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原本是太云仙身边的一颗囹珠,随着主人南征北讨四处降魔。传说吃了囹珠可以的到许多妖力,他
成了魔妖两界人人欲的的稀世宝物。
「仙与妖魔真的不能和平共处吗?」
太云仙这个问题该从何处寻求答案?他化为人身遇上泪竹,这只看来冷漠无情的竹妖随着相处相知而
对他展露感情。难道月老的红线也能牵在两个男人身上吗?还是一妖一仙?和平共处,原是情到深处……
传说
古老的传说,总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藏了点悬疑、鬼魅的色彩,带了些叫化的意味,劝人为善的
警世道理。
但无论最终目的为何,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虚实之中无人可知究竟是真是假。
四君子之一竹。
其意代表高雅、守节,乃是清高之德,更有隐逸山林雅士之美名,然而,藏在阳光底下的阴暗面,却
是不为人知的神秘。
陆竹镇以竹为名、以竹起家,以竹盛名。
而外人也以为陆竹镇必定盛产多种竹子,但在镇外东北方的唯一一处竹林里,却仅仅盛产斑竹。
今日,斑竹林内,也有着一则古老传说流传至今……
楔子
乍闻一声物品落在泥土上的声音,少女闻声匆忙来到屋后巡视。
找了许久,终于在离屋子不远处的竹叶堆中瞧见一颗透明无暇、散发出淡淡圣洁光芒的珠子。
「真美!」少女衷心称赞。
她走到珠子前蹲下,以指尖温柔地轻触着珠子光滑的表面。
「你是从哪里来的?」少女开心问着,仿若将珠子当作是人般看待。
珠子的色泽光亮,隐约还带着柔和的圣洁之气,与少女身上淡淡的妖气形成一种对比。
「既然你掉在主子的竹林内,当然就属于主子的,把你拿给主子看,他一定会喜欢的。」
少女雀跃地说,正当她要捧起珠子时,低沉冰冷的嗓音阻止她。
「不准碰!」
「主子!」少女回头,瞧见主子,眼底漾满笑地说:「你看,这颗珠子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
身着翠绿华服的男子走近少女与珠子,细长泛着紫黑色光芒的双眸透着不悦,他紧盯着竹叶堆中过分
显眼的珠子,嘴角凝出反感。
如此圣洁之物,大概是天上哪个神仙遗失了,不喜惹是生非的他,自然不会有占有的念头。
「主子,这颗很美吧?」少女以献宝似的口吻说着。
「就算再美,我们也不能要。」男子的一句话,立刻将少女想把珠子拿来装饰屋内的希望打碎。
少女起身,表情好不失望。「可是它掉在这里了。」
男子没有二话,单手掌心朝上,珠子立刻悬空停留在他掌心上头。
的确是颗美丽的珠子,叫他望着也望出神来,所以,更不能留。
随即,他轻轻一弹指,珠子便犹如箭矢般飞射出去。
「啊,飞走了。」这下真的没了。
清除未来可能形成的麻烦,合上略显妖异又神秘的眸子,男子负手在后,转身走入屋内。
少女则继续观望那颗子的落地点。
「方向西南,那里好像有个叫……什么竹镇的吧。」她是听主子提过,但印象不深刻。
,既然主子说不准,她也没辙,只是,好可惜哪,那么美丽的一颗珠子。
不拿来装饰,实在是浪费了。
第一章
陆竹镇上的孤竹府,在陆竹镇落脚已久,而他们的姓名里也点出他们的行业,便是以「竹」来谋利。
原本是没没无名的小户人家,但孤竹的第三代老爷子眼光好、手段佳,因此才缔造出孤竹府的盛况。
他专门收购全国的竹子,然后再制造成竹制品出售。
孤竹府所制的成品,不仅手工细致、雕刻精美,也十分耐用,因此他们的竹制品一直为文人雅士所喜
爱,更有些朝廷高官也极为爱用孤竹府的东西,以至于孤竹府在全国享有胜誉。
老爷子的长子与媳妇在一次意外中丧生,因此老爷子便指定由他的长孙继承家业,说起孤竹老爷子的
长孙孤竹逍遥,就曾发生过两件神奇的事情。
在孤竹逍遥未出生前,有位相命师当街在众人面前说老爷子注定不会有男孙,老爷子一怒之下,把相
命师赶出陆竹镇。
谁知,孤竹逍遥甫一出生便真的应验夭折,但夭折还不打紧,最奇妙的事情乃是经过一日后,小婴孩
竟奇迹似复活了。
第二件神奇是在孤竹逍遥满月时,他的床边不知何故涌入上百条毒蛇,等孤竹府内其他人发现时,所
有的毒蛇已全部死去,孤竹逍遥却平安无事,一点外伤也没。
就是这两件事让老爷子对孤竹逍遥自是特别爱护,然而没想到孤竹逍遥一继承家业后,孤竹府的事业
却每下愈况,令人莫不摇头感叹。
而陆竹镇除了孤竹府外,另有一大府赵府。
他们专司酒楼生意,「丰城酒楼」的分店扩至全国上达百家,名声极好,连皇亲国戚也喜欢在此设宴
。
赵、孤竹两府,因为没有利害冲突,所以表面的友谊还尚可,老爷子在过世前,就代替长孙上赵府求
了亲,赵府也看重孤竹府的名气,遂而答应下来。
怎知,在孤竹逍遥接任后,孤竹府的事业开始一落千丈,令赵府深感不安,最后便以女儿重病为由退
了婚事,向来恣意妄为的孤竹逍遥自是非常乐意。
「大哥,被退婚了,你好似一点也不在意?」孤竹云檀看着赵府捎来的退婚信,秋水一眯,毫不掩饰
显现于外的怒气。
比起孤竹逍遥的随性,他的小妹孤竹云檀俨然成了孤竹府内的另一名主事。无论府内大小事,都会经
她插手方可批准,这已成了孤竹府内的不成文规则。
坐在精致的竹椅上,品着香茗,一副闲情逸致模样的正是孤竹府的当家主事孤竹逍遥。
他模样生的俊俏、嘴儿甜,深的镇上众女子喜爱。
孤竹逍遥懒懒回答:「退婚?这正中我下怀,我老早便要爷爷把这婚事给退了,他偏偏不听,结果最
后还不是顺了我的意。」他的处世原则正如他的名一般逍遥过一生。
孤竹云檀听了,只的摇头。
在外人眼中,都认定大哥整日无所事事,不求上进,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其实大哥的聪明才智都在她
之上。可也不知怎地,大哥从来就不爱对外展现,只会偶尔跟她逞逞口舌,卖弄一下小聪明,然后就什么
都不管,统统都丢给她,自己独自去快活。
见妹妹面露愁容,孤竹逍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起身,来到妹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语意深长
的说:「我说小妹啊,别为我担忧了,先想想自己吧!你已十八,都快变成老姑娘了,有没有心上人?有
的话,大哥帮你作主,让你风光嫁出门。可好?」
孤竹云檀先是笑容满面,下一瞬,又冷冷注视大哥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道:「大哥,你真的希望小
妹嫁出去?要是小妹真嫁,是不是还要时常回来帮你处理这些芝麻『小』事哪?」每次都如此,一谈到大
哥,他就有办法把话题不着痕迹又转回自己身上,高明的很。
「有齐管事在,小妹尽管安心出嫁。」他哪会如此坏心。
孤竹云檀合上帐本,将案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后与大哥离开书房。
「大哥,你我都清楚,只要没有我在,齐管事就以你为尊,绝对听你的话,要是真把孤竹府交给你们
两人打理,下场不恐怕不太好看。难不成……大哥想借机赶小妹走?」孤竹云檀晶亮的眸子一瞪,仿佛欲
将孤竹逍遥看穿。
孤竹逍遥连忙陪笑,天底下最没兄长尊严的莫过于他了。
「怎会?留你下来,大哥可是求之不的,但……」孤竹逍遥摸摸妹妹的头感叹地表示:「大哥仍旧担
心你的婚事。我看不如这样,你就和齐家结婚,让他入赘我们孤竹府,不知如何?」齐管事姓齐名家,擅
长管家务,正好与妹子作伴。
孤竹云檀听了,眸子微微一眯,下颚扬起。「大哥,别以为小妹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等我成亲后
,你就想一走了之是吧?」
「小妹,你真是聪明绝顶,为何爷爷不把孤竹府的事业交给你?大哥怎么想也想不透啊。」若说孤竹
云檀是生来治他的,也不为过。
「因为你是长孙。」孤竹云檀对这问题没有花多大脑筋。
「这样对么?」如他,就十分不能赞同古人的观念。
「自古以来便是男尊女卑,女子本就很难出头。」孤竹云檀心里也不大赞同,好在她与大哥自小亲密
,才稍稍让她感到平衡。
「难道你想就此过一生?」
孤竹云檀弯唇,亮出自信灿烂的笑容。「当然不。」
「这就对了,那小妹你就更该听大哥之言,代替大哥继承孤竹府。」
孤竹云檀眨眨眼,察觉自己又陷入大哥的计策中。「大哥,假如你能把自己的口才用在他处,必定更
有一番大作为。」
「小妹,人各有志啊。孔老夫子不是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因此又何必硬要将世人所认定的准
则套在每个人身上呢?」
「大哥,你说的有理,可惜这就是做人的无奈。不跟你说这些了,我们谈点正事吧。大哥,你今天非
要去斑竹那里祭拜不可,小妹已经准备好祭拜的东西,就放在大厅桌上,今天是难的的好日子,大哥,可
别又借故没去了。」
她大哥继承孤竹府三年,却从来没去斑竹林祭拜过,难怪他们的生意处处碰壁、节节失利,因此这次
无论如何,她都非逼大哥去祭拜不可。
又是老调重弹,孤竹逍遥有些不快。
也不知怎的,他非常不喜欢竹子,对于东北那处斑竹林,更是懒的前去。
「我说小妹,为何身为孤竹府的主事就非去斑竹林不可?」孤竹逍遥不解地问。随便派一个去不就好
了。
「这是祖训,我们晚辈照办即可。」对于大哥的拒词,孤竹云檀淡淡回应。
孤竹逍遥唇瓣勾起,眼眸微眯,讽刺地问:「斑竹林内阴森诡异,如此之所,怎可能会庇佑我们?」
陆竹镇气候良好,竹林高耸茂密,竹叶自然遮蔽了阳光,就显的阴森极了,时间一久,人迹减少,就
更荒凉,但陆竹镇镇民对此处依然崇敬。
对此,孤竹云檀冷冷回道:「大哥,只要你不做亏心事……」
懒的再听小妹叨念,孤竹逍遥便打断。「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罢了
,该来的逃不掉,一劳永逸吧。
孤竹云檀笑了笑,挥手送大哥。
「大哥,记的早点回来。」
斑竹内,所有的竹子一块随风摆荡,形成美妙的幅度。
竹叶的声音,嚓嚓地配合风的声音,更是悦耳地令人不禁驻足聆听。
此时,竹林下,一名年轻、身穿翠绿华美服饰的男子正坐在精致的竹制椅上,他只手撑住额际,闭目
养神。
微风拂过,莫不使人感到身心舒畅,彻底放松。
男子五官俊雅出众、眉入鬓、眼眸细而长、鼻梁挺如山、薄唇点了些红,白晰的肤色透着些许的粉色
红润;他的指修长纤细,身材清瘦颀长,像是不曾做过粗活的富家子弟;他如瀑过腰扎在身后的发丝在光
线的映照下,闪动着淡紫黑色的光。
忽然间,花香弥漫,男子的身前多了一名身着粉红飘逸薄纱的年轻少女,少女容貌如盛开的花朵,娇
艳欲滴。
男子毋须抬头也明白来者是谁。
太平缓缓走向前,落坐,不发一语,眉头深锁。
男子见状也默默不语,径自品茗。
过了一刻,太平终于忍不住,暴躁吼了起来。
「泪竹,你就不能多多关心我一点么?」她已经在逢厄那里受气了,没想到来到这里又备受冷落。
被喊作泪竹的男子冷冷淡笑。「我向来不强人所难,你要说便说,不说也成。」
太平握紧双拳。「那个可恶的逢厄!」这个可恶的泪竹!泪竹合上眼睛。果不其然,如他所猜测,太
平又输给逢厄了。
太平表情不佳抱怨。「气死我了,难道我就不能赢他一次么?」
泪竹没有答腔。
太平与逢厄这对妖魔的渊源可以说上百日也说不完,或许,只能说他们有孽缘吧,而那不关他的事,
他从不涉入。
太平见泪竹冷漠,即便早知他冷漠无情的性格,也不禁为之气结。
「待在这与世无争的地方,还挺衬你的喔!」太平口吻酸酸地说。
想当初这地方也是她为的到泪竹友情而拼命找寻的,如今看他这般惬意,她自然想起过去他所承诺过
的一个条件。
「想讨情直说无妨。」泪竹冷眸一瞥即看穿太平的心思。
太平笑的贼嘻嘻。「不愧是泪竹。其实,我求的也不多,只要你能让我赢过逢厄那只魔便可。」
泪竹放下茶杯,望着太平,挑起眉状似为难道:「太平,你明知这比让我自己成仙还难。」
太平摆摆手,一副我也明白的意思。「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过这次你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帮我。
」她显的兴致勃勃。
「什么方法?」
「你也知道专门杀妖魔的太云仙已销声匿迹许久,不是有个传闻,说他手上专杀妖魔的『囹珠』尚遗
留在凡间么?」
「嗯哼。」听见太云仙之名,泪竹眸光一动。
关于囹珠的传闻,他也略有所闻。
这传闻最吸引妖魔之处,便是囹珠内的妖魔之气。那是每个想提升自己能力的妖魔都梦寐以求的宝物
,但对自己本身已有相当自信的他,压根不感兴趣。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可靠性不高,而且,有亲眼目睹过囹珠的妖魔,统统都被太云仙收服了,谁又能
证实囹珠在人世传闻的真实性。
太平眼眸泛出光亮,登时整张脸蛋散发出更迷人的气息。「只要你帮我找到那颗『囹珠』即可。」
「你想藉由『囹珠』来提升自己的妖力?」泪竹直接道出太平的打算。
「没错。」太平没有否认。
「我相信那颗『囹珠』必定有含有很强大的妖魔之气,我只要吃下『囹珠』,就不信胜不了逢厄。」
太平愈说斗志愈高昂。
泪竹讽刺道:「太平,我怕你最后又会失败。」
「为何?」这个泪竹整天就只会浇她冷水,浇熄她满腔的热情。
「凭你此刻的身体还不够承受『囹珠』的妖气,一不小心,就会适的其反。我看你还是稳扎稳打,勤
奋个一百年,说不定还有些许机会。」泪竹难的好心把利弊分析给太平听,不过也清楚她肯定听不进去,
要不早退隐修行去,也不会来这里烦他。
「泪竹,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
「我从来就不需要朋友。」
泪竹的口吻仍是这般可有可无,听在太平耳里更显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