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一梦————绢诗[上]
绢诗[上]  发于:2009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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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关上房门,想把那可怕的雷声隔离在外,雷声却一声大过一声的怒吼,我冲到棠的身边,把脸埋到他的衣上,身上颤抖不已,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害怕?」
棠问著,却没有将我推开,棠看著一身狼狈的我,我没有穿鞋,脚上全是泥泞,棠寝室里被我踩过的地方全是一蹋糊涂,我的衣服也同样糟糕。
我惊恐的看著自己造成的惨况,连棠身上的白色中衣都沾了泥泞。
「城主...,对...对不起,我在路上跌倒了,所以弄脏了。」我慌忙跪下,这下可能会被赶出静城了。
棠只静静的扶起我,脱掉我身上脏掉的衣服,他拿起一旁的手巾擦著我的脸、我的手,还有脚,擦乾净之後,他从衣柜里拿出他的里衣帮我套上。
我已经吓傻了,也安静的看他做著这些事情,最後看他把自己脏掉的中衣脱掉扔在一旁,他坐到床边朝我招了招手,我还站在他的案旁,怯怯的移动脚步,棠给我套上的里衣过长,绊著我的脚,我咕咚一声就跌在地上,声音还特响,两个膝头重重撞击地面,我疼得眼泪就快掉了,棠很快的过来,将我抱到床上。
「摔疼了?」
我倔强的摇摇头,抬头看他的瞬间,似乎看到他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那晚我睡在棠的身边,外面的雷声吼叫好像也变得没那麽可怕。
自此,我喜欢上雷电交加的日子,我越来越不害怕,这些日子我可以大方的跑到棠的房里与他同睡,直到我长大,还是如此,与他亲近的感觉真的很好,棠金褐色的眼眸偶尔会流露出寂寞的气息,却深深的吸引著我。
我靠著棠的身体,心里总有莫名的悸动,我知道我已经迷恋上他了。
我安心的躺在棠的怀里,全身蜷缩著,好像睡了不是很久,脸上细细碎碎的碰触让我醒了过来,我唤著:「...城主。」
身边的人身体一下子僵硬,我也渐渐醒了过来,有点搞不清自己在哪里,眼前一张美丽绝豔的脸靠过来在我脸上一啄,脸上出现无奈的神色。
我摇了摇浑沌不堪的脑袋,发觉有点晕眩,我倒回作为我枕头的臂弯,想要厘清现实和梦境。
「南柯一梦,让你回味旧情了?」好听的细脆嗓音传来,还有体温蕴发出来的香气,增加了现实的存在感。
我抱了抱寒曲:「说什麽呢?我不过是做了梦。」
寒曲看了看我,没有说什麽,继续刚刚的亲吻。
我缩了缩,有些心虚。
「你还不舒服吗?」寒曲顿了下,问了我的感觉,我想他要问的是我能不能做吧。
「没...没有。」还是心虚的回答,但我选择放弃抵抗,我想要他,非常确定的想要他。
寒曲挑了挑凤眸,那动情的模样风情万千,他拉下丝被亲吻著我的胸膛,舌尖在我胸前的红蕊上画著圈圈。我一下子就给激起体内的火热,闭上眼睛,让寒曲继续点火,我晃著身体,想得到一丝清凉。
寒曲却不让我如愿,一手压住我的身体,固定好不让动,生生的想让我被这火熬成灰烬。
我一怒,瞪起眼,我捧住他的头拉到面前狠狠的吻上他,他却抢先分开我的齿列纠缠上我的舌,我们越吻越深,吸吮著彼此,好像深到彼此的灵魂里,直到肺里的空气被挤光,他推开我喘著气的模样就是一个媚,我却咳了起来,我的心肺还是虚弱的,连这样的亲吻都有点受不住。
寒曲轻抚著我的背,等我不咳了,他的手指便一路往下直到後庭,在入口处摩擦著。
敏感的地方一被碰,我整个人僵硬起来,往寒曲的下颚咬去,他把我咬著他的嘴拉开,重新吻上我,下身摩擦著的指头也施力压入,我轻喘一声浑身失去力气任他为所欲为,他抽动著手指头,我咬著他的下唇,我身体在抖,他放慢了指头进出的速度。
那个地方估计还是红肿的,我忍耐著他手指来回抽动的痛楚,把寒曲的下唇咬得红豔不已,几乎快要流血。
寒曲终於觉得够了,抽出指头,我松了一口气。
他将我翻过身让我跪趴著,私密处都暴露在他眼前,我一窘想翻回来,他却压著我不让我动,下一刻感觉他的舌滑过,用舌头卷上冰凉浓滑的膏状液体来回滑著。
我大叫:「你别这样,我不要了。」
我大窘,寒曲这样都做得出来,我羞得快要不行了。
寒曲嘴里忙著,用右手掐了下我的臀部。等他忙和完,我也羞得死了好几次了。
「你别害羞,上一次我就已经看光了。」
「你少废话,要做就快点。」
我不爽,宁愿他凶狠一点直接来,他却那麽温吞的温存,温柔到不像话,我体内的欲火在烧,脸上有害羞的火在烧。
「好、好,我只是希望不要让你太难受,这样也许我们可以多做几次。」
「你有这麽欲求不满吗?」我大吼,掩饰我的窘迫。
「昨晚,我一直好想把你叫起来...月笑,怎麽样也要不够你...。」
说话还真直接,寒曲敢情一做就做上瘾了。
他分开我的双腿,一点一点慢慢的进入,他涂上那些柔滑如丝的液体果然减少了很多痛楚。
他一边占有我的身体,一边也占据了我的灵魂,这一刻我意外的清醒,也许从见到寒曲的第一面起,就注定了我的沦陷。
天空开始飘落梅花瓣落在我火热的身体上,落在我们四周。我却想起,落花非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样的词句,敢情我把自己也当成花了。
思绪开始蒙上一层雾,极度的愉悦爬上我的背脊,我喊著寒曲的名字,切切的呻吟声都是爱他的字句。
寒曲也不断的吐著爱语:「我爱你,月笑...月笑。」从开始轻脆的声音到最後的呢喃,寒曲开始喘著。
我的身体开始筋癴,寒曲也加快速度。
他的撞击让我嚐到极度的甜美後,陷入黑暗...。
身体却仍能感受到花瓣落下来的小小碰撞,我是爱寒曲的,我想忘了过去,只想爱他一人。

21
我很快的回过神来,睁开眼的瞬间我几乎以为眼前的人是棠...。
我是鬼迷心窍了吗?
举起右手我往自己的脸扇下去,刺痛的感觉让我晕眩,寒曲抓住我的手,问我:「你在干嘛?」
「没事,我只是想清醒一点。」
只要意识够清楚,我就绝对不会再想到棠。
梦里怎麽会这样?为什麽会一直想起他?难道我真爱他到这种地步?
那寒曲呢?我是爱寒曲的,我爱上了他,不然我怎麽会让他对我做这些事?
我说服自己,我是爱寒曲的!
我开始苦恼,为什麽会整脑子的棠,梦里都是他。
寒曲面无表情的看我,我只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把视线调开,我不敢看他,怕他发现,和他在一起的同时,心中居然还想著别人。
他拉著我起来,别有心思的看了我一眼,漾出一个荡人的笑:「别想了,我们去洗澡。」
空中的花瓣已经不再飘落,我从床上抓了一把花瓣:「你真会制造情趣,这样的美丽的花雨会让女人心折的完全臣服你脚下。」
「我只想让一个叫应月笑的男人开心的跟我在一起。」
寒曲专注的看著我,却没有任何压迫的感觉,我却有些怔忪,像他这麽美好的人,怎麽会喜欢上我?如果我有的是美貌,那麽他就是无暇又绝豔的神只,我再想不出来他为什麽会爱上我。
他随手捡了一件外袍罩上,腰带随意扣住,整个前襟敞开到腰间,露出他美好的身形与线条,那叫无边春色。寒曲没有自觉,拿起丝被将我裹住就要抱起我。
「等等,」我将双手挤出丝被外:「我要自己走。」
寒曲又挑了那双动人的凤眸,他还没出声,我就先警告他:「别再用这种表情看我,不然你就别想在上面了。」
「你想在上面也成,对我们来说那算高难度动作...。」
「瞎扯些什麽?」我瞪著他,直觉他的话有弦外之音。
「你能走到浴池,想怎麽样我都随你。」寒曲是杠上我了,我如果不痛揍他一顿,以後就叫他永远压著我不得翻身。
我站起来,抡起拳头就往他的胸打过去,他往後退了一步,我挥拳落空失去平衡往他身上跌去,他被我的身体撞上,也失去平衡,两个人一块儿往他後边倒,他的头撞到床脚闷哼一声。
他痛得皱起眉头,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你...谋杀亲夫。」
我躺在他身上,揍了他两拳,朝他吼著:「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笑著扶著我站起来,刚走两步腿就抖到不行,这该死的,不过就纵欲两天,居然就不能走了。
我抓著他的手,试图留下最後一些颜面,不至於当场软倒在地,他好心的扶著我的腰,等著我接下来的话。
「咳,」我扬起下巴:「给你机会,抱我去浴池吧!」
寒曲忍著笑,一把抱起我,纱幔动作整齐的高高飞起,赫然惊见外面就四个人柱钉在地上,每个人的手里都拿著衣服类的布料。
我靠近寒曲的耳边小声的问著:「他们什麽时候来的?」
「应该来一阵子了。」
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那刚刚...隔著薄薄的纱幔,不就什麽都被听见了?...我和寒曲边喘边说著爱来爱去的话,我的耳根瞬间热了起来,看著他们的脸,哼哼,个个都没表情,算你们识相!
我在寒曲的怀里偷偷的瞥向那四个人柱,里面有一个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又靠到寒曲的耳边更小声的说:「他们来干嘛?」
「他们是我的护法群,这时候该是来服侍我入浴的。」
我狐疑的盯著那个眼熟的人,赫然发现,他长得很像前日向我叫嚣『不得对寒曲大人无礼』的青梅。我一直讶异的盯著他看,直到他发现我注视的目光,他跟我一对视,先是一愣,然後是不悦,最後脸一下子红了,不屑的撇开头。
我气,他那是什麽态度?!
我戳戳寒曲让他自己靠过来听我说话,寒曲低下头来,脚步放慢,那四个人柱也跟著慢了脚步。
「其中有一个我好像见过,他是不是有个弟弟?」
「你说的是青梅吗?那是同一个人,他就是青梅。」
「为什麽?那天青梅看起来也不过十岁,最多十二,这个人看起来都与我一般大了。」
寒曲笑起来特妩媚,我发现青梅用讶异的表情看著寒曲,他只是变得美了点,又不是怪物,何必惊异成这样?
「记得我们回来时穿越的那场暴风雪吗?」
「嗯。」
「那是守护穿梅仙阁的主要结界,任何非梅族人一旦进入这暴风雪都会失去抵抗能力,包含法术、武功、内力等。上一代应龙族的龙气即将消失,新任的龙气尚未宿进,现在是结界最脆弱的时候,我集合全族之力试图修补,让它可多支撑些时日。所有成年梅族人几乎用尽灵力,外表会变成少年模样。」
「那你呢?你不也用了很多灵力在他们身上?怎麽不见你变少年模样?」
「我与朔霜和其他梅族人不同,受龙气与天地灵气滋润,生长於那片林中的梅树一代仅得三棵,我们生来就有血肉之躯,不需经过修鍊修行,就算灵气耗尽也不会变化模样的。」
寒曲停了一下,语气有些严肃的说:「因为结界不稳,会有一些漏洞,我担心会有别族趁机入侵,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亲自保护你,我太久没回穿梅仙阁,还有事情要办。」
我伸出手掌轻碰寒曲的唇,不让他继续说:「行了,我知道,我会小心。」
浴池原来就在离寝床不远的地方,看著里面源源不断的冒烟,我就想好好的下去待上一阵子,擎月楼只有寒冷如冰的池,我也只有待在那种不是人待的池里的份,这里还真像天堂。
寒曲还抱著我呆呆的站著,我抬头看他,他一脸痴迷的看著我,嘴边还挂著满足的微笑,满足的微笑...让我联想起早晨他高潮时候的轻脆叫声,和白皙滑润的肌肤上满布情欲的潮红,还有他一脸难抑的媚态...,我的身体一下有了感觉,还在那麽多人面前...。
我掐了他一把藉以掩饰我的发情:「不是要洗澡吗?」
寒曲点点头把我放下来,一把准备拆开裹著我的丝被,我两手紧紧抓牢,他一愣,问我:「怎麽了?」
我瞪他:「洗澡要那麽多人参观吗?」
「你在擎月楼也是这样的啊。」
「不一样,那些姐姐们我都很熟了,再说她们本来都算是我老婆的。」
寒曲再一怔,挥挥手让他们下去,那个青梅还特地白了我一眼,我不甘示弱,回瞪他。
寒曲脸上的笑容没了,自顾自的脱著衣服,没两下就脱光,非常自然的裸露他美好的身形,踩著优雅的步伐走下浴池的台阶,让温水包覆他的身体。
我赶紧一把扯掉身上的丝被,跟在他後面下了浴池,他还是过来扶著我,到了水里面感觉就不那麽软脚,下身也轻松了一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柔声的向寒曲解释:「我没把她们当老婆,只把她们当姐姐,我没动过她们,真的...。」
寒曲看著我:「我没生气,过去如何也没关系,我要你的现在和未来的每一天。」
我点点头,感觉对不起他。
他把我抱近,贴到他身上,把我的两腿环到他的腰上,我有不好的预感,他亲了亲我,趁我分神,把指头压进我体内,我惊喘,眼泪差点掉下来,太久没做,又历经两天的蹂躏,那里已经不能再经任何折磨了。
「忍一下。」寒曲继续亲著我,我痛得脸皱成一团,我知道他在帮我清理,内心还是不免怨恨起来。
他缓慢的动著手指,还在说刺激我的话:「一阵子你应该就能习惯。」
「习惯你的头!」我大吼:「下次换你在下面。」
「你忍心用你糟糕的技术来折腾我吗?」
这小子真的不怕死...!
「我忍心...当然忍心拿你来练我的技术。」
他笑著,又是一脸柔媚。
他很快结束清理的动作。
我一边瞪他,一边推开他,他再黏过来,把我转过身,讨好的帮我搓背。
 
22
「这是什麽?!」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的左手掌,又一片花瓣!这次是鲜红色,色泽看起来红润又艳丽,在我的掌心载浮载沉,看起来不太真实。
寒曲从後面抱住我,好像知道我会忍不住动手打人,连带我的双臂他都紧紧抱住。
「护身符,那是这次的礼物!」他愉快的说著。
我泄气,有气无力的问他:「搞到最後我会不会全身都是花瓣?」
「不会,别担心,这两片花瓣够你用了!」寒曲肯定的说著。
接著他低下头靠著我的耳朵说话,低沉又惑人,但我的身体却因为他的话而僵硬:「月笑,你最近常作梦,都梦到些什麽呢?」
「不过就是一些梦,不值一提的。」幸好寒曲在我背後,看不到我闪烁的目光,几乎是心虚的,我尝试想避开这个话题。
「不想说也没关系,别让梦境困扰你,也不要轻易放弃我,月笑。」
「我不会的。」我转过头紧紧的抱著他,想藉此表达我的心情。我的头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著稳定而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有踏实的感觉。
寒曲笑了笑,对我说:「其实也没什麽,你的梦越是困惑你,代表你对我越是在意。」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寒曲不知道我梦到的是什麽。
寒曲摸著我的额头:「有人曾给你暗示,当你的心离得越远,梦里越会想起他,当你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对你越是危险。」
「会怎麽样?」
「最後会崩溃,除非你回到他的身边,才能解开他对你的暗示,他这样对你便是提醒你对他的爱,更藉此加深,所以你越是对我动情,梦境对你的纠缠更是厉害。」
寒曲知道,他居然都知道!
「别这样,那没什麽。」寒曲感觉到我的局促不安,轻轻抚著我的背。
「没什麽?!你是不在意了?」我怀疑,寒曲也太云淡风清了。
「我若说我在意,岂不是给你更大的压力?我要的是让你完完全全快乐的跟我在一起,怎麽舍得让你在这种情况下挣扎?不否认当我听到你喊著棠或是城主的时候,我会想抱住你不顾一切狠狠爱你一番,让你明白身旁的人是谁,让你知道现在爱你的人是谁。」
他让我说不出话了,就这样赤裸裸的说了出来,我是自招的,他的话不就是他很在意,但不想让我为难,因为两边都是我在意的人,所以他想狠狠的上我,看我的脑袋能不能清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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