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弘啧啧嘴,“果然嫁人过后就是别家的了。”
“哥以后娶了嫂子难道不会只为她着想?”
池弘噤声,这女人嘛,说实话,本来就是水做的,平时风平浪静怡然自得,一旦被落下了石子,就
是波澜壮阔,水深火热,他这种糙男人,哪里懂得哄女人。
莫誉毅坐在席上忍俊不禁掩嘴一笑,本打算说什么,却见自己旁边的丫头一言未发的离开了餐桌。
秦苏沉默着走向洗手间,发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后转了转身。
莫誉毅面颊上微微浮着笑意,他轻柔的为她拾起耳鬓两侧的碎发,问道:“怎么了?要上洗手间?
”
秦苏没有回复,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股浅淡到随着风便会消散掉的
茉莉花香气。
莫誉毅摩挲过她的耳坠,小声道:“苏苏是在想什么吗?”
“我没有父母,不知道我出嫁后父母会不会也如此对我牵肠挂肚。”秦苏眼底氤氲开温和的笑容,
只是在灯光的映射下,不知不觉弥漫着满满的苦涩。
莫誉毅指尖一停,转而将她抱入怀中,“当然了,我相信苏苏的父母会比任何人都爱护你,仅次于
我。”
“也许吧,师父领走我的那一年,我常常在想,如果洪水没有淹没村庄,如果我还在那个小村子里
,他们会不会重新来找回我。”
“当然了,天灾人祸无可避免,苏苏的父母也是别无选择才会出此下策,谁舍得放弃自己的至亲骨
肉呢?”
秦苏埋首嗅着他身体的味道,唇角上扬,“师父曾说,不问过去,学会安于现状,不吃闲饭,不看
冷眼,不掩己拙,不揭人短,不笑人穷,不求人喜,人要么自强,要么知足。我现在挺知足的。”
“苏苏会觉得遗憾吗?”
秦苏抬头,她看着他瞳孔萦绕着的自己的影子,摇了摇头,“没有拥有过,便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
莫誉毅感受到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眸中一闪而过的不甘,有些许失落,又有些许惆怅。
秦苏转过身,面朝着走廊一头处徐徐夜风拂过时携带而进的两三片落叶,继续道:“如果他们是在
我记事之后抛弃了我,我想我会恨吧,很庆幸,他们提前离开了我,让我连恨都找不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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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的规矩就是娱乐圈的规矩,娱乐圈的规矩只有三个字:听我的!”
她无法无天?无碍,我宠出来的;
她目中无人?没事,我宠出来的;
她不分尊卑?当然还是我宠出来的!
☆、第179章 惊羡,叹为观止的画(新文求收
莫誉毅欲言又止,只得越发用力的将她抱在怀中。
她的只字片语里虽然没有起伏的情绪,但泄露的满是心底处发酸的无奈。
他想说,你还有我,可在她的沉默中,任何语言好似都变得苍白无力,他唯有紧紧的拥抱,抚平她
心口处那掺杂着不安的浪潮。
……
时间眨眼即逝,莫家忙着参演各大专访,尽最大的努力造成最大的轰动趋势。
几乎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同时段播放的不是陈家的发布会,便是莫家的各大专访。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硝烟弥漫。
作为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裴绮正兴致高昂的坐在办公室内看着铺天盖地的宣传。
一旁,男人倒是表情平淡的晃动着酒杯。
裴绮笑意盎然的凑到男人面前,指尖轻重有度的落在男人的下巴处,似是在挑逗什么。
江鎏拉下她的手,嘴角邪佞的勾勒起一抹弧度,“现在不是庆功的时候。”
“已经闹成了这样,陈家死咬着不放,莫家这场赌只怕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莫家背后还有顾家和薛家,只要他们不放手,陈老不过就是一颗废棋罢了。”男人往着沙发上靠
了靠,继续道:“不过你有句话说的没错,莫家想胜利,只怕也得损兵千万了。”
“转念一想,其实这事演变成这样于我们而言还是有点好处,只要陈老下马,他的那个位置便是我
们的囊中之物了。”裴绮双手环绕过男人的颈脖,笑意更深,“到时候就算莫家想要联合罢黜我,怕是
更没有那么轻松了。”
江鎏握上她蠢蠢欲动的手,笑道:“可是选好了合适的人了?”
“当然选好了,你弟不是一个好角色吗?”
“江溢?”江鎏眉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他摇头道:“这个人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我都不知道他
是站在我这边,还是自立门户。”
“毕竟都是姓江的,这种时候自然而然要想着如何光耀家族门楣,我相信江溢懂得审时度势。”
江鎏未曾再言语,手掌抚摸过女人保养得当的脸蛋,倒是笑的更为耐人寻味,好似他又在密谋着什
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裴绮喜欢这个男人这种满眼都是阴谋味道的神情,她捧住他的脸颊,嘴里还残留着红酒的芬芳,她
吻上他的唇,交织着彼此的味道。
整个A市的新闻都围绕着这一次的军事选举上,倒是像极了国外总统候选时的激烈,几乎已经演变成
了两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
领导们斗得头破血流,地下赌城也开始了圈钱行动,即刻开设了目前赔率最高的赌局。
若陈老胜出,一赔百。
若莫家胜出,一赔一。
赤果果的挑衅,活生生的嘲讽。
陈老看见那所谓的赌局,倒是消去了以往的犀利,转而不以为意的漠然一笑。
秘书长不明白陈老为什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大概是最近连续的奔波精神受到了刺激?
陈老放下报纸,推开书房内的百叶窗,声音没有过多的起伏,他道:“简宏,你在我身边工作了多
少年了?”
被唤作简宏的秘书长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望着男人的背影,严肃认真道:“二十年了,从老爷子升
职开始我便一直在陈家处理事情。”
“你说说这二十年我做错了什么事没有?”陈老转过身,目光凝重的迎视上他的眉眼。
秘书长有些为难的低下头,他吞吞吐吐的说道:“老爷子英明了一辈子,没有什么过大的错误。”
“唯独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我错了对不对?”陈老替他说下去。
秘书长不置可否,埋着头没有说话。
陈老苦笑道:“其实夫人说的没错,我就是迂腐不化,明知道这是一个局,还非得挤破头那样冲上
去,现在倒好,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秘书长越来越糊涂,为什么觉得陈老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罢了,事已至此,我若想要挽回什么,也是于事无补,等一下是不是还有活动?”陈老坐回椅子
上,阳光余晖落在他的眉眼处,不知为何,竟满是沧桑。
秘书长安静的退出书房,透过门缝疑惑的看向闭眼小憩的陈老,眉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以往如果
传出类似今天这样的新闻,陈老的性子必然不会如此风平浪静,难道是这段日子的精神压力下,他想通
了什么?
京城的新闻满城飞的都是莫家与陈家,甚至已经殃及到了娱乐版面,接下来的几天功夫,整个娱乐
头条除了一些大明星被曝光的什么绯闻外,悉数都是莫家精益求精的宣传团队。
如果说莫家的公关团队进驻娱乐圈,只怕是以这样可怕的造势程度,整个娱乐王国都会归属于莫家
。
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三岁小童,连街区的广场中心都是挂着硕大的横幅,基本上每一户居民家中
都放着一张张宣传手册。
电影院,酒吧,酒店,餐厅,只要是人流量大的地界,满屏播放的仍旧是莫家的宣传纪录片。
短短三天,C国的大大小小城镇都知道了京城莫家,莫家二公子,帝国年轻少将军。
只是按照最初的宣传攻势规划下去,整个京城茶余饭后谈论的都应该是莫家才对,但不知从哪里来
了风向,本是三线小报如同平常的小新闻竟引起了全城轰动。
有可能是莫家与陈家势同水火的宣传造势弄的所有人视觉疲惫,转而看见这么一条新闻时,倒是让
人觉得眼前一亮。
新闻版面不是很大,就一段介绍和一副画。
清风拂过,枯黄的落叶片片凋零,一个小女孩蹲在树下,夕阳余晖在天边绚烂的染红了半面苍穹,
火红的阳光下,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这幅画是本届亚太地区数国交流大会上的一幅展览品,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其一是有人认为本
次话题是听风,整幅图有些不符合主题,其二这名画家自始至终没有露面,倒像是C国随随便便找来人画
的,没有尊重本次大会。
钱老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过人之处,他有些迷糊,难道是自己对秦苏的期盼太高
了吗?
展厅中,其余国家的大师们都是有着各自的成名作,就拿R国目前的国画大师津野四郎而言,他现在
的名声已经影响到了国际画坛,他的随便一幅画都能拍卖出一个天价,但却是实至名归。
他看到这幅匿名画作时,倒是没有别的画家那份高傲,也没有自贬身价,公式化的说道:“只能说
画家太年轻了,不懂如何运用画技,这幅画完完全全有提升的空间,我们应该给新人一个机会,过几年
说不定他倒成了我们眼中的大师傅了。”
钱老有些尴尬,秦苏自然是比不上津野四郎的名气,但从他的话里也能听出他的贬低之意,反驳着
解释道:“听说津野先生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时,因为出错,被当场要求退出,虽说这幅画的画家没有
津野先生的能力,但请津野先生记住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保不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津
野先生得另眼相看了。”
津野四郎好似被逗笑一般仰头大笑,“我倒是挺期待的。只是我们不应该只妄想着那些未来才会发
生的事,咱们还是看看眼前,恐怕今天的C国又得空手而归了。”
作为本次交流大会的主办国,办成这副模样倒是让整个亚洲地区看了笑话,钱老当然不会忍气吞声
的被人嬉笑下去,正打算反驳什么,电话铃声阻止了他的继续言语。
秦苏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钱老如获至宝般马上离开现场。
他特意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按下接听。
秦苏开门见山道:“你拿走画时太匆忙,我忘了告诉你这幅画可以沾水。”
“……”钱老没有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竟是不知如何回复。
秦苏继续道:“风动时看不到,但风吹过落叶时却是一目了然。”
钱老恍然大悟,总算了明白了为什么秦苏会画上满屏的落叶。
电话挂断,钱老忙不迭的折回展览大厅。
各国的记者似乎很是喜欢别国的残破品,几乎还围在那幅名不副实的画作前评头论足。
钱老重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周围兴致甚好的媒体以及那些得意忘形的名家们,吩咐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