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他发生关係之间,自己对这种事情是非常淡泊的。為了处理男性生理的基本需要,顶多两、三个星期自慰一次,色情光碟、杂誌等更是一点都不沾,更别提有什麼欲望了。
如果说,现在这个放浪的身体真是被调教出来的结果,那……那个有资格称得上是调教师的人,不就是唯一和自己发生过关係的甲斐澄人吗?
「你说错了吧,是……还要吧?」
甲斐澄人竟然低声的笑了,这种感觉和好色的中年男子没有分别。
明明只对女人有反应的他,怎麼会突然间对男人身体感兴趣,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跡象?
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怪吗?抚摸著和自己一样不柔软的身体……
融化在甲斐澄人执著侵略下的观月琉宇,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抗拒他,无论是温柔,或是粗暴的……
就让事情如他所愿的继续下去又何妨?至少,观月琉宇不用欺骗自己,更不需要偽装什麼都没发生过。
忍不住自暴自弃的观月琉宇这麼想著。
在甲斐澄人的暴力胁迫下,自己只是个委屈受害者不是吗?
只要对像是甲斐澄人,哪怕是被强暴…观月琉宇都没有理由不接受。
可是……
要是这样子任凭事情发展下去,真的在他的期望下发生关係的话;或许,两人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如果连朋友这层关係都失去的话,那不就真的失去他了吗?
观月琉宇对几乎放弃抵抗的自己感到懊悔万分,突然拼命地加以反击,他一面捶打著甲斐澄人厚实的胸膛,一面扭动身体想要挣脱。
懊恼、犹豫,快感和痛苦,全都混淆在一起,不知名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 ◎ ◎
「竟然还哭了,不是佐伯真的让你这麼伤心吗?」
甲斐澄人自嘲轻笑出来,吻上观月琉宇的耳朵,舔舐、轻咬,还不断吹进温暖的呼吸。
「啊啊……不要、不要了……甲斐……甲斐……」观月琉宇语意模糊的求饶道。
「想要我怎麼做?光是用两根手指,一定不够对吧?如果你说要我,说得好听一点,我会表现得比佐伯学长好上千倍喔!」
靡的声音在观月琉宇的耳边呢喃,在他体内的手指也加速的抽撤著,扇动了彼此的情欲,连甲斐澄人自己都快受不了,欲望在两腿之间早已膨胀得快要撑破裤子了。
「啊、啊……嗯嗯……」观月琉宇虽然觉得应该继续抵抗,可是已经屈服的心,怎麼样也无法命令身体动作。
「想要吗?」
「不要、绝对……不要!」
不能承认,承认就完了。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小鬼!都硬成这个样子了还说谎!」
甲斐澄人说得没错,不管再怎麼样不愿意承认,身体都是最率直的,高昂的快感是不会说谎的。
快感就是快感,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是。
倏地,甲斐澄人把他翻了过来,像制住他的行动似地,用脚夹住他的身体,以面对面的姿势,俯视著观月琉宇水漾的大眼睛。
炫耀似地,甲斐澄人脱掉身体的制服,拉下拉炼,将早已坚硬勃起的部位暴露在观月琉宇的面前。
甲斐澄人打橄欖球锻练出来的厚实胸膛,分佈匀称的八块腹肌,毫不保留地呈现。
而这具令人產生强烈情欲的身体主人,也正以充满性欲的锐利双眸紧盯著观月琉宇的每一个反应。
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赤裸裸的欲望迸射出激烈的火花,令观月琉宇仓皇地别开眼。
观月琉宇非常确定甲斐澄人正在注视的人是自己,那不是拿来看朋友,更不是用来看恋人的目光;闪烁著兽欲的男人的视线,让观月琉宇的情欲高张。
焦躁不安的情绪在全身流窜,观月琉宇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甲斐澄人的手突然伸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已经红肿的唇上轻咬似地吻了上去。
濡湿的舌头不断探索著口腔内的柔软,搔痒似地温柔触碰,然后又轻轻吸吮。
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样,就不需要再担心抵不抵抗的问题了。
是他,是甲斐澄人强迫要的……
这个念头才在观月琉宇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立刻被甲斐澄人给看穿。
「為什麼不认真的反抗?」甲斐澄人低声的问。
观月琉宇惊讶地望去,他表情有点失望、悲伤,也有点困惑……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觉得自己受到指责的观月琉宇,心虚地避开了甲斐澄人的视线;因為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真的要抵抗的意思。
「你不是喜欢佐……算了,都不重要了……」
甲斐澄人以单手握住自己的灼热,然后缓缓放低身体推进。
「啊!」
观月琉宇的身体被甲斐澄人欺上来的体重压得深陷入体操垫中。
被手指扩张过的秘地,在经歷一阵无法避免的疼痛之后,总算顺利地让甲斐澄人侵入他的体内。
终於结合了──
后悔与安心感同时涌上心头,观月琉宇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鬆感。
当撕裂的痛楚逐渐被甘美的滋味取代,观月琉宇忍不住呻吟出声。
「真是好色的身体……竟然咬得那麼紧!」
「我才没有……」
言语的羞辱,只会让观月琉宇的身体更加敏感。
被充分挑起的欲望、体内被填满的感觉,一点一滴地啃噬观月琉宇的理智。
甲斐澄人不断摆动腰部,并握住观月琉宇屹立在两人之间的昂扬,以富有奏的韵律摩擦著。
「啊、啊啊──」
观月琉宇吐出灼热的气息,在甲斐澄人的俯视下露出狂乱的娇媚表情,每当身体被充满的同时,就会產生几乎要昏厥的快感。
「甲斐……啊、啊….好舒服……好、好……」
「你的身体……真的好棒……我也快……」
甲斐澄人嘴里说出梦幻般的讚美,同时快加快了宾士的速度。
肉体、思绪都被搅乱,受到称讚的观月琉宇情绪激动的啜泣著、喘息著、扭动著。
当甲斐澄人强而有力挺进最深处的那一瞬间,观月琉宇意识飞奔出去。
「啊啊……啊……」发出高亢呻吟的同时,观月琉宇达到高潮。
而甲斐澄人的身体也在猛烈一震之后,彷佛虚脱似地,整个身体瘫软下来。
汗湿了的茶褐色头髮,凌乱地贴在观月琉宇秀丽的额头上,甲斐澄人本能地伸出手替他梳理,触摸之后,才感到愕然。
无限爱怜的情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甲斐澄人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这种感觉,诡异得令他难以释怀。
那不是存在于朋友之间的情谊,而更超乎他和歷届女友情感之上。
难道说……
「怎麼会这样……太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诧异不已的甲斐澄人翻身坐在体操垫的另一侧,想要厘清这种感觉来自何处,口中不停喃喃自语。
听到意料之外的话,观月琉宇哑然失声。
[发表时间:2008-4-4 1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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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那件事之后,无法假装什麼事情都没发生的两人,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交谈了。
甲斐澄人看起来和过去没有什麼两样,一样到球队练习、照常到学生会开会,当然也没忘记参加联谊。
很显然地,发生在体育用品室的事情,确实是他一时好奇所致。
难怪在结束后他会那麼说……
太奇怪了。
没有记错的话,他还连续说了两次。;
果然,异性恋者是无法接受同性之间的肌肤相亲的。
在甲斐澄人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后,也瞭解现实与想像之间的差异,八成会将那天的事情全都忘掉吧!
所以,观月琉宇也只好尽可能地假装不在意,儘量不去回忆他灼热的体温、沉重的呼吸,以及强而有力的……
然而,犹如困兽之斗的消极抵抗一点效果也没有,问题的癥结其实还是在观月琉寧的身上。
因為……他根本不想忘记那麼美好又痛心的记忆。
儘管以后只能关在房间里,回想起他的一切,难过的哭泣……
或是躲在被窝里,一边想著他一边爱抚自己,然后第二天内疚得连听见他的声音都会忍不住颤抖。
观月琉宇还是坚持不肯遗忘。
◎ ◎ ◎
「观月,等一下。」
结束学生会每个星期六的例行会议后,佐伯侑士叫住了已经走到门边的观月琉宇。
等最后一位干部离去之后,佐伯侑士拉开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
「你刚刚在发呆吧?怎麼啦?开学后就一直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麼事了?可以说给我听吗?」
「没有。」
「应该是我多心了吧,总觉得你和甲斐之间……」
「没有!我们什麼都没……」
话才一出口,观月琉宇立刻后悔了。极欲否认的态度,摆明瞭自己正在说谎。
「為什麼学长会……」
以為自己隐藏得很好的心情竟然还是被发现了,观月琉宇受到严重打击。
该不会大家都看出来了吧?
「用不著吓成这样,发现的人应该只有我吧。谁教我老是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呢?」勉强露出微笑的佐伯侑士自嘲的说著。
观月琉宇只觉得十分心疼,却无能為力。
谁较自己明明知道没出息,却依然死心塌地的喜欢那个没神经的甲斐澄人。
像佐伯学长这麼优秀的人,竟然会看上一点也不抢眼的自己,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若不是在武井家的别墅里被他搂在怀里深情款款的告白,观月琉字绝对不会相信。
「我……有这麼明显吗?」
太过沮丧的观月琉宇无力的垂下双肩,视线停留在十指交缠的双手上。
「严格说起来,你对他的态度从避暑回来之后就跟以前不太一样。不过,因為甲斐一点也看不出异常,我才没有打算插手……毕竟人都有单相思的自由。」
「对不起,学长……我……」
观月琉宇察觉佐伯学长话里的落寞,辜负他的强烈罪恶感再度袭了上来。
「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那就跟我上床,直到我腻了為止。」
佐伯侑士的双眸笔直的凝视著一脸震惊的观月琉宇。
这麼可怕的话,一点也不像是佐伯学长会说的。全身的血液瞬问凝固,观月琉宇连脸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佐伯学长是认真的吗……那种事……
突然间,佐伯侑士笑了出来。
「真的是太可爱了!你当真了对吧?」佐伯侑士文雅的掩著嘴笑,连眼角都笑出泪水了。
真的只是玩笑吗?被那句话震撼到全身僵硬竹旳观月琉宇,一时间之间实在无法接受那只是个笑话。
因為……佐伯学长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是连狮子老虎看了,都会夹著尾巴逃走的可怕神情。
是比他生气时更严肃、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认真……
不一会儿,刚才降到冰点以下的学生会办公室,在他轻柔的笑声滋润下立刻回暖了起来。
观月琉宇因惊讶而惨白的脸,也渐渐恢復血色。
「一点也不好笑!请学长不要寻我开心好吗?」觉得被玩弄的观月琉宇忍不住发了脾气,泪水也模糊了视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佐伯侑士将身体靠了过去,万般怜惜地吻去他眼角即将滑落下来的泪水。
「要跟我谈谈吗?甲斐的事。」
观月琉宇一时不知要说什麼。
「该不会是那个玩笑让你觉得我不够可靠吧?」
「不是的,只是……」
「只是?」
「我不想再向学长撒娇,这样一定不对的。」
「不会吧?我竟然连这点剩餘价值也没有。」佐伯侑士不平的道。
「对不起,学长……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观月,再说对不起的话,我可要生气囉。」佐伯侑士佯装生气的微微鼓起腮帮子。
佐伯学长太温柔了……
观月琉宇懊悔的握紧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从暑假压抑到现在的复杂心情像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了,他拼命地低头鞠躬,不停向佐伯侑士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I
佐伯学长的心也是肉做的,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伤害,却依然能够带著微笑回头安慰自己;终於明白自己有多残忍的观月琉宇,根本止不住泪水。
為什麼自己爱上的不是温柔的佐伯学长?為什麼是那个把女人当成必需品的没神经的动物?
「别哭了,观月。我会捨不得的……」
把观月琉宇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佐伯侑士安慰著,声音像春天的微风一样轻柔。
「观月,我已经提前拿到毕业证书,等下星期新干部选举结束之后,就要到美国进修医学系的课程。顺利的话,两年后就会回来,如果到时候你已经整理好心情,愿意接受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学长……我……」
「如果你现在答应我的话,我当然更高兴囉。」
「学长……」无法接受更无法拒绝的覬月琉宇,一脸困惑的流著眼泪。
「开玩笑的啦!要你临时做这麼大的决定跟我到美国去,也太强人所难了。」
「嗯……」含著泪的观月琉宇猛点头。
「两年后,我会回来听这个答案的。」一边擦去观月琉宇脸上的泪痕,佐伯侑士温柔的微笑著。
◎ ◎ ◎
随著时间的脚步移动,太阳每天自然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
不久前才被枫红染色的大地,如今已经换上季节限定的白色外衣。
一个月前,观月琉宇开始和已经在美国安顿好的佐伯侑士利用网路信箱通信,从他的来信中知道一切平安。
大概是有了默契,对於感情的事两人都避而不谈,只是单纯的交换日记,瞭解彼此的近况。
从这学期开始就不断接到知名大学入学邀约的綾瀨优,终於在最近决定要好好思考自己的未来,总算有点大人的感觉了。关於他和「那个人」的事情,似乎一直保持著良好的肉体关係,其餘的观月琉宇就不知道了。
至於甲斐澄人,和现任女友交往超过三个月,是目前最佳纪录。看样子,能够让他安定下来的女人终於出现了。
课程进度按照行事历的安排进入倒数阶段,高中二年级的生涯一步一步接近尾声。
儘管有时候必须穿著厚厚的外套,脖子上缠著一圈又一圈的围巾,天臺上的午餐聚会从没有因此中断。
在綾瀨优的协助下,观月琉宇和甲斐澄人之间的关係看似恢復正常,实际上那股相当诡譎的气氛仍然尚未消失。
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綾瀨优受得了他们之间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奇怪对话。
不过,情况并非一成不变的。
在佐伯侑士前往美国之后的某一天清晨,甲斐澄人突然爽朗的和观月琉宇打招呼,那种自然的态度彷佛回到暑假开始之前。
对於发生在体育用品室里的那件事,他似乎已经能够完全释怀,说话的一气、表情和过去没有两样。
由於他的态度过於自然,有的时候观月琉宇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记忆中的两次经验,会不会是自己幻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