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反派(穿书)——四藏
四藏  发于:2019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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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衣轻酸溜溜的心又被她抱软了,她怎么那么会哄他?
  他捧着她的脸还是泄了气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她没事就好,“我知道你在宫中吃不好,叫||春桃在府中准备了饭,等你回去就能吃了。”
  九阴眨了眨眼望着他,他对她可真好啊。
  “王爷,叛党顾朝拿下了。”李将军披着盔甲在外拱手报道。
  好快。
  九阴朝外看了一眼,叛党顾朝?那裘衣轻此来打着的旗号便是辅佐二皇子抓拿叛党了?
  她抓住了裘衣轻的衣襟小声道:“顾朝和宋燕音留着不要杀。”
  裘衣轻低下头来看她,“为何?”
  “杀了他们岂不是解了裘景元的心头之恨?”九阴||道:“留着他们,让宋燕音平平安安将孩子生下来,叫裘景元瞧瞧他日思夜想的龙子。”
  裘衣轻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怎么亲昵也难叫他安心,“听夫人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九阴本以为裘衣轻会命人将她先送回嗣王府,免得干扰他,谁知裘衣轻竟然留下了她。
  他叫止水将盔甲脱了套在她身上,她身量纤细,盔甲宽宽大大的罩在她身上,他弯腰替她一点点系好又握住了她的手,“夫人跟着我。”
  九阴明白过来,他这是不放心啊,要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谁送她回府他也不放心。
  九阴忍不住笑了,偷偷握紧裘衣轻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低声道:“裘衣轻你手心里竟然出汗了。”真难得。
  裘衣轻叹了口气,她倒是开心的很。
  九阴跟着裘衣轻出去,外面竟是已经尘埃落定,伏兵千日一朝动手竟是这样快,输赢只在一夕之间。
  顾家逼宫在先本就是谋逆,裘衣轻此番带人入宫是借着协助二皇子救驾平叛的旗号,名正言顺且十分大义。
  而二皇子刺伤了皇帝一事只有裘衣轻的人知道,众人只知二皇子护着圣上还在皇后宫中,圣上中了贤妃娘娘下的毒。
  刚好裘景元一直压着裘衣轻的“死讯”令他这次毫无障碍的带兵入宫。
  夜刚过一般,一切就已成定局。
  顾朝一干人等被抓,顾老爷子被斩杀在宫变之中,裘衣轻的人塞满了皇宫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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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衣轻带着她去了皇后宫中。
  一踏进去,九阴就瞧见了轮椅里坐着的裘景元,他还穿着龙袍,只是冠发俱散,腰间的衣服被血染红,满脸的冷汗,他浑身没骨头似的瘫软在轮椅之内。
  裘望安捅他那一刀并不重,但刀上涂了药,令人浑身酸软毫无抵抗之力的药。
  皇后和贤妃在他的左侧被白少卿的人押着。
  裘望安不在。
  九阴方才见到了裘望安,裘衣轻让他去了殿前善后,免得他留在这里为难。
  裘衣轻拉着她直接坐到了裘景元对面的正坐之上。
  裘景元一直盯着他,从他的腿到他的脸,再到他拉着的九阴,看着他们坐在高位之上,连冷笑也发不出来。
  他算到了皇后和宋燕音会背叛他,算到了顾家会动手,但他如何也没算到自己是亲儿子会和裘衣轻联手,这一刀是他的亲儿子捅的,他的皇位就这样被他的亲儿子送给了裘衣轻。
  开窍?他依然傻的可以!他以为他如此为他的堂兄,他的堂兄就会扶持他坐上皇位吗?做梦!裘衣轻隐忍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的装死,图谋的不就是这皇位吗!
  “皇叔不必紧张,我不会杀你。”裘衣轻拉着九阴坐在他身侧,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他需要摸着她才心里舒坦,“便是皇叔害死我父母,又如此待我,我也不会真杀了皇叔,毕竟我与皇叔不一样。”
  “你当然不会杀了朕,你会慢慢折磨朕。”裘景元盯着他的好侄儿,“你倒是没叫你父亲失望,这么多年……你居然忍了这么多年。”
  裘衣轻笑着勾住了九阴的手指,倾身看住了他,“皇叔本来还可以多做几日皇帝,只可惜你动了最不该动的人,侄儿只好提前送送皇叔了。”
  最不该动的人。
  裘景元看向了裘衣轻膝边的女人,她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正在瞧着他,与他对上视线她一眯眼对他笑了,她就是裘衣轻最不能动的软肋,他真应该早一步将她带过来好用来威胁裘衣轻……
  “圣上最好别老这么瞧着我。”她笑眯眯的歪在裘衣轻怀里与他道:“我相公会生气的,他若生起气来挖了圣上的眼睛你就不能看着你最宠爱的贤妃为你诞下龙子了。”
  她的手指绕着裘衣轻腰带上的穗子玩,语调讥讽至极。
  裘景元满腔的怒火被激的手指发抖,他错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能轻易摆布的,就是因为她,裘衣轻和他的亲儿子才会联手。
  裘衣轻侧过脸去看她,手掌轻轻的抚摸她的背,他的夫人什么最擅长?除了杀人便是气人了。
  外面有人来报,顾家一干人等已经全部拿下等待伏诛,包括女眷也全数押进宫来了。
  “放了她们!”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后忽然激烈挣扎起来,“嗣王,你要的是皇位,是报仇,是你们叔侄之间的恩怨,你杀了我父亲还不够吗?连我顾家无辜的女眷也不放过?”
  裘衣轻侧回头来看住了她与宋燕音,“我母亲当日也是无辜女眷,怎么没见皇婶这般劝说皇叔?”
  皇后赤红着双眼看着他掉眼泪,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的皇后之位,她的儿子,她的父亲和弟弟……她站不住的跌跪在地上,却听裘衣轻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这样吧,拿两把匕首过来。”
  匕首?为何要拿匕首?
  她与宋燕音皆都不明白,他的人已经将两把匕首丢在了她二人的脚边。
  “你们割掉皇叔一块肉,我就放过一个人。”裘衣轻声音轻轻柔柔的,仿佛于心不忍一般的道:“谁先动手我就放谁一条生路,只不过万不要伤及皇叔的性命,也不可伤了皇叔的眼睛和舌头。”他掀起眼来看着裘景元笑,“我还要留着皇叔长命百岁的看着我拿回从我这里抢走的一切,还要听听皇叔的忏悔。”
  裘景元浑身发抖,他知道,他知道裘衣轻不会给他痛快,但他没想到裘衣轻会让他的皇后和宠妃来折磨他……
  “谁先动手我便先放了谁。”裘衣轻揽住九阴的腰瞧着两位瑟瑟发抖的女人。
  宋燕音满脸的泪水和冷汗,她盯着地上的匕首忽然扑过去抓起了一把匕首,猛地朝裘景元的腰侧捅了过去——
  裘景元痛呼声卡在喉咙里,浑身一阵阵的抽搐,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涌出来,他愤怒至极的盯住了宋燕音,她握着匕首的手指在发抖,脸色惨白惨白,可她没有松手,而是咬着牙猛地用力割了他一刀。
  他痛的分不清身上的汗还是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肉有没有被割掉,他听见宋燕音颤抖着哽声问:“我、我做了,你是不是真的会放我走?”
  “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裘衣轻捏着九阴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扭了过去,不想让她看见一地的鲜血,对宋燕音道:“你再割一刀我还可以放了你腹中孩子,我甚至可以放了你的情郎顾大哥。”
  又一刀捅下来,裘景元已经不惊讶了,令他惊讶的是他的皇后站在了他面前,他的慧儿满眶的眼泪和……恨意,她那一刀捅下来,他惊的喉头鲜血一涌一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从未想过那个从他少年时就嫁给他,爱他敬他,对他言听计从的慧儿会背叛他……
  他听见自己干哑的喉咙里颤抖的问她,“为什么……”
  她含着满眶的眼泪对他笑了一下,眼泪滚滚而落的对他道:“为什么?你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你一直觉得你对我很好,问心无愧吗?”
  为什么?他怎么还能问出为什么?她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她什么也没有了,还怕什么忍什么?
  她拔出匕首再次割下去。
  裘衣轻搂着九阴忽然笑了,既轻蔑又讥讽,他扭过头来看九阴,“好玩不好玩?”
  他那双眼里满是阴鸷和快意,九阴望着那双眼知道这才是彻彻底底的他,又狠又病态。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眉毛,“相公要开心才好,旁的不重要。”
  他眼底的阴鸷慢慢化了开,眼眶发红的蹭在了她的掌心里,他自然是开心的,可他也是难过的,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终于报仇了。
  好在他还有她陪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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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又下了大雨,一下好几日,随着这场宫变好几日的动荡不安。
  裘衣轻在那一日直接将九阴送回了宋府去住,有温玉和温玉的孩子陪着,他能安心些。
  九阴便留在宋府陪温玉做月子,让裘衣轻安心去处理他该处理的事情,做皇帝不必她们做掌教,之后还有许多麻烦的事情要他解决,如今朝中动荡不安,要好些日子才能彻底安定下来。
  她只知道裘衣轻对外声称皇帝中毒卧床昏迷不醒,其实裘衣轻断了他的手脚将他安置在了菁华殿里,让宋燕音在伺候他。
  而顾朝一干人等被押入了大牢。
  裘衣轻到底是给了裘望安情面,只是软禁了皇后准她在宫中养老。
  旁的她就不太感兴趣了。
  温玉却惴惴不安,夜里偷偷问过她怎么打算的。
  如今朝中局势差不多定了,裘衣轻本就是前太子唯一的儿子,又有旧臣拥护,如今寒症好了,双腿也康复了,自然是要顺理成章坐上皇位的。

  且二殿下也没有半点相争之意,他甚至在宫变那日亲自将皇帝的玉玺交给了裘衣轻。
  温玉不安的是这后位,皇后之位何其难坐,她怕呢呢入了宫之后再也不如在嗣王府那般恣意快活。
  她偷偷与九阴说,外面传裘衣轻的旧臣送了几幅画像给他,皆是朝中重臣之女,甚至还有邦国联姻,他们有意裘衣轻登基之后选几位入宫,联姻也好,在朝中稳定局势也好,这是最简单好用的法子。
  他刚刚登基,是需要笼络人心的,即便是他已经名言过后位已定,但后宫总是要立妃立嫔的。
  九阴没有回答温玉,实则是这些日子她也在忙她的,没顾上这些什么后宫之事。
  宫变之后她又与裘衣轻双修过一夜,这次她是实打实的冲着双修去的,可是她发现双修也不能助她突破瓶颈了,宋燕呢这具身体,只能到此了。
  她的身体甚至不好说能不能经受起她再一次神识出窍神游去找她的原身,怕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之后没过多久便是重阳节,这一日裘衣轻难得从宫里回来的早,一早就来了宋府陪她,同来的还有裘望安。
  裘望安老远瞧见她便笑眯眯道:“我听堂哥哥说今日府上烤了半片羊,我可不能错过了。”
  九阴正和温玉坐在花藤架子下逗孩子玩,裘衣轻走过来站在她的背后歪头看了看那温玉怀里的娃娃,这娃娃奇的很,每次哭起来只要一见九阴便不哭了,还爱噙着九阴的手指头。
  这会儿他正抓着九阴的手指头往嘴里送,却被裘衣轻弯腰轻轻握住了九阴的手抽了出去。
  “这个坏毛病,得改。”裘衣轻笑吟吟的对那娃娃道。
  小娃娃竟是听懂了一般,一咧嘴哇的一声哭了。
  温玉笑着将他抱了起来,拍着背哄他道:“得改得改,不然你姑父要生气喽。”
  九阴挑眉看他一眼,他倒是和个奶娃娃吃醋。
  重阳之夜已经快要立冬的天气,几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花藤下热腾腾的吃了一顿烤羊,吃到半夜裘望安才肯走。
  等他走了,裘衣轻忽然一把将九阴打横抱了起来,“夫人今日可要沐浴?”
  九阴忙勾住他的脖子,“一身的羊膻味自然是要洗的。”
  他低头在她怀里闻了闻,“我怎么没闻出来?”他又要来闻,九阴忙推住了他的脸。
  “你今日怎么这么急切?”九阴捏着他的下巴问:“可是因为白天在宫里又看什么美人图选你的后宫佳丽觉得对不起我?”
  裘衣轻笑着低头咬了一口她的手指,“你就不想我吗?我可是想了你一整日。”
  九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亲了他一口,他的嘴唇可真好亲,亲的她心痒痒,“那便不洗了。”
  裘衣轻到底是抱着她一起进了浴桶里,也不知洗没洗,漫了一地的水,两个人从屏风后到榻上……
  九阴乏累的不行,趴在榻上不想动弹,裘衣轻冰冰的身子搂着她,轻轻的在抚摸她的背,她迷迷糊糊的听见裘衣轻哑声说:“登基大典已经定了日子,那一日要劳累夫人了。”
  “恩?”她没明白的哼了一声。
  裘衣轻亲了一口她的肩膀,笑着扭过她的脸来,“那一日也是封后之日,我要与夫人一起登上那个位置,封后礼仪繁琐所以夫人要累上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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