝不是天定的缘分。”
青木气坏了,胡说八道!分明是他强行揭掉的面纱!怎么还强行天定缘分了!分明就是见色起意!
“摄政王好不讲道理!”青木气的想说他们国家的话。
他背后的九阴却笑了一声,一双眼睛溜溜的瞧着裘衣轻道:“王爷对我一见倾心,可我未必就喜欢王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