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誉毅扣住她胡乱动作的手,面色严肃,“我在给你说正经事儿。”
“嗯,我听着,你说。”秦苏不以为意的继续替他脱着衬衫,可能觉得自己躺着有些不方便,索性
坐起来,就这么双手拂过他的肩膀。
她的鼻息深深浅浅的落在他的耳畔间,有那么一刻,莫誉毅觉得自己的镇定顷刻崩塌,哪里还顾得
上那些大道理,被丫头胡乱的行为过后已经春光外漏。
秦苏将他的衬衫从肩膀上轻轻滑过,男人的肤色甚是诱人,就像是那炸制金黄的鸡腿,从里到外诱
惑着人上去啃一口。
莫誉毅蓦然一惊,秦苏的嘴咬在他的肩膀上,牙齿轻轻磨合,有些微痒。
秦苏成功的脱下他的衬衫,双手从他脖子间滑过,一寸一寸的轻抚着,像似弹琴一样,指尖摩挲过
的地方留下一曲优美的乐声。
莫誉毅扣住她的手,气息微急,“别闹了,睡觉。”
秦苏见他要走,一把揽腰而过,头轻轻的枕在他心口的位置,她清晰的听见了里面如同踏过了千军
万马过后激昂的心跳声。
“苏苏,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努力才忍到了今天!”言外之意,他现在有多么的不坚定。
秦苏笑而不语的扯开他的皮带,嘴角邪佞的高高上扬。
莫誉毅身体一僵,顷刻间所有淡定崩裂,他就如一头被解开了禁锢的困兽,一跃而起,他伏在她的
身上,嘴角贴在她的耳侧,吐气中带着三分火气,“苏苏,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秦苏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间,笑道:“我想吃了你。”
月色朦胧,一缕清风从窗外呼啸而过,屋内暧昧的灯光下,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最终,浓雾被晚
风吹散,月光隐隐的落在窗台上……
隔日:
佣人如同往常守在房门外。
莫夫人从楼梯上走上,平时秦苏会贪睡,但今天都已经快临近中午,按照常理来说,秦苏这个时候
肯定会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今天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佣人不敢敲门,只得规规矩矩的守在外面。
莫夫人上前,轻轻的叩了叩门,道:“老二,小苏?”
没有回应?
莫夫人再次谨慎的敲了敲门,轻声道:“该吃早饭了。”
还是没有回应。
最终,莫夫人只得推开些许门缝。
屋内窗帘没有合上,阳光斜斜的落在窗台上,大床上两人蒙着被子,还睡得深沉。
如果是以前,莫夫人一定会毫无顾忌的走上前叫醒两人,但她警觉的发现了地上散落的衣裤,这种
情况下,无疑是发生了什么不容许她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上前的事。
最终,莫夫人还是关上了门,拿出手机按下电话号码。
“叮……”
手机打着旋儿的提示着屋内熟睡的两人自己的存在感。
莫誉毅伸手一把扣住闹腾个不停的玩意儿,刚一起身,脑袋一沉,浑身无力的重新跌回床上。
他睁着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天花板,为什么身体这么热?
秦苏听见声音,睡意惺忪的睁了睁眼,看到旁边的男人过后,没有过问饿的有些难受的肚子,重新
抱着他的胳膊,突然,神色一凛。
莫誉毅喉咙阵阵干哑,张着嘴却是吐不出一个字。
秦苏从床上坐起来,手轻轻的拂过他的额头,高温下的皮肤灼热着她的掌心,她急忙捡起地上的衣
裤随意的套在身上,刚转身准备出去叫人,他的手略显无力的扣上她的手腕。
秦苏伏在他面前,轻咛道:“我去叫医生,你发烧了。”
莫誉毅喘着气,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肺里的杂音,摇头道,用尽了身上里残留的气力才把被子掀开,
苦笑着。
秦苏这才发现被子里他光溜溜的身子,拿起地上的衣裤一一给他穿好。
莫夫人等在外面,注意到里面的走动声过后再次叩了叩门。
她显然没有料到来开门的会是秦苏,一早准备好的责难声瞬时被吞回肚子里,她莞尔道:“小苏,
饿极了吧,我让保姆们把饭菜都温着,正等你起床吃饭。”
“母亲,莫子发烧了,看这情况是急性肺炎,很严重,您快去通知一下医生。”秦苏急迫道。
莫夫人愣了愣,她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生病的人是谁,那个自小到大连感冒药都没有吃过的男人,
会生病?
医生来得很快,当查看了一下莫誉毅的身体过后,瞧见他脖子上,心口处,手臂上那清晰的草莓痕
迹,略显窘迫的回了回头。
一旁守着的秦苏见状不安问道:“怎么了?很严重吗?”
莫夫人提心吊胆,她小心的问着:“要不即刻送医院?”
“对,这种情况应该送去医院。”秦苏附和道。
“我马上去安排车子。”莫夫人急忙转过身。
“好了,你们两个担心则乱,慌什么慌,不就是一个感冒,有什么好担心的。”莫老看向满面愁容
的医生,道:“古医生有什么话请直说。”
古医生挂好点滴,指了指门外,“不知道能不能跟莫老借一步说话?”
“为什么要借一步说话?”秦苏望着两人,“有什么话请当面说。”
古医生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莫夫人见他犹豫不决,心口越发忐忑不安,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很严重的地方?”
病床上,男人昏迷着,从他那张满是红霜的脸上看来,病的只怕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古医生一一巡视过在场的领导,不得不直说道:“我想昨晚上二少和二少夫人应该有做过那种事吧
。”
秦苏面颊不由得红了红,她尴尬的移开目光。
古医生再道:“这种突然发起的高热造成的脱水,应该与昨晚上发生的事有关联。”
“古医生,你能不能说明白点?”莫夫人担忧的问。
“说通俗一点,莫二少这是有些肾虚了。”
“……”满屋死寂。
“咳咳。”莫老掩嘴轻咳一声,“古医生,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为好。”
古医生跟着莫老一同走出卧室。
莫夫人脸上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不由得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自家二儿子的脑袋,“瞧瞧你这德行
。”
秦苏如雷轰顶,果然是那方面出了事。
门外,莫老蹙眉道:“我这孩子以前也没做过什么糊涂事,怎么会有那方面的问题?”
“不,这不是二少身体本身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段日子二少夫人不便,一个正常男人,有那种心
思是很正常的,所以我在想二少应该是洗多了冷水澡,阴盛阳虚,身体亏空了,得用中药好好调养一番
,最近最好禁房事,还有别洗冷水澡了。”
“……”
古医生吞吞吐吐再道:“年轻人体力好难免会冲动行事,安全起见,还是分房睡一段日子为好。”
管家送走了兢兢业业写下了一连串注意事项的古医生,只留下莫家二老面面相觑。
莫夫人苦笑道:“现在怎么办?”
莫老摇头:“这事还得等他醒过来再商量。”
“是不是得买点东西补一补了?”莫夫人轻叹,幸好新婚夜自己早有先见之明送了东西过去,否则
以自己儿子那不争气的身体,还不得让小苏看笑话。
莫老目光沉重的望了一眼那间房,指了指客厅的方向,“让管家去买一些补肾的东西回来。”
房中,秦苏换好衣服,啃着两个肉包子,不时注意一下点滴,阳光灿烂的陨落在地板上,闲适安静
。
莫誉毅头痛欲裂的睁开双眼,因着初醒眼瞳中氤氲着一层水雾,他环顾一圈静谧的四周,显然还没
有彻底清醒过来。
秦苏温柔的合上他恢复正常体温的手,“感受好点了吗?”
莫誉毅清了清嗓子,有些干,有些疼。
秦苏拿着水杯,湿了湿他的唇,小声道:“医生说体温降下去就没事了。”
莫誉毅反应过来,浑身无力的身子警觉的朝着床铺里挪了挪,声音喑哑道:“你别太靠近我,我会
传染给你。”
秦苏笑道:“你放心,你这不是病毒感染,医生说不会传染。”
莫誉毅稍稍放松,翻了个身,疲惫的攥紧她的小手,“是不是吓到你了?”
“以后可不能再偷偷洗冷水澡了。”秦苏枕在他的臂弯处,“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的保护好
你这具身体,不让病毒侵染掉它的细胞,不让烟酒腐蚀了它的健康,可是你却还是让它生病了。”
莫誉毅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压着嗓子呢喃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它生病。”
秦苏本打算再说什么,门外莫夫人就这么推门而进。
莫誉毅靠在床垫上,精神稍稍恢复了一些,“母亲,我可能今天去不了薛家了。”
“没事,你大哥回来了。”莫夫人将刚刚煮好的白粥放在桌上,目光深邃的落在他的脸上。
莫誉毅不明自家母亲眼里那诡异的眼神所谓何故,蹙眉问道:“母亲还有事?”
莫夫人掩嘴咳了咳,道:“小苏今早就没有吃什么东西,我让保姆做了酱排骨,你要不要去吃一点
?”
秦苏知晓莫夫人支走她的用意,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我等一下就回来。”
房门恢复安静,莫夫人坐在床边,将自己藏起来的药丸碾碎混入白粥中,霎时本是一碗看着还算有
些许食欲的粥即刻变成一团团黑漆漆的料理,让人食欲顿失消失。
莫誉毅不明母亲的用意,再道:“这是什么意思?”
莫夫人就这么将粥碗递上前,“你先喝吧,喝完了我再给你解释。”
莫誉毅往后退了退,疑惑的瞄了一眼女人眉间的神色,不明道:“您确定这吃进去不会拉肚子?”
“让你喝就喝。”莫夫人加重语气。
莫誉毅权衡利弊,很有可能他再选择退缩,自家母亲会捏着他的嘴选择灌进去,最终还是乖乖的屏
住呼吸,一口气喝了大半。
浓烈的中药味道汇入饭粒中,就像是有什么恶心的东西浮动在粥面上,这也就罢了,吞进肚子里时
,那药材味道还会逆流而上,重新冲着自己的鼻子里涌出,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莫夫人替他擦了擦嘴,语重心长道:“孩子,虽然这事我很不想承认,毕竟你这么优秀,我怎么可
以怀疑你的问题,可是事已至此,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什么,昨晚上发生那种事,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
方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誉毅回过神,重重的放下粥碗,严肃以待,“您可以怀疑我的本事,但不能污蔑我身为男性的尊
严。”
“医生检查过了,你这段日子憋得太久憋出问题了。”莫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苏不告诉你是
怕你心有芥蒂,你放心,我已经让人给你配药了,一定药到病除,让你重新一展辉煌。”
“……”莫誉毅面色无悲无喜,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