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赏味期》(夜恋之四)——舒夏儿
舒夏儿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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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那已耐不住连日来的愤怒,整个人怒叫咆哮地往鹰堂枫名的方向攻击。
  看着他拿木剑狂扫乱挥的模样,羽仓一哉在一旁既头痛又紧张的对他道:「亚京,剑道不是这样乱来

的!」
  而鹰堂枫名从容的接下所有乱棍挥舞,游刃有余的睨了羽仓一哉一眼。「没关系,随他去!」
  见眼前对打的可憎男人还能分神跟羽仓一哉说话,骆亚京更是气愤的向前猛攻。「鹰堂!你在看什么

地方?」
  在他乱无章法的一阵狂攻猛打之后,鹰堂枫名手劲猛的一挥,骆亚京便无法承受其力道的跌在木质地

板上。
  未待羽仓一哉扶起,他在粗喘几声后,又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木剑爬起身来往鹰堂枫名的方向攻去。「

混帐!我杀了你!」
  哼!同是黑道之子,他就不信他真会输给他!
  可这回他才要接近,手上的木剑却已瞬间被眼前的男人打飞出去,转眼间,鹰堂的木剑已指着他的鼻

尖。
  「面!」
  听着男人冰冷无温的低沉嗓音,骆亚京咬了咬牙,愤恨的推开脸上的木剑,纵身一个滚翻,又将地上

的木剑找回,不死心的继续对鹰堂枫名攻去。
  可恶!他一定要击中他!他绝对要痛扁他!
  虽然心底发狠逞强的咒骂着,可他的身子却随着手上木剑的脱落一次次跌落在地,终于在他最后一次

攻击,用尽了最后气力仍让人打倒在地时,愤恨地转回头,却见鹰堂枫名的木剑一样的指着他的脸,口气

一如寒冰般的冻人。
  「面!」
  两人互瞪对峙的局面持续了几秒钟,鹰堂枫名才收回木剑并拋向一旁的羽仓一哉。羽仓一哉见状连忙

稳稳的接下木剑。
  鹰堂枫名朝骆亚京走近,轻鄙的道:「这就是天威帮少主的实力?真是不堪一击!」他低下身子,抓

住骆亚京气愤颤抖的脸孔道:「不过,你的体力既然如此旺盛,能够硬撑着一再站起身向我攻击,那么就

别浪费了,今晚……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鹰堂!」
  骆亚京忿然的对他吼着,可鹰堂枫名嘴角冷冷的撇了撇不理会他,直起身子向一旁的羽仓一哉道:「

待会儿派人清理道馆,还有交代吉嬷嬷往后监督严格些,别让这小子到处乱跑。」
  「是的,少爷。」
  而后鹰堂枫名一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不再理会身后满是懊恼趴在地上的骆亚京。
  一待鹰堂枫名走出道馆,羽仓一哉急忙弯下身子欲扶起骆亚京。「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他

仍是深记着当初鹰堂雄二要他好好保护骆亚京的吩咐。
  可骆亚京不甘心的直往木质地板猛击。
  「可恶!鹰堂那浑球!气死我了,说什么天威帮的人不堪一击,他长得那么高大我当然会输给他啊!

混帐!要比力气就去跟我大哥跟二哥比啊!哼!要是今天比的是枪法,我绝对要他死得很难看。」
  羽仓一哉知道骆亚京正恼怒着自己的失败而让天威帮蒙羞,他拍拍他的背脊安抚着并对他劝告:「亚

京,少爷放过你那就是暂时没事了,可是你对少爷说话的口气千万别再如此挑衅不敬,否则不晓得下回少

爷会如何对你。」是啊!像骆亚京这样恶形恶状对少爷说话的,他可是从来没见过。
  听着他的话意,骆亚京不悦的抬头看向他。「羽仓,你少瞧不起人!我要是有枪的话,才不会输给鹰

堂枫名那家伙,毕竟我可是天威帮的西虎堂堂主,让我射击十枪,我可是能有八、九枪正中红心的把握。


  因为当初大哥的强迫训练,让他的枪法已然接近百发百中,因为大哥说这世上没人可以保护他一辈子

,因此他必须有保护自己、甚至保护别人的能力。
  羽仓一哉看着他气呼呼的小脸,笑着扶起他。「我知道了,亚京也是很厉害的,来,站起来吧!别一

直趴在地上。」
  他并没有告诉亚京,鹰堂少爷不论在武术或是枪法上,在赤花组里的顶级保镖或是杀手群中根本没有

一人能望其项背。
  这是因为少爷自小艰难的生存环境逼使他不断地让自己变强,绝对——要比任何一人都强。
  然而当羽仓一哉为骆亚京检视伤势时,却发现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被木剑击中的痕迹,有的也只是他

自己跌在地上所磨出的浅淡擦伤。由此可见,少爷在与他比试的时候,任何一剑的击出都是相当的小心谨

慎。
  突然,羽仓一哉被自己适才掠过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小心谨慎?这可能吗?少爷会小心翼翼的,就怕伤到了他轻蔑不屑的「礼物」?
  呵!不可能的,他可是自小就跟在少爷身边服侍他,对于少爷的阴冷心性他可是最为了解的,那个永

远都张着无情双眸,冷眼看待这个世界的鹰堂枫名,怎会为了一个脏的礼物而有所改变?
  他为骆亚京拉正了衣服,对眼前仍气愤狠咬着牙的男孩安抚道:「亚京,我知道少爷对你做了一些你

不喜欢的事,甚至今晚……但如果想要安全的离开这里,奉劝你尽量别激怒少爷,多忍着点……三个月很

快就会过的。」

  哼!要他别激怒鹰堂枫名,难道他骆亚京怕那个家伙不成?
  尽管心底逞强的咒骂着白天那个轻易打败他的鹰堂枫名,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抖个不停。
  现在洗净身子的他坐在房间里的鲜艳棉被旁,一想到待会儿鹰堂枫名会如何的拥抱他,他便吓得身子

几乎动弹不得。
  白天时他那样白目的忤逆他,今夜他一定又会用其它更为可怕的方法来羞辱他。怎么办?他好想逃,

可是腿却瘫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他眼底发慌的看着前方的纸门,就怕那令人胆战的脚步声蓦然接近,刷的拉开纸门,到时他该如何抗

拒那个可怕的男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内心的恐惧不断地扩大,未了,他动作僵硬的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已

经半夜十二点了,他还没来。
  他神经质地听着外头的声音,只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的身体不能自抑的蓦然一惊。
  他又断续地看了看腕表,指针不断地走动……一点……两点……
  他过度紧张的身体越感耗弱,眼皮也越来越干涩疲累。
  突地,像是顿悟了什么,他的身体忽然僵直挺立一下,原本颤抖恐惧的手愤怒的握成拳头,牙齿狠狠

的咬住颤抖的嘴唇,眼角泛出了憎恨的泪水。
  他懂了,今夜鹰堂枫名根本不会来了。
  他在玩他!
  就像鹰堂枫名之前离开宅邸却没人知会他一声,而让他每夜担心害怕的颤抖等待。这回,他事先告知

晚上将前来需索他的身体却迄今未见人影,这分明就是要看他在漫长等待中极度惶恐的可笑模样。
  混帐!他玩他!
  他竟然玩他!
  骆亚京气愤的一拳打在榻榻米上,心中的愤怒仍是不能平复,嘴里喃喃念着:「鹰堂,你竟然这样玩

我,你竟然……」
  后来,骆亚京拭了拭脸上不甘心的泪水,干脆起身躺进被窝中,决心不再为那个可恨的男人害怕惶恐

,绝对不要再称了他的意。
  他缩在棉被里哭着埋怨鹰堂对他的玩弄,更是恚恨着身为天威帮三少主的他,竟会落到这样让人耍弄

的地步!
  然而累极的身体在翻转几回后,连日来几乎未入眠的疲倦已到达了临界点,终于,在恍惚之中,他沉

沉的昏睡过去。
  静谧的房间里时间缓缓流动,万籁俱寂。忽地,昏暗中纸门让人轻声的拉了开来,走进了一个昂藏伟

岸的男子。
  静悄悄地来到熟睡的人儿身边,鹰堂枫名轻轻的低下身子看着他熟睡的纯净容颜,伸出手轻柔的抹去

骆亚京脸上滑落的泪痕,睡梦中的骆亚京此时皱了皱眉头,嘴里仍是不甘心地呓语着:「嗯……鹰堂,你

给我记着……鹰堂……」
  鹰堂枫名的嘴角冷冷的扬了起来,然而当他看到骆亚京手腕处因白天逞强握紧木剑而磨伤或是跌伤的

伤痕时,他的眉心却莫名地揪起,而后像是百般不舍地,他轻轻的握起骆亚京的白嫩小手,心疼的细细亲

吻着……

  「亚京,你在发什么楞?」
  矢吹凉走近拿着水管为庭园花木洒水的骆亚京。
  骆亚京收回一径瞅望自己左手的目光,淡淡对他回道:「没什么。」
  他总觉得昨夜似乎有人握着他的手,那样温暖的感触让他想起了阿逸,可是那感觉又好象不是他……
  唉!搞不好是自己睡傻了吧!
  突然,他发现最近似乎很少想起阿逸,只因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对抗鹰堂枫名身上,当他有意识的时

候,他总是不断的骂着鹰堂枫名,一次一次的咒骂着他的名字……
  矢吹凉看了看他的眉目,不禁对他笑道:「你今天比较有精神了,不再像之前总是睡眼惺忪的。」
  那是当然的,骆亚京心忖,昨夜可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睡得那么熟,因为他确定鹰堂枫名不会来找他

,再加上因为那梦中握着他的那只手给了他一种温暖的安定感。
  可是,昨夜他无事的度过了,那么今夜呢?方才他跟保镖们询问过,确定鹰堂枫名并未出门,那么,

今晚他……
  蓦地,骆亚京深吸一口气,颤抖的身体仿佛预见夜晚来临时的景象。
  骆亚京的忧心成真了,自这一夜起,鹰堂枫名夜夜来到他的房间不顾他的抗拒径自拥抱他,骆亚京常

常被抱得整个人都昏过去,根本不晓得这个男人是何时离开他的身边。
  白天,骆亚京在工作时常失神的发着愣,一旁的矢吹凉担心的叫唤他,看着他白皙颈项露出的红色吻

痕,矢吹凉的眼底总飞掠过一抹阴影。
  这天,宅邸里来了个客人,鹰堂家的气氛像是庆祝节庆一般热络,吉嬷嬷指挥着所有仆佣服侍着那位

娇客,也吩咐厨房准备了那女孩喜欢吃的东西。
  「吉嬷嬷,妳别忙了,我只是来看看枫名哥,因为我们好久没见面,枫名哥很久一段时间没来找我…

…」
  说到这里,久木茉理温柔的声音落寞下来,吉嬷嬷见了连忙的安慰她:「茉理小姐,这一阵子其实是

少爷忙着公司跟组织里的事,所以才……」
  「我知道的,枫名哥他一向很忙,喔!对了,吉嬷嬷,这回我带了些礼物要给妳,还有给羽苍以及其

它干部跟保镖的礼物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关系,吉嬷嬷你待我就像是亲女儿一样呀!」久木茉理甜甜的说着,整个待客厅里充满愉快

的气氛。
  此时,羽仓一哉从外头走了进来,表情满是歉意的道:「对不起,茉理小姐,鹰堂少爷因为正在处理

一些重要的公文,所以没办法……」
  「没关系,不用顾虑我,既然枫名哥忙着公事,那么我就改天再来看他吧!」
  一旁的吉嬷嬷看着这通情达理、长相略带古典美的小姐,不禁握了握她柔软的手。「放心吧!茉理小

姐,我会提醒少爷主动跟你联络的。」
  当吉嬷嬷送着久木茉理出去之际,一眼看到在庭院里发愣摸鱼的骆亚京,便大声的对他说道:「亚京

,你又在偷懒了!真是的,没看到今天大家都很忙碌吗?现在去将待客厅的东西收一收。」
  闻言,骆亚京啧的一声往待客厅的方向走去,完全没注意到久木茉理正以阴冷的视线盯着他。是女人

的直觉,让她无来由的感到眼前的美丽少年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威胁感……
  「茉理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请往这边走。」
  听见吉嬷嬷的殷勤声音,久木茉理瞬间恢复原先的温柔笑脸。「好的。」
  久木茉理笑得充满知性美,然而其中的笑意却是信心十足的。毕竟她已打点好在鹰堂家的关系,要是

有什么风吹草动,吉嬷嬷一定会是第一个通风报信、帮忙她的人。
  而骆亚京走进待客厅时,其它的仆佣已经开始忙碌的收拾了。突地,一道银光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往水果拼盘的方向走去,拿起盘子,眼底闪过没有人注意到的杀意,而后将盘子往厨房收去之前,

他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默默地将上头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藏了起来。

  这夜,当鹰堂枫名拉开房间的纸门,看到的不是骆亚京以往对他的憎恨眼神,那个每晚总是在他身下

淌满泪水挣扎抗拒的人儿现在正坐在华丽的棉被上,以狐媚的眼眸凝视他。
  看着鹰堂枫名如平常那般面无表情的冷凝面孔,骆亚京靠着枕头的手一阵发慌,他深吸了口气,脸上

维持着诱惑男人的甜美笑容,叮咛自己不可自乱阵脚。
  「我等你好久了,你今天好晚……」
  骆亚京伸出手臂邀请他,慢慢地,鹰堂枫名靠近第一次主动向他示好的甜美人儿,在他的身旁低下身

子,深邃的双眼凝视着骆亚京美丽纯净的脸孔。
  在鹰堂枫名气息靠近他的脸时,骆亚京的呼吸不禁一窒,这几个夜晚来鹰堂枫名都只是需求他的身体

而从未吻他啊!
  唔!他不要,他还没有跟任何人接过吻呀!
  然而鹰堂枫名覆在他唇上的炙热气息却让骆亚京感到不知所措,原本打算从枕头下取出刀子的手早已

爬上鹰堂的结实臂膀推拒着他。
  「不……鹰堂……」
  终于从鹰堂枫名吻中清醒过来的骆亚京双眼湿润,两片薄唇被他吻得些许红肿,而身上的男人渐渐地

往他的颈项移去,一手打开他的浴衣,抚着他平滑温热的肌肤。
  躺在铺被上的骆亚京感受着鹰堂枫名一点一点的侵占他的身体,迷乱的心神突地闪过一丝害怕以及报

复的念头,慢慢地,他的手从枕头下取出刀子,将刀口移往沉迷在他身体的男人,抵住他的颈动脉。
  他感到胜利的命令道:「鹰堂枫名!不准动,否则要你的命。」尽管恶意的威胁着,他握刀的手仍忍

不住微微颤抖着,「我要你马上调车来,并将我的护照跟其它证件全数还我,立即送我到机场,让我回台

湾!乖乖合作的话,我还能考虑不伤害你!」骆亚京紧张的略喘着气对他威胁要求着,就等眼前男人乖乖

的接受他的条件。
  终于,在他胸前的鹰堂枫名抬起了头,出乎意料的,他那双仍是宛如爬虫类般,完全没有一丝恐惧害

怕的冰冷眼眸使得骆亚京蓦地一惊。
  「这就是你今夜自愿成为娼妓的原因?」
  鹰堂枫名低沉的话音方落,突然,他迅速的反手一扳,骆亚京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他手上的刀

子已落入鹰堂枫名的手中,瞬间他的身体被人反转过去,一手被身后的男人狠狠反折扭转着。
  「啊!好痛!放开我……鹰堂枫名!叫你放开听到了没有!」
  鹰堂枫名冷冷的睨着他,「骆亚京,我说过你没有跟我谈判的筹码;还有,你说说看噬主的宠物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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