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才》————凌豹姿
凌豹姿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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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才》(青梅竹马之三)
文案:燕家家业被人频频打压,燕舞空的京城首富宝座即将不保?而富豪排行榜的新冠军,竟是五年前被他打得半死、丢到路边等牛头马面来认领的奴才韩独古!瞧那家伙打量他的邪恶目光,像要剥光他似的,他的右眼皮瞬间狂跳,呃……那家伙该不会是从地府衣锦还乡来报仇的吧!
皮鞭加耳光──燕舞空的另类告白方式,居然正对韩独古的味,让他从此难忘怀……现在他功成名就,燕家却面临财务危机,嘿!机会来得刚刚好,他提出“金援换美人”的条件,只等燕舞空跳上他的床……
那家伙果然记仇,仗著金主的身分对他予取予求,不是带他上妓院“开荤”,就是拿他试验催情燃香,搞得他体力不支。韩少爷!我到底欠你多少,一次还清可以吗?第一章冷冽的寒风吹过,今年的第一场雪缓慢的降下,寒冷的冰雪,已经预示着大寒将要来到。京城里最为显赫的富商燕家,雕楼画栋的屋子承接着白如纸片的美丽雪花,远远看去,就像一幅画一样的好看:然而,谁也不知道如此美丽的屋子里,正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燕舞空的房间内挤进忠心的总管跟几位寡言的奴仆,屋内富丽堂皇,却又高贵典雅,全无奢华之风。燕家十四岁的独子燕舞空,抓住衣襟,全身衣衫不整。他面容秀丽,逝世的生母乃是京城第一美女,他酷似母亲的容颜,在年纪尚小时就已经让男子屏息注视,更别说他现年十四,宛如花朵盛开的年纪。现今的燕舞空白得几乎透明的容颜承袭了母亲的绝美,黑色柔软的长发披散于背,又黑又美的眼睛令人惊艳,更别说他红润的嘴唇;若他是女子,只怕任何人都想要一亲芳泽,醉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就算他是男子,走在街上,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唯一不像生母的,就是他的目光冰冷,性子更是冷到极点,任何人在他冰冷的注视下,都会畏缩成一团,这也是为什么他艳名远播,却没有人敢不长眼的得罪他、冒犯他,甚至亵渎他,除了现在。燕舞空衣襟被拉开,露出雪白的胸膛,他抓紧衣襟,在场的人没有人敢抬头看他一眼,因为他眼睛赤红,全身气得发抖;谁都看得出来,冒犯他的人没被他杀死,就算好运了。
「把他抓到后院去,我要亲自处置他!」燕舞空比着一身破衣、坐在地上的韩独古,愤怒的火花几乎要爆出他的眼眶,更别说他语气暴怒得完全失控,不像往日冰冷的少言少语。韩独古乃是燕家买断的奴仆,年纪不详;只知道他年幼时就被买进燕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几岁,只从外表判断的话,他应与燕舞空的年纪相当。但是韩独古这两年来身子忽然拔高,比一般男子更加高大,原本幼稚的脸庞,也忽然成熟了些,看得出若干年后成年的他,必定十分英俊迷人。怎知他会忽然闯进少爷的房间,竟想要以暴力威逼,被燕舞空喊来众人围打。韩独古嘴角淌血,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燕舞空,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就像要把他的衣服褪尽般的一寸寸盯视着。燕舞空见到他大胆的目光到了此刻还在他身上流连,让他气得拿起马鞭,往韩独古身上毫不留情的挥舞着。啪啪啪……一阵阵的毒打声响起,韩独古的后背被他抽得血肉模糊,但是韩独古一声也没吭,更别说低下头求饶。「你这无耻下贱的奴才,也不瞧瞧你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这辈子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后悔冒犯了我。」燕舞空撂下狠话,手下更是毒辣,每一鞭都虎虎生风。房里的众奴仆明明知晓他再这么打下去,一定会打死韩独古;但是在燕舞空如此暴怒的时刻,没人敢替韩独古多说一句话。「你这下等人,无耻、下贱,贱到极点,给我道歉,跪下来道歉,要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看你是要死,还是要跪着求饶?」燕舞空骂到喘不过气来。韩独古咬紧双唇,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地上一鞭鞭打出的血红,完全没让他退缩。他直视着燕舞空,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挑衅至极。「我不会道歉的,因为我没有错。」这句话就像火上加油一样,让燕舞空气到跳脚,他脸色涨红,气得摔了鞭子,趋前狠狠的掌了韩独古好几个耳光。将韩独古打得两颊歪肿,他才又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他;直抽到韩独古昏迷不醒,遍地是血迹,他还未消气。「把他丢到路边,我要看这天寒地冻的,冷不冷得死嘴硬的他?」总管早巳吓得大气不敢多喘一口,立刻遵照命令,将韩独古丢到下着雪的荒僻路上。天寒地冻,气温急遽降低,韩独古被打得要死不活,再加上昏迷不醒;他要活,恐怕比登天还难。

五年后——
「韩少爷,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请得动您,我们古家蓬华生辉,好不荣幸呐!」古家的主人家二女儿,摆宴时刻,见贵客竟然含笑而进,古老爷立刻趋前,不敢怠慢。韩独古是江南钜富,他是这一两年来才发迹的,传言他富可敌国,江南的丝绸有一大半都是从他的布庄出货,江南丝绸寸布寸金,听说他的丝绸还曾被选为贡品献给皇上过,更可以知道他布庄的丝绸有多么的上等。
他初到京城,一出手就让人另眼相看,他一口气就买下整条商街;那条商街因为年代久远,早巳没有多少人潮,买了准亏钱。他初买时,京城传为一大笑谈,四处都有人嗤笑说他不懂京城的生意,只能去南方,赚些南方人的钱而已。韩独古把整条街都给拆了,拆得精光,无屋无瓦的。此举更被京城的商人笑到捧腹,说他不但不会做生意,还笨到极点,连屋子都不要了,那条废街连房子都没有,更没用了。想不到韩独占大手笔的盖起一大排美不胜收的屋宇,用优渥的条件拉拢京城一些老字号商家来这条商街,并且请了舞龙舞狮每日在这条大街上炒热气氛。冷清的商街丕然变成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这条商街干净、有特色,成为全京城人最爱游乐的地方。从此以后,想入住的商家多到排起队来,韩独古则收进大把大把的租银,可说是以钱滚钱,利润不断,霎时成为全京城最轰动的商人。而且,他所到之处人人唯恐巴结不及。因此古家嫁女,他到古家贺喜,可说是让古老爷面上有光。古老爷自知自己只是个小商人,称不上大富大贵,能让韩独古到家里来,当然乐得哈哈大笑,还牵着韩独古的手多暍了几杯。「古老,恭喜、恭喜。」「韩少爷能到我家里来,简直是替我脸上增光,我还得多谢韩少爷移驾。」韩独古笑而不答,俊朗的目光横过古家几个未出嫁的女儿,让这些小姑娘个个心儿乱跳。她们只听过爹亲赞美韩独古,不曾见过他,想不到韩独古面貌俊逸,英气外露,更别说他富有的程度令人咋舌。「古老,其实我今日来,是有要事相求。」一听韩独古说得客气,古老爷急忙摇手,韩独古四处都有人巴结,相求二字他怎么敢当?但是韩独古说话如此客气,也让他心头一阵受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脸上更加得意几分。
「韩少爷您客气了,别说是有事相求,若是有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引见燕家的少爷,我想跟他谈笔生意。」一听是燕舞空,古老爷脸色一僵,随即拉下脸来,「燕家的少爷脾气极大,我跟他阿爹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他阿爹一死,这小子哪懂得做生意,平日养尊处优,不把他人看在眼里,我是看在跟他阿爹几十年的交情,劝他几句,他反倒冷眼相看、毫不领情!这浑小子,我就等他坐吃山空,败光家产。」
说到气愤处,古老爷不免骂上几句,抒发满肚子的牢骚。「我听说燕家这几年家业凋零了不少。」古老爷气道:「燕家原本拥有全京城最赚钱的商街,可是自从韩少爷来了之后,您的商街比燕家的更、更……」古老爷本来心直口快,说到这里,险险得罪了韩独古,他才硬生生停下来。韩独古不怒反笑。「做生意靠的是本事,古老这是在赞美我吗?」古老爷见韩独古不在意,才放心的继续说下去,况且这些事京城商界的人都知道,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他的商街最近零落了许多,虽然你们两条商街比邻,但是人潮已经不往他那儿去;再加上韩少爷近来做了几笔生意,都跟燕家打了对头。韩少爷可能是无心的,但是京城里原本最赚钱的生意都是燕家掌控,您懂得钱脉、人脉的运用,渐渐的,燕家家业就颓废了许多。」
古老爷望了一眼韩独古,想要打消他心里的主意。「燕家少爷个性十分古怪,您出入的地方他就绝不踏入,好象跟您誓不两立一般,恐怕也是对您的生意手段十分忌惮嫉妒,所谓王不见王,您见了他,我想他定不会给您什么好睑色看的。」
韩独古朗声而笑,「古老,生意就是生意,这个人我喜不喜欢、讨不讨厌,跟生意有什么关系?我是个商人,懂得的就是逐利而已,谁能让我得到利润,我就跟谁交好,这不是普天下的道理,难不成燕少爷连这一点也不懂吗?」
「这倒也是,我与他阿爹的交情非同小可,今日嫁女,他跟我再怎么不合,还是来了。我引见你去见他吧,他就坐在那一桌,一身白衣,长得十分俊美的人儿就是了。」古老爷站了起来,带着韩独古走过去。

燕舞空抬起眼,硬生生的跟韩独古四目相触。他一见到韩独古,立刻脸色一变站起身,就要拂袖而去。「燕少爷,留步。」古老爷的声音大了起来。燕舞空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主人失礼,只好停住脚步,而韩独古已经来到他的前面。古老爷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介绍起二位。「韩少爷,这位是有名的燕舞空少爷;燕少爷,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江南钜富韩独古少爷,两位同样是京城里的人中之龙,也该见面熟识、熟识。」燕舞空鄙夷道:「我不需要认识这种人渣。」古老爷一怔,怎知他一见面,就把话说得这般难听。倒是韩独古放声大笑,「燕少爷说话真是幽默、有趣得紧。」古老爷满脸通红,燕舞空说得这般难听,岂不是不把他这个介绍人看在眼里?连点面子也不留,就算韩独古再怎么打圆场,他还是十分生气。韩独古看出他的不悦,笑道:「古老爷,你女婿来敬酒了,你快点回座,我自己跟燕少爷谈谈就好。」古老爷离开后,燕舞空瞪着韩独古,冷酷的讥笑一声。「我没想到你没死,我以为你不是成为乞丐,就是早死在路旁了。」「托燕少爷的福,我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做成了几门赚钱的生意;倒是燕少爷近况好吗?」韩独占厚脸皮的谈笑自如。燕舞空霎时脸色煞白,他这样问,分明是耻笑他近来生意都被他抢走,导致燕家家业大不如前的窘态。「好坏关你何事?」「若是坏到燕家一文不值,燕少爷您这皮相挺美的,若是得卖起皮相偿还欠款,岂不是一大坏事?」韩独古带笑缓言,话语中的恶毒下流完全无法从他脸上的笑容看到一丝端倪,听不到他们之间对话的人,可能还以为两人相谈甚欢。「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燕舞空气得握紧拳头。「我是说你人美漂亮,有什么不对?」燕舞空转身离开,不屑跟他一般见识;想不到韩独古跨前几步,紧跟着他。他轻声道:「我忘不了你美艳的身体……」燕舞空整个人僵住,两人已经走到古家门口,贺喜的客人都在屋内饮酒作乐,屋外反倒冷冷清清,只有两人相对。「真希望能看见你大张着双腿,求我进入的媚态!」燕舞空气到全身发抖,他一巴掌甩出;韩独古大手一伸,握住了他施暴的手,还硬扭了一下。燕舞空吃痛的咬紧下唇,美丽的眼眸露出愤恨的目光,但是他连哼也没哼—声。「我不是你的奴仆,由不得你要打要骂,我背后的每一条鞭痕都要你偿还当时的痛楚,你记清楚了,我到京城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搞垮燕家。」韩独古弯唇一笑,露出英挺的笑容,眼睛却色迷迷的扫视着燕舞空全身上下,「或者是你自动献身。」
「你这无耻之徒,一辈子都休想。」燕舞空一手被抓住,抬起另一只手往韩独古的脸上击去,挥出的巴掌用力之大震得他手心发麻。他昂首挺胸,不屑地笑道:「你再接近我就是自取其辱,到时我会亮出你的卖身契,把你这富商带回家中当奴仆,看你要不要脸?」
韩独古轻抚着被痛打的脸颊,嘴角一弯,「那我也公开你十四岁时差点被我槽蹋的情景,必定有许多人愿意听里面的香艳过程。」燕舞空眸光一黯,「你不怕丢脸,大可胡说。」「男人风流乃是荣誉的印记,若是众人知道你有多么香艳主动,只怕他们都会羡慕死我……」再也听不下去他的淫言秽语,燕舞空当场气黑了脸,手一抬,又要一掌打去。韩独占眼神一变,变得凌厉阴狠,他抓过燕舞空挥舞的手,倒旋身子,把燕舞空逼到古家门边的阴暗角落。「你想干什么?」燕舞空怒斥。「想干这个!」韩独古用力拉扯燕舞空漆黑的发丝,逼得他仰起脸,然后放肆的吻舔他的红唇。燕舞空用力挣扎,韩独古反倒用强健的身体将他死死的压在墙角,让他根本无法脱逃,只能徒劳的作困兽之斗。第二章燕舞空张开双唇,想要用牙齿咬断韩独古的舌尖。韩独古早已看出他的企图,他单手向上,粗暴的按住燕舞空的下颚,逼迫他张开双唇方便自己尽情的品尝他的味道。口液流下唇边,燕舞空动弹不得。他气愤的举起双手要攻击,反倒被韩独古压得更紧,甚至让他感觉到韩独古下流的欲望正缓缓的肿胀。「放……放开……」燕舞空又气又怒,他用力反击,却只是让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合。韩独古吻得更加放肆,他抓住燕舞空的腰身,奋力一顶。燕舞空全身一颤,因为韩独古硕大的火热正摩擦着他的下半身,那异样的感觉让他奋力扭动起来,只想脱离此刻的危机。「我知道你这些年来独守空闺,还在等着我。」韩独古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喃,语调软得就像是包着剧毒的糖衣。燕舞空脸色一变,僵硬的怒斥:「你这无耻之徒,我恨不得你死!」「我若是真的死了,岂不是没人安慰你晚上的寂寞?」韩独古低沉如醇酒的嗓音,发出低沉软绵的笑声。那笑声让燕舞空更感羞辱,恨不得挖出他的心,看看他的心肝是红是黑?
「放开、放开我……」燕舞空奋力的挣扎,韩独古却故意在下一刻就放轻力量,让他因为挣扎得太过用力而结实的撞上厚墙,传来砰的一声,看来一定非常疼痛。「哈哈哈……」韩独古朗声笑了出来,「干什么这么激动?我很愿意放开你的,倒是你,别硬缠上来。」「住口!」燕舞空的后背因为用力撞上墙壁而疼痛不已,秀丽的脸庞涨红,疼痛让他的怒火烧得更旺。韩独古用两只手搭在墙上,将燕舞空包围在墙壁跟他结实的躯体中;虽然没有再度碰触他的身体,但是威吓的意味不言而喻。「燕家近来亏空不少,听说只剩布行、古董店、当铺有点赚头,我也刚好想将我的江苏丝绸运上来卖,你想不想跟我合作?」「死也休想。」燕舞空瞪他一眼。韩独古轻笑,「话何必说得那么早,我知道你对生意上的事都不甚精通,但是你用的家具、摆饰,身上穿的衣服、配饰,颈上戴的玉饰、珠宝,手上戴的戒指、美玉,全都堪称一绝,就连京城对玉石、服饰的老行家,在你面前也不敢自夸,不如我们来合作吧。」
「我说过了,死也休想!」「连话也不想听完,就说休想,难不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韩独古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燕舞空推开他,「你有自知之明最好。」韩独古抓住他的肩,「舞空,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难道你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我吗?」燕舞空扯开他抓住他后肩的手,冷冷地道:「我们不是青梅竹马,记清楚了,我是少爷,你是仆役。」说完话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头拾得高高的,腰身直挺,一阵暖风袭来,吹得他身形毕露,露出姣好的曲线。韩独古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绽出算计的笑靥,「屁股扭得这么漂亮,还说不想我?真不知是想骗谁。」
「表哥,你回来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洪芬秀幼年丧父,未到十八,娘亲又过世,顿时无依无靠,燕舞空的爹便将她这个外甥女接来同住照顾。她在这里住了二年多,习惯了燕家的富豪,也习惯了京城的繁华,燕舞空的爹去世之时,她还唯恐燕舞空会不喜欢她住在这里,但是燕舞空并没有赶她,还是让她这个表小姐住在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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