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呆萌之追上史官】--作者:白敛千觞
白敛千觞  发于:2016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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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阿九又调皮,所以手上的命,也就更多了。
而小芷月,她也是那种外表天真可爱无邪,可其实害过的人,不在少数的人。
艾克斯想着,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她们的内心即使是差不多的,可外表也差,她的外表已然和她的内心一样了。
那她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继续害人吗?
那样还有什么意思呢?
艾克斯突然迷惑了起来。
就在这时,小环突然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喜滋滋的说:“娘娘,大家来请了。”
艾克斯望了望天色,现在才中午而已,料想朱皓襄也就找找下下棋什么的,毕竟,这种事情对于朱皓襄来说,不奇怪。
随着朱皓襄身边的宦官来到了朱皓襄的宫殿,艾克斯立刻便看见了正在悠然自得的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朱皓襄。
朱皓襄望着艾克斯,笑笑,指了指他的对面,道:“坐。”
艾克斯也不矫情,便坐了下。
朱皓襄问:“会下棋吗?”
艾克斯微微犹豫了一瞬,咬了咬唇,道:“会五子棋。”
朱皓襄毫不意外,指指棋盘,点了点头。
两人便下了起来。
不得不说,艾克斯的天分极高,上次和上帝一下,水平立马就上了去,和朱皓襄下的不亦乐乎,一时间旗鼓相当。
艾克斯正在兴头上,朱皓襄充满玩味的声音便传来了:“近来,宫中怀孕的嫔妃不少,小产的也不少,是你弄的吧?”
这话,像是问“你吃了吗?”一样。
而此刻,殿中仅他们二人。
艾克斯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早就预料过了朱皓襄的聪明才智,自知瞒不过,便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同时,手中下了一子。
朱皓襄端详一阵棋盘,问:“残害孩子很有快感?”
话音刚落,便下了一子。
艾克斯摇了摇头,说实话,她自己也猜不到她为什么要残害了。
而朱皓襄仿佛看穿了艾克斯的心思,笑道:“为了一个自己也不晓得,便残害孩子。”
艾克斯一抬头,眼神躲闪着,快声道:“你不是朱皓襄。”
朱皓襄难得的微微一吃惊,眼神中带了些杀气,却是更加凑近了艾克斯,凑在了艾克斯的耳边,犹如情人的低喃:“你是怎么晓得师傅起的名字呢?”
艾克斯的脑海中像是炸开了锅,一时间蹦出了很多记忆。
那是一个午后,她懒洋洋的,便躺在床上晒太阳。
小圆那个时候还没喝朱皓襄那什么,正在她的耳边嘟嘟叨叨的:“娘娘啊,这大家那是才高八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您怎么就不努力争宠呢?让大家多到咱们这儿呢?啧啧,娘娘,我跟您说句良心话,大家那还曾经是天镜门的弟子呢!还有还有,大家还……”
“好了。”艾克斯打断了小圆,此刻被她一叨叨,她到是立刻睡了。
想完这件事,艾克斯微微眯了眯眼,问:“你是天镜门的弟子?”
朱皓襄含笑点了点头,此刻,已经和艾克斯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一刻,艾克斯又想到了那个关于天镜门的许诺。
那老头让她守护天镜门多少年……哎?多少年?
算了,反正那么多年天镜门也无灾,莫不是朱皓襄来帮她了?
艾克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声问:“你的师父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们……祖宗许下的什么承诺啊?”
据她所知,天镜门子弟很少。
朱皓襄微微警惕的看着艾克斯,轻启朱唇:“未曾。”
艾克斯放弃了询问,心中捉摸不清,站了起来,道:“那我还是走吧。”
朱皓襄一点头,艾克斯便走了。
艾克斯走后,朱皓襄含笑看着残局。
此局,艾克斯赢!
朱皓襄摇了摇头,收起了棋盘。
仔细点点黑白子的数量,自然会发现,白子二十二个,黑子十八个。
这时,屋里的轻纱猛然被掀开了,露出了一张美人面孔,面无表情看起来确实微微含笑,不是俞于江又是谁?
俞于江和朱皓襄对视一笑,看似仅有夫妻关系的两人,却又是如此默契。

艾克斯回到了屋子,当即便躺在床上大睡了一觉。
太烦了,太烦了。
朱皓襄这人,那是绝对不会杀自己的,但是,即使知道他不会杀自己,艾克斯还是心神不宁。
第二天中午,小环说有人来请艾克斯再去朱皓襄那。
艾克斯跟着那小丫头,一边走,一边摇头,真是,真是,朱皓襄不会没找到人下棋,就找上自己了吧?
然而,想到了昨日之举,艾克斯觉得心拔凉拔凉的。
丫头领着艾克斯到了御花园,艾克斯奇怪,问;“怎么走这里?”
丫头回头,灿烂一笑,声音甜美:“娘娘,那边儿今儿个不能走,所以只好绕远路了。”
艾克斯点了点头,继续跟着丫头走着。
走得方向,到是朱皓襄那儿的位置,艾克斯也就微微放心了。
一直走,一直走,地方就有些个偏远了。
艾克斯远远只看见一个女子撞在了御花园最边缘的柱子上。
艾克斯问:“能绕开吗?”
丫头摇了摇头,天真无邪:“只有两条路可以通,一条不能走,一条就是这儿了。”
艾克斯点了点头,还是到了那地方,
艾克斯仔细一看那女子,却发现是舞美人,而丫头已然花容失色了。
艾克斯摇了摇头,暗叹这丫头还是道行太浅,而一声尖叫已然打破了她的沉思:“啊!”
艾克斯往生源地望去,只见那边来了一群人:郭皇后、俞于江、董淑妃、连婕妤、尚充仪等。
发出叫声的正是连婕妤。
郭皇后脸色微变,望着艾克斯,质问:“宸妃,你杀了舞美人!”
艾克斯望着舞美人的尸体,看见了脖子上被人按着的痕迹,加上撞柱子,像是被自己按着才撞了柱子。
而丫头,早就跪地,使劲磕头:“娘娘!婢子……婢子……宸妃娘娘……路过……”
这丫头已经语无伦次了,而俞于江语气温柔:“慢一点,那就问你,这舞美人,可是宸妃杀的?”
丫头停止了磕头,抬起了头,眼神明亮,清澈无比,重重的点了点头。
艾克斯只是在旁边淡笑着,望着俞于江。
这一切,从自己被叫走的时候,便已经开始。
或者说,更早。
而郭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奇怪,铁青铁青的,说不出话了,只是指着艾克斯。
俞于江在旁边小声说:“娘娘宽心,宸妃虽然有错,但是念在宸妃体弱多病上次救了大家一命的份上,便饶了她吧。”

艾克斯闷闷的坐在床上,看着忙来忙去的丫头们。
最后,鉴于自己上次救了朱皓襄,功劳很大,而且杀了舞美人也是无意之举,而且被鲁国公给保了,而且杀人之后诚心悔改,总之,林林总总,也就是到了冷宫,而且无人照应。
总算到了冷宫,艾克斯便看到了等待已久的俞于江。
俞于江坐在了冷宫的主位上,笑得一派灿烂。
艾克斯坐在了她的旁边,淡淡的问:“你做的?”
俞于江点头。
艾克斯装作叹息样子,道:“人和人的信任在哪里?”
俞于江耸了耸肩,看了看艾克斯,问:“我送你的花呢?”
艾克斯摸了摸头,道:“忘记带了。”
她的宫殿已经给新入宫的那谁了。
俞于江的脸色一下子着急了,语气都不是那样平缓柔和了:“快点找回来啊!”
第十六世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下2
------题外话------
作者;咳咳,貌似有些多了这一世。没事,大家欢乐的宫斗吧。


☆、第十六世 相见争如不见 有情何似无情下3

她的宫殿已经给新入宫的那谁了。
俞于江的脸色一下子着急了,语气都不是那样平缓柔和了:“快点找回来啊!”
艾克斯微微一愣,而此刻,俞于江已然拉住了她的手,奋力奔跑。
而打扫的宫女看到的是这个情景:
德妃娘娘拉着被废的宸妃娘娘奋力奔跑,两人都两眼泪汪汪,可不是像有了私情去私奔的样子?
于是,都“嘿嘿”一笑,自己想象去了。
俞于江拉着艾克斯一路飞奔到了艾克斯原来的宫殿,便看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张昭容。
张昭容笑的正得意,便看见了俞于江和艾克斯,脸色微微僵硬了起来,手中的花儿特掉了下来。
俞于江神色一冷,用尽全身气力和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那花,刚刚接住,直起腰板,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张昭容就是一个巴掌。
旁边的小丫鬟看着这一幕顿时惊呆了,连艾克斯也微微吃惊。
张昭容望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鲜红的巴掌印,怒目圆睁,用手指着俞于江,大叫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对本位!”
这张昭容家里的官还不小,她那一辈又只有她一个女子,其他的全是男子,于是,她爹,她娘,可都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曾收到过这等苦楚?
俞于江冷笑一声,也懒得打圆场了,直接就丢给了张昭容一个东西,拿着“锁清春”,拉着艾克斯的手,冷声道:“目无尊长,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话音刚落,便拉着艾克斯走了。
而此举到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那张昭容本是气急败坏,可是看着手中的东西,只好不甘心的说:“回去!”
然后,张昭容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俞于江和艾克斯受着众人的注视“私奔去了”。
一路拉着艾克斯的手到了冷宫,俞于江靠在了一棵树上,懒惰的笑着,道:“有什么事情便问吧。”
艾克斯一本正经,问:“你要我问什么?”
俞于江笑容不变,也丝毫不见尴尬,悠然自得的答了起来:“我叫俞于江,今年二十有一,在十岁的时候便被送上了山,在山上就成为了天镜门的弟子,朱皓襄是我的师弟,比我小三岁,在山上修行了六年便下山去当龙去了。之后,又过了八年,师傅让我下山找一个叫做艾克斯的女子,报恩。”
这一口气可算是解释完了,而艾克斯也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那个欠自己人情的天镜门的子弟是俞于江,难怪,难怪。
俞于江继续说:“本来你的命劫在后面,可惜移前了,不是人为。朱皓襄的天子的真龙之气可以庇佑你,所以我就找上了鲁国公,演了那么一出戏。看着你这样子在后宫怕是活不下去,便自己也入了皇宫来帮你,正好和朱皓襄里应外合,封你为宸妃。然后之后……我想,也便不必多说了。”
艾克斯点了点头,之前的一切到是理清了。
突然,艾克斯举手提问:“那你到底怀孕了没有?”
按照年龄,俞于江比朱皓襄大,还是她师姐,朱皓襄不会真的那么禽兽的把俞于江给……
俞于江满脸无辜,摸了摸微微显怀的肚子,说:“假的啊。”
话音刚落,便从衣衫里拽出来了个类似枕头的东西,扔了。
艾克斯扶额,她早该想到的。
艾克斯又望了望被俞于江握在手里的“锁清春”,问:“那那个呢?”
俞于江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淡淡含笑:“跟你在一起这样久了,也能明白你的命劫是什么了。”
艾克斯用眼神表示疑问。
“你现在真元错乱,实在是难以活命,这,便是你的命劫。”俞于江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这‘锁清春’,是我亲手栽种没错,是亲手研制没错,还有,便是亲手把我的真元给了这锁清春。”
艾克斯用手捂住了嘴,她历经了这么多世,可是……还是没想到俞于江会这样做。
俞于江笑着,用芊芊一指摸了摸唇,再次放下,嘴唇已是惨白一片,手指上有着不明的红色物体。
她仰望着天空,四十五度角,却不是为了耍帅什么的,而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还是有眼泪的:“刚刚出生的时候,父母亲惊异我没有眼泪,没有哭,却还是没有死,把我当奇葩,但还是宠着;周边的邻居的孩子,看见我即使摔倒了,摔断了腿,也没有哭,说我是个怪物;后来,娘亲死了,爹爹又娶了个,她看见那天她拿辣椒粉故意的洒在了我的眼里,没有哭,拿我当异类;爹爹富了,可是后来家又破了,看见我没有哭,就把我逐出了家门。
出去了之后,就上了山,一直平平淡淡,没人陪着我,我也就自己一个人拼命的练功。有时候我一个人常常会想,人为什么要活着呢?活着,当时想,许是为了师傅的救命之恩活着的,所以便好好活着。下山了,来到了宫中,看着那么多扑面而来的阴谋算计,想着,为什么要活着呢、活着,为了为你的承诺而活着;现在,我想为什么要活着呢?活着,已经不为了谁了,就为了我自己了,为了我自己,那我,就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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