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莫誉毅给池宛的那瓶药,按照他所说的厉害程度,应该不至于如此风平浪静才对。
池宛指尖轻重有度的从他的背部上滑过,似是故意的挑逗着他忍耐的那种冲动。
莫誉泽翻过身,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斜睨了一眼突然间睁大双眼瞪着自己的女人,轻叹一声,“我
去趟洗手间。”
池宛知晓他的用意,毫不避讳的一把抱在他的腰间,不再扭扭捏捏,直言不讳道:“今晚是我们的
洞房花烛夜,做这种事很正常。”
“我知道很正常,只是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做那种事。”莫誉泽轻轻的扳开她的手指。
池宛咬了咬唇,再一次搂住他的腰,“为什么不适合?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合
法。”
莫誉泽深吸一口气,身体就像是置身在火炉中,他快要隐忍不住那股子冲动,不再迟疑,他用力的
扳开她的手,跌跌撞撞的跑进洗手间。
掌心一空,只剩下池宛独自坐在床边,灯光中带着刻意的米分红,她踩过地毯,走至洗手间前,听
见里面稀稀疏疏的流水声,轻轻的叩了叩门。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她就这么隔着那扇玻璃门似在自言自语:“以前小时候我有个梦想,希望自
己能有一天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能跑能跳能自由活着,后来换了心脏之后,我又有另外一个梦想,希望
每天和你躺在一起,相拥而眠,我知道我有些不知足,既然上帝帮我实现一个梦想,又何必贪图另外一
个。”
流水声依旧,洗手间内鸦雀无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厌烦?”
“啪。”洗手间房门被人推开,男人头上,身上,手上,满身都是水渍。
池宛能够感受到他体内散发的寒气,可见他刚刚已经洗了一个冷水澡。
莫誉泽毋庸置疑的扣住她的后脑勺,没有给她半分思考的机会一口吻住她的唇,强势霸道的撬开她
的唇舌,越发用力的攻城略地。
池宛被他的一吻弄的有些发懵,诧异的眨着两只眼睛,惶恐的瞪着他的眉眼。
莫誉泽将她抱起,温柔的放在床上,就这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羞赧中面色微微桃红的女人,一本正
经的说道:“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我想把最美好的今天保留的更完整,未来我们会有很多个如此美妙的
夜晚,但新婚之夜,我更想和你静静依偎。”
“……”
“但是我现在后悔了,也许你说的对,洞房花烛夜,理所应当做什么,春宵苦短,我应该做男人女
人该做的事。”
池宛未回过神,他的身体已经欺压而下,较之前一刻的温柔,这一分这一秒,好似被释放了枷锁的
猛兽,她的睡衣是被强行撕开的……
翌日天色晴好,莫家的早餐桌上,莫夫人总是忍不住的抬头看向自家的两个儿子。
莫誉毅坐在轮椅上,面色未有丝毫波澜,专心致志的用着早餐,对于自家母亲那明晃晃的视线打量
全然的视而不见。
莫誉泽则是翻着报纸,昨天清一色的头条新闻便是莫家大少的婚礼现场,整个篇幅基本上找不到除
了婚礼细节外的任何时事新闻。
莫老放下刀叉,掩嘴轻咳一声,“你一直不停的往他们身上瞅什么瞅?”
莫夫人笑而不语的收回眼神,剥了一颗鸡蛋,才开口道:“怎么不见小苏和小宛下来用餐?是还没
有起来吗?”
莫誉毅:“……”
莫誉泽:“……”
莫老道:“也对,怎么都不下来吃饭?”
当莫老抬起头的刹那,这才发现自家两个儿子脸上那可谓是精彩纷呈的痕迹,一个是从额头到下巴
都是齿印,一个则是满脖子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
莫誉毅尴尬的解释道:“我如果说这是不小心摔伤的,你们会相信吗?”
莫誉泽绷着那张脸,面瘫的表情中无人能窥视他是否有心虚,他正经道:“我是真的摔伤的。”
“我从大哥脸上不均匀的牙齿印看来,应该是摔到了池小姐嘴上吧。”莫誉毅打趣道。
“我从二弟脖子上那深深浅浅的痕迹看出,你也是摔到了小苏的嘴上吧。”莫誉泽回复道。
“大哥,虽说干柴烈火难免有些激动,可是池小姐身体不同常人,你可不能太过野蛮伤害了人家。
”
“二弟,你身体如此不便,最好还是能忍则忍,免得一个用力过度,真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大哥——”
“够了,说够了没有?”莫老一一巡视过两人,啧啧嘴,“虽说床弟之事是好事,但这么赤果果的
在我们两位老人面前秀恩爱,还是要适可而止。”
“你们父亲说的没错,别看你父亲现在还精神抖擞,他现在已经没了年轻时的耐力体力,毕竟人老
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们以后说话时也注意一些,免得他心有不甘。”莫夫人捧着水杯阴测测的说道
。
莫老面色一沉,咳了咳,“吃饭,等一下让厨房把早点给两个孩子送上去,累着了,可要多吃一点
。”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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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打架的莫家兄弟
淡淡的茉莉花香静静的萦绕在屋内,床边一人一言未发的目视着床上熟睡的身影。
秦苏察觉到有人的窥视,睡意惺忪的睁了睁眼,男人的五官朦胧的映在眸中,她往着他身边靠了靠
。
莫誉毅温柔的拂过她的秀发,动作轻盈,“我要去医院了,你多睡会儿,不用着急着起床。”
“我陪你一起去。”秦苏作势便想起床。
莫誉毅握上她的手,阻止着她的动作,道:“昨晚上怪我太野蛮,你不要太勉强。”
秦苏刚一动作便清楚的感觉到腰部的酸痛,面颊禁不住的羞红一片,她点头应允,“我等一下做好
午饭等你回来。”
莫誉毅俯身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莞尔一笑,“好好休息,家里的厨师会各司其职,你可不能抢了
他们的工作,否则我们莫家养着他们做什么?”
秦苏笑而不语的躺回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上虚虚晃晃的缕缕灯光,她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余生有你,何其有幸。
“叮……”唐突的手机铃声在屋内折腾起来。
秦苏顺着手机震动的方向看过去,屏幕正中有个名字在闪烁。
裴小昕的声音带着些许怯弱,好似在酝酿什么,她说道:“大小姐,我有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
自从陈妈去世后,秦苏给了这两兄妹一笔钱,他们应该也离开了A市,只是突然时隔半年,他们怎么
倒是想起她来了?
裴小昕没有听见回复,忧心忡忡道:“我知道我这种时候给您打电话真的很冒昧,只是我别无他法
,大小姐,您可不可以看在我们两兄妹曾经跟你同甘共苦的份上借我一笔钱?”
“出什么事了?”秦苏坐在床边,揉了揉酸痛的腰。
裴小昕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我们回到了S市,因为秦家的缘故,我们找不到工作,后来您给的钱被
我大哥都拿走了,他迷上了赌博,不仅输光了您的钱,还欠了一笔债,现在债主找上来,大哥被打的半
死不活,医院没钱也不给治疗,大小姐,您能不能看在我们过往的那些情分——”
“小昕,你要知道他这是自作自受。”秦苏从床上站起身,走至窗前,单手撑在窗台上,轻叹一声
,“需要多少钱?”
“十、十万。”裴小昕说的很小心,她怕自己说多了。
秦苏声音一如既往不温不火,她道:“我现在帮你是情分,我以后不会帮你是我的本分,小昕,如
果以后小谦还是执迷不悟非得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大义灭亲,这种离经叛道的兄长
只会让你余生不幸。”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劝诫他,让他迷途知返。”裴小昕感激着说道。
“我等一下给你汇钱,以后你们俩兄妹好自为之。”秦苏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旁边的挂历。
阳光灿烂的从树缝中穿插而过,一辆车缓慢的从车库内驶出。
工作日的银行人来人往,秦苏坐在大厅内的休息椅上,这里是市区内较大的国有银行,过往人群也
比较复杂。
秦苏天生对于危险的敏锐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里很不对劲,周围是普普通通路过的市民,四周
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视线窥视,但她总有一种被猎人当做猎物暗中瞄准的失措感。
她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准备离开,突然敞开的银行大门被人紧紧合上,霎时,一声枪响打破整
栋大楼的平静,四周回过神的市民仓皇的四处躲避。
“抢劫,所有人都给我站住,蹲下,双手抱头,别给我叽叽歪歪乱吼乱叫。”数人拿着狙击枪头戴
黑帽,双眸瘆人的将枪口一一巡视而过。
秦苏混在人群中,随着大队伍乖乖的蹲在墙角。
领头的男人并没有过多的关心人质,而是大步流星的走向柜台,一颗子弹穿透玻璃窗,密密麻麻的
蜘蛛网碎裂开,他射入一发子弹,钢化玻璃整块碎落,他将背包甩过去,漠然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
银行工作人员也算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规模的抢劫,胆战心惊的将现金装入口袋中,不敢过多的反抗
。
银行经理被人群推散在最末位置,他警觉的按响报警器,整个寂静的空间突然响起惊天的报警声。
数名抢劫的男人听见声音毫不犹豫的执枪乱扫一通,蹲在最前面的两人不幸被枪击到,一人更是当
场死亡。
“谁敢再乱动,这就是下场。”领头的男人咬牙切齿的打量过银行大厅内的所有人,“乖乖的蹲着
,我不会杀人,只是谁不听话,我不会给他第二次活着的机会。”
银行外,警报声响起的刹那,众多过往的路人便伸着脖子好奇的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当看见有人拿
着枪在里面走来走去时,一个个生怕被殃及忙不迭的退后数米。
秦苏警觉的瞪着这群拿着重型武器的男子,他们明明已经拿到了钱,可是为什么还不离开?
从他们的动作和神情看来,这群人似乎不像是普通的抢劫犯,他们井然有序的进入银行,不露声色
的控制住这里,既然已经拿到了钱,为什么却不准备离开?
领头男子的视线飘忽不定的从所有人身上打探而过,仿佛他是在密集的人质群中企图找到谁的身影
。
秦苏越发觉得这群人是有另外的目的才会来抢劫银行,甚至她觉得从今早裴小昕打电话过来让她汇
钱就是一个局的开始。
半年没有联系的裴小昕怎么会好端端的找她要钱?裴小谦以往再不济,他也不会如此自暴自弃选择
赌博,更何况凭着她秦苏那层关系,怎么可能回到S市受人牵制?
秦苏明白了,她竟然没有想明白裴小昕很有可能是被威胁才会打来这通电话,而目的就是为了让她
来银行!
只身一人!
银行外的警鸣声由远及近,看这群人的视线,好像是终于等来了想等之人。
他们是目标是故意在与警方的对峙中将人质全部杀死,包括她秦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