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妒 [金推]完本[古言]—— by:为伊憔悴
为伊憔悴  发于:2018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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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站了一会,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走到西厢房,正房南窗里徐玉嫣探出头,招呼,“二嫂。”
魏昭快走几步,五妹已经打起珠帘,魏昭迈进门槛,问;“二姑娘何时来的?”
五妹说:“二姑娘等夫人半天了。”
东屋门帘卷起,徐玉嫣趴在炕上,“二嫂,你去哪里了?”
魏昭坐在炕沿边,“我去母亲屋里。”
炕桌上摆着一个霁蓝釉梅瓶,徐玉嫣坐起来,趴在桌边看,“二嫂,这只梅瓶真精美,釉色匀净莹润。”
“喜欢就送你。”
玉花替魏昭脱掉绣鞋。
“我不夺人所爱。”
徐玉嫣赤足下地,把梅瓶摆到多宝格上。
五妹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着两只翡翠碗,碗里盛着蜜水,先端给徐玉嫣,又端给魏昭。
徐玉嫣渴了,端起喝了两口,冰凉,身上热气消散了。
魏昭也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就放下,她现在脾胃弱,盛夏不敢吃凉东西。
徐玉嫣放下碗,抽出绣帕点了下唇角,“二嫂,我二哥没立即赶回来救你,你心里怨我二哥吗?”
徐玉嫣探究地看着她的脸。
“没有。”魏昭轻声道。
“我听章言说,我二哥攻打夏平关时,得知你在寒城,就想撤兵,率军队回?4 当前是第: 56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ゾ饶悖侵谖唤旃蛳驴嗳埃叶绮糯蛳⒓锤匣厝ゾ饶愕哪钔罚叶缧睦锏爰巧┳拥陌参#鬃陨险螅硐仁孔洌彩悄孟孪钠焦亍!?br /> “玉嫣,是章言叫你跟我解释的?”
徐玉嫣被人揭穿,也不否认,“二嫂,什么都瞒不过你,章言说的是事实。”
魏昭靠后躺下,“你要说的说完了?”
徐玉嫣嘻嘻笑,“说完了。”
魏昭若有所思,“玉嫣,我问你,慕容蕙的母亲是慕容氏,胡族人,她住在徐家这么多年,回去过慕容部落吗?”
徐玉嫣想了想,摇摇头,“没回去过,她父母双亡,剩下都是远亲。”
“她在徐家住,她的父亲和母亲家族的人有来看她吗?”
徐玉嫣眨眨眼,“府里都知道她是个孤女,徐家人才怜惜她,没什么人来看过她。”
这时,徐玉嫣屋里的丫鬟脚步匆忙走来,“姑娘,春柳和燕儿吵起来了。”
徐玉嫣赶紧穿鞋下地,“二嫂,我回去看看。”
看着徐玉嫣离去的背影,魏昭摇摇头,徐玉嫣这个当主子的性子软,屋里的下人纵得眼睛里没有主子。
她躺在炕上琢磨,越发觉得慕容蕙形迹可疑,坐起来,对一旁站着的玉花说;“取笔墨纸砚。”
魏昭提笔修书一封,写好后,命玉花把常安叫来,把书信交给常安,“你去新北镇一趟,把这封书信交给金葵,让金葵派人送到慕容部落,交给慕容晏。”
第94章
黎明的微光透过纱帐, 徐曜醒了,闭着眼, 伸手朝身旁一楼,手臂空的, 他瞬间睁开眼,幽暗的光线照在空了一半的床铺上, 徐曜忽地坐起来, 一把扯开纱帐, 朝外喊了声, “来人。”
玉花脚步匆匆跑进来, “侯爷叫人?”
“夫人呢?”
“夫人天不亮就起来了, 带着五妹去大厨房, 夫人要亲手做豆腐皮包子。”
早膳摆到饭桌上,徐曜跟步子初盯着炕桌中间一碟豆腐皮包子。”
徐曜给步子初夹了一个,放在他跟前碟子里,“吃,你母亲亲手做的。”
徐曜自己夹了一个,咬了一口, 剩下的一口吞下,抬起头,看魏昭直直地盯着他, 似乎有点紧张, “好吃吗?我的手艺过关了吗?”
徐曜慢慢咽下去, 黝黑的深眸注视着她, 眼底透着亮光,“阿昭,我很喜欢吃。”
步子初腮帮子鼓鼓的,含混不清,“母亲,很好吃呀!”
魏昭心底低叹一声,她在西雍城每每累了一整天,躺在硬木板床铺上,铺着一床薄褥子的木板床硌得骨头生疼,她却睡得很香甜。
短短不到两个月,什么都变了,疼她的桂嬷嬷离去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书香、萱草也都离开了她,她们一定还没有走远,她垂下头,眼眶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很久,可能只有短暂的瞬间,抬起头时,看见徐曜和步子初两人都看着她,她突然想,眼前的两个人,是自己最亲的人,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她这段日子消沉,心情低落,忽略徐曜了。
“我吃饱了。”步子初溜下地,跑出去玩了。
魏昭夹了一个包子准备给徐曜放在碟子里,徐曜看着她,用命令的语气说:“喂我。”
子初都没叫人喂饭,魏昭余光瞥见五妹站在一旁,眼睛不知道朝那里看,五妹和玉花是乡下丫头,没经过徐府里管事嬷嬷的教导。
徐曜微张着嘴,等她喂,魏昭犹豫了一下,把包子送到他嘴边,徐曜张嘴,一口咬住,整个填进嘴里,魏昭怕他噎住,“慢点。”
徐曜咽下去,“还吃一个。”
魏昭又喂了他一个吃,看见玉花脸都红了,头扭向一侧。
徐曜唇角微扬,这顿饭吃得心满意足,吃完,走去净室。
五妹和玉花捡桌子,到下处用饭。
徐曜从净室走过来,“送我出门,阿昭。”
魏昭站在东院门口,直到看不见徐曜的影子,她才回转。
上午,魏昭教授步子初课业,杏雨站在一旁,给步子初摇扇。
大夫人赵氏打发走了回事的管家媳妇,扶着一个丫鬟,走到东院,步子初刚上完课,正坐在桌前吃寒瓜,杏雨拿着一方雪白的绣帕,为他擦嘴上残留的汁液。
院子里小丫鬟锦儿的声音,“大夫人来了。”
魏昭从敞开的窗子里朝外看,赵氏已经走上台阶,魏昭忙穿鞋,赵氏已经进屋了。
步子初手里捧着一块瓜啃,叫了声,“大伯母。”
赵氏笑说;“大侄儿,寒瓜别吃太多了,回头肚子疼。”
魏昭下地,让座。
看步子初衣襟滴了两点寒瓜汁,对杏雨说;“领哥儿换件衣裳。”
杏雨把步子初领出去。
魏昭指着桌上的寒瓜,“大嫂也吃一块?”
“我不吃,来时灌了一肚子热茶。”
看屋里就小丫鬟锦儿,问:“你带回来的两个丫鬟叫什么……五妹…..玉花,怎么没在屋?”
“针线房做秋装,她们去量尺寸。”
“弟妹,你这俩丫鬟新买的?”
魏昭低头,半晌说:“回来的路上,侯爷看我没丫鬟使,叫人现买的。”
“弟妹,看我又惹你伤心。”
“大嫂在其位谋其政,管家添人进口自然该问。”
“五妹、玉花,这名字土里土气的,弟妹你给她们改个名字,我叫管事媳妇教导她们府里的规矩,现在二房就杏雨一个是一等的份例,你看这两个丫鬟按一等还是二等?”
“先按二等份例。”
魏昭心里不愿意别人取代书香和萱草。
“好,那就按二等丫鬟的份例,等以后再补一等的缺。”
赵氏家务事忙,说完就告辞走了。
魏昭送赵氏到院门口,回身叫杏雨拿来下房钥匙。
看着杏雨打开了两间下房的屋门锁。
魏昭推开门,这间桂嬷嬷曾经住过,恍若桂嬷嬷生前坐在炕上做针线,怅然若失。
带着杏雨和小丫鬟锦儿,收拾桂嬷嬷的东西,触景生情,魏昭拿着桂嬷嬷常穿的一件衣衫攥在手里很久,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衣衫上,形成一片水渍,她留下这件衣衫做念想,剩下的衣物用玉绸包袱皮包好。
桂嬷嬷的屋子原封不动锁了。
推开萱草和书香两人住的屋子,魏昭走到桌前,拿起一把萱草用过的桃木梳子,看了半天。
整理萱草的东西时,发现一样小物件,是小时候玩的弹弓,魏昭握在手里,儿时的许多趣事,浮现在脑海里。
她把萱草的衣物打了两个包袱。
一回身,看见书香的床铺上躺着绣了一半的荷包,她收起来,书香的东西原封不动,东西拿走,意味着人离开了,也许那天书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魏昭让杏雨把田华叫来,魏昭把萱草的两包衣物交给他,田华神情悲痛,小心地接过,“谢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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