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一梦————绢诗[下]
绢诗[下]  发于:2009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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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云伸出手作了个制止的动作:「好了,这些都省下来,你来有什麽事情?」
他贼兮兮的靠了过来,眼睛还滴溜滴溜的转:「圣主,闷了这麽久不想出去走走吗?」
「喔,有好地方可以去?」九云懒洋洋的回答,睡了这麽长的时间才醒来,浑身都还有些不舒服,更何况刚刚经过一番激战,此刻的放松身心,正是舒畅无比。
「有的,我外面的一个朋友今天特地来告诉我的。」
「你是说会钻土那一只?」那是一只修鍊成精的土拨鼠,化为人形也跟只老鼠没两样,九云不知道想到什麽,喷笑出来:「我一直在想,他怎麽可能跟你成为朋友,就不怕让你一口吃了?」
「这…嘿嘿,其实他会怕的,但是他的人面很广,外面有什麽好玩的事情都会进来告诉我,久而久之,我也没把他当食物看了。」巴一品嘿嘿的笑,修成人形的其实更好,吃了他之後还能免去数百年的修鍊,直接升级。
不过,九云元仪向来不鼓励这样的升级法,太过功利残忍,也少了修鍊过程的奋斗,这样的人通常都会心理扭曲。
巴一品其实自己也闷得慌,只好来怂恿主子出门,呼吸人间的鲜美空气。族里的人没有上面的允许宫墙都不许出,那人间的烟火还真令人流连忘返,不管吃的、用的,全部都琳琅满目。
「那…要去哪?」九云趴在池边,池里的水蒸发著氤氲的气息,袅袅往上飘著,侍女一人一边轻揉著按摩著他的肩颈,让他舒服得下身又有了反应。
「青楼。」巴一品恭敬的说著。
「青楼?」九云重复著。
「对,圣主想嚐嚐人类的女子吗?」巴一品继续怂恿著:「听说人族的女子脆弱多情,情事过後那副娇弱无力的模样,十分揪人心啊!她们还会撒娇哭泣,十分可爱,也让人怜惜的很。」
九云眯起眼睛,自己的姬妾已经十分完美,她们从来不哭不闹,从来都是努力修鍊增加自己艳丽的美貌,在床上几乎都可以和九云不分轩轾,要干几次就几次,活跃的很。
听巴一品说著人族的女子这样娇弱可爱,心中难免一动,下身也就更蓬勃往上紧贴住自己的小腹。
「好啊,既然这样,我们说走就走!」
九云跃上池边,侍女有些脸红,但还是大咧咧欣赏著九云匀称颀长的赤裸身体,随後拿起一边的布巾小心的擦乾九云湿漉漉的身体,接著帮他穿上一袭玄色长挂,束上腰带。
醉绿晕陶陶帮九云梳理著及腰的墨绿长发,并简单的扎成一束,发尾活力的飘散著,很有潇洒的风采。
醉绿不禁脱口:「圣主真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了。」
九云浅笑,转头朝醉绿送了一个飞吻。
醉绿几乎两腿发软,让九云电得跌坐在地。
 
34
凛冽的冬日已尽,春风徐徐吹来,园子里已经花开芬芳,嫩枝抽芽。
时近暮色,华灯初上,春风尚冷,这里却才开始热闹沸腾起来。
穿著单薄的青年静静的坐在园中,表情迷离的望著远方,那模样像是在沉思,更像有著无尽的思念。
楼与楼之间有许多少年急匆匆的穿梭著,少年们看起来都是眉清目秀,每个都是好看的脸蛋,甚至有些是特意装扮过,胭脂画眉,一样没少,也不在乎流露出些许女气。
园中青年的安静与旁边热闹穿梭的情景有些格格不入,他望著远处,双耳却聆听著四周送往迎来的吵杂声,清丽的脸上有著安心而镇定的表情。
青年的面貌清冽绝美,面白如雪似凝脂,微张的粉色双唇对著空气开阖,吐出没有任何意义的句子,清灵的双眼似乎失去了灵魂,目不对焦的望著前方。
这个园子将春色盎然的地方隔成两个世界,一边净是花样美少年,另一边则是婀娜多娇的莺莺燕燕,两边的客人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虽然是一园之隔,郎青馆与红倚楼均不得越界抢客人,客人则不在此限,有些客人喜欢,左右来去都是有的。
所以中间地带不会有人逗留,那个青年才得以不受打扰的静坐於此,刚开始见到他的人都会惊豔於他人间少有的绝色,很快,没有任何人会将他放在心上,因为他的神智不太正常。
他的来历非常特别,郎青馆非但没有出到任何银两将他买下,反而还收到一大笔银子。
因为他来被卖到郎青馆的时候身体有伤,这笔钱除了给他疗伤、吃住之外,有还剩很多,卖他的人只交代了,不准给人赎身,只要伤好了就可以让他接客。
这种一面倒的优渥条件让男鸨立刻就答应下来,青年还长得十分英姿绝色,男鸨见了口水也没少流,要不是青年伤势过於沉重,男鸨恐怕当晚就验了货。
也是男鸨私心的原因,在青年卧床期间也有不错的对待,豆腐也没少被吃,浑身上下都被揩了油,青年倒是不在意,任他上下其手。
经过了将近三个月的疗养,青年的伤终於好得差不多,手也能动了,不过就是不能劳动,估计比一个女人还没力气,不要说缚一只鸡,连端杯水,拿太久手就开始抖。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一点是,他是傻的!
有时候他脑袋清明,还会跟人家点点头;有时候傻了就对著人痴笑。
曾经试过让他接客,青年美则美矣,却没有任何讨人疼惜的手腕与技巧,被人推倒在床上,却是动也不动,给人解了衣裳亲了,就像亲在冰块上,你越热情,他倒越没反应。
寻欢的客人到这里就完全失去了胃口,青年『冰山美人』的外号不胫而走,最後,客人来点冰山美人只为了一睹绝世容颜,青年成了实实在在的花瓶。
男鸨自是不开心,但是慕冰山美人之名而来的人也多了起来,让人观赏还可以收钱,男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这冰山美人痴傻去。
此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草地里的虫鸣声慢慢的从一处一处响起,青年仔细听著。
草丛里忽然飞出一抹绿莹莹的小小亮光,立刻就吸引了青年的目光,青年露出清浅的微笑朝著亮光走去,他伸手双手小心翼翼的捞起那抹莹绿的亮光,眨眨清灵的眸子,露出欣喜的笑容。青年高兴的捧著亮光转圈圈,莹绿的亮光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明亮,青年看得欢喜没注意到四周,於是迎面撞上了从红倚楼过来的贵客。
他一定是个贵客,他几乎包了红倚楼所有的高档妓女,那些仔细装扮过的莺莺燕燕款款的跟在贵客身後。
贵客的两旁跟著郎青楼的男鸨和红倚楼的鸨儿,男鸨见青年撞上了贵客,连忙上前把青年扯到一边。
男鸨怒道:「傻傻,你别在这玩,镶金的爷儿要过,别来碍事。」
青年小心的抬起双手,却没见著发著绿光的小点,赶忙回到撞上的男人面前,左看右看的找著,终於发现那个小玩意儿正停在贵客胸前的衣襟上。
青年伸出纤纤手指轻轻的把绿色光点拨到自己掌心,看到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光点,青年开心的笑了起来。
男鸨又要扯开青年,却被这镶金的爷抬起的手给挡了。
青年这一笑,有如昙花绽放,勾魂摄魄,夺人心志,人间应无此色,此颜应自天上来。
贵客眯著眼,看著捧著萤火虫的青年,眼底燃烧著一簇不知名的火焰。
然後,他很白痴的脱掉自己身上的黑色滚著金边的斗篷,搭上青年的肩,更白痴的问著:「你不冷吗?」
青年抬起脸,水灵的双眼清清冷冷,摇摇头,又低下头看著手里的光点。
一旁的男鸨急了起来,每个人,不分男女,总逃不过青年的勾魂式的灿笑,可他是只花瓶,只能看,不能干。
看了开心,还没上就败兴,到时候惹怒了爷,不就是把银子往门外砸吗?
男鸨几欲上前阻拦,突然间却好像被无形的墙给困在原地,无法动弹。
青年的发丝在夜风里飘飞著,柔柔的飘散,夜星般的双眸专注的盯视著手里的小虫。
身著玄服的贵客拉起青年的双手,却好像感知到什麽似的亮了双眸:「美人,跟我走好吗?」
青年看著被拉高的双手里的绿色小光点,点了点头。
男鸨惊慌的猛摇头,猛摆手:「行不得,行不得呀!」
玄服旁边怀里搂著红倚楼第一花魁,还长得獐头鼠目样的男人,用尖里尖气的声音说:「爷有钱,啥事行不得?一次买两个,你就别吵了!」
说完,一个刺绣精细的锦囊丢到了男鸨手里。
接著人人眼前一阵模糊,四个人失去了踪迹。
男鸨软了腿,嘴里喃喃念著:「完了,完了,人家问起来,可怎麽交代?」接著他惦惦手里的锦囊,苦著脸:「这麽轻…,我赔大了。」
男鸨将锦囊里的物品倒出,那闪耀著七彩光芒的,非金也非银,这…不是宝石吗!?
红倚楼的鸨儿也靠了过来,两人瞠目结舌,这些宝石…价值都可以买下郎青馆和红倚楼还有的找了。

35
寝殿里光线十分微弱,使得那只小小的虫子身上莹莹的绿色光亮在宽大广阔的床上显得十分阴森。
青年拿著九云元仪特地找来的透明瓶子,不时的晃晃它,看著绿光从这头滚到那头,再从那头滚到这头。
九云元仪弹了手指,殿里的光线好像有自我意识般,又增强了些,虽然那回事的进行在光里和暗里各有不同的美妙感受,但,和美人的初次缠绵,总得要好好欣赏。
接著他打量起青年,自使用术法传回元仪殿,他就不惊不慌,甚至乖巧的让自己按到床上,青年只是吵著要把玩那只碍事的虫子,其他事,雷打不动。
挪到青年的身旁,端详起他白皙滑润的脸蛋,白嫩嫩、水灵灵,浑身天然自成,没有一丝的造做,天真滥漫的气质让人只想染指…。
九云嘿嘿的笑,那些美艳的姬妾,妖豔动人,让人一看就想扑倒干上;而青年是引动著内心深处的欲望,让人背脊直发养酥麻,他的纯洁气质却相反的让人有不可侵犯的神圣感,矛盾的感觉两相冲击,想得到他的欲念在这种矛盾下熊熊燃起、势如破竹!
他伸出纤长的手指,贪恋的划过青年美丽的瓜子脸,接著来到他的眉心。
青年的眉心有到菱形的小小伤疤,颜色深红,不仔细看会以为是特别描绘出来的。
九云将脸埋到青年的颈窝中,深嗅一口,却闻到两种不同的气息,一个是邪恶的术法,这个味道很好,另一个则是属於光明面的,稍微飘散著梅香。
梅族吗?难道梅族对人也有兴趣,属於光明的高贵花族也喜欢这种玩具?九云叹了口气,这麽纤细又脆弱的人族,怎麽承受的了两种术法加身呢?
不过那花香很讨人厌,九云打算把那种气息盖过,至少身上要有自己的气味才行。
九云解著青年身上的外袍,看著青年渐渐显露出来的单薄曲线,摇了摇头,叹息的说:「营养不良…这麽瘦,一点胸部都没有。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
青年抬起眼对著九云一笑,那眼波娇媚,却十分的无邪,青年摇摇手中的瓶子,像小孩子般要九云一起看。
九云却是别样心思:「我们先将正事办了,再来玩,好不?」
青年不理,自顾的玩著,九云一把拉开青年的里衣,看著青年暴露出来的裸体,那是稍嫌削瘦与苍白的身躯,突然间大叫:「哇~~!巴一品,你给我过来!!」
九云急切的召换,巴一品很快的就来到元仪殿,他衣衫不整,气息不稳,好像什麽事情做到一半赶过来似的:「圣…圣主,有什麽吩咐?」
九云掀开寝床的罗幔,露出青年赤裸裸的身体,青年还在玩著装著萤火虫的瓶子,他指著青年的胸,惊愕的问著:「怎…怎麽会是男的?」
巴一品想了想,那时正要到郎青馆的时候就遇上这个美人,所以美人应该就是郎青馆旗下的小倌。
「圣主,我们在郎青馆外面遇到他,他是男人也很正常。」巴一品解释著。
九云双眉一挑,带著欲火的邪佞美眸不悦的射向巴一品:「我要个男人做什麽?!」
主子的滔天怒气让巴一品不自主的腿软下跪:「圣…圣主息怒,男…男人也是可以做的!」
收回怒气,九云疑惑的看向巴一品,指著青年下身的男性特徵:「这怎麽做?」
「圣主,本来这回带您上郎青馆,就是要开开眼界,其实郎青馆里面卖的都是男人。而且听说男人嚐起来更加销魂百倍,滋味令人难以忘怀,所以属下才斗胆带著圣主去试。如今圣主带回的正好是男人,圣主不妨试试。」
巴一品说著,充满色欲的脸显得更加猥琐,他色眯眯的小眼睛不断的瞟著床上春色无边的美丽青年身上。
九云元仪心生不悦,抓过一边的被子把青年赤裸的身躯给盖上,对巴一品说:「不怕我挖了你的双眼,你就再给我多看一眼试试!」
「属下不敢。」巴一品慌忙收起意淫青年的念头,趴伏在地上,不敢再乱看。
「少废话,先说怎麽做。」没有过碰过男人的九云,开始苦恼,闷闷的问著巴一品。
「听…听说是从後面,详细情形,属下也不清楚。」巴一品把身子伏得更低,深怕主子一个不爽就把自己给灭了,早知道应该先弄明白,不然也应该带个美男子回来试试,就像躺在圣主床上那个,想到这,巴一品觉得自己的下面开始蠢蠢欲动,不禁伸手把自己的外袍拉一拉,整一整。
九云静默了一会儿,摆了摆手:「算了,你走吧!」
巴一品战战兢兢的起身:「属下告退。」他弯著腰,猥猥琐琐的离开了元仪殿。
「难不了我的,这怎麽可能难的了我,只要能做,我就可以做。」九云元仪很有气势的碎碎念著,转身回到青年的身边。
「美人,你会吧?知道怎麽做吗?嗯?」
青年还是没理他。
九云元仪拿开青年手中的瓶子,像哄著比较内向的姬妾时的方法,右手调情似的抚摸著青年柔顺滑亮的长发:「先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歪著头看著九云,粉嫩的双唇微微张开,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看他的嘴型,像在说些什麽,九云学著那个嘴型:「沙沙…?」
忽然想起青年撞到自己怀里,那男鸨拉开他时,好像叫著…:「对了,傻傻。」
转而一想,这名字不好,一点都不配这样的美人,青年这时又朝九云笑开,九云心里一荡:「笑…笑儿,叫你笑儿好吗?」
青年嘴型念著笑儿,一边点著头,好像在学习的学生一般,喉咙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玩著九云的玄色耳饰,那是一颗浑圆的黑玉石,研磨的十分细致,用一条绕了好几圈的极细银鍊串过,从他的耳垂垂下,相当小巧精细。
「你喜欢这个吗?给你。」九云从耳朵上解下一边的黑玉石,将缠绕成数圈的银鍊拉直,系在笑儿纤细的颈子上。
黑玉石躺在笑儿的锁骨会合之处,与他苍白的肌肤成强烈对比,好看至极。
九云望著笑儿犹自春心荡漾,缓缓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贴到笑儿身上,笑儿忽然端正起来正经的看著九云,九云情动不已低下头贴上笑儿有些冰冷的双唇,热烈的纠缠起来。
笑儿的目光变得呆滞,好像在想些什麽,对於九云的热情吮吻没有回应。
九云迳自燃烧著自己的热情,他揉捏著笑儿的身躯,男人的身体果然不同於女性的柔软,手底下的触觉是坚韧与僵直,他没有热情的回应,反而有些抗拒与紧绷,而这些前所未有的感受让九云的身体战栗了起来,有些急促和迫不及待的,九云拉开笑儿的双腿,身下的炙热找寻著极乐的入口,然後不顾一切的,一挺而入。
笑儿扭动著身躯,双手无力推却,身後的紧窒让九云疯狂的冲撞著之後,终於完全纳入了九云的欲望,九云讶异於男人身体的美好与销魂,沉醉不已。
怎麽会这麽棒?
九云欲仙欲死,享受著与笑儿交欢的蚀心快感,让心里的一部分也跟著深深沉溺。
笑儿,笑儿,笑儿。
第一次,九云在放纵自己时,心里在乎起身下人,那浮起的奇特感觉不断从心脏部分散开,九云有些晕眩,也有些激动,
笑儿…。
非常短的时间内,九云就禁不住的在笑儿体内释放出热潮。
喘息过後九云困窘的退出笑儿的身体,并笨手笨脚的抚慰著笑儿,他通常不需要对姬妾们做任何事後的温柔,因为姬妾们总是再接再厉的继续挑逗自己,活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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