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伤心不已的蓝星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他转身一看,却看到一个蒙面主人站于出口处。
“连哭都这么美,难怪火匡会对你这玩具爱不释手。”那人言语下流的邪笑说著。
“你是谁?”
“杀火匡吗?呵!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人不理会蓝星的问题,继续自说自话。
那人慢慢的一步步逼向他,蓝星轻身缩在角落。
这时他想起腰际处藏在身上多年,预备用来刺杀火匡的短刀,于是便顺手抽出刀子微颤的指著那人。
“你不要过来,你是怎么进来的?大队长呢?”怎么不见保护自己的人?
“你说他们吗?早见阎王去了。”那人轻笑,一把将他抱进怀中。
“什么?不……”不可能,不要啊!他不要有人再为他而死。
听见所有人被杀的蓝星用力挣扎著,却怎样也挣脱不了那人强而有力的手。
“放开我,呜……”
正当他恸哭之际,那人在他的后脑勺打了一掌,
在感到一阵晕眩后,他整个人倒了下来,那人将他的身子抱住,满意的邪然狂笑。
“这重要的玩具终于也落在我的手中,该死的火匡,你不来便罢,要是你敢来,我一定让你有路进没路退,哈哈哈厂
那人得意的步出了陵墓。
瞧见他走出来,一时间数十个人马上恭敬的跪下。
“王子!”
“事情办得如何?”
“请放心,都已办妥,已无生还者。”
“很好,回城。”
“是。”
原本一直无风的日子,随著季节的转换,卧渐渐的吹起,而蓝星被夺,事也犹如风般的传了开来。
“喂!你们听说了吗?蓝先生被夺走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可不是!要是蓝先生有个什么差池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他!”
“死老头子,别不自量力了,要修理也是太子才有这能卧。”
闻言大夥儿都笑了开来。
没人担心蓝星不会回来,因为他们深信火太子一定会抢回他。
灸殿水涟凝视著一脸悠哉的火匡。
“喂!火,你真的不抢回玩具啊?”她不满的道。
“不抢。”
“为什么?这样星儿好可怜哦!早知道火这么不重视星儿,我就硬把他带走了。”拿起一旁的酒饮了一口,她戏笑的说。
“皇姐该知,自古以来被夺之物,向来是没理由要回的。”火匡一脸平淡,并不太想惹事的道,“什么嘛!火就不爱星儿吗?”
“爱?皇姐此话真是怪,只不过是玩具,有何爱不爱可言?”他不以驾意的说。
“听你这么说,你是真的只把星儿当玩具罗厂他的话让她顿觉不满。
“不然还有什么?”他觉得她的话真是好笑,玩具就是玩具,还能是什么吗?
”‘原来火一直这样想,难道是我的直觉变钝了?”
不可能,怎么看都觉得他们非常相配,自己的直觉绝对不会有错,看来是火还未开窍才是,既然如此,自己就做做好事推他们一把吧!她低头邪笑著。
“怎么了?”火匡疑惑的问。
“没什么,不过就算火只当星儿是玩具也要夺回来吧?”
“思?
见他一脸不解,水涟又道:“就算不为别人,也要想想你在天祭上的窘况吧!
你想母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而不讽刺你吗?母后一定会讥笑你连个玩具都会被抢,还有何颜面可言?你说是不是?”
“这……”
火匡暗忖著,没错!以母后的个性,要是让她知道自个儿连玩具都看不住,不被她笑死才怪!不成,不管如何这个面子是非要回不可。
“怎么,想得如何啊?”她一脸好笑的问。
“皇姐的激将法生效了。”火匡怎会不知她的用意,不就在要他夺回蓝星吗?
于是他对一旁的焰方宸道:“点兵阅将,三天后攻瓦连达城。”
“是。”
昏迷多日的蓝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眸,吃力的转动灵眼看著四周。
好脏好乱,这是什么起方?地牢吗?他记得自个儿被人给掳走了,后来呢?
正当他想著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醒了吗?”、“谁?”还没能适应光线的他眯著双眸看向背对著光的男人。
“连我你都不认识,看来你这蓝先生也不怎么行嘛!”男人不屑的说。
慢慢的适应光线后,蓝星看著面前的男人,见到他身上佩带著皇徽,便明了此人的身分。
“你是瓦连达城的王子密兹克。”知道他是个无恶不作之人,蓝星轻蔑的撇了撇嘴。
“呵!终于认出我来了。”密兹克勾起他的下颚,邪佞的笑了一声。“我问你,你是不是想杀了火匡啊?”
“你……”在陵墓的话被他听见了!
“想不想与我合作呢?”
和这种卑鄙小人合作?
“没错,以你在人民心目中的声望与地位,火匡绝对会为了面子出兵讨回你,只要与我合作,绝对能达成你的心愿。”密兹克自信的说著。
杀了火匡?这是他八年来的心愿,却一直无法动手杀了他,现下有人要帮他这个忙,他应该很高兴啊!可是为什么听到火匡要被杀,他的心却有些隐隐作痛,为何呢?
他猛然摇头。不行!都这时候了怎么可以心软?既然有人要动手杀火匡,他不可以再犹豫不决,这是报仇的大好机会,不可以错过!
“好,我和你合作。”蓝星狠下心来应许。
“聪明!不过你既然和我成了夥伴,总得拿点东西来刺激一下火匡吧?”
“什么意思?”凝望著密兹克,蓝星总觉得他的话令人不安。
密兹克俯下身来,抚触著蓝星深蓝的发丝,邪佞的笑著。
“听说火匡为了你不仅筑高楼,还下令只应许你是炎城中唯一的蓝,看来他似乎很爱你嘛!没想到你这个玩具竟然会想杀了他,真是令人不解啊!”
“别碰我!”怒然打掉他的手,蓝星只觉一阵思心戚涌上心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就这个吧!”邪恶的笑了笑,密兹克的眼中满是算计。
“什么?”
还来不及反应,蓝星的发丝倏然落下一大束。
望著散落下来的蓝发,他愕然了。
为何望著火匡喜爱的长发落下,他的心会有股刺痛的感觉?
凝视著蓝星多变的神情,密兹克邪笑著。
“怎么?心疼吗?看来你也不是很恨他嘛!听说你爹是被火匡所杀,他还真是死得不值得。”
“你……你说什么?”爹何时被火匡所杀了?可就算不是他亲手所杀,却是他亲手毁了爹的尸体。自己是恨火匡的!蓝星不断的在心中给自个儿这个肯定的答案,拾起头来望著密兹克,他语气坚定的说:“王子此言差矣,我当然是恨太子的。”
“哦!是吗?”密兹克哼了声。“到时两军交战,我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一定会手刃太子。”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哈哈哈!”
伴随著阴邪的笑声,密兹克离开了幽暗的地牢,只剩下蓝星一人呆坐在黑暗的角落中。
蓝星喃喃自语道:“我是恨太子的,我当然是恨太子的!这不是我八年来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吗?为何到了这时候,我还拿不定主意呢?不该如此的不是吗?爹你说,星儿是不是很没用?”
他抬头凝望著唯一有光线照射进来的小窗口,出神的注视著窗外的星空。
望著一闪一闪的星星,他不安的情绪安定了不少。
“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第三章
幽静的黑暗里,蓝星叹了一口气。
三日后,炎城的大军抵达瓦连达城的郊外。
自从收到蓝星的头发后,火匡就怒不可遏,没想到他要求蓝星留的长发,就这样硬是被密兹克拿来当激讽的利器。
“可恶!”想起来他还是很生气,不禁怒骂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正在研拟作战计画的军将们无不不解的望著他。
焰方宸见大夥儿疑惑的目光,打圆场的说:“太子还在为头发之事生气?”
“咦?思!”火匡也没想到自个儿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大叫出来,只好强装没事的应了一声。
“太子无须恼火,密兹克竟然伤了蓝先生,这一战我军非要瓦连达城付出代价不可,各位将士们你们说是不是?”焰方宸利用此事来激发士气。
“当然。”
在坐的军将们异口同声道。
“这等有损炎城颜面之事当然是要讨回公道,怎么可能不讨回?”其中一人道。
“可不是?他们竟然大胆到在炎城境内将蓝先生给掳走,这事怎可善了?”另一人又说。
见大夥儿气愤难平的神情,火匡高兴的说:“好,各位有如此的想法就对了,真是大快我心g阿!”
焰方宸为他倒了些酒。
火匡举起酒杯大喊著:“此战咱们定要瓦连达城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
将士们也举起酒杯,一同与火匡一饮而尽。
“出发!”
经过两军数日的交战,炎军已呈现败势。
火匡没想到密兹克竟然会用水攻的方式让炎军先是死伤惨重,又用火攻的方式让炎军继而忙于灭火。
在密兹克的逼杀下,火匡早以和原先的部队脱离,只剩下数位保护他的将士们在他身边。
经过多日时逃时战的折磨,所有人早已疲累不堪。
“太子先休息一下吧!瓦连达军应该暂时不会找到这里。”
“也好。”
火匡颓然的坐了下来,表情凝重的看著眼前的火堆。
一向意气风发的他,没想到此战竟会败得如此凄惨,不仅没救到蓝星还陪上数万条人命,现在更是像难民般的流离颠沛,怎么会如此呢?
第一次尝到挫败的他,简直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正当他们休息时,瓦连达城的军士们攻其不备的杀了过来。
“杀!王子下令了,谁要是能拿到火匡的人头就赏金十万两啊!”
“保护太子!”
一阵厮杀,炎军的将士们寡不敌众,被砍伤无数。
火匡也好不到哪儿去,腹部硬是中了一刀。
将士们用身体抵挡瓦连达城军士们的刀剑,大喊道——“太子快走啊!”
“太子别管我们了,快离开这里!”
见状火匡早巳乱了方寸。“我不能,不能丢下你们!”
“太子快走吧!希望您能救回蓝先生,太子保重……杀!”
一声喊杀,将士们不顾早已血染全身,用身躯挡住了瓦连达城兵士们所有的刀剑。
火匡见大势已去,只好心痛的逃离。
带伤的火匡漫无目的的逃著,不停的往前冲,经过不知多久的时间,血从腹部的伤口不断的涌出,渐渐的他体力不支的倒了下来。
这时一道身影走近,手上拿著短刀。
“我该杀你的。”
星光下,蓝星深蓝的身影带著冷然的杀意,一步步的走向昏迷的火匡,短刀也一寸寸接近他的颈子。
然而凝视著火匡一身染满鲜血与狠狈不堪的模样,他却顿时觉得不忍。
“杀你是我这八年来唯一的心愿,今天我就能达成了……为何见你如此,我会狠不下心下手?”他呢喃著。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瓦连达城的士兵们和密兹克也来到了断崖处。
“蓝星?”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他应该被关在地牢内才对啊!见到蓝星的密兹克有些惊讶。
“我说过我要亲手杀了火太子,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动他,他的命是我的。”
蓝星见到他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冷静的说。
“呵!那你怎么还不动手呢?”
“趁人之危,胜之不武。”他像是在找藉口的说。
蓝星也不知道为何有救火匡的想法,但是他实在不愿看见火匡死在这种卑鄙小人的手上。
“是吗?我看你并不想杀他吧!现在才来同情他不是很可笑吗?不过能让炎军如此溃不成军,可都是你的功劳呢!”密兹克邪笑说。
“别、别说了!你这个卑鄙之人竟然利用我,你答应我不伤害炎军之人的,为何食言?”蓝星愤怒的直瞪著密兹克。
想起此事,蓝星有说不出的自责,没想到密兹克竟然会用他的命当挡箭牌,让炎军完全束手无策。
“呵!利用?食言?”密兹克不屑的笑了笑。“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只说不伤害,可没说不杀啊!况且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帮助的关系不是吗?何来利用之说?”
“你……”蓝星简直快气炸了。
这和当初讲的完全不同,他真是太傻了,竟然会相信这种人的话,如今看见死伤惨重的炎军,他心如刀割。
看情形蓝星是不会杀了火匡的,密兹克没耐性的说:“你到底杀是不杀?我这可是给你机会,不然以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他逃得了吗?”
哼!不只是火匡,连你我都会一起杀,呵呵呵!他一脸邪笑看著两人。
蓝星怎会不明白密兹克要他们死的心,前有瓦连达城军队团团包围,想杀出重围,以他的能力是不可能:后有断崖,海浪不停的拍打著岩壁,像是想吃了人般。
思忖了一下,他想只有赌一赌了,反正不管怎样都是死,倒不如赌一下也许还有生机。
“我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不过我不会让你侮辱尊贵的太子,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话落,蓝星紧抱著火匡跳落断崖。
见状密兹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叫:“可恶!竟然选择跳崖,给我下去搜!”
“是。”
密兹克邪恶的目光直视著深不见底的断崖。
“就算死,我也要让你们不得安宁,哈哈哈!”
密兹克得意的笑声回荡在黑夜里,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连日的战争,在焰方宸随后的支援和没有蓝星的威胁下,炎军已不再像先前那样只是任人宰割,多番激战后战况已渐趋稳定。
在战事平稳下来后,焰方宸才有机会问到多日未见火匡的事。
“太子呢?他不是与你们同行,怎么只有你们回来?”
帐包内一群人不知如何回应的互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