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怦怦怦/只要和你在一起——时衿
时衿  发于:2018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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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等到达曲江花园的时候,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出了一层汗,指缝有些湿黏,乔茵分开手指简单活动了几下。

  车停在小区门口几秒,门口的保安认出车牌号后很快放行。

  乔茵这次偏了下头,“怎么走?”  男人眼皮微阖,没看她:“直走。

”  乔茵继续把车往前开,“然后呢?”  “停。

”  车子骤然停下。

  车内两人安安静静,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一前一后,乔茵攥了下手指后打破平静:“小叔叔,今天谢谢你。

”  那人浅浅地应。

  “嗯”字的尾音被拖得稍微又长,到了最后又轻轻扬上去,他问:“辛颜是你姐?”  乔茵有些不解地转头看他。

  辛颜是她姐没错,宋女士唯一的妹妹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跟乔茵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乔茵不解的点在于,她不知道纪寒声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她点了下头,“怎么了?”  旁边男人把副驾驶的车窗降下小半截,指尖轻搭在上头,他没看她,视线还落在窗外:“她结婚的时候,我们见过。

”  话音刚落,他突然偏头看过来,“记得吗?”  “……记得。

”  乔茵更懵了。

  在她看来,纪寒声今天提起这一茬,可能是要算开始她叫错名字的账。

  乔茵还胆战心惊了两秒,两秒后,她听见纪寒声问:“真记得?”  “……真记得。

”  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纪寒声跟傅晏当时都去了,乔茵对这俩人有印象。

  不管是辛颜家里,还是辛颜老公家里,都是富贵人家,当时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

  这俩人不一样,在场还不足半个小时,还是一对新人交换完戒指才到的。

  乔茵当时忙得找不到北,她那会儿年纪不大,个子也没现在高,高跟鞋一开始都踩得东倒西歪还必须踩。

  她为什么会对纪寒声印象深刻呢?  别人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乔茵是常穿高跟鞋,哪有不摔跤。

  那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她踩着八厘米的鞋绕着整个大堂给来宾发喜糖,发到后头的时候喜糖不够了,她又跑了老远去重新拿。

  纪寒声和傅晏两个人是乔茵拿完喜糖回来发的第一组。

  那人话跟现在一样少,眉眼间像是带了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他就看了乔茵一眼,然后说了四个字:“不要,谢谢。

”  本就是走个形式,人家不要乔茵也不能硬塞,手往回一收,刚转了个身,脚还没迈出去半步,鞋跟一歪,重心不稳就往旁边倒——乔茵就这么载在了刚才拒绝了她的男人身上。

  这边人不多,刚才还在交谈的俩人也不说话了,一直静了几秒,乔茵一抬头,才看到纪寒声扯了下唇角:“糖可以收,投怀送抱就不用了。

”  乔茵:“……”  她借着男人的力站直身子,一股脑地把手里的喜糖盒子都塞到他手里,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人。

  身后头傅晏还笑了一声:“猜猜里头有没有房卡?”  乔茵:“……”  -  因为脚扭伤了,婚礼后面的事乔茵半点儿没管。

  这一摔反倒还摔出清闲来了,她在休息室抹完消肿药膏,快两点半的时候给辛颜发了条消息,换上平底鞋先出了酒店。

  乔茵当时刚刚成年,科目二挂了一次,驾照还没顺利拿下来。

  她站在路边拦出租车,五分钟过去,出租车没拦到,跟前倒是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里头男人转过头来看她,视线从她的脚底一直移到脸上,存在感比外头火辣辣的太阳光还强。

  然后他问:“成年了没?”  乔茵还没到过了半个小时就认不出他的地步,日头太盛,她皱眉眯着眼看过去,然后看到男人手边放着的喜糖盒子。

  盖子开着,有张糖纸剥开躺在上头,遮住了下头一点花花绿绿的塑料包装。

  乔茵不明所以地点头:“成了。

”  然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傅晏插了句嘴:“你可以考虑晚一天回美国。

”  乔茵更不明所以了。

  纪寒声没理他,只抬眼看了眼乔茵,下一秒,车窗升上去,车就在乔茵跟前开走。

  乔茵当时就在想,这俩人可能是有病。

  白白长了张好看的脸,结果精神不太正常。

  这压根不是正常人能问出来的话,放在三年后的今天,乔茵依旧不明所以。

  当事人这会儿就在旁边坐着,乔茵摒着一口气,然后转头问:“你那天为什么问我成年了没?”  纪寒声按了按眉心:“你觉得呢?”  乔茵:“……”  她觉得他有病啊。

  这话当然不能直说,乔茵抿了下唇角:“不知道。

”  男人视线从她脸上收回,然后偏头,放在车窗上的食指轻抬了下,直直地指向路过的一个男孩子,“看他。

”  小区里路灯明亮,乔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没说话。

  男孩子看起来年纪还不大,从这边经过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陈情表》。

  应该还在上高中。

  纪寒声:“如果他现在给你递房卡,你不想问他这个问题?”  乔茵愣了几秒,点头,然后又摇头:“他为什么要给我房卡?”  “那你呢?”  男人声线浅淡,“你为什么给我房卡?”  “……”  有那么几秒钟,乔茵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醒之后她就会出现在家里的床上,然后她闭了闭眼,又闭了闭眼,还没睁开,就听见纪寒声轻轻笑了一声:“不是在暗示我吗?”  乔茵仔细把当时的经过又想了一遍,“……你确定是我吗?”  “糖是你发的,房卡和……就在糖底下放着。

”  这件事儿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导致乔茵根本没注意他“和”后面的字没说,她眉头皱得越发深:“我真的不知道。

”  她就是帮姐姐发个糖而已,谁知道有人偷偷在里头放了别的东西。

  乔茵继续想办法为自己开脱:“你那天没去吗?”  纪寒声:“……”  别说他那天晚上要飞美国,就算没有任何安排,也不能真过去。

  给她房卡的人那么多,乔茵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不过年纪这么小的倒是第一个。

  问她成没成年之前,傅晏当时还给他头头是道地给他分析:“跟未成年发生关系是触犯法律的,寒声,你考虑清楚。

”  他考虑个屁。

  纪寒声当时直接把房卡给扔了,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地登了机。

  现在他后悔了,他应该去看一眼的。

  乔茵再接再厉:“你如果去了的话,应该也知道不是我……”  不过想想也知道纪寒声不可能去。

  要是谁给房卡他都去,说不定现在早就精尽人亡了。

  果然,男人答她:“没去。

”  乔茵觉得自己解释不通的话,她在纪寒声这里可能一辈子都白不了了,她冥思苦想片刻,开始从另一方面入手:“我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不可能给你房卡的。

”  男人抬眸看她,没说话。

  乔茵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呼了口气:“那你怎么才信?”  她本来想的是如果纪寒声还是不信,那就干脆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就行了,反正她当记者久了,脸皮会越来越厚,结果刚破罐子破摔似的转头要说话,男人突然从副驾驶倾身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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