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设想的他会不会是秦家或者陈家派来的倒是错了。”
莫林沉默。
“我大哥呢?”莫誉毅瞥向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另一人。
莫林心口莫名的一颤,他含糊着回答,“大少正在营区。”
“出了这档子事,我想我需要去见见莫大少才行。”莫誉毅自顾自的推动着轮椅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
电梯在他身前不远处自动打开,莫老与莫夫人两人并排而站。
莫老注意到自家儿子靠近,上前道:“你怎么出来了?小苏还好吗?”
莫誉毅点了点头,“母亲来的正好,您去陪陪她,我有事要去找大哥。”
莫老眉头一蹙,拦在他身前,道:“小苏今天受了惊吓,你身为她最亲密的人这种时候应该陪在她
身边才对。”
“父亲,您既然拦着我,就应该猜到了什么,请您让开。”莫誉毅不假思索道。
莫夫人不明父子两之间那阴里怪气,也懒得过问,径直朝着病房走去。
莫老推着轮椅,朝着电梯截然相反的位置走去,边走边道:“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邵桦自己交代的,你说我能误会什么?”莫誉毅反问。
莫老轻咳一声,“我很感激他救了苏苏一命,但胡言乱语的那些话,你还是别信以为真。”
莫誉毅按下轮椅停止键,侧过身,撑着轮椅缓慢的站起身,经过一个礼拜的复建,他能简单的行走
一段距离。
莫老避开他灼热的眼神攻势,转移话题道:“既然你说起了邵桦,听说他受了伤,我也去病房里看
看。”
“父亲,你问心无愧吗?”莫誉毅开口道,他的语气带着颤音,应该在忍耐什么。
莫老身体一滞,他双手紧紧的撑着手杖,隐忍的肩膀正在轻微的颤抖着,他用力的闭了闭眼,随后
很严肃的说道:“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何会问心有愧?”
“你们为了引出女皇背后的那个人,用我家苏苏做诱饵,父亲,你这样做真的问心无愧吗?”
“……”莫老堂皇的移开目光,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莫誉毅紧了紧手里的拳头,仰头望着头顶上空清冷的白炽灯,声音尽显凄然,“我以为这只是一场
意外,或者这里面掺和的会是陈家,没想到原来还有咱们莫家好一手的推波助澜,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
“誉毅,其实这不是我们原本想看到的局面,本来已经都安排好了,没想到银行的安全门会在报警
器响起后自动落下,我们的人被堵在里面,幸好你大哥紧急调派了另一批人。”
“你们应该庆幸她逢凶化吉,否则,我不会原谅你们的自作主张。”莫誉毅摔下轮椅,剧烈的震动
声徘徊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深处。
“老二。”莫老欲言又止,这件事他们处理的的确太过草率,现在仔细想想不仅漏洞百出,还有可
能着了别人的将计就计。
对方的身份目前他们都不清楚,从他安排的人手看得出对方必定也是这个圈子的人,只是藏得太深
,几乎没有任何纰漏。
那群人的训练不压于军队部队,甚至采用了军队内惯用的严刑他们依旧能保持沉默,这群人对付起
来绝对比陈老、晋老更为困难。
对付比自己暴躁的,你激怒了他,他便会失去镇定胡乱咬人,相反对付自己冷静的,只怕你还没有
来得及激怒他,他反倒用自己的那份镇定弄的你措手不及。
更何况,是敌暗我明的劣势下。
莫誉毅靠着墙忍住已经开始哆嗦的双腿,他喘着气,就这般瞪直眼珠子看着自己的父亲。
莫老心虚的移开目光,抱歉道:“我清楚这事你知道会肯定会生气,可是孩子咱们要以大局为重,
你今天也看到了,不管我们引不引诱,对方的目标都会是小苏,事已至此,我们别无选择,只有逆行而
上,如果留着这颗毒瘤,你也会夜不能寐,心有余悸。”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不管你们的什么宏图大业,我只要我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平安无忧。”莫
誉毅顺着墙走向电梯的方向。
莫老急忙将轮椅从地上顺起来,推过去,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我如果再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岂不是让人误以为我多窝囊。”
“誉毅——”
“她不会知道事情的始末,这件事既然不能曝光,我希望父亲能够做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样。”
“我当然知道这些事不能被多余的人听了去,连你母亲都没有说,否则以她的性子,你觉得我还能
竖着从电梯内走出来吗。”
莫誉毅走进电梯内,两扇门渐渐合上。
莫老看见开始下滑的数字,忙不迭的掏出手机按下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对方的声音公式化没有任何起伏的从另一头传达而来,“父亲,有事吗?”
“你二弟知道了,你最好找个借口离开营区,这两天别出现在他面前。”莫老忙道。
“父亲,您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莫誉泽回复。
莫老眉头一蹙,他怎么就忘了明天是公开选票的日子。
莫誉泽继续道:“我已经猜到了他会知道,毕竟邵桦出现在银行不可能会是巧合,他只要顺藤摸瓜
查下去,事情便会一览无遗。”
“算了,挨一顿打就罢了。”莫老放下电话,突然间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如果莫誉毅这个时候跑
去找莫誉泽麻烦,按照莫誉泽刚正不阿的处理手段,只怕他们会真的打起来,而现在的莫誉毅身体不方
便,只怕会被打的很惨?
莫誉毅的确被打的很惨,按照当天路过办公室的兵卫回忆过来时都觉得后背脊椎发凉。
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当然打架时流血流泪都是小事,只是打的双眸猩红,就差一口咬死对方
的那种阵势,的的确确的第一次见到。
军队里的传说是莫二少是活阎王,逮到人的弱点便会一击命中,而传言莫大少是鲨鱼,闻到一点血
腥味便会失去镇定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
那一晚上,路过的兵卫听见办公室内杂乱的破碎声,本以为是有敌人侵入了营区,却没有想到打开
门的瞬间,是看到满口都是血的莫二少以及满脸都是血的莫大少。
为什么莫二少嘴里会有血呢?
因为被莫大少打断了一颗牙。
为什么莫大少脸上满是血呢?
因为被莫二少给活生生的用牙齿咬破了一层皮。
画面极为血腥,血腥到让兵卫都有些忍不住的猜测这打架的是领导,还是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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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最高执行长
莫誉毅抹去嘴里的一哈喇血,嘴里泛着一股铁锈味,他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冷冷的对着正在弄自己脸的
男人,“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念及你是不是我的兄长。”
“你觉得跟我硬拼,你的胜率是多少?”莫誉泽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液,说实话这发疯起来的
莫誉毅连他都有三分忌惮,那突然冲上来张嘴就咬,完完全全就如同一只忘记打狂犬育苗的恶犬。
莫誉毅身体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恶狠狠道:“真若那样,你也没有几分胜算。”
莫誉泽脱下染血的外套,坐回椅子上,点燃一根烟,道:“我知道这事一旦这么做了,凭你的警觉
性根本就不需要多查什么。”
“我刚刚应该再咬狠一点。”莫誉毅冷冷道。
“你若真的再咬狠一点,只怕你的一排牙齿都得被打断。”
“你倒可以试试看。”莫誉毅作势便想起身,奈何一旦松懈下来的身体就跟突然间生了锈的废铁一
样,他僵硬的跌回沙发上,眉头紧蹙。
莫誉泽抖了抖烟灰,“别逞能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
“我现在跟你之间没有什么正事可谈。”莫誉毅想着借力站起来。
莫誉泽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自顾自的说道:“我怀疑上了一个人。”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莫誉毅没有再继续逞能妄图站起来离开。
莫誉泽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不得不说这个人藏得很深,如果不仔细调查,不对,就算我们仔细
调查了也无法找到实质证据证明他与裴绮之间的关系。”
“你想说什么?”莫誉毅问道。
莫誉泽将烟蒂熄灭在烟灰缸内,双手撑在下颔上,目光阴鸷,“这个人在圈子里很是低调,几乎没
有任何负面新闻,就算我们顺着那群抢匪顺藤摸瓜下去,恐怕也查不到他分毫。”
“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我也只是猜测,江鎏。”
莫誉毅一听眉头一紧,略显诧异道:“昨天婚礼时江溢来过婚礼上找我,可是随后我调查过江家,
他们家虽说有江鎏和江溢在政上,可是江家世代从商,对于我们这个圈子的事,他们没有什么过多的兴
趣,更何况江家图什么?”
“江家表面上对人谦虚有度,可是说来也奇怪,按照资质,江鎏从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域参谋,怎
么会在晋家倒台之后一跃跻身而成总参谋了?”
“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江鎏这个人的资料很简单,只有一些他曾经做过的正确指导战役,而对于
国家中的大型任务,他完全没有参与过往,按照资质,他是没有资格到京城坐上这个位置的。”
莫誉泽站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似笑非笑道:“其实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因为晋家的倒台而放松警
惕,裴绮想要安排这个人上位,只怕是很困难了。”
“大哥的意思是这个人是裴绮故意拉上马的?”莫誉毅有些想不通,按照裴绮以往的兢兢业业,他
们都会怀疑为什么好端端的女皇会突然间性情大变,现在看来,果真还有人在她背后煽风点火。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查出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哪怕是误查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物
。”莫誉泽道。
“我还真是想不明白你已经开始怀疑江鎏了为什么还要用我家苏苏做诱饵?”莫誉毅阴测测的瞪着
身前的背影。
莫誉泽尴尬的顿了顿想要继续说的话,苦笑道:“马有失蹄,人总有失算的时候。”
“今天这事,我迟早会找你算回来。”莫誉毅养好了些许力气,缓慢的撑着椅子站起身。
莫誉泽轻咳一声,“我送你回去?”
“就你和我现在这副德行回去,你是想明摆着告诉他们,我们两兄弟无聊到靠打架混时间?”莫誉
毅摆了摆手,运动过量导致的腿脚发麻,他走的很小心。
……
医院外的寒风簌簌的拂动着窗帘,病床上的身影一声未吭的坐着,窗外的路灯从虚敞的窗子里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