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宴文成错愕了:“不是说你该忘光中蛊后发生的事吗。”
雍雪阳笑了:“你还真相信苗念?”
“什么意思?”
“她给我下的,根本就不是日日蛊,是欢情。”
“欢情?”
“不错,那日我得知中蛊后,便去托了熟人给我瞧了瞧,他说我中的是欢情,压根不是日日。”
“所以你什么都记得?”
“不,我是解蛊后才想起来的。欢情是令人神志不清,但不至于失忆。”
“为什么要下欢情,欢情又是什么?”
“我想,她之前所说要助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助你,不过是想除掉我罢了,欢情是淫蛊,第一次发作时如果交`合,便会蛊毒加重,再多来几次,怕我就已七窍流血身亡了。”
宴文成彻底懵了:“可她明明……,她为什么对你下手。”
“可能是看我过于风流倜傥吧。”
“认真点!”
“咳,她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中了日日之后,不是为了甩脱她与我共同演了场龙阳戏吗,她大概以为你是因为日日喜欢上我了,而我又不珍惜,还那么待你,因此恨上了吧。”
“我……中了日日?起作用了?”
雍雪阳忍不住笑意:“是啊,你早就发作了,自己却不知道。”
“什么时候……等等,那她让我给你喂的药,你……”
“放心,那确实是遏制蛊毒的。”
“为什么?”
“因为与我交欢之人,必然也会中毒三分,她不想你死。这可能是她没想到,你真会与我欢好,而不是随意地塞一个女子给我。”
“……”
“现下明白了吗?”
“你说我日日蛊发作过,是什么时候?”
“这说来话长,大抵是三个月前,你第一次遇苗念,之后我俩不是慕名去了桃家庄酒窖里醉了三天三夜。”
“难道说……”
“没错,你差点把我给强上了”
“什么?!我?”
“幸好我武功高些,将你击昏。”
宴文成有些懵,他又重新梳理了一下。
“可你又怎知我中了日日。”
“那时我抱你至酒窖回来,大夫都查不出你有何不妥,醒来后更是性情大变,爱我慕我缠着我,我心想苗念家传蛊术,也许与这方面有关。 ”
“我竟然做过这等事?”
“我找到熟人帮你解蛊后,你便忘光了。”
“那你先前那般生气时为何?”
“因为我大概猜到我与你之间发生了些事,但你这人嘴里却没一句实话,更何况知道我中了蛊,我便明白了其中关节,我身上的蛊毒必不会是日日蛊这么简单,我想如果不假装与你翻脸,苗念也许不会善罢甘休。”
“那苗念为你解蛊,你竟然知道被下的是欢情还敢让她来?”
“嗯,即便是我熟人,也没办法解开欢情。本打算用手段胁迫她的,但不知为何她竟然也真心想为我解蛊,只是不知那毒辣的女子,为什么转变了心意。”
“大抵是因为喜欢我,不忍我伤心吧。”
宴文成笑着地接了句。
雍雪阳脸色一黑:“那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承让。”
两人彼此瞪视许久,忽地就笑了。
心照不宣地,雍雪阳朝宴文成伸出了手,将人一把拉入怀中。忽然宴文成想起什么,他动了动:“苗念这么久没回来,该不会听到我俩刚刚的对话吧。”
雍雪阳有些微恼地抱紧他:“放心,我让人带她去见了个人。”
“谁?”
“一个能制住她的人。”
“所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大概是因为欢情?”
“……”
“嘶……疼!”
“活该!”
“玩笑话罢了,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你中日日时,第一眼睁开是便说喜欢我,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抗拒,恶心,反而是震惊还带着些许欢喜,那时候我就有些动心了,谁知道你倒好,解蛊后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这半个月也跟着装失忆?”
“你知道的,雍某一向气度小心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