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时瞧见窗边有只黄莺鸟,这是苗念的标识。
宴文成将鸟儿捧了起来,拆下束在腿边的竹筒。
里面内容简短,可却让人心惊。
原来苗念给的药,会加快蛊毒的融合,最后雍雪阳会被彻底改了心智。
苗念当时也不知道这药副作用是这样,如今她与她师娘以尽快出发,希望再彻底改变之前,为雍雪阳驱蛊。
一切都有了原因,昨日里雍雪阳的异样,竟然是融合的表现。
这怎么成。
被强迫改变的雍雪阳,便不再是雍雪阳了。
他怎么可以毁人一生,更何况,如若雍雪阳有朝一日能够恢复,岂不是恨他一辈子。
他不想他恨他。
四十七、
算算时间,也该过了十天。
出了苏州再过,在行上十来日的路程,便能抵达雍家。
宴文成捏着剩下的那枚药唉声连连。
虽然苗念说药还是可以用的,份量少点,他们及时赶到就行。
那万一没有及时赶到呢?
这药是用还是不用。
他是要被睡还是不被睡。
真是一个道义与情感纠葛的问题。
想不通便不想,宴文成后知后觉嗅到自己酒气冲天。
让小二送了热水进来后,宴文成随意地立在桌前宽衣。
直到脱得仅剩中裤,并且都拉了下去露出后臀时,门被人从外推开,宴文成狼狈地捞起衣物往下`身一挡,回头一看,是雍雪阳。
对方显然也是一副没有醒酒的模样,不仅呆滞,还有几分怔愣。
宴文成见来人是他,自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再挡什么。
只是简单地将中裤提起,他一边走到屏风后一边开口问:“你来做什么?”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他有些奇怪地回头一看,便瞧见雍雪阳目光依旧是直直的。
所及地好像是……他的屁股?
四十八、
宴文成当没有留意到一般回头,他绕到屏风后进入浴桶。
只听外边传来沙哑的轻咳,像是驱散不自在一般:“你昨晚怎么先走了?”
“我留宿了。”
“绿意说你昨晚没在她那。”
这么快就把人家姑娘的名字搞清楚了?
宴文成思绪乱飞,浑身的筋骨在热水中一点点地松了开来。
他软绵绵地回道:“太困了,便回来睡了。”
外头半晌没有声音。
宴文成没睡醒,对外界的声响自然没有平时那般敏感,以为他走了,便动了动腿。
他许久没有发泄,早上的欲`望更是来得有急又猛。
就着水流,他张开自己的腿,就这么在浴桶里下流地扭动自己的臀胯,把着自己勃`起的阳`具,上下撸动,细细地喘。
知道耳边那声惊雷般的你在做什么响起时,宴文成差点就这么射了出来。
他吓得浑身一抖,隔着热气氤氲间怒视雍雪阳:“你怎么还没走!”
“我昨日做了个梦。”
雍雪阳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不相干的事情。
宴文成平定了一番自己的呼吸:“什么梦。”
雍雪阳眼神复杂地望着他:“梦里有你,有我,我们在做很奇怪的事情。”
宴文成面色不变:“是我们先前玩的太过,同睡一女,你梦见的莫不是我们一起行那欢好之事?”
“……”
“那只是梦而已,我也曾做过,不必放在心上,俗话说梦是相反的……”
“可我为什么那么清楚记得那些细节,包括那些感受呢?就好像……”
雍雪阳眼神飘忽地落在他身上,定在他赤`裸的胸膛,声音微哑:“就好像我曾经真的去碰过,拥有过一样。”
四十九、
宴文成看了他半晌,忽然捧腹大笑:“我说雪阳兄,你看过我的身躯也不下数百回了吧,碰过摸过也不计其数了,怎么着做了个梦,你就能想这般多,我也说过,莫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