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
“日日蛊本来就是一个促成互相喜欢的有情人。”
“不……不是,日日蛊,难道不是淫蛊吗?”
“哎呀,你下流。”
“可分明,分明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而且而且……”
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口,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雍雪阳犯蛊的时候,就会想要与他行欢好之事。
这是什么喜欢。
苗念继续叨叨:“更何况,日日蛊只是把人所思所想放大罢了,他对你做的事情,虽然不是出于他本意,亦或者蛊迷了他的心智。让他本能地去做了哪些事情。然而,如果他没有心仪你,没有想过要做的事,日日蛊如何能起效。”
“你的意思是……他对我?”
“对啊,我也对你下过日日蛊,可惜你真对我没那方面的心思,一点都没起效,如若不然,我怎么会甘心放弃。”
“……”
突然得知这个惊天消息,宴文成直接愣住了。
好半天没缓过来。
忽然他又抓到了重点:“你说过解蛊后他会忘了所有的事?”
“……对,但一般下蛊,也不会想着解蛊啊。”
“可现在要的便是解蛊。”
那不是雍雪阳,起码,不完全是真正的雍雪阳。
宴文成心里明白。
“解蛊便是中蛊之人不爱了,解开了,感情也就消散了。我原本不知道,是我师娘告诉我的,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虽然日日蛊会让他性情大变,但迟早都能融为一体的……”
“不,给他解蛊。”宴文成笃定道。
五十八、
“所以你是说,我身上被苗念下过蛊?”
雍雪阳动作优雅地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轻轻叩响。
“是何蛊。”
“令人性情大变的蛊。”
“我猜猜,是否会控制人的行为。”
“是。”
“这倒是有趣,这让我想起,许多次都与你睡在一起,还有明明没有纾解过,却一身的事后舒爽。”
宴文成脸色一白,他勉力地挂起笑:“只是让你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罢了。”
“宴文成!”
雍雪阳忽然连名带姓地喊了声他:“我平生最恨有三,辱我、利我,欺我。”
他起身将茶杯扫落在地,眼中满是冰冷的怒意:“你真当我什么事都不知,你身上的痕迹,我猜了三分,从你床上醒来,却完全不知发生何事,我又猜到了三分。我给过你机会坦白,可你从头到位,却只是隐瞒欺骗。”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是不知如何说,还是不想说?”
宴文成被他话语中的意味刺得难堪,他抖着唇,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雍雪阳笑了:“倒没想到欺我用我辱我的,竟然是你,该说怎会是你。”
五十九、
雍雪阳拂袖而去,苗念战战兢兢地,从里间绕了出来。
她像是有些不平,微微怨愤地:“他怎么这般说话,下蛊的是我,怎全怪罪你的头上。”
宴文成垂眸摇头:“他说的,倒也没错。欺他,是我一直粉饰太平。用他,是我明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却依旧因为自己的理所当然,没有阻止他与我欢好。辱他……是他将我当兄弟,我又将他当成什么。”
苗念哑然。
她不知事情中的弯弯绕绕,却明白两人这回,怕是隔阂已深。
她有些不解:“难道两情相悦,不就是最好的吗?如果不解蛊,哪怕他如今再生气,也离不开你。”
宴文成依旧摇头,这下却伴着些许愉悦与轻松:“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离不开。”
“你不也心悦他?”
“是,我喜欢他,可这不公平,雍雪阳是唯一的,上天下地,只有他是雍雪阳,别的,都不算。”
六十、
半个月后。
“苗念,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会做傻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