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情人》————花绫
花绫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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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高园寺义信沉稳的声音唤回牧野晴海远去的思绪。
"嗯......可以啊。"
虽然觉得有点过於亲热,但由於高园寺义信是比籐堂桌还年长许多的成熟男性,感觉并没有那麼糟。相反的,还让他產生一种受宠的错觉。
"这麼说可能有点唐突也不一定,不过我想你应该习惯了,所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他的意思是他刚刚一直都在拐著弯说话吗?牧野晴海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晴海,我可以买间公寓给你,每个月再提供一百万的零用钱让你花用。你愿意跟著我吗?"
由於高园寺义信的眼神太过认真,使得牧野晴海反而不敢认為他是在开玩笑。
"什麼?"一百万?他得工作多久啊?
还有,跟著他?那是什麼意思?还有一栋房子?
被高园寺义信的提议弄得头晕脑胀,牧野晴海恍惚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坐在哪裡、正在干什麼了。
"那是邀请你当我情人的待遇。当然,如果你有其它的条件也可以开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
正因為高园寺义信用的是"尽量"而不是绝对肯定的口吻,使得他的提议更加显得诚恳而且不容怀疑。
他是认真的!
一个月一百万,外加一间公寓,那的确是非常诱人的待遇,说不心动是骗人的。
但是,这摆明了就是要包养的意思。牧野晴海霎时不知道该怎麼办才好,慌张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不用急著现在给我回答,我会给你充分的时间考虑。"
车子驶进白金大楼前宽敞的回转道,引擎没有熄火,两人静默地坐在车上。
"高园寺先生,您开出来的条件说我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我也没有其它的要求,只是,您真的的确是我......我是说......"
牧野晴海想说的是"您确定你真的想要包养我?",但是他却羞於说出那样直接的字眼,毕竟被男人包养......
"当然,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仔细观察过了,我很确定我想要你。"
这个男人对於他想要的东西一向都这麼直接吗?
没想到高园寺义信竟然能够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我想要你"这几个字,剧烈的心跳几乎让牧野晴海呼吸困难。
好不容易顺了呼吸,牧野晴海才怯懦的说:"我虽然不排斥跟男人在一起,可是说起来很丢人,我没有跟任何男人......我是说,我并不懂得怎麼去取悦别人。我无法对没有做过的事向您承诺,所以如果您对我有所期待......我很可能会让您失望。"
"你说你没有跟任何男人,是指你没有接受过其它男人的包养,还是指你没有跟男人交往过的经验?"高园寺义信抓住牧野晴海想要闪避的重点,追根究底的问了下去。
"我......我说,可是您听了不要笑。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一次都没有......"生怕再也没有勇气说出那几个字,牧野晴海一鼓作气地把话说清楚后,便急急忙忙把头低下去。
高园寺义信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他不但没有耻笑牧野晴海,反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呵护小动物般的轻柔语调,一边用手指梳理著他的头髮,一边在他发烫的耳际呢喃。
"不用担心,是我喜欢你,想要取悦你。能够成為你的第一个男人,已经够让我欣喜若狂了,我的小公主......"
随著高园寺义信低语的温热气息吹进耳窝,他柔软的唇也贴了上去。
那是富有技巧的轻吻,却没有遗漏任何一个能够挑起情慾的重点,被他沿著敏感的地带一路吻到唇边,不曾体验过的酥痒感觉让牧野晴海浑身颤抖,那裡也热了起来。
高园寺义信的手伸过去轻轻抚摸,使他更加茁壮。
被自己以外的男人抚摸最私密的部位,令牧野晴海害怕地退缩。
"不要......"
即便只是无意识的抗拒,高园寺义信还是具有绅士风度的停下了攻势。
"对不起,我太猴急了,没吓著你吧?"高园寺义信用手抹去牧野晴海嘴角的湿润,令他羞红了脸。
"我该上去了,今天谢谢您的招待。关於您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考虑,再久我都愿意等。不过,希望我等到的是好消息。"
高园寺义信在他持续泛红的脸颊上再度落下一吻。
"记得保持联络!"
在耳朵旁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高园寺义信才驾车离去。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牧野晴海的心仍然跳得飞快,被他吻过的唇也依然残留著温度。
牧野晴海迷失了!
从那天起,高园寺义信就经常出现在籐堂桌的工作室。
他的动机当然不只是单纯為了办公大楼的兴建案。
高园寺义信坐在面向籐堂桌的沙发上,正在翻阅最新一期的欧洲风,那是网罗欧洲当红室内设计师作品的时尚杂誌。
这时牧野晴海端咖啡进来。
"请用。"牧野晴海把咖啡、奶精和糖罐一一摆在另一张小茶几上。
高园寺义信对他点头微笑。
"晴海,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高园寺义信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牧野晴海。
牧野晴海回头。"有什麼事吗?"
"虽然还早,但是我正在為新办公室的装潢应该走哪一种风格伤脑筋,想听听你的意见。"
拍拍身旁的位子,高园寺义信示意要他坐下。牧野晴海瞄了籐堂桌一眼,只见坐在一旁的籐堂桌当作没看见,把头转了过去。
是高园寺先生邀请我坐下的,我為什麼要他同意啊?籐堂桌的反应让向他徵询意见的牧野晴海对自己感到生气。
既然这样,牧野晴海也不认為自己有什麼需要顾忌的了。
"高园寺先生愿意参考我的浅见是我的荣幸。"
才入座,高园寺义信的肩膀就靠了过去,把手中的杂誌放到牧野晴海面前,一人一半的看著。只差一个拳头的位置,两个人的脸颊就要贴在一起。
籐堂桌这才注意到,面对牧野晴海时,高园寺义信用的是完全不同於对自己或是佐佐木清人的语调和表情。
柔和的眼神,轻鬆的口吻,谈笑风生的一派自在。那是私底下、真实的高园寺义信,而不是叱吒商场的他。反观总是和自己针锋相对、伶牙俐齿的牧野晴海,在高园寺义信的身边,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一隻乖顺可爱的小猫咪。
在同一个屋簷下生活了这麼久,籐堂桌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牧野晴海也有那样纯真迷人的一面。
不知是不甘心还是什麼原因,籐堂桌对自己莫名愤怒的情绪感到困扰,乾脆躲回办公室来个眼不见為净。
从刚才就一直瞪著沙发区亲密并肩而坐的两人,佐佐木清人走到正在忙著修改设计图的籐堂桌身边,小声地在他耳边抱怨:"喂,阿桌......你瞎了不成?那傢伙已经把牧野含在嘴裡了,你没发现吗?你再不注意,牧野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找不到的!"
"你到底想说什麼?那傢伙要被谁吃掉关我什麼事?我又不是他老子!"朝沙发区瞪了一眼,籐堂桌也只能故作镇静。
谁教对方是身价数十亿的大客户!虽然年届四十,但不论是皮肤、体型、个性还有穿著打扮,各方面都仍然保持得不输给三十岁的男人,甚至更好。成熟男人的包容力和耐性,更是籐堂桌缺乏的。
"如果你还是这麼冷淡,牧野一定会跟他走的。"
"那你想要我怎样?抱著他的大腿求他不要走吗?再说,牧野又不是我的谁,他只是我花钱请来的保母,我没有权利限制他跟任何人交往。再说,他那见钱眼开的个性,只要有人给他钱他就会摇著尾巴过去,哪怕是要他翻觔斗、耍猴戏,他都会照办吧!"
"阿桌,你这麼说就太过分了!难道你感觉不出来牧野他......牧野?"
不知道什麼时候走过来的牧野晴海好巧不巧地把籐堂桌的一番话全听进去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高园寺先生说......他希望会议室的格局能够重新规划成四间。那个、这裡应该不会有我的事,我先回去,告辞了。"
虽然这些都是早就知道的事,但是亲耳听见这些话从籐堂桌口中说出,牧野晴海还是克制不住的红了眼眶,不想眼泪在这个时候掉下来,他连向高园寺义信行礼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佐佐木清人瞪著一动也不动地坐在位子上的籐堂桌,大骂了一声"笨蛋"就追了出去。


第六章
这天晚上,心情不佳的牧野晴海接受了高园寺义信的邀请,一同到银座有名的同性恋PUB喝一杯。
和两位坐台的男公关閒聊著社会新闻和带有顏色的话题,在一旁听得脸红心跳的牧野晴海,两个小时之内就喝掉了五杯伏特加。
不愧是大公司的老闆,高园寺义信拥有广博且丰富的专业知识,对於金融市场、政治情势也很有国际关和独到的见解,说到情色笑话,他也一样谈笑风生,风趣却不低俗。
有时候,高园寺义信的视线会投向默默坐在一旁不怎麼搭腔的牧野晴海。他的目光虽然温和,其中却隐含著某种企图,彷彿把牧野晴海的心思都给看穿了。
这就是所谓的大人吗?
牧野晴海不知道该怎麼应付高园寺义信的视线,每当被他的眼神当场逮住的瞬间,都会让他不知所措地低下头,耳朵也会忍不住发热。
"要不要再来一杯?"
"不用了,我今天喝太多,差不多该回去了。"
"才聊得正起劲就要走啦?再坐一下嘛!"坐在高园寺义信身边的年轻男子噘起擦了唇蜜而闪闪发亮的小嘴抱怨道。
从坐下来开始,利用言谈之间的机会,有好几次他都把手放在高园寺义信的大腿上,有一次还滑进了内侧被高园寺义信技巧性的挡了下来。
不只是他,牧野晴海注意到,那些没有被高园寺义信点到名的,甚至是坐在附近包厢裡正在服侍其它男客的男公关,都对高园寺义信投以热情的眼光,希望博取他的好感。
不论是相貌、体格、家世背景,或是学识、才干,高园寺义信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越清楚这点,牧野晴海就越不明白,他到底是看上自己哪一点?
"我送你回去。"高园寺义信拍拍他的肩。
在眾多嫉妒的眼光目送下,两人离开了PUB。
抵达籐堂桌的公寓时,外头相当冷,好像快要下雪了。
"谢谢您送我回来。"牧野晴海说完,随即打开车门下车。
"你这样会感冒的。"
高园寺义信对著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质衬衫和薄西装外套的牧野晴海说。
"没关係,已经到了。您快回去吧,时间很晚了!"牧野晴海把两隻手抱在胸前取暖,受到低温侵袭的脖子也缩了起来。
高园寺义信从车子裡走出来。
暴露在聚集了水气的柏油路上,两人吐出来的气息化為白雾。
入夜的马路上没有人烟,就连平时在公寓大厅裡巡逻的保全人员,在如此寒冷的夜裡,也缩在柜台裡减少活动。
牧野晴海在对讲机前的转角处停住,从后面跟上来的高园寺义信也停下脚步。
在感应式照明灯的投射下,两人面对面站著。
高园寺义信依依不捨的心情写在脸上,牧野晴海低下头迴避。
"您该回去了......"
"这麼希望我离开吗?"
感觉到高园寺义信的视线,牧野晴海咬住下唇。
"不是......只是、真的太晚了,您明天还要工作......"
"谢谢你的关心。"高园寺义信低垂著视线,礼貌性的道了谢。
牧野晴海感觉到高园寺义信笑了。
"不过......只有这样吗?"
牧野晴海抬起头来,视线不小心与他的交会,想逃已经来不及,高园寺义信把手放在牧野晴海肩上,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伴随著一阵冷风,一股麝香味传来,那是高园寺义信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高园寺义信以魅惑人心的男低音在牧野晴海的耳边放送热气。
"给我一个晚安吻怎麼样?"
牧野晴海的心狂跳起来。"在这裡?"
"还是你想邀请我进去也可以。"
高园寺义信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还这麼捉弄他,牧野晴海的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你真的很可爱,我的小公主。放心,不会有人看见的。"高园寺义信动作流畅的把牧野晴海的身体按到对讲机上,双臂环住他的细腰。"不愿意吗?"高园寺义信凝视著牧野晴海不安的瞳孔,以带著笑意的口吻问道。
那眼神彷彿在对他说"我知道你不会拒绝"般自信。
可是牧野晴海却没有办法像他那样信心满满,像高园寺义信这样完美的男人,应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可是他為什麼偏偏挑上自己?
被猜中心事的牧野晴海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因為羞耻和困惑染上了一层薄雾,他忍不住想要别过头,却被高园寺义信扣住下巴。
"不要逃啊。"
随著高园寺义信说话的声音,牧野晴海可以感觉到他的唇已经贴近自己。
牧野晴海睁开眼睛想要确认距离,却正好对上高园寺义信不断靠近的眼睛,高园寺义信的笑容更深了。
"让我们好好吻一次吧......"
熟知调情求爱诀窍的高园寺义信,运用熟练的动作、柔情的低语,使牧野晴海完全卸除防御。
期待被甘美的接触打动之际,一股令人焦躁的热潮由下腹直接窜到了喉咙,牧野晴海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被高园寺义信轻轻抬起下巴,感觉自己仰起的脸被他热切的视线凝视,牧野晴海紧张得连眼皮都颤抖不已。
意识到自己像个情竇初开的少女忐忑不安地期待他的吻降临,牧野晴海就好想哭。
"不要紧张,放轻鬆......我会很温柔的,我的小公主。"
高园寺义信用另一隻手将牧野晴海的身体搂了过来。
感觉到温暖的呼吸掠过肌肤,下一秒,高园寺义信湿热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被一次又一次温柔的轻吮、轻咬,那是令人心慌意乱的缓慢动作。
焦急之餘,紧张感逐渐消退的牧野晴海主动追上了高园寺义信的动作。
嘴唇微微开啟的那一瞬间,高园寺义信伸出了舌探入齿列之间,牧野晴海也老实地迎接他的探索。
被允许侵入的舌叶,在口腔裡自在的穿梭探索。牧野晴海觉得嘴裡的每一处都被他品嚐过了。而透过味蕾感觉到的,除了酥痒难耐的微小电流,还有酒精和烟草的气味。
那是高园寺义信的味道,成熟男人才有的味道。
高园寺义信抓住牧野晴海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暗示他抱住他的颈子,牧野晴海照做了。
下一秒,左右两侧都空出来的腰突然被他抱了过去,不只是胸膛,连下身也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牧野晴海的全身都感觉得到对方的存在。
"高园寺先生......"
嘴唇分开的时候,牧野晴海的面颊上已经染上慾望的红晕。在灯光底下,全都被看进高园寺义信微笑的眼中。
知道自己的惨状,牧野晴海无法正视他眼底想要更进一步的讯息,把头低了下去。
把这个动作当成默许的高园寺义信,大胆地把手抚上牧野晴海的股间。
"啊......"没有意料到他会来真的,牧野晴海忍不住惊叫出声。
高园寺义信巨大的手掌隔著牛仔裤,轻鬆地包住牧野晴海那没有经验的稚嫩器官,像要教导他体会快感似地揉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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