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娇媳妇——素昧平生v
素昧平生v  发于:2019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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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水正想开口,但谢庭玉却一言不发,拉着她回了房间。
  谢庭玉此刻什么心情?
  他把两个人的衣服整理了出来,叠好装到行李箱里。
  叶青水连忙扑到行李箱上,“玉哥你在干什么?”
  谢庭玉看着媳妇,摸着她的脑袋说:“有我在一天,决不让你受委屈。咱们搬出去,你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
  叶青水看着男人认真的表情,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想搬出去住。原来不是故意想气死继母的?
  他说……她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
  谢庭玉长进了呀……
  前年俩人刚结婚那会,叶青水在黑市卖东西被谢庭玉抓到,他那时候的表情跟死了爹似的,恨不得把她关在家里思想教育一百次。

  现在叶青水毫不怀疑前脚她敢杀人放火,后脚他就敢填土埋坑。
  叶青水问他是不是真的想搬出去住,“以后都不回来了?”
  她是不愿意搬走的,大院里的生意刚刚铺开,叶青水挣钱也方便。大院的治安好,进出都有警卫严格把控,小偷流氓是想不开了才敢跑来太岁头上撒野。
  这么安全的环境,叶青水才不想搬走。要搬也是徐茂芳搬。
  不过叶青水想了想,这节骨眼搬出去住两天也能让徐茂芳清醒清醒。
  于是,叶青水也开始收拾衣服。
  谢庭玉犹豫地点头。
  要换在以往,谢庭玉有得是办法对付继母。他以前不想管是因为懒得收拾,这会媳妇怀孕了,他白天也不在家,这叫谢庭玉怎么放得下心。
  他说:“我只在乎你和宝宝。”
  打着老鼠伤玉瓶这种事,谢庭玉一点也不想看到。他的意思就是想搬出去住。
  叶青水让他放心,“我会注意的,玉哥别担心。”
  徐茂芳这么会说话,男人这种性子,公公又是个偏心的,他小时候估计没少吃过徐茂芳的亏吧?要不然也不能是谢奶奶把他接过去,把他抚养成人。
  叶青水的手被男人攥在掌里,她用拇指挠了挠他的掌心。
  谢庭玉亲了他一口。
  当天晚上,小夫妻俩搬出去住了。
  最先发现这件事情的,是一大早来请叶青水做腊肠的熟客。张红英是来自乡下的军嫂,她尤其喜欢叶青水做的腊肠。
  她的嗓门特别大,“青水在不在,咋叫了这么久都没有吭声?”
  徐茂芳的脸跟棺材似的,拉长了,她说:“她不在家。”
  张红英跑到了谢家到处看了看,发现人真没在,她人看着粗心却细,叶青水平时拿来灌肠的工具全都没了。连她做到一半没做完的小衣服,也消失了。
  “她不会是搬走了吧?”
  张红英心里纳闷,却没有提。接下来两天再去谢家问,徐茂芳的回答都是一样。
  谢家的继母把儿子、连带着怀着身孕的儿媳一并赶走了,这个消息流传开了。
  徐茂芳听到了,简直要气死了。
  她已经到继子家跑了几次,天天吃闭门羹,只差跪下来求他们回家住,这夫妻俩愣是没反应。徐茂芳冷笑着:你们就端着吧,端着端着冷了谢军的心,就别回来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叶青水因为给大院里的人做腊肠,结下了不少的人缘。
  这些闲得发慌的妇女凑在一块,七嘴八舌的流言加起来能淹死徐茂芳。
  至于……徐茂芳觉得做腊肠丢人?
  跟叶青水买过腊肠的客人要是知道徐茂芳这个想法,估计能喷她一脸口水。
  哪里是叶青水卑微地挣钱,这明明是他们求着叶青水收钱。颠倒过来了好吧?
  谢家这个儿媳妇跟给人下了迷魂汤似的,做出来的食物勾得人成天茶饭不思。她不仅会做腊肠,还会做卤肉、酱鸭、红烧肉、蒸糕、福桃、酥饼、蛋糕……
  叶青水靠着这一手绝活,攒下了不少疯狂的拥趸者。
 
 
第098章 
  次日,张红英碰到了谢奶奶。
  她迎上去就问:“你家庭玉和青水都搬出去住了,你知道这事吗?”
  谢奶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咋回事?”
  张红英身边的好姐妹扯了扯她,跟谢奶奶说:“没有的事,你别听她胡说。”
  掺和人家的家事,强出这个头做什么?
  万一人家小两口是自个儿愿意搬出去,不是被继母赶出去的呢?回过头来人一家子亲亲热热,张红英到时候岂不是落得里外不是人。
  谢奶奶虎着脸,愤慨地问:“你让她说,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
  张红英把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学了一遍给谢奶奶听,谢奶奶沉下脸,气得不轻。
  谢奶奶跟张红英道谢,她回了谢家一趟。发现孙子孙媳果然不在,小夫妻俩连平时穿的衣服都收走了,屋子空空落落的。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徐茂芳怎么敢这样做?
  更让谢奶奶生气的是,她竟然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这个消息。
  徐茂芳刚买完菜回家,看见婆婆沉着脸正坐着等她。
  徐茂芳脸色一白,“妈,你怎么来了?”
  谢奶奶抓起茶杯,重重一摔,“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徐茂芳恨得咬牙切齿,她没有想到谢奶奶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肯定是那两个小王八蛋在背地里告状!
  她簌簌地流下了眼泪,她跪在婆婆的面前,一脸悲愤: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劝水丫。这阵子她每天都捣鼓腊肠卖给大院里的人,我看她挺着个大肚子,家里也不缺她的口粮,你说她为啥要那么辛苦干活。
  这件事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咱们家是那种苛待儿媳妇的人家吗?那个孩子太敏感了,我劝她不要那么辛苦,她以为我嫌弃她。”
  她有对他们做什么吗?说了不到三句话,这对小王八蛋倒干脆利落,直接搬出去了。
  这哪里是诚心要搬出去,这明明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徐茂芳越说越愤慨,心里倒是生出了一丝委屈和悲愤,连眼泪都有几分真了。
  “我知道我也真是说错了,但他们搬出去这几天我天天都求他们回来,只差给他们跪下。都说后妈难做,以后我再也不多嘴,劝这劝那,反倒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要不是谢庭玉是谢奶奶一手养大的孩子,她偏心得厉害,否则这会儿媳妇又是抹眼泪又是跪,哭得好不伤心的样子,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觉得她做错了。
  她哪里不对吗?
  她关心儿媳妇,劝儿媳妇不要为了挣钱累着自己,反倒是青水心思敏感,一声不吭愣是搬出去住了。
  谢奶奶赶紧摇了摇头,哪里都不对!
  这哪里是心思敏感的问题,关心和嫌弃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是个人都能感受得出来,徐茂芳要本着一脸的关心,水丫又怎么会一气之下搬出去?
  连向来都懂事的孙子都一块搬走了,可见这哪里是这一句两句的“关心”的事。
  谢奶奶暴脾气地把茶杯重重一摔,徐茂芳心肝儿颤了颤,眼泪都忘记流了。
  “明天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就是跪也得把他们请回来。他们都是善良的好孩子,你要是态度摆正了,他们怎么会为难你?茂芳,我知道我把冬梅送回周家,让你心里有了怨气……”
  善良的好孩子?
  善良的人会做这种用流言逼死人的事情么,徐茂芳快要不认得善良这个词了。
  徐茂芳脸上的表情险些都不能维持了。
  她应了下来,见到婆婆脸色终于好起来,她灵机一动提到了女儿。
  “我以后是再也不阻止水丫做腊肠了,但是她一个人每天忙里忙外,太辛苦了。我笨手笨脚的,比不得年轻人。不如让冬梅回来,好歹她也能帮着她嫂子干点活。”
  谢奶奶沉吟了一会,倒是没有答应让周冬梅回来。
  但她挺怕水丫累着,怀着身孕毕竟不方便干重活,
  谢奶奶于是说:“周末可以让她来给水丫打打下手,她嫂子怀着孕不方便,谢家也养了她这么多年了,照顾嫂子几天也是她应尽的本分。”
  徐茂芳听了眼前一黑,险些没有被这番话膈应到。
  这老货非但没同意冬梅回家住,还反倒让冬梅白白干活?
  ……
  叶青水跟男人在外边住了三天,第四天,徐茂芳被谢奶奶“押着”来给他们道歉。
  让徐茂芳跪下,那是不太切实际。
  徐茂芳跪父母、跪婆婆,膝盖软得很。但是给小辈跪?她还要脸。
  她低眉顺眼地同叶青水道歉。
  徐茂芳的眼睛没对着人的时候,跟藏着刀子似的,但却硬要忍气吞声、做出低眉顺目的样子。
  叶青水看得挺爽快的。
  谢庭玉的心情却不太美妙,他说:“水丫现在身子重,要是有个万一我也照顾不到,后悔都来不及。”
  回去住怕有个万一,出来住就不怕万一了?这句话当真诛心,谢庭玉就差明摆着说徐茂芳是杀人凶手了。
  要是孩子出了意外,肯定是徐茂芳干的。
  为啥?继母和继子不合、看不惯儿媳妇呗?
  谢奶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她没有想到儿媳妇和孙子之间的矛盾竟然这么深。
  徐茂芳强笑着说:“水丫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孙子?我就是自个儿出了意外,都不会让它有意外。”
  谢庭玉这才勉强同意搬回大院。
  祖孙三人气氛融洽地走在前面,徐茂芳自个儿落在后边,也没有人记起来。
  她眼神阴沉地看着这三人。
  ……
  叶青水回到家之后,谢奶奶才想起来,她笑眯眯地说:“对了,忘了跟你说。”
  “奶怕你太累,让冬梅周末来帮你干活,水丫乐意吗?”
  叶青水想象不出来周冬梅那个大小姐干粗活的模样,但有现成的劳动力干嘛不用?
  她甜甜地笑了,应了下来:“我当然愿意。”
  周末,周冬梅名正言顺地来到了谢家。
  自她从谢家搬出去后,她只能借着探望母亲的理由来谢家,这一回是名正言顺地被谢奶奶要求来谢家。
  但周冬梅却没有一点喜意。
  她看不起叶青水为了挣这几毛钱在大院里吆喝,厌恶她从乡下带过来的小市民的一套,沾污了谢家清贵的名声。
  但是回过头来,周冬梅却被要求搭把手帮着叶青水干活……周只感受到了侮辱。
  油腻腻、脏兮兮,即便是春天,厨房里蔓延的那个味道也是臭气熏天。
  没错,叶青水正在洗着肠衣。
  她见周冬梅来了,指了指肠衣,“奶请你来帮我的忙,你能答应,我是真没想到。麻烦你了……”
  周冬梅能不干吗?
  不能,她还指望着谢奶奶同意她回谢家住,指望着谢奶奶看见她干活而心软松口。
  但叶青水这个人是真的有毒,第一天她就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给她洗猪肠衣。
  周冬梅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红,差点没有当场恶心得吐出来。
  她差点就扭头摔门离去。
  但是想到周家那乱七八糟的环境,离开谢家之后她得到的天差地别的待遇,从前围着她转、跟她一块玩的朋友,开始有意识地疏远她。
  周冬梅攥紧了拳头。
  周冬梅戴着口罩,把肠衣漂洗了三次。
  那憋着快要掉眼泪的模样,叶青水看了差点乐了。
  弄得她好像是被地主虐待的长工似的,周冬梅要再穿一身破衣服估计就能唱个“小白菜地里黄,爹不疼娘不爱”了。
  她还没有让大小姐干粗活重活呢!
  叶青水很快就没心思管周冬梅了,今天是周末,她接了二十斤腊肠的单子。腊肠晒足一周才能出货,之前晒好的腊肠存货已经快见底了,叶青水只能抓紧时间多做点。
  一斤腊肠的加工费是五毛钱,虽然利润薄,但是她不用提供猪肉,抹掉肠衣和香料的成本,这五毛钱几乎是净挣的。
  肠衣和香料才值几个钱?
  五斤肠衣都用不了一毛钱,要是早点到杀猪场守着,这玩意都不用花钱,人家师傅白送。
  一天做十斤腊肠,叶青水能挣五块,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五十块。这个收益比谢奶奶在单位领的工资高两倍都不止了。
  这做的哪里是腊肠,这做的是金肠才对吧?
  张红英中午来到了谢家,取了属于她一斤腊肠。
  她抱着满满肉的腊肠喜滋滋地说:“俺拿它给男人补补肉,这东西存得久,俺家娃也爱吃。”
  叶青水也笑着回张红英:“嫂子,虽然它放得住、但也要一个星期内吃了它。这是自己做的腊肠,就讲究个干净安全,它不像厂子里卖的那些腊肠,里头还加了防腐剂和亚硝盐酸。”
  张红英还不知道里头有这么多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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