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反派妹妹——浮生有鹿
浮生有鹿  发于:2019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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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捶,她一边寻思着太子的目的。
  然而,没过多久,司徒衍稍微侧过身,丢下书卷,懒懒地屈起一条腿,直接将人揽入了怀里。
  他挑起沈葭精巧的小巴,审视片刻,邪邪勾唇:“都说沈家大小姐,天生媚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沈葭讪讪道:“我怎么敢得到殿下的赞誉。殿下若是去照照铜镜,就会知道什么叫妖孽天成。”
  她的手心已经沁出细密的薄汗。
  原著里,对太子的描述,都是通过他人的回忆来呈现,她也摸不清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通过那些零碎的片段,她大概明白,太子虽然喜欢网罗各类美人,但貌似从没有哪个女人能顺利地近得了他的身。
  当然,她也不觉得太子是真的看上了她。
  司徒衍一愣。
  随后,眼角含了浅笑,他将手探入她的衣襟。
  沈葭小手握拳,抵住他的胸膛,惊慌失措地问:“殿下这是何意?”
  “你觉得呢?”司徒衍的眼里眸光潋滟,泛着几分妖治之色,如暗夜里的荼蘼,最能蛊惑人心,“孤会大晚上的让你过来,难道是为了单纯地加深兄妹感情?”
  沈葭的身子僵得跟石头,动都不敢动。
  骨节匀称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沈葭只觉头皮发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仿佛有一条毒蛇在她身上蜿蜒而行。
  禅房内的温度在升高,司徒衍的呼吸也愈发灼热。可沈葭感觉身处在冰窖一般。
  她脑中迸出一个想法,不能让两人继续下去了。
  “呀。”沈葭的脚尖触地,一猫腰,就从司徒衍的臂弯里转了出来。
  “殿下,你的鞋脏了,我来给你擦擦。”沈葭用衣袖擦拭过司徒衍白靴上的灰尘。她一脸天真懵懂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衍的手落了个空,不由得失笑。
  这丫头还算机灵的。
  如果她刚才要顺势献身,恐怕现在已经没有呼吸了。

  不过,她在算计完净安师太之后,下一步就该将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吧。
  “坐到孤的身边来。”须臾,司徒衍一拊掌,命人端酒菜进来。
  没过多久,榻前的桌上放满了各色佳肴,有精熘鱼片儿、什锦豆腐、樱桃肉、烙炸丸子、水晶肘子、清蒸翅子,还有一壶从皇宫里带来的佳酿。
  沈葭迷茫地坐到他的身边,不太理解司徒衍为啥突然想起吃夜宵了。
  但看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近,她反应过来了。
  他这是在试探。
  沈葭手执酒壶,将酒液倒入白玉制成的酒杯中。
  她端起酒杯,像是一点都不怀疑酒中有毒,笑嘻嘻地套近乎,“皇兄,这杯,当是我这个当妹妹的敬你,祝你长命百岁。”
  “别急。”沈葭还未饮下,司徒衍的长指轻搭在她的手上,轻笑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沈葭来到古代十几年,是在富贵窝里长大的,自然对皇亲贵族喜欢饮用的酒水有所了解。
  辨认过酒香后,她认真回答:“寒潭香。”
  “你知道寒潭香是如何酿成的吗?珍贵在哪吗?”
  “取腊月的素心腊梅花瓣,将其在阴处风干,然后,在酿酒时,加入风干的梅花,最后,将酒坛封口,埋于新栽的梅树下,待三年后,即可饮用。”沈葭回忆了一番,说道:“这素心腊梅的花期颇长,跟寻常梅花相比较而言,没有那么容易采集,所以这寒潭香也显得珍贵。”
  沈葭觉得自己科普得很到位了,而司徒衍的眼角掠过淡笑,直视过她清澈的双眸,“你说的都对,但是,若是再添加一味调料,寒潭香才会更有味道。”
  说罢,司徒衍拊掌,即是有人将净安师太押了进来。
  沈葭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却见司徒衍转头问她:“沈娇娇,这净安师太说是为孤祈福,却抄了一个乱党的心经给孤,你说,孤应该如何处置她?”
  沈葭总觉得他的话里意有所指,紧张得心跳加速。
  她尽量维持着平和的面色,老实地说:“按规矩来说,师太既然有胆子冒犯皇兄,那当然是该罚就罚了。”
  话音落,跪地的净安师太赶忙为自己喊冤,“殿下,分明就是这个小蹄子陷害我,现在她还在你面前进谗言,你绝对不能轻饶她。”
  司徒衍没理会净安师太的呐喊,而是叹了两口气,看向沈葭时,啧啧叹气,“你说的对,师太不仅冒犯孤,还谎称是你做的,意图拉你下水,的确该罚。孤平时也不喜欢被人欺骗,凡是欺骗了孤的人,孤都要他后悔为人。”
  说罢,一名侍卫过去,用一把匕首截断净安师太的两根手指,并用白纱布将手指包裹好,送到司徒衍的面前,动作一气呵成。
  听着净安师太撕心裂肺的喊声,沈葭再也绷不住了,呆滞的目光地落在那两根手指上,她自己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而司徒衍的唇边依然噙着淡笑,凤眸里是说不出的风流意味。
  他令人将净安师太的手指放入酒壶中,重新斟了一杯酒。
  长指将酒杯推到沈葭的面前,他慢条斯理地劝酒:“只有加了人的气味,你才能体会到寒潭香的妙处。沈娇娇,你千万要尝一尝这种世间少有的佳酿。”
  沈葭一垂睫,就看到酒水已经被血水染红,逐渐地变得浑浊。
  这是在警告?
  他八成是什么都知道了。
  一股浓烈的腥味在她的鼻尖蔓延。联想到方才的重口味画面,沈葭的胃里不禁翻江倒海。
  看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那个想让他活下来的念头。
  “怎么不喝?”司徒衍的手指抬起酒杯。
  他的眼里笑意澹澹,语气虽是平缓,却是无比得森然。
  看起来,他很享受猎物在自己面前挣扎的残忍快感。
  “孤从不劝酒,你已经让孤劝了两次。”
  太子殿下,请您还是立即去世吧。沈葭心里腹诽,眼里却是泪水涟涟,一双迷蒙又无助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她惨白着小脸,似是惊恐地避开他送到她唇边的酒杯,一个反身,就抱住了他。
  “殿下,我怕……”沈葭将小脑袋埋入司徒衍的怀里,软糯糯的嗓音夹带了哭腔。
  司徒衍一愣。
  怀里的少女身子娇软,透着出淡淡的奶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纤媚风流姿态,他竟有一瞬间的意乱情迷。
  他失笑一声,轻轻地放下酒杯,“为何要改口?”
  沈葭怔了下,反应过来后,娇声娇气地喊道:“太子哥哥……”
 
 
第4章 
  少女窝在他的怀中,温顺得像只猫儿。
  她的声音柔中带媚,如裹了蜜糖一般,甜入骨子里,沁入心脾,让人浑身酥麻。
  司徒衍被她这幅可怜的模样逗笑了,心道,是个男人听了,估计都想把命都给她。
  他的语气稍微友好了些,“下不为例。”
  一语双关。
  沈葭似懂非懂地点头应下,乖乖地坐好。
  司徒衍又指着满桌的佳肴,徐徐诱哄:“沈娇娇,夜深了,你再不动筷,饭菜都要凉了。”
  沈葭觑了那杯酒一眼,只见那两根手指还孤零零地漂浮在酒液上,血液渐渐地下沉淀下去,在杯底落下一片红。
  她的鼻尖仍萦绕着一股血腥味,根本不敢动筷。
  司徒衍摆手,让人将酒杯撤下,凑近她的脸颊,热气擦过她的耳窝,“莫非你觉得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一旁侍立的婢女们听罢,忙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沈葭,怕自己也被当成试验品。
  沈葭哆嗦着手,意思意思地扒了几口饭菜,柔柔道:“我很喜欢。”
  司徒衍满意地大笑,手指掠过她浓稠柔滑的发丝,似笑似叹:“说你娇,你还真的是娇气啊。”
  沈葭无语,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早晚有一天,要你在我这里翻船。
  陪太子用完晚膳,沈葭匆匆出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门口,她忍不住,将胃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一进房门,擦亮灯烛后,看到满手鲜血的张嬷嬷,她又是浑身一颤。
  “嬷嬷,这是谁做的?”沈葭惊诧地问。
  “小姐,你不要过来。”张嬷嬷含泪,朝她摇头。
  沈葭没听,往前走了几步。
  一个黑影倏然从暗处蹿出。
  沈葭面前寒光一闪,不过片刻的时间,她的脖子上倏然多了一柄剑。
  “沈大小姐,以前是我小瞧了你。”孙侍卫的面庞暴露在烛火中,冷冷地直视她。
  “孙大人,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沈葭的神情镇定,假装不知道,好奇地问:“我还要问大人,我让大人帮忙送的佛经哪去了?”
  “你不必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孙侍卫咬牙道:“净安师太为难你多日,你应该在一开始就想对付她了。”
  净安师太误以为是他坑了她,差点跟他撕破脸皮,还威胁他,要将两人的奸情抖出去。
  孙侍卫不管如何解释都没有用。
  孙侍卫越想越气愤,干脆威胁起来:“若是沈家二小姐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变化,她大概会很感兴趣的。”
  沈葭状似惶恐地说:“千万不要告诉我妹妹。既然孙大人今天过来找我,那就是还有商讨的余地。大人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孙侍卫贪婪的目光肆意地在她身上打量,少顷,狞笑一声,“如果沈大小姐愿意陪我共度一晚,我就不计较你骗我的事。”
  沈葭还没说话,张嬷嬷已经喊出声:“小姐,你不能答应他。”
  “怎么样?沈大小姐要是不愿意纡尊降贵,我这就告辞了。”孙侍卫的剑滑过沈葭的脖颈,削下她鬓边的一缕发丝。
  然后,他收回剑,将她的发丝攥在手心,一副要走的架势。
  沈葭看上去犹豫了很久,才揉了揉掌心,无奈地回:“我答应你……”
  孙侍卫听罢,哈哈大笑,“子时,我们在西面的庭院相见,要是沈大小姐不来,我就按照刚才说的做了。”
  扔下一句话后,他将她的发丝放到鼻尖轻嗅,一边念着“真香”,一边嚣张地走出去。
  沈葭见人走了,赶忙去将张嬷嬷扶到床榻上,为张嬷嬷处理手上的伤口。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成长在一个中医世家。她的爷爷是国际上颇具名望的医学教授,她也熟知医理,处理起简单的伤口来,得心应手。
  说来也巧,当她胎穿到这个时代以后,沈夫人也曾留了本医书给她。只不过,医书的奥秘,她还没有参透。
  在看清张嬷嬷的伤口,看到那纵横交错的伤疤时,沈葭倒吸了一口气。
  张嬷嬷的手若是不想废掉,还需要好几个月的保养。
  “小姐,伽蓝寺不能留了,你快走吧。”张嬷嬷不顾自己的伤势,忙着给沈葭收拾行囊。
  沈葭抓住包袱,坚决地摇头:“我要是真的逃走了,就方便别人给我安插一个货真价实的罪名,过一辈子的逃亡生涯。”
  她是要出去的,但是,是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如今,她的母亲已经死了,她又被关在这小破庙里,便宜全被沈湘母女占了去。
  如果,她逃出去了,就真的永远无法翻身,正中了沈湘的下怀。
  恐怕她以后的遭遇也会跟原书一样,任由沈湘和男主拿捏。
  何况,趁着太子还没死,她现在要抓紧时间接近太子。
  “你糊涂啊。”张嬷嬷长叹一口气,“夫人若是地下有知,应该也舍不得你遭人侮辱吧。”
  沈葭握住她的手,“我娘也不会希望我一辈子都待在这个鬼地方,抬不起头。”
  张嬷嬷低头不语。
  “小姐,连一个侍卫都敢轻贱你,如果你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怕还没近得了太子的身,就已经……”张嬷嬷老泪纵横,抹了一把鼻涕,“你长得这般美貌,也不知是福是祸。老奴实在不忍心让你继续留在寺内受苦,老奴对不住夫人啊。”
  张嬷嬷想起过去,外人对侯府几位小姐的评价,都说身为嫡长千金的沈葭长相太过明媚,不一看就像祸水,倒不如沈湘看着秀丽讨喜。
  沈葭一脸黑线地看着脑补过度的张嬷嬷,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嬷嬷,你先别哭,按我说的做。我们就不会有事。”
  她既然发现了净安师太和孙侍卫的秘密,那两人必定会想办法除掉她。
  眼下,太子那边还指望不上,她需要自力更生,尽快将他们解决了才行。
  沈葭给张嬷嬷包扎好伤口以后,让人去给养伤的净安师太带消息,就说孙侍卫跟她在西面庭院幽会,需要净安师太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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