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豪门]——江子归
江子归  发于:2019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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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赐臻还没被人这样召之即来过,可是她招了手,他的脚步就不受控制了,想要去到她身边。
  “你……”
  他的问句才开口,就被女孩扶住了手臂,她踮起脚,终于够上了男人的下巴,再再高一点。
  触到了那薄薄的嘴唇。
  裴赐臻猝不及防,以至于当董瓷的脸越靠越近的时候,也只是被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吸引。
  女孩娇嫩的唇瓣轻轻贴住了他的唇,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瞬间产生了巨大的电流,点燃了人的占有欲。他尝试自控过的占有欲,在这浅浅的一个吻中,溃不成军。
  几乎是眨眼之间,主动权便被对方掌握。
  董瓷还没回过神,就被裴赐臻拥进了怀里,下一秒,他就加深了这个吻,粗暴又笨拙地尝试。
  开启她的唇瓣,就像开启藏着珍珠的蚌壳,从贝齿到舌尖,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那么突然,董瓷甚至忘了闭眼,接吻时是应该闭眼吧,而不是像她这样瞪大着,被吻到气喘吁吁,才想起来要推开对方,挣扎求生。
  如果裴赐臻不想,董瓷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他,可是他听到怀里几乎软倒的女孩,一声声呜咽。
  终于不舍地放开了她。
  暂时而已。
  裴赐臻用指腹摸了摸还带着淡淡余温的嘴唇,然后将手指放进了嘴里,仿佛品尝着它的余味。
  眼神一反之前的绅士,带着野蛮的侵略性。
  董瓷微微眨了眨眼睛,尽管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神色却竭力镇定,“你……咬疼我了。”
  裴赐臻揉着她的头发,语气带着不自觉的宠溺:“我下次轻一点。”
  “……”
  董瓷有些想收回他可爱的那句话了,可是能找到一个让她有感觉的男人,实在太过不容易。
  至少在她十八年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
  而且,他们还这么契合,感觉这么的对。
  所以当裴赐臻将她送到度假村门口,再次准备离开时,董瓷拉住了他的衣角,羽睫湿润,瞳仁漆黑,静静地看着裴赐臻,殷红的唇瓣微微开合。
  尽管她什么也没说,那自然流露出来的不舍与紧张瞬间击中了裴赐臻的心脏,他知道,接下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即使说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他都会去搭梯子。
  然而她说的却是:“天赐,留下来陪我。”
  裴赐臻呼吸一滞,没有男人不想听到这句话,可不应该是现在,快到让他感觉到愤怒与嫉妒。
  裴赐臻俯下身,脸部被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中,“这句话你对多少男人说过?”
  董瓷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周身变冷的气息,又觉得他可爱了起来,唇边带了笑。
  将他的话,还给了他:“至今为止,只有你。”
 
 
第67章 【阿根廷·争执】
  至今为止, 只有你。
  这句话像一句魔咒,先后打破了两人濒临失守的防线, 在又一个拥吻中,步入了爱的长夜。
  一觉醒来,董瓷微微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眼前却一片漆黑。
  天又黑了?
  董瓷一阵头疼,带着些宿醉,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她身体上的酸痛, 仿佛散架了。
  她从小学跳舞,柔韧性比普通人强太多, 即使如此,也完全吃不消那种野兽般的攻势。
  简直不是人会有的体力, 那就是台电动马达。
  董瓷一阵心有余悸, 可是脑海里溢出的那些画面, 却提醒着她, 昨晚两人是如何的不知疲倦, 不知节制,那种奇异而又陌生的愉悦感,光是想,就……
  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了, “醒了?”
  董瓷想坐起来,可是没什么力气, 肚子还咕咕叫。
  “饿了吧。”
  裴赐臻三两步走过去,他摸了摸董瓷的脸,眼底满是温柔:“不用起来,晚餐我让人送过来。”
  董瓷少有的尴尬,声音小小的:“那个、弄脏了,我要起来洗澡。”
  “你怎么会脏。”
  裴赐臻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俯身将床上的睡美人抱了起来,“我来帮你。”
  再如何张扬大胆,终归是第一次。
  昨晚尚且有酒精加成,清醒之后,董瓷怎么可能接受刚认识一天的男人帮她洗澡,不由大窘。
  “混蛋,别闹了。”
  “你都累得起不来了,我不帮你怎么行。”
  “那怪谁,疼死我了!”
  董瓷用力捶着男人的胸膛,无奈那里太过结实,犹如铜墙铁壁,到头来,疼的反而是她自己。
  裴赐臻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低头吻了吻,“怪我,都怪我,我的宝贝。”
  董瓷被他抱进了浴缸,眼看他要调试水温,一副真要伺候自己洗澡的样子,着急得拿脚踹他。
  “你快滚蛋……”
  话才刚说出口,董瓷就被腿上过激的动作,牵动了某处尴尬的部位,她疼得“嘶”了一声。
  裴赐臻跨到浴缸边,连忙帮她揉了揉腿,“还疼是吗,泡个澡吧,下次我一定轻一点。”
  董瓷咬死他的心都有了,“谁说有下一次?”
  裴赐臻的动作一顿,鹰隼般的双眸深深地看着她:“难道昨晚过后,你还想回到他身边?”
  董瓷的心狠狠跳了一下,预感到了危险。
  她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敢四处闯荡,没有一点趋利避害的本事,早被人吃得皮都不剩了。
  董瓷被他看得慌张,面上却不显,反而用力亲了他一口,“你再惹我,可说不准哦。”
  显然是松弛气氛的俏皮话。
  “你没这个机会。”
  裴赐臻连这种俏皮话都不能听,他用力地回吻了过去,惩罚般地啃咬着她那调皮的舌尖。
  说是惩罚,可两人却过分合拍,光是一个吻,又擦出了火花。
  幸而裴赐臻理智尚存,人性盖过了兽性,不忍心再折腾此时的小宝贝,很快结束了惹火的吻。
  董瓷最终还是将这衣冠禽兽赶出了浴室,不过不是靠踹,而是靠哄,轻轻软软的几声“天赐”。
  再抱着他的手臂微微摇晃,那个危险的男人便放过了她。
  如此好哄。
  董瓷又觉得他可爱了,不过这份赞美,在洗澡时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粉色痕迹后,就再次烟消云散。一个可爱的男人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狗啃的印记!
  这是什么癖好?
  董瓷虽然不觉得疼,可光是看着,就像是被虐待了,恐怕连穿短裙子都不行,还得带衣领。
  她在浴室里骂了裴赐臻百八十遍,裴赐臻却在浴室外静静地看着她,透过蒸汽熏染的玻璃门。
  正看到浴缸里董瓷背对他的身影,优雅的天鹅颈,抬起的长腿,无一处线条不流畅,不柔美。
  裴赐臻仅仅看个朦胧的影子,都会想起昨夜的美好,她散发着柔和光泽的肌肤,身上是他留下的爱欲痕迹,就连那凌乱的长发,白中透粉的脚跟都诠释着最浓烈的诱惑……
  原来占有她,是这样好的一件事。
  比所有的事情都好。
  裴赐臻的眼神变得深沉而赤裸,他想将这件生命里最好的事情,延续到永远。
  董瓷走出浴室时,发现裴赐臻连她的衣服都给准备好了,果然是长度在膝盖下的裙子。
  虽然没有衣领,却配了一条丝巾。
  “你说住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我让助理买了衣服送过来。”
  裴赐臻从身后搂着董瓷,低头轻吻着她头上的发旋儿,“尺寸我是凭记忆的,你试试看。”
  董瓷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可是换了衣服后发现:“……你记忆也太好了吧。”
  简直自带游标卡尺。
  胸围合适,腰围合适。
  该死的,连丝巾的款式色泽都和连衣裙相配,衣服还是她礼服同品牌成衣,怎一个细心了得。
  超出了她对这个男人的预期。
  也超出了情欲的范畴。
  裴赐臻对他的宝贝在想什么一无所知,简直是爱不释手地抱着她,温柔地问:“合适吗?”
  “合适。”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董瓷真有种将这段露水情缘延续的冲动,不过也就是一时的冲动。
  “来,晚餐到了。”
  裴赐臻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餐桌边,“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点了些中餐,可以吗?”
  “可以的,谢谢。”
  “不要和我说谢谢。”
  裴赐臻看了董瓷一眼,语气很淡,给她盛了碗汤,“你喜欢吃什么?”
  “清淡的,甜口的,小甜点什么的就很喜欢了。”
  “好,以后我们一起去吃。”
  “以后……”
  董瓷听到这抬了抬头,微微有些诧异,不过是一夜风流,说得好像他们有以后似的。
  明明连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
  最上乘的调情莫过于有分寸的不要脸,不在于说什么,而在于说什么都自然而然,本应如此。
  董瓷什么都懂。
  可是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太过腐蚀人心,让人不知不觉地就沉迷其中,无法抵挡对方攻势。
  等到反应过来时,已过去了大半个月。
  董瓷原来订好,那晚次日就要飞去下一个城市的机票,早已过期作废。
  她却乐不思蜀,欢乐不知时日。
  董瓷从没有这样开心放纵过,整日整日的和裴赐臻在一起,他们的足迹遍布小城的每个角落。
  一起吃了无数的甜点,尤其是阿根廷的焦糖牛奶酱,这种浓稠的甜酱是所有甜点的最佳伴侣。
  让他们甜到每一天都是甜的,爱上了瘾。
  更不用说密林中的爱巢。
  有人包下了整个度假村,每晚都是独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不论是夜风中的秋千,还是午后阳光中的湖畔,都留下了无数令人面红心跳的回忆,太过契合,欲罢不能。
  他们的相处不像是一场艳遇,就像已经认识多年的伴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看透对方。
  还能想到一块儿去。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然而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再快乐也有要告别的时候,只是这件事上,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原本很好哄的裴赐臻,董瓷怎么也哄不好,眼看离开剧组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决定不告而别。
  没想到,她回到原来的酒店订好机票,拉着箱子在街边等车时,没等到出租车,却等来一台黑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
  司机下来打开车门,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是裴赐臻,满脸寒霜地看着董瓷。
  “要去哪儿?”
  董瓷心脏一颤,“我……”
  裴赐臻看着她手里的行李箱,“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吗?”
  董瓷并没打算晚上一起吃饭,可是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太强,总有办法让她答应下来。此时,她只好实话实说:“天赐,我真的要走了,我们以后再联系吧……”
  以后再联系,以后是多久,谁知道。
  裴赐臻根本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即使完全占有了她,心底仍然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安。
  总感觉她会消失不见。

  毕竟他喜欢的东西最终都会消失不见。
  裴赐臻一把将董瓷拉进了怀里,轻声说:“我说过了,再等等,再陪我一年,你答应过我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每一天晚上。”
  “……”
  董瓷真是服了这大少爷的逻辑,床上将人折磨得要死要活,然后求饶说出的话也能作数么?
  “天赐,你听我说……”
  “我不听。”
  裴赐臻皱起眉,眼眸深不见底,“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再陪我一年,不要走。”
  董瓷当然不能,她也知道这件事上裴赐臻没道理可讲,极为偏执,以至于她没法好好沟通。
  反而更加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她是最讨厌束缚的。
  即使裴赐臻是她觉得最特别,感觉最契合,唯一挑起她欲望的男人,她也没想过画地为牢。
  她这么年轻,世界那么大,有太多比男人更重要的事情。
  董瓷太过聪明,她不会傻到将这些想法说出来,除了激怒对方,毫无意义,所以她没有拒绝。
  只是点了点头,“天赐,我会好好考虑。”
  裴赐臻紧紧抱住了董瓷,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闷声道:“不要走,你要什么我能给你,只要你不走,我不能让你走。我不会让你走,你哪儿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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