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三个民国大佬的继妹——半袖妖妖
半袖妖妖  发于:2019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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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哥,我送你一顶帽子吧,和我的这个一样的!”
  现在很流行戴贝雷帽的,徐妧头顶蓝色的贝雷帽就是针织的,她为了配身上的蓝衫,偶尔才戴。帽子说更容易一些,她还把帽子摘下来,放了他头顶上,比量了一下。
  顾云栖面容精致,此时车里光线昏暗,却也能看出少年风姿。
  徐妧不由赞叹一声:“很合适,怎么样?我还有点毛线,给你织一个和我这个一样的。”
  少年点头,笑意更多:“好。”
  回到楼上,徐妧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开始找毛线。
  之前织这件帽子的时候,还剩一些毛线,找了好半天,问了香秀,说是没带过来,在之前的家里。现在再出去取或者买已经来不及了,幸好之前织围巾的时候剩了些红毛线,红色的也行,徐妧赶紧动作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加班加点熬夜织了一点,到了半夜嗓子不舒服起来吃了两片伤风药,徐柔和顾修远很晚才回来,她在房间里面都听见了,他们说着商圈的事情。
  没有任何的异常,看起来那两间旧铺的事并没能干扰到她。
  晚上织了一半,一早起来差点睡过头,幸好赶上礼拜天不用去上学,徐妧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就一直在房间里面织帽子。今天客厅里面的电话响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忙,徐妧留意着外面动静,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想问问顾云栖的生日怎么操办,捧着毛线团,这就走了出去。
  客厅当中,似乎有客人,交谈的声音很低听不真切。
  徐妧边走边织,走了长廊头上,这才看清,白牡丹带着两个半大孩子来了。
  她和徐柔坐在沙发上面,那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十五六岁的模样,看着俊秀得很。
  徐妧放慢了脚步。
  白牡丹正擦着眼泪:“现在是举步维艰,真的是要没活路了,我原想着小姚红能挑大梁,没想到她赶尽杀绝,昨个吵了两句竟要把我赶出去,我这大岁数了,什么事没遇着过。我红遍江南的时候,她给我提鞋都不配,现在我是死是活无所谓,可怜了我这两个孩子,都是身世可怜的,没爹爹妈的,你就行行好,留身边吧,就当多养两个人,长大了做牛做马也好给妧妧留个知心人。”
  徐柔握着她的手,也是感慨:“师姐,你说什么呢,我也是你带大的,当然知道你的难处,你为自己都不求人,为这两个孩子也算费尽心思了,我养两个人干什么,以后你们就留下吧,我娘家没人,你就是我亲姐姐。”
  白牡丹比徐柔还要大十几岁,此时听她不忘旧,更是落泪,招手让那两个来跪:“还不谢谢太太!”
  那两个一起上前,徐柔一手一个,忙扶了一下:“得了,我这不兴这个,起来吧,也别叫我太太,就叫我姨吧,叫徐姨。”
  两个都叫了,她又问了他们多大了,都会唱什么了。
  白牡丹直叹着气,先替他们说了:“这两个孩子是一奶同胞,哥哥叫做那让,妹妹叫那文,爹妈都是京中老户了,按说老早年这姓氏该是个富贵人家,现在格格府都没后了,也不知道哪里的旁支,不用多心。这几年没少跑龙套,唱功有,就是没有个机会上台。”
  徐柔哦了声,看年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
  “十几?”
  “十六。”
  “那和徐妧一样大,到我这里来,也没有唱戏的地方,那你们想干什么,上学吗?”
  “……”
  二人都沉默了,彼此看了看。
  徐柔声音很轻,温柔地看着他们:“你们只管说实话,就是白养着你们,也养得起,去读书也供得起。”
  很显然,两个人都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此时彼此相望,都犹豫了,他们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戏班生活,换个环境当然手足无措了。
  那让是哥哥,先站了出来:“谢谢徐姨,可是我们十几年都没有读过书,也不喜欢读书,再读书也来不及了,不如让我们继续做老本行,一辈子无非就是这样,读书也好,唱戏也罢,都为了生活挣钱。徐姨能养着我们,但是我们不能白吃白住被人白养着,还是自食其力。”
  妹妹在旁点着头,想法是一样的。
  徐柔笑:“行吧,你说得没错,读书也好,做别的也好,最后都是为了生活,如果你们现在有能力生活,那读书也可以有时间再学,你怎么想就怎么说。”
  那让犹豫片刻,这就跪下来了:“求徐姨帮干妈重振戏班,也好让我们有个容身之地。”
  他一跪,那文也跪了。
  白牡丹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直拍腿:“你们这是干什么,放着好日子不去过,还说什么戏班的事!你们管我干什么,我怎么都能活!”
  说话间,她的眼泪又落下来了。
  徐妧走了徐柔背后来,隔着沙发靠了一靠:“妈,你不是要建立商圈吗?到时候在那里搭一现代大戏台,我喜欢看戏。”
  她手里动作不停,还织着帽子。
  徐柔回头看了女儿一眼,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动了恻隐之心,徐柔沉吟片刻,这才起身,把那让和那文扶了起来:“你们让我想想,重振戏班也不是不能,不过现在你们人手不够,还有很多问题。”
  白牡丹连忙说道:“原来戏班里面还有几个人,都不想跟着小姚红,能跟过来。”
  徐柔拍了下手:“正好,今天晚上帅府要为三公子举办宴会,到时候让孩子们准备准备登台试试吧,如果可以,那就借机开班。”
  白牡丹连连点头,答应了。
  徐柔叫吴妈去把房间里她的包拿了过来,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钱袋来,看了一眼放了白牡丹手里:“暂时,你们就住在帅府,我让人安顿一下,这些钱你先拿着,住下以后就出去买两件戏服,置办好家伙式。”
  白牡丹连忙接了过来,很是动容。
  徐柔一见她又要哭,忙上前给她擦了下眼泪:“哭什么,我要是知道你这么难,还能让你走,放心吧,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说着摆手,让吴妈过来。
  吴妈过来了:“跟我来吧。”
  白牡丹推了下那让兄妹,跟着往出走,徐柔往前送了一送。
  “你们就尽管住下,有什么事过来和我说。”
  白牡丹才要下楼,忽然想起来似地,把徐柔拉到一边去了:“苏家不是做宴了么,我们过去唱堂口的时候……他还……我说不知道,没下落……”
  徐妧还站在沙发这边,断断续续听了只言片语抬眼看了她们一眼。
  徐柔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送白牡丹下楼:“没事,也不用遮遮掩掩的,昨天晚上我都安顿好了,用不了两天,总能遇见,怕他什么。”
  说着轻推了下白牡丹,白牡丹没再说什么,跟着吴妈下楼去了。
  人都走了,徐柔这才回来,走了女儿面前。
  徐妧腋下还夹着毛团,手上动作不停,却未抬头:“看什么?”
  徐柔例行来捧她的脸,揉了一揉:“看我女儿长得怎么这么好看!”
  徐妧笑:“别闹,我给顾云栖织帽子呢!”
  徐柔:“诶呦,挺上心呀!”
  徐妧:“抬头不见低头见,好容易有了哥哥了,当然要好好相处,说不定呀,将来的好日子都靠他们了呢!”
  她不过随口一说,徐柔却瞪了她一眼:“别,好日子永远都得靠自己,你得让你永远都有被需要的地方,别人才会对你好,站在高地才行哈!”
  徐妧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笑闹一通,客厅当中的电话铃声又响起赖了,徐柔走过去拿起了话筒来:“哪位?”
  里面不知道谁说了什么,她轻笑出声,回头对女儿摆了摆手,让徐妧先走。
  徐妧往长廊上走去了。
  背后是徐柔的声音:“谁打电话来都没有用,一早上多少人都劝过我了,也不差你一个,他苏家欠我的,何止这两间铺子。想赎回去,没门,老字号毁在我手上,也算有名……”
  徐妧快走了两步,她回到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毛线团和棒针都扔了大床上,徐妧走了桌前站住了,桌子上摆着梳妆镜,她弯腰细看,自己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面。
  她看了老半天。
  下午时候,帽子终于织好了。
  徐妧在柜里翻出来一个礼盒,这就拿了后院来。
  顾修远张罗要给三儿子办宴会了,这消息一出来,全府上下都忙了起来,尤其后院,沈姨娘这一次也算扬眉吐气,一早来给徐柔请安,走的都是老早年的姨太太做派。
  徐柔哪会在意那个,乐得把事情交到她手上,让她去操办。
  沈姨娘千恩万谢地,一早开始指派起来了。
  徐妧问了顾云栖,说是在自己屋里,一直没有出来,她赶紧来了,到了他院里,安静得不像话。
  所有的人都被沈姨娘叫出去了,徐妧敲门进屋,都怀疑屋里有没有人。
  幸好,顾云栖在:“进来!”
  平时,他和沈姨娘坐在这园子里,徐妧走进去这才注意到,里面房屋摆设都很陈旧了。
  顾云栖正在榻上写字,徐妧走过去也坐下来了:“写什么呢?”
  他对她笑笑:“是我的课业,虽然是过生日,但是也得按时完成。”
  徐妧点头:“你真是个乖宝宝。”
  说着把礼盒推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打开。
  顾云栖把礼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红色的贝雷帽,他拿起来看看,满眼的欢喜:“不是说和你的一样吗?怎么变成红色的了?不过红色的也很漂亮。”
  徐妧嗯了声:“没找到蓝色的线,红色的可能不适合你戴,不过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他笑,拿着戴了头顶:“那当然,谢谢你,妹子有心了。”
  还别说,他长得精致,肤色还白,戴着这红色的贝雷帽更秀美了,徐妧偷笑不已:“很好看!”
  顾云栖转身下地,穿了鞋快步到里屋,很快又出来了。

  “竟骗我,戴上这个像个小姑娘。”
  “哈哈!”
  其实真的很像小姑娘,谁叫他长得那么白呢!
  笑闹一通,顾云栖把帽子放回了礼盒里面:“这件礼物我得好好收起来,放哪里好呢。”
  他进去晃了一圈,礼盒就放了自己床边上。
  徐妧四下打量着这屋子,发现除了漆是新油的,其实屋里家具都有点旧了,顾云栖见她目光,出来和她一起坐了榻上:“这屋里东西,都是我妈带进来的,据说是我姨婆传下来的,很多老古董,她不舍得扔也不舍得换,并不是原来太太苛待我们,你可别误会。”
  哦,原来是这样。
  徐妧笑:“我还纳闷呢,怎么你这屋里东西都是旧的。”
  她坐的榻也是旧的,顾云栖往里面指了下:“要不要进里面看看?我的床怕是你都没有见过,听说是明朝时候才有的款式,古木的……”
  那个就算了,太私密了。
  就算现在是少年少女,也不合适,徐妧光只笑笑:“算了吧,我还有事要出趟门,得走了。”
  顾云栖也自知失言,忙岔过了话题来:“有什么事,要出去?多长时间回来啊,中午还有家宴,别去太久。”
  “买点东西,估计一两个小时吧,家宴应该来得及。”
  徐妧随便找了个理由,二人往出走,他送了她一送。
  出了园子,顾云栖站住了,徐妧回头看着他,想了又想,还是回了他身边来:“云栖哥,你上次说你知道去哪里能找到谢云亭?告诉我,我有点事想要问他。”
  顾云栖答应了一声,深深看了她一眼:“是,我是知道,他是大哥的教官,晚上不好找的,白天应该在军校,不过军校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去了怕也白去。”
  徐妧哦了声,没说什么。
  回到楼上,徐柔躺在躺椅里面闲晃,赵姨娘过来陪着她说话,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都是闲话。
  “今天这是怎么的了呢,我们家良辰那时候,老太太说给操办操办,年年都要办的么,我以为就办了呢,谁想到后来没动静了……诶呀我就是想热闹热闹,看看这多好,良辰没办,云栖操办一下也是好的……”
  “良辰年年办,就今年没办?”
  “是呀,太太是不知道,我们良辰刚出声那会,有算命的算过,说他的命硬,多叫些人分分他能软乎些,所以一到他过生日,家里就办宴,还做善事,不是故意宽待他,不给别人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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