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吉眼泪汪汪点头。
随行的老师脾气很好,效率也高,没一会儿就买来了止痛药,路吉吞掉之后也不能立即见效,还是觉得委屈,缠着靳寒州打电话,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直到两三个小时后牙没那么疼了,才疲惫地睡着了,睡着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手机。
chapter 14
这次的数学竞赛总共有两场考试,上午下午各一场,幸好路吉牙不疼了,不然小哭包恐怕要在考场嘤嘤嘤。
下午那场考试有四个小时,路吉花了两个小时就把题都答完了,但按照考试规定,三小时之后才可以交卷,于是路吉就咬着笔头百无聊赖地在纸上乱画。
他先画了个荷包蛋,擦擦口水又画了个蛋黄特写,这下口水擦都擦不完,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又在荷包蛋作为脸的基础上画了个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州州”。
怎么办,好想舔。
不能舔,可是好想舔。
水笔和纸有毒,可是好想舔。
反正也没人看见,不如舔一下吧。
路吉警惕地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在看自己之后,立刻飞快地在“州州”的脸上舔了一下。
苦的。路吉皱巴着脸。
监考老师:“……”妈的智障!
后来,路吉的试卷还被曝到网上,莫名其妙地火了——不仅仅因为他史上最高的得分,还因为他一不小心画到试卷上的涂鸦。
有人说那是圆形的宇宙飞船,有人说那是大饼麻子脸,还有人说那是向日葵精……网友纷纷感叹,这个“州州”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把小天才迷得团团乱转的……
路吉五点就交了卷,不过为了等高三的学长,他就又耽搁了一个小时,到酒店的时候都差不多快八点了。
在酒店门口,他突然看到了“磨人的小妖精”靳寒州,高兴疯了,欢呼一声就冲到靳寒州怀里。
“州州,你怎么来了?”路吉抱着靳寒州的腰不撒手,还不忘撒娇。
靳寒州像摸小狗一样摸他的头发,握着他的腰拉开一段距离,眼带笑意,表情却很认真,“还牙疼么?”
路吉捂着腮帮子哼唧:“亲亲就不疼了。”
靳寒州又没疯,当然不可能当着老师的面亲他,跟老师打了个招呼,他直接跟路吉一起回酒店房间,那个高三学长没过多会儿也跟上来了,他跟路吉住一个标间,共享一个房间。
路吉一回房间就“唰”地一下脱得只剩了内裤,把被子团成一个团抱在怀里,舒服得眯起眼睛。内裤很小,刚好包裹住他圆圆翘翘的小屁股,还露出一点股沟。
靳寒州沉下脸:“把裤子穿上。”
“╭(╯^╰)╮。”路吉嘟嘴,“我不,我喜欢只穿内裤,在家里就是这样。”
“在家是在家,在外面就不行。”
路吉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像个巨大的蚕宝宝,自己玩儿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都把靳寒州给忽略了。
靳寒州大老远地跑过来,可不是想当根柱子戳着的,当机立断翻身压住路吉,想要把路吉从被子里刨出来穿上睡衣。路吉不肯,在被子里泥鳅一样扭开扭去,挣动间被子松了,靳寒州趁机掀开被子钻进去,虚虚地压住路吉。
路吉脸颊有些发红,大眼睛亮亮的,嘴唇花瓣一般,靳寒州不受控制地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一个伸舌头的亲亲让路吉高兴得不行,靳寒州再问:“吉吉乖,把睡衣穿上好么?”
路吉被亲得心慌气促,撒娇道:“州州帮我穿么~”
靳寒州于是躲在被子里帮路吉穿衣服,旁边一直被忽略了个彻底的学霸伸手捂眼:“眼睛都要瞎了!”
靳寒州淡定地抬眼看学霸。
学霸几步走过来,问靳寒州:“有两百块钱么?”
靳寒州指指桌上的钱包,让他自己拿,学霸拿了钱之后拎着自己的背包就走,酷酷地说:“我再去开个单间,不用谢。”
半夜,路吉突然又牙疼,眼泪汪汪地抓着靳寒州的衣领不肯睡,靳寒州起床给他拿了止痛药和热水,路吉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出来,被子拥在肉呼呼的小肚子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动,靳寒州觉得好玩儿,于是伸手摸,入手暖暖的,软软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路吉抱着茶杯咕嘟咕嘟喝完水,不知道怎么的,被勾起馋虫,喝完了还在杯子上舔来舔去,靳寒州无语地抢回杯子,把他塞回被窝,“你是有多饿啊。”
路吉眼泪汪汪:“想吃糖。”
靳寒州捏他鼻子:“要不是吃了那么多糖,你会牙疼么,还不长记性。”
路吉委屈极了:“……o(>_<)o ……。”
路吉吉大部分时候很乖很听话,但偶尔也会任性,任性起来是不能和他讲道理的,于是靳寒州开始绞尽脑汁想转移话题,大脑里灵光一闪,靳寒州突然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路吉说他的毛没有了,立刻问:“吉吉,你原来长什么样子?身上像小动物一样长满毛?”
路吉哭得更伤心了,抽抽噎噎道:“我……我的毛……我想我的毛……”
靳寒州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哄他:“吉吉乖,我给你买毛绒绒的睡衣好不好,把全身都包进去那一种,还有帽子。”
路吉哭唧唧补充道:“还有尾巴。”
靳寒州像抱小宝宝一样把他抱起来去卫生间擦脸,路吉转过脸看镜子中突起的小肚子,有点点害羞,提起内裤松紧带把肚脐遮住,扭扭捏捏地偷眼看靳寒州,“州州,我以前有毛毛的时候是很好看的。”
靳寒州忍俊不禁,故意假装怀疑道:“哦?”
路吉怕他不相信,有一点小得意地解释道:“真的!不骗你的!其他幼崽都夸我好看,说从来没看见过我这么漂亮光滑的皮毛呢。”
靳寒州实在想象不出长毛的外星人能有多漂亮,敷衍地夸奖了路吉两句,随口问:“你们的幼崽期有多久?”
路吉咬着手指费劲地回想,“嗯……换算成地球时间,大概有三十年。”
靳寒州略心塞,只觉得自己对未来的规划因为这一句话全盘打乱,简直恨不得穿越到一分钟之前,阻止自己问出那个问题。以路吉自己的种族算来,三十岁之前都只能算是幼崽,他总是对路吉亲亲抱抱,还想在成年后做更亲密的事情,要怎么下得去嘴?
——不过他严重低估了自己的禽兽程度。
路吉深深地觉得靳寒州被想象中的自己迷住了,害羞地要求亲亲,靳寒州犹豫了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1秒,自暴自弃地亲上了。
我是地球人,这里是地球,年龄跟成长期应该照着地球人的标准╭(╯^╰)╮。
chapter 15
数学竞赛回来的第一个晚上,路吉梦到自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身雪白柔软的皮毛,高兴得他心情飞起,他对着溪水美美地照了照,迈开小短腿欢快地跑回家——他要让州州看看他这么漂亮的样子。
没想到靳寒州却不认识他,他急得蹲在他脚边呜呜哭泣,两只短短的前爪抱住他的裤腿,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可怜极了。
靳寒州实在无法抗拒那双眼睛,轻轻叹息一声,拎起娇气的小东西抱到怀里,自言自语道:“怎么跟吉吉似的,那么爱哭。”
“娇气的小东西”焦急地蹭靳寒州的胸膛:嗷嗷我就是吉吉!
靳寒州突然扯开他一条腿,摸摸他腿间,“啧,是只公的。”
“呜!”路吉害羞得眼泪汪汪。
州州是流氓,竟然摸他的小唧唧!
晚上睡觉,路吉往床上爬,靳寒州就恶劣地拽他的尾巴拖他下床。
“呜!”路吉委屈地含着一泡眼泪。
靳寒州侧身在床上,单手支颐,因为临睡的缘故,姿态慵懒,他懒洋洋地玩儿着路吉的尾巴,嘲笑道:“根本没看见你的腿,你是怎么爬上床的?”
嘲笑他腿短也就算了!竟然说他没有腿!是可忍孰不可忍!
路吉哭着钻到床底下,嘤嘤嘤哭到半夜,州州觉得他不英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月光洒到床前,靳寒州不一会儿就睡熟了,路吉从床底钻出来,费劲吧啦地爬上床,用力钻到靳寒州怀里,咬住靳寒州的睡衣,暖融融的肚皮蹭到靳寒州手边,假装他在摸自己,呜呜明早他就离家出走,最后再享受一下州州的怀抱。
他都已经做好离家出走的准备了,谁知道视野突然缩小,他的身形突然抽长,从靳寒州怀里挣脱出来了,他欣喜地看看自己白白嫩嫩的手,开心地想,终于又变成人了。
还没来得及跟靳寒州分享这个喜讯,眼前猛地一晃,靳寒州已经翻身压到了他身上,眼神清醒而沉迷,一言不发地吻上了他的脖子,靳寒州的吻充满情`欲意味,因为用上了牙齿而让路吉微微刺痛,湿热的吻从脖子下滑到了锁骨,靳寒州侧了侧脸,用最尖利的那颗牙齿摩挲路吉的锁骨,让路吉控制不住的颤抖。
路吉委屈地撒娇:“州州,我痛,不要咬我了。”
靳寒州毫不客气地拎着他两只手按到头顶。
路吉委屈得目瞪口呆,州州怎么那么坏啊!
“吉吉乖,我会让你舒服的。”靳寒州说得温柔,嘴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在路吉的乳`头,肉乎乎的小肚子留下一枚又一枚红色印记,路吉初时还害怕,后来觉出乐趣来就只觉得害羞。
靳寒州脱他内裤,路吉捂着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到,靳寒州偏要他看,拽住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路吉害羞得快要爆掉了,扭扭捏捏地偷眼看靳寒州:“州州,你要干嘛呀?”
靳寒州挑眉一笑,修长的手指往下摸去……
路吉大口喘着气坐起身,才发现刚才只是个梦,他掀开被子拉开内裤往里看了一眼,坏了!内裤里凉呼呼的。
他直觉有点羞耻,偷偷脱了内裤拿在手里准备自己洗掉,谁知道还没走到卫生间,靳寒州就起床上厕所,他打了个哈切,有些奇怪地看路吉。
“吉吉怎么起那么早?”
路吉转身把内裤藏在身后,大声回答:“我的内裤没有湿!”
靳寒州忍笑:“那它去哪儿了?”
啊?!路吉呆呆地低头,看到自己光秃秃的小唧唧。
……o(>_<)o ……刚刚脱了脏的忘记穿干净的了。
***
路吉最近有点奇怪,上课的时候总是偷偷看靳寒州,靳寒州黑眸深邃,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的样子有一丝拒人千里的意味,他并不总是认真听课,碰到他很擅长又没那么重要的课程,比如生物或者地理,他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路吉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只觉得州州好看得不像话。
靳寒州又不是死人,被路吉如此热情地注视,当然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冷静地盖住自己随便画的东西,问路吉:“你上课不听讲,看我干什么?”
路吉有一点害羞地窃笑了一下,探过脑袋去看靳寒州画了些什么——刚刚他只顾着看靳寒州的脸了,看到靳寒州伸手捂才注意到他好像在纸上画了些什么。
“州州,你画了什么?”
靳寒州冷静道:“染色体分布图。”
路吉呆了呆,伸手挠挠脸,“那是什么?”
“像英语一样复杂的东西。”
小哭包一听到“英语”两个字,脸都皱了起来,避之不及地扭头道:“那我不要看。”
生物课下课之后,靳寒州去上厕所,小哭包偷偷翻靳寒州的作业本——他才不相信州州会在课上画那么无聊的东西,他一定画了什么好吃的!比如鲜奶蛋糕!
结果翻到最新一页,小哭包的脸迅速红了,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捂嘴笑着把靳寒州的作业本原样放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节课是英语课,靳寒州上完厕所回来刚好快要上课,往常这时候路吉都愁眉苦脸,苦大仇深地嘟着嘴,嘴上几乎能挂个油瓶,但现在,他笑得好似掉进米缸里的小老鼠。
靳寒州奇怪道:“路吉吉,什么事这么开心。”
路吉咯咯咯地笑得开心极了,他害羞地看了一眼,接着像新婚小媳妇儿一样讲脸埋进胳膊,柔软泛黄的头发在胳膊上蹭得乱七八糟,害羞诡异的笑声也被晃得乱七八糟。
靳寒州用力捏了下他的后颈,心想,要不是在教室,一定要啃上去。
接下来的英语课,路吉还是维持着刚刚诡异的状态,不时咯咯咯地偷笑,看一眼靳寒州,又觉得害羞得不能承受似的,把脸埋进手臂里,全班都能听到他诡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