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堕天
堕天  发于:2009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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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厉霆与路无羁同时抢上前顶住了那倒塌的檐顶,可随着「咔吃、咔吃」声不断响起后,整间大殿突然开始动摇。
雷厉霆身量较路无羁高上数分,受的压力自然比他更甚,此刻虎口早已破裂出血。可仍咬紧了钢牙奋力撑住这即将倒塌的道观,并大声喝斥着门边的梅映轾尽快离开。
可是梅映轾几经犹豫后只把火判官送了出去,自己却在向这倾轧的中心靠近,想帮上一些忙。而一直站在里面的古静言已被重重断裂的瓦块、梁脊阻挡,看来一时半会逃不到门口。
「这样下去不行……」
避过了几块砸落下来的瓦楞,路无羁挥鞭卷住了一根滚落下来的檐柱,给双手都已鲜血淋淋的雷厉霆送了过去。咬牙道:「用这些先撑住,然后我往里撤,你往外撤!」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里面有一个原先是给梅映轾藏身的地道,应该可以让他跟出不去的古静言避险。
「好!」
刚刚过招委实已耗去了他不少的真气,看到梅映轾不肯弃自己而去反而以身涉险,雷厉霆也暗自着急。
深吸了一口气,把大半檐顶的重量卸到右手。雷厉霆慢慢地向路无羁伸出了手,好不容易才够着了那结实的橡木橼柱的一端,再小心地把它一点一点地抽取过来。
本是武功绝高的两人,面对这力量更强大十倍的古老建筑,也是无可奈何。
雷厉霆手上的血流得更急了,紫色的血顺着鞭子淌到了路无羁手上,奇怪的是,那注奇怪的血流见到路无羁手上的伤口后,竟象是自己有灵性般地顺着血迹钻进了动脉里。就象一条紫色的小蛇,恶毒地找到了伏蜇之所。
路无羁虽然在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妥,可危难关头,也无暇顾及太多。找到一根木橼撑住了自己的位置后,大叫道:「我喊一二三,大家同时撤手!」
「好!」
望了望岌岌可危的大殿,两人同时从横梁下扑出。
雷厉霆搂起梅映轾掠出了观外,路无羁一把抱住古静言后就地一滚,飞也似的窜进了适才梅映轾藏身的地道。
「轰隆--」
坠向地洞的路无羁脚犹未踏上实地,外边一声巨响,宣告那座百年古观已颓然而倒。
所有的繁华过往,皆化尘土。
就连那讥诮地冷眼看尘世的泥雕木塑,此刻也只能哀思着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古老的白云观,在瓦砾尘土纷飞中,走完了它百年沧桑的历程。空余满地断木残檐,供人以祭哀思。

 
 
第六章
「砰--」
一座巨大的神像也被压断,滚向了地洞口,直向足尖刚踩到地面的路无羁与古静言压来。这一下变生不测,路无羁反应极快地一把将古静言推了出去,自己却被那坠落物砸了个正着。额角也被蹭下了一块皮,破裂出血。
「啧!还不是普通的倒霉……」
有多久没受过伤了?路无羁用手沾了沾头上流下的血,自己也很想哀叹今天的命运。
「你怎么样了?哇--你不要死!」
胆战心惊地绕过了神像,从顶上透下的模糊光线中看到路无羁躺在地上,一头的血,古静言扑上去就嚎啕大哭。
「白痴!我还没死呢!」
这臭猴子,就是会触他的霉头!不过……他要是死了,他真的会这么伤心?
自己,从来没想过自己死的那一天能换来谁的眼泪。也从没想自己的死会让谁伤心。
或者应该说,他从没来有遇到过连再高的武功都无能为力的危险。所以根本懒得去思考这个问题。
但这次的灾祸,却让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人的力量的多么的渺小。在人力有所不及的时候,最想要的是什么呢?
如果这次他真的逃不过那把刀,逃不过那坠落的横梁,逃不开被砸死的命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个偏远的小道观,会有谁关心自己的下落呢?
师妹八成会以为自己的师兄又跑哪云游去了,一年半载躲着不回来是很正常的事。
武林中并没有他知交的好友,现在就连敌手也少了。
六扇门不过是点头之交。
掐指算来,会关心自己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突然打了两个冷颤,一种深深的寂寞感泛了上来。路无羁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孤立无援的一个人。
「你没事,太好了,呜--」
听到他还能说话,而且看起来精神好象还不差,古静言的哭泣成功地从凄凄哀哀转化成喜极而泣。
「笨猴子!」
看着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脸,路无羁难得地打从心底透上一了股暖意。伸出大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调侃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宠溺:「你是男孩子吧?再哭下去就太难看了!」
「嗯……」
毫不客气地扯起他的衣袖擤了把鼻涕,虽然睫毛上还挂着泪,可肮脏的小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歪着头想了想后,颇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心有余悸看了看一旁巨大的神像,再怯怯地打量着路无羁一身的疲惫,古静言想着刚刚那座神像明明是朝自己砸来的,可是他却替自己挡住了。
「呃……」
这句话却换来了路无羁的瞠目。自己也不禁苦笑。
为什么?他要是自己能知道就好了!
打从遇上他开始就噩运连连,可是……为什么没象以往那样把他视为包袱,然后再一把抛开呢?
只是担心,那只笨猴子自己渡不了这种劫难。
只是放心不下,那只善良得莫明其妙的小猴子是不是能安然回到他温暖的家。
嗯,没错,只是因为少有人能象他这么笨,笨到他看不过眼,放心不下。
这样想着,路无羁捉狭地搓乱了他满头的柔发,微笑着道:「那是因为你太笨了!我怎么放心,你就算独自走上了黄泉路也一定会迷路找不到阎王殿。要是等你浪费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牛头马面一定不给你转生的机会的。」
「嗯?」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担心他吗?古静言瞪大了圆圆的眼睛,惊奇地道:「你会笑,你居然会笑耶!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多了!」
「笨蛋!是人都会笑吧?你当我是什么?怪物?」
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路无羁扶着头慢慢地坐起来,正在为伤口的剌痛而皱眉时,一阵濡湿的暖意却从疼痛的额角传来。
却是古静言抱住了他的头,并伸出舌头在他的伤口上舔着,动物般的抚慰方式让路无羁突然觉得有些感动,随即大为窘迫。
「脏……脏死了!」
感觉到他的呼吸轻拂在自己脸上,从未与人有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感,让路无羁更是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不会啊!这样子好得比较快!你的血不算脏……」
浑然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满脸眼泪鼻涕,古静言只当他是因为痛了才想把自己推开,当下更放轻柔了动作。
「你……」
才想说脏的不是我的血,而是你一脸的污秽!可看到他关切的眼神,路无羁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认命地让他把口水鼻涕涂了满脸。
「这里要怎么出去呢?」
抬头望了望头顶,上面密密砸砸地压着破碎的建筑物,只在橼轴交错间留了几道细缝,漏下点点光亮。
估计自己是顶不开压上面的东西。这个通道是不是有另一个出口?
才这么想着,突然有人以指力从顶上的细缝中轻巧地送入了一封帛书--能够有如此手劲与眼力,外面的人中,应该只有雷厉霆了。
不敢以内力传音,是因为怕声音的震动会引废墟再度塌方吧?
他要告诉自己什么呢?路无羁伸手拣起了一小块石子,以内力从上方的空隙处弹出,表明自己尚且安好,并已收到他的帛书。
听到外面已无任何动静后,这才展开那封帛书。
「地道尽头在后山,有一个出口,只能从里面打开。在神像左下方的地道内有清水与干粮,应可适付几日需求。路兄近日内恐身体有恙,出观后请务必到南海一行。甚记。」
潦潦数字,显是匆匆写就。不过在这个地方倒是最有效的指路明灯。
阎王门主言简意赅的作风真是无时无刻不保存着啊!
路无羁揉了揉鼻子,只是想不通他信上说的「近日内身体有恙」是什么意思?
自己虽然因为跟他打斗耗了不少元气,可是就他刚刚运功内视的结果,并无大碍,这阎王门主的言辞中怎么显得甚为担心?
算了,不管,反正有事就找到他阎王门去就是了。
站了起来,从他帛书上说的位置果然摸出了一大包干粮肉脯,还有数竹筒的清水--想是梅映轾在这里存放下的。
路无羁一手拉着古静言,凭着自己可夜视的眼力慢慢地向黝暗的地道走去。
下了一段斜长的阶梯后,两人竟然来到了一个深井般的小小天地。这山腹中的地道,竟是别有洞天。路无羁抬头看着高达数十丈的光滑井壁,心想连他这样的武功都不可能攀沿上去,更何况还得负上一人。
「月亮好圆!」
从深井中看出去,碧沉沉天际中一轮皎月光华四射,亮如圆盘。
难得有在这深山中欣赏月亮的机会,古静言对从井中看去分外圆满的明月啧啧称奇。
「今天是十五了……」
也举头望了一眼月亮,淡淡的月光本应是冷漠的苍白,可是不知怎么,路无羁眼中却突然一片血红,一阵强烈的心悸让他觉得异常难受。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古静言的手,踉跄着依壁而坐,打算运功调息压下自己的不适。
「你怎么了?」
察觉了路无羁的异状,古静言奇怪地向他看去时,不由得吓了一跳。
路无羁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可双眼中却是一片血红。
「喂?」
难道这人在这种时候病了?
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上了路无羁的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古静言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他烫着了似地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手,回身拿起装清水的竹筒想喂他喝些凉水,舒缓一下全身发烫的火热。
「别……碰我……」
路无羁对他轻微的触碰产生了极大的反应,一把抓住他的手粗鲁地甩到一边去,一会儿又象是很狰狞地朝他打量着。
「你还好吧?」
看着他把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古静言原本的害怕变成了担心。只觉得他身上触手都是滚烫,可是那个人却在喃喃着叫冷。
「你身上好烫……」
古静言大急之下撕了一片衣襟浸入冷水中,就想往他额上贴去,可是那个人见了水后却害怕得大声尖叫,并进而一举手打翻了竹筒。
「喂!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路无羁打摆子般地颤抖着,脸色在明亮的月光下看来分外的骇人。
洞内的光线突然一暗,路无羁也慢慢地停止了颤抖,挣扎着对他说道:「我……我不太对劲……月光……」
说话间,刚刚被云掩住的月亮又穿出了薄云。
路无羁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连滚带爬地钻到了一个月光照不到的角落,身子只是打抖。
「先喝点水。」
古静言也想不出怎么办,可是喂他喝水又害怕他会象刚刚那样整筒打翻,想了一想后,含了一口清水到自己口中,凑上唇去贴住了他的,慢慢地把水哺了过去。
「水……」
一口一口啜完了他哺到自己口中的清流,路无羁发现让自己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悸动稍有平息,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还要。
「好。」
现在看起来,他的脸色没那么吓人了。
古静言高兴地往空竹筒里注了约一杯的清水,送到他嘴边想让他喝个够,不料这次他却整个人都被拉到路无羁怀里。
一双血红的眼睛交错着迷茫与挣扎之后,路无羁低吼了一声,野兽般地俯下身来密密地堵上了他的唇。
「嗯?」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吻上来就算了嘛,反正又不是没跟他亲过,奇怪的是他干嘛一会儿好象陶醉其中,一会儿又痛苦挣扎不已,就好象……在与他身体中的另一个人斗争似的?
感觉到路无羁滚烫的唇舌伸进来翻搅,不一会又好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般地咬牙离开,然后再度吻了上来。古静言一双眼睛越睁越大,完全弄不明白他一个人在搞什么鬼。
最终,听得他叹了一口气,不再挣扎般地重重朝自己吻了下来,细细地品过了他的唇舌后,低喃地道:「答应我,以后别吃大蒜……」
「啊?」
「也不许吃榴莲……」
「为……唔……」
这两句清晰的话说完后,路无羁的意识好象又陷入了一片浑沌,只是死抱着他的身子不停地叫冷,可他身上明明热得快着火!
「喂,你醒一醒!」
死命地推着那沉重地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古静言虽然觉得自己在拼命叫一个明明就是醒着的人醒一醒实在是件很可笑的事,但是路无羁的样子跟平常根本不一样。现在的他好象被什么操纵了似的,又象是鬼附了身。
「别吵!」
随着这声粗嘎的低斥,路无羁一只大手伸进了他的衣襟,粗糙的手指就在柔嫩的蒂蕾上重重一拧,顿时把古静言痛出了眼泪。可压在身上那个暴君却没有丝毫的怜惜,反而觉得好象找到了一件有趣玩艺儿似的在他的胸上又掐又拧。很快就令得他本是粉色的乳头凝成了深紫,疼痛地挺立在如水的月光下。
「不要……」
无助地在他身上拼命地敲打着,可这一点反抗非但没唤回正常的路无羁,反而激发了他血中残暴的戾性,一手箍牢了他两只手腕后,张嘴咬上了他被蹂躏得一片绯红的胸部,甚至在他左边的乳头周围咬出了一圈血痕。


「痛……」
可怜兮兮地指控着暴君的行为,换来的是被他几下就把身上的衣物撕了个精光,不怀好意的舌头舔弄着右边的乳头,这下古静言连抽噎也不敢发出来了,生怕惹怒了他以后往右边又来那么重重的一口。
可这次路无羁只是撮唇含住已经明显变硬的细小颗粒,吮吸的同时舌尖不断的摩擦,右手二指捉住了另一颗受伤的果实,指头一下下地摩擦着已然极度敏感的尖端,并恶意地在渗血的牙痕上轻挠着。
「不要……」
右边传来的是温柔的爱抚,左边却是不折不挠的疼痛。剧痛中夹着轻微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让古静言徘徊在地狱与天国边缘。
「还敢再叫出声来的话,我就把你这边咬下来哦。」
因为他的出声哀求而有了瞬间的怔神,但很快又恢复了暴君状的路无羁却更恶毒地扼杀他发声唤回自己正常人格的机会。叼着他右边乳头的牙齿渐渐地收紧,敏感处传来尖锐的痛楚让古静言想放声大哭,但又真的怕这个「路无羁」说到做到,一口将他的乳珠咬来下当肉吃。只好强自忍耐着,将嘴唇咬的快要滴血,才勉强压下想哭喊出声的冲动。
「很好。」
放弃了口中的小乳,路无羁一手扶定他的腰,从胸部用指甲一路轻划到腹部,用的力道并不太轻,却也没重到皮破血流的地步,只在古静方的胸部到腹腔划出了一条尺许长的红线,映衬着他纤细苍白的胴体,显得分外妖饶。随即转移到他身上最深的黑暗处,理过了并不茂盛的丛林,一把握住了他尚属稚嫩的欲望中心。
「不……」
柔弱无力的下体被人无情地玩弄着,羞怯与屈辱,让古静言的眼里浮上了水雾。可这一声微弱的抗拒却换来了更恐怖的对待。
路无羁眉一扬,大手重重地合拢捏握,掌中本是淡粉色的小东西,顿时涨成血红,并可怜地颤抖着,可是在这个「路无羁」眼中看来却是令人消魂的战栗。邪笑着惘顾古静言的求饶,路无羁挟住了那柔软的小茎开始上下揉搓起来,由缓渐急,同时咬住了古静言发出细小呻吟的唇,杜绝他再间或发出会让他迷惑的声音。在这样粗暴的揉搓下,古静言的身体不情不愿地开始燃烧,汗一滴一滴的渗出,流到脐腹上汇成一汪泉眼,在月下闪出粼粼的光。
「不错的反应……」
感觉着手里的花茎已然完全挺立,路无羁低头一口含住了,牙齿轻刮着那渗出透明液体的边缘。锐利的感觉让古静言害怕地缩起了腰,但很快地又不得不瘫痪在路无羁的身下,并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起落着破碎的喘息。
那个嗜血般的男人,在嘴里尽情玩弄着那颗幼嫩的花芽,感觉那小小的分身在自己口中充血胀大,并开始不住地跳动。听到耳边爆发出一声似哭泣的呻吟后,心知他的第一次高潮就快来临,路无羁却坏心眼地捏紧了他的根部,阻止他攀登上快乐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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