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台湾天威帮西虎堂堂主,你敢动我,就是在向台湾最大的黑道组织宣战!」
此时,无计可施的骆亚京终于搬出了老家的威名助阵。
从来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是违约罢了!他什么时候需要为一件后侮的事伤脑筋?虽然他这个
西虎堂主只是个挂名的,堂口里的事一直都是由阿逸帮他解决处理;但只要搬出天威帮的名称,还有谁敢
不让他三分。
骆亚京洋洋得意地看着鹰堂枫名,心忖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敢再忤逆他,可当他看向那双幽深的眼眸
时,却看到了一抹打从心底发出的不屑。
「原来鹰堂家买来的卑贱公关竟是天威帮的少主,天威帮的人都已经沦落到得靠出卖身体赚钱了吗?
」
「你说什么!」
闻言,骆亚京气得一个巴掌就要挥上他的脸,但鹰堂枫名一张手便紧紧握住他纤细的手腕,睨着他的
眼眸仍然冷冽无温。
落在他手里的骆亚京不断挣扎吼叫,可被鹰堂枫名握住的手腕却怎么也挣不开,已然气到唇角发抖的
他,穷凶恶极的对他咆哮:
「放开我!你这个浑球!你敢对我做什么,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大哥……鹰堂枫名,你绝
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
明明是天使般的面孔,却不断狂吼着恶毒的言语,鹰堂枫名一把抓住他往自己健硕胸膛击去的无用拳
头,将他整个人牢牢的箍住,口气一样冰冷的道:「骆亚京,你还搞不清楚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吗?」
瞧见鹰堂枫名毫无一丝情感浮动的脸孔,双手被紧紧控制住的骆亚京突然心底猛的一怔。可就在他又
要狠狠的吼叫挣扎之际,下一瞬间,他已被鹰堂枫名不客气的狠狠扔到床上。
跌在床上的骆亚京吃痛的闷喊一声后,随即气愤的翻转过身对他大喊:「浑球!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少
爷,你……」
突地,骆亚京狂吼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两眼瞠大的望着解开和服系带,压下身子向他靠近的伟岸男
人,他的身子不禁僵硬的往后退。
「你干什么?」他的语调里出现了惊惶的抖音。
「你将自己卖给我,对这种事应该早有心理准备了吧!」听见他总算懂得害怕的声音,鹰堂枫名的嘴
角冰冷的扬了扬,身体仍是向他步步逼近。
听到他这么说,骆亚京又怕又气的抓起枕头往他狠狠扔去。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终止契约啊!你别过来,走开!我不要这份契约了……呀——」
在骆亚京哽咽的喊叫之际,房里同时出现了衣物被人撕裂的声音。
被强迫的人不断抵抗着,可他身上的衬衫却仍让鹰堂枫名恶狠的撕扯开来,刹那间,身体涌上一阵冷
意的骆亚京更加激烈的挥拳阻挡力量远在他之上的男人,此时的骆亚京并没有发现他的徒然挣扎只是更加
耗尽他的体力,甚至容易勾唤起男人潜藏的情欲。
他的手臂仍是不断费劲挥舞着,抗拒着鹰堂枫名向他压迫而下的赤裸胸膛。殊不知身上的男人噙着一
抹冷极的笑意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头可怜无措的猎物般。
终于,徒劳抗拒的骆亚京用尽全身的气力,浑身渐渐瘫软的躺在床上,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惯了的他,
此时的情况却完全脱离他能掌控的范围。他剧烈发着抖,感受着男人一件件撕尽他的衣物,突然,他无助
的哭了起来。
「呜……求求你饶了我吧!你要什么东西我都会给你的,不管是五倍或十倍的违约金,我都给你。求
你别碰我,阿逸在等我回去,我必须要干干净净的回到他身边,求求你……饶了我……」
然而鹰堂枫名对于他的哀求置若罔闻,他宽大的手抚着手中柔软纤细、有时还无谓挣扎一下的男孩身
体,在扯去他最后一件蔽体衣物后,鹰堂枫名伸展开眼前白里泛红的美丽身体,突然地,他直接侵入的手
指让骆亚京猛然睁开了泪湿的眼,双手发颤的抓住他结实的手臂。
「啊……不要……」
看他痛苦呼吸不稳的模样,鹰堂枫名残忍的笑了起来。
「你很痛吗?看起来很可怜呢!但你又能怪谁呢?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招来的,而我,只要是父亲送来
的礼物,必定都会尽情的撕裂摧毁……即使是天使,也不例外。」
说完,鹰堂枫名更加狠戾的抬起他的双脚,霍然地将自己的灼热贯入他的体内,霎时,骆亚京痛苦的
眼泪直流,手指也更加的陷入鹰堂枫名的手臂肌肤中。
「啊……不……呜……救命……」
他无声低泣吶喊着,可鹰堂枫名仍是无情的狠狠贯穿他的身体,冰冷的阴鸷眼眸盯着他。「骆亚京,
我说过,我们的关系已经成立,未来的日子你将是我鹰堂枫名的东西,任何人……也救不了你!」
骆亚京绝望的紧闭泪湿的眼睛,男人的灼热仍不断地在他体内律动着,就在他几乎要痛到丧失意识之
际,身上的鹰堂枫名却狠心的拍了拍他那满是泪痕的白嫩脸颊。
「天威帮的西虎堂堂主,现在就昏过去未免还太早了些,我们的第一夜……现在才要开始呢!」
说着,他将骆亚京的身体翻转过去,从后头覆上并继续狠狠的需索。
下方承受鹰堂枫名猛烈撞击的骆亚京紧紧抓着丝被,喉头掺杂着哽咽细细呻吟,不断的无声呼喊着─
─救我……救我……阿逸……
◇◆◇
柔和的晨曦穿过白色的窗纱,一道道透明迷幻的光束照射在紊乱的床上,前夜发生的恐怖狂暴在明亮
无瑕的晨光中一一呈现。
骆亚京四肢不动的赤裸躺着,半睁的眼眸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干裂的唇微微张着。
他仿佛忘了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鹰堂枫名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身体,终于放过了他。他脑
中唯一记得的,只有夜里鹰堂枫名那双紧盯着他,像是爬虫类般冷极的无温眼眸。
蓦地,他僵硬不动的身子轻轻打了个冷颤。
他咬了咬牙,慢慢的撑起身体,但他的身体竟疼痛的连动一下都会让他龇牙咧嘴。
终于,当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子,却赫然地看到自己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一片片红色的印记,还有腿间
那在男人激情肆虐过后所留下的痕迹。
那间可怕的记忆蓦地涌现,他想起了昨夜鹰堂枫名是如何的糟蹋他,不顾他的哭泣哀求,那样狠狠的
不断侵略他的身体。
他环紧了自己被侵犯过的身体,浑身发着抖,咯咯打颤的齿间掠过难以控制的恐惧,还有无尽的愤怒
。
就在此时,房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女侍的声音传了进来。
「亚京先生,您的早餐已经送来了。」
「走开!我不吃,你们全都给我滚开!给我滚!」
骆亚京狂吼着,不顾下身的疼痛,双手不断地将床头那些鹰堂雄二特地为他买来布置的精美瓷器狠狠
砸向房门。
一时之间,门外的女侍被房里传出的刺耳碎裂声吓得惊叫走避,没人敢再靠近骆亚京所在的房间。
就在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完,四周又恢复他一人的空间状态后,看着遍地狼籍,骆亚京愠怒的胸膛仍
是不能控制的起伏着,末了,他的手抓着胸前男人留下的点点樱红印记,隐隐的哭泣。
「鹰堂枫名……鹰堂枫名……我绝对不饶你……」
◇◆◇
偌大的书房里,羽仓一哉巨细靡遗地对鹰堂枫名报告着跨国的投资资料,办公桌后的人双眼看着文件
,而后抬起头。
「这次跟M国官方协商使用权延展的问题,就派广田信之去交涉处理吧!」
他知道广田在这方面颇有经验,也很清楚对方的交涉人员其实很担心像他们这样的大型跨国公司一谈
不拢随即扭头就走,而后合约没有着落。因此,知道对方用意,且详加搜集对方资料的广田信之总是能够
让公司得到最有利的交易。
「知道了,少爷。」
听见鹰堂枫名的决定,羽仓一哉以为已经没事,正准备退出书房去安排工作之际,他的主子却突然唤
住他。
「还有一件事……羽仓,我要你详细调查骆亚京所有的背景资料。」
闻言,羽仓一哉心底有些惊讶不解,为什么向来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少爷,会要他对一个「礼物
」做详细的背景调查?
仍在揣测之际,鹰堂枫名的声音在他耳际更加冰冷的响起:「尤其是……我要你调查一个叫作阿逸的
男人,以及他跟骆亚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是的,少爷。」尽管对鹰堂枫名的命令感到不解,羽仓一哉仍是恭敬的接下指令。
而后,鹰堂枫名的眼光又回到手中的文件上,嘴里像是不怎么在意地问道:「那小子醒了吗?」
「是的,只是……亚京先生目前的精神状况似乎相当混乱,前去服侍的佣人全被他用东西给扔了出来
……」
蓦地,鹰堂枫名抬起了头,冰冷的目光直视羽仓一哉,令他不禁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
「你还派人去服侍他?」
「那是因为……」
鹰堂枫名将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冷冷的道:「我不听任何理由,从现在开始,不准再派任何人服侍
他,此外,将他带到管家那里,让他跟其它佣人一块工作!」
羽仓一哉闻言,惊讶地连忙抬起头来,仓皇地道:「让他做佣人的工作?可是,老爷曾交代过要好好
招待亚京先生,将他视为上宾……」
「羽仓,你认为现在的鹰堂家是由谁做主?」
看到他阴鸷冰冷的目光,羽仓一哉连忙咽下了鹰堂雄二曾交代过的命令,恭敬地对眼前的男人鞠躬说
道:「由少爷做主。」
鹰堂枫名冷淡的盯着面前的羽仓一哉,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不住心寒的轻鄙:「羽仓,别再让我听到
你尊敬称呼那个小子,在地位上,他比宅邸里最微不足道的小仆都还不如……他不过是鹰堂家以金钱买来
,一个连自尊都没有的人。你听懂了吗?」
「是的,少爷。」
「下去吧!」
待羽仓一哉恭敬的退出书房,鹰堂枫名的心神并未如以往的回到公司文件上,他拉开了第一层的抽屉
,拿出当初随意扔进去的契约书,看了眼上头骆亚京属于他的契约文字后,蓦然地,他不屑的将纸张撕裂
,转眼间,他跟骆亚京的契约关系已成了好几块碎片。
末了,他将这些碎纸片轻鄙地扔进垃圾桶,而后心思回到桌上的文件上,不再为无谓的事分心。
◇◆◇
「亚京,你今天必须将庭院里的落叶扫干净,你听见了没,骆亚京!」
骆亚京压根儿不理会那个叫作吉嬷嬷的使唤,兀自怒地坐在木质地板的廊侧上。
哼!叫他做那样的工作,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堂堂的天威帮少主耶!从小到大,他的爸妈才舍不得让
他动一根手指头,要做什么事,自然都有下人帮他做得妥妥当当,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
而原本他在这栋豪宅所接受的招待跟在自己家里没什么两样,可是自从那个鹰堂枫名回来之后,原本
恭敬服侍他的那些佣人们一夕之间态度全变了样。
可恶,那个浑帐鹰堂枫名!一想到他,骆亚京便一拳狠狠的往地板击去。
哼!那个天杀的浑球,昨夜不但那样恶质的侵犯他的身体,今天竟又逼迫他做这些粗活!
他扯了扯身上的佣人服,内心的怒火更是难以遏制。他一向只穿名设计师设计的名牌服饰,像这样质
料的佣人服他可是碰都不会碰的,可是现在……这衣服却穿在他身上!
他的拳头又狠狠地往地板打了两拳。可恨!鹰堂枫名那家伙,竟然将他装满名牌衣物的行李箱给拿走
!当初他早早就收拾好行李箱是为了要早点奔回台湾做的准备,又不是整理来让那浑球方便没收的。
真是气死人了!骆亚京又愤恨的搥了一下无辜的地板,在心底咒骂着:什么玩意嘛!鹰堂枫名竟然这
样对待他,在吃了他后又把他当成下人使唤,他究竟把他堂堂的骆家三少爷当成什么了!
他愤恨地咬着牙,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等他回来,管他什么契约,跟羽仓一哉拿了护照返回台湾便是,
那么他就能见到阿逸,昨夜就不会被鹰堂枫名……被他……
一思及昨晚鹰堂枫名对他所做的狂乱行为,霎时,他内心的愤怒被一股恐惧取代;他的身子不禁微微
的轻颤,双手发着抖抱紧自己的身体,眼眶渐渐的泛红……
他已经不再是阿逸眼中的纯洁天使了。
巡视一圈佣人们工作的情形后,历经鹰堂家三代传人的资深管家吉嬷嬷从远处慢慢走回之际,见到骆
亚京仍然动也不动的赖在地上,正准备上前教训开骂,她的后面却传来一道沉敛低沉的嗓音。
「怎么样了,吉嬷嬷?」
吉嬷嬷听了来人的声音,连忙恭敬地转过身,「少爷,那个孩子从一早就死赖在地上动也不动,交派
给他的工作也不完成,我对他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鹰堂枫名看了眼那负气坐在地上的美丽少年,而后转回冷然的目光,漠然地道:「随他去吧!只是…
…不做事,就别给饭吃。」
第四章
日渐西移,骆亚京身边的光线倏地暗了下来。
工作告一段落的仆人们皆往供其居住使用的离馆走去,留下骆亚京一人独自坐在廊侧边。
骆亚京看了看渐暗的夜幕,心忖着今夜或许他要跟男仆们一起在大通铺的房间里睡吧?这么想的时候
,他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好饿!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吃任何东西。向来他都是让人呵护照顾着的,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饿过肚子
。
突然间,他好想家。
当夜越加深沉时,一阵脚步声慢慢接近他,停下来的是两个虎背熊腰的凶脸保镖。
「骆亚京,鹰堂少爷传唤你见他。」
哼!叫我见就见,他以为他是谁啊!
骆亚京仍是赌气的赖在地上不动,突然间他的身子被两个保镖像是操纵玩偶般轻易的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敢随便碰本少爷,哪天你们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混帐!放开我!我会自己走,放开
!」
见他已乖乖配合,保镖们便放下他,在保镖的带领下,骆亚京随着他们走过灯光昏黄的走廊。走到一
间浴室内,就见几个老仆似乎正打算为他洗净身体,他连忙大喊:「少丢脸了!」而后将老仆们赶了出去
,自己冲洗身体。
当他穿上老仆为他准备,上面还印着松竹图案的淡黄色浴衣,在外头等待的保镖们又带着他走过如迷
宫般的长廊。
终于到达一个房间后,保镖对他道:「进去。」
骆亚京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往外头走去,似乎就守在廊外,如此一来,他只有往前进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