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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放下报纸,目光从餐桌上一一巡视而过。
而事情发展至今,莫家自始至终依旧没有给半分回应!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曾经的一面倒趋势转而变成了两方对立。
秦苏就算打人,也不可能打成这般形象。
只是当人联想起刚刚才生完孩子,还是难产住院了整整一个月刚出院的秦苏时,难免觉得事情有些
诡异,一个刚刚出院的还在虚弱期的新产妇难道能够打得过身强体健还是健康人的陈三小姐?
可是当日事情出现时,秦苏不是明确表示自己打了人吗?
此话一出,网友炸了,他们围观了几天的豪门大戏搞了半天原来都是自导自演?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后医院外科主任亲自出面道:“陈小姐的伤口不深,不足于构成毁容一词。”
最后专家解释道:这可能是陈小姐为情所困受到了刺激,产生了一种学术伦理上的妄想被伤害症,
这种症状平时就跟普通人无疑,但一旦看见恩爱的夫妻过后就会自我催眠自己,从而自残伤害自己,所
以很有可能为什么莫家不给回应?原因则有可能是陈瑾言自己自残而嫁祸秦苏!
新闻最下面却附上一张黑白图片,男人惨死在家中,因是为情自杀,陈瑾言归国,随后便发生了接
下来的一系列打人事件。
陈瑾言留学国外时,爱上了同系学长,两人从校园一路走到公司,如果在m国,他们就像是普通人一
样谈着恋爱,最后结婚生子,过着波澜不惊的一生。
五个字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挂在了秦苏打人下面,同样标记着火红火红的文字,顺势在配上一串声情
并茂的图文介绍,真正让所有围观的群众看了一出更为精彩的豪门年度大戏。
而在晚间凌晨的时候,一条新闻强势霸占了各大网站的第二热门位置:陈瑾言情人。
莫家二少夫人秦苏,s市曾经的名门望族秦家大小姐,也算是京城名媛,却因为一件小事而打了同样
是名门闺秀的陈家三小姐,还致使对方破相毁容,特别是毁容两字被网站有意的放大涂染,恨不得让全
国都知道秦苏妒意翻了之后的泼妇形象。
曾经的国际画展名声大噪的秦大师以及开国大宴上轰动全城的秦大厨,两者身份都没有引起过多的
关注,独独今天这热搜榜上附上的一串文字说明倒让她比之那些当红影星还吸引眼球。
秦苏打人,不仅成了各大网站的头版头条,更是上了所有网络的热搜榜,每一家网站打开的第一条
新闻必定就是秦苏打人四个字。
在京城这种地方,每一天都上演着豪门富二代或者那些有权的人物打人事件,只是没有一件事会发
展到这一出戏的精彩程度。
……
陈老闭上双眼,“事已至此,已经别无他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这事该怎么办?”陈夫人掩了掩嘴,她警觉的看向那扇紧闭的门,人都自杀了,他们事后该怎
么给陈瑾言交代?把尸体运回来?
陈老跌坐会椅子上,单手扶额,“看来莫家已经调查出来了。”
房门阖上,陈夫人掩了掩被吓得惶惶不安的心口。
陈夫人和颜悦色的送她离开书房,依旧温柔的说道:“好了,你也累了,回房间休息吧,这事我们
明天再说。”
陈瑾言喜极,听话般的点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母亲,我一定听你们的话,你们可要说到
做到。”
“是啊,你要相信我们,莫家这种时候不动声色自然是准备绝地反击,一击而中我们的命脉,你可
不能胡乱信了他们的挑拨离间,孩子,你只要再坚持几天,妈妈一定把他送到你身边,还给你们举行婚
礼,让你风光出嫁。”
陈瑾言恍然大悟,忙不迭的点头,“对,您说的没错,我竟然没有相信这是秦苏故意使诈,她一定
是知道我的秘密才会这么大放厥词,她竟然敢说他死了。”
陈夫人温柔道:“孩子,妈妈怎么会骗你呢,你要相信我们,这都是莫家故意给你下的套子,他们
如果能查出这件事,难道还不会为了刺激你而夸大其词乱说一通吗?”
陈瑾言紧咬着牙关,情绪激动的捂住陈夫人的手,祈求道:“母亲,您让我看一看他,只要确定他
还活着,我一定听你们的话,继续纠缠莫二少,让他们一团糟,我只要看一看他。”
陈夫人面色一惊,急忙道:“胡说什么,他怎么会死?你这是从什么地方道听途说回来。”
陈瑾言甩开陈夫人的手,瞪着两人,吼道:“你们是不是骗我的?他死了对不对!”
“瑾言啊,难道你还不相信父母吗?”陈夫人温柔的握上她微凉的手,“你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别
太激动。”
陈瑾言紧了紧手里的拳头,继续强硬语气道:“我只要求见他一面,或者通一次电话。”
陈老自然明白她口里的那个他是谁,拍桌而起,道:“我说过事情完了之后会让你们在一起,你着
什么急?”
陈瑾言开门见山道:“你们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现在我要见一见他。”
陈夫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实话,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态的陈瑾言,包括当初他们把那个男人
从她身边带走时,她也没有如此绝望的表情。
陈瑾言反手将房门紧紧的扣上,握着门锁的手也是止不住的颤抖,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满是质
疑的眼神从父母身上游视而过。
陈老神色一寒,瞪着毫无分寸的女儿,面无表情道:“瑾言可是忘了家里的规矩?”
“咚!”紧闭的书房大门被人强行从外推开。
“他刚来京城会懂得收敛锋芒,这一届他的分量还不够。”陈老得意的呡上一口水,“趁着瑾言的
这次风波把莫大少拉下水,就只剩下一个顾大少了,这总执行长的位置便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不是还有一个池家吗?虽说薛老这一届是不参选,但池家池江义可也是丰功伟绩,又是k军总执事
,他的资质不在老爷之下。”
陈老拿起茶杯,苦笑道:“几年前被薛老碾压式的踩在脚下,心有不甘啊,如今虽说后来居上的顾
大少与莫大少都是强大的竞争者,但资质都在我之下,只要我不退让,凭着我往年的功绩和现在的位置
,那群老头子理当给我三分薄面。”
“那您当初为什么还要执意的去参选?安于现状不好吗?”陈夫人不明道。
“这事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事已至此,咱们都不能再退步,我这么做已经跟莫家断绝关系,如
果再退让,等莫家反扑过来,一旦失了势,位置保不住倒是其次,只怕这京城也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了
。”
陈夫人轻叹一声,“那些事倒是其次,就是这么利用瑾言让我六神无主,毕竟那孩子这些年在国外
都是循规蹈矩,那个孩子的家世虽然不如咱们家,但好歹也是家世清白。”
陈老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再过不久,等我坐上了最高执行长的位置,有的是人舔着脸来求见你
。”
陈夫人曾经可谓是她们那群夫人圈子里的佼佼者,好歹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可是自从出了这件
事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其他夫人之间的微妙动作,一个个好像都对她避如蛇蝎。
陈家大宅,书房内,陈老放下电话,心情甚好的独自品茗。
陈瑾言推开挡路的众记者,一言未发的坐进车内,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似乎满城都关心着这场豪门打斗事件,对于秦苏会否再继续打人,比之国情还关心,恨不得时刻都
看见事态的发展进度。
有人急忙问道:“陈小姐怎么会如此惊慌,难道是秦小姐又打人了?”
当记者看见落魄跑出医院的陈瑾言时,一个个蜂拥而至,将她花容失色的五官清晰的捕捉进画面中
。
医院前,从昨天开始便潜藏着众多记者。
莫誉毅反手攥紧她的小手,四目对接,莞尔一笑。
秦苏沉默,只是越发用力的想要握紧他的手。
“苏苏是过来人,权门争斗自然知道名利大于天,有了权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秦苏重新剥好一个橘子塞入他嘴中,“陈家为了那一个位置可谓是机关算尽了。”
莫誉毅听明白了些许,问道:“这事是大哥调查出来的?”
陈瑾言双腿有些虚软,她稳了稳起伏的心绪,一把推开挡住自己的秦苏,不再迟疑的从房中离开。
秦苏冷笑,“以莫家的能力要调查一个的过往需要大费周章吗?陈小姐如若不信,可以回家问问你
父母。”
陈瑾言瞪着她,心口一抽一抽的抽的慌,“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一定是你们的莫家的诡计。”
“我也觉得很奇怪,以陈小姐的外貌和学识,怎么会孑然一身这么多年,原来是这其中还有这么多
的各种曲折。”
陈瑾言仓皇的摇头,“你骗我,不可能会这样,他们答应过我的。”
“我们都曾很小心翼翼的爱过一个人,默默的,深深的,自以为是的,最后却没有在一起的人!”
秦苏掀开她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你什么意思?”陈瑾言慌乱的踉跄追上前,“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小姐为何不回去问问你父母他们瞒着你什么。”
陈瑾言紧了紧手里的拳头,双目赤红,吼道:“秦苏,你最好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
“听说这个男人消失了,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这么现实,门当户对,身份地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自然而然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就得嗤之以鼻,甚至不动声色的处理干净了。”秦苏再道。
陈瑾言神色一凛,蓦然抬头对视着秦苏,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秦苏合上身后的门,走到病床前,似是自言自语道:“听说有位姓许的男士很喜欢百合,每一年百
合盛开的时候总爱去花场买一些培养在花瓶中。”
陈瑾言放好了花,转过身,笑道:“二哥哥觉得昨天的那件事闹得还不够大吗,或许今天秦小姐再
来打我一次?我想只怕这悠悠众口就难掩了。”
莫誉毅神色不悦,漠然道:“看来陈小姐是没有记住我昨天说过的话。”
陈瑾言手里拿着刚刚买来的百合,又如同昨天的动作一般走向窗台,将里面的红玫瑰拿出,自顾自
的放进自己的百合。
莫誉毅正无所事事的望着天花板,听见声音之时扭头看了对方一眼。
陈瑾言停在病房前,未曾理会秦苏的言语就这么推开那扇门。
秦苏看见对方的迎面而上,直言道:“陈小姐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陈瑾言额头上的纱布异常醒目,仿佛为了衬托这张纱布的位置,她刻意的让自己变得憔悴。
“那就拜托大哥了。”秦苏推开休息室的门,正巧看见一道身影由远及近。
莫誉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秦苏目光如炬般落在其上,若问仁义,她自问她本性就是凉薄,讲什么仁和义,无论做什么事,理
当以自己为重。
“弟妹觉得这事现在要怎么处理?”莫誉泽指尖有条不紊的搭在那张照片上。
“好歹陈瑾言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这么做就不怕众叛亲离?”秦苏摇头道,“都说皇家薄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