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戀巡歌 出書版by紫曜日
  发于:2008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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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小意外,我們剛才正招待冥王大人所以沒注意聽。」灰翎只得將冥王供出。

  「冥王大人?怎么可能?十王廳並沒有回邀請卡啊。」諾特狐疑地望著兩人,「那現在那位冥王大人在哪里?身為宰相的我得親自跟他打招呼才行。」

  「..就是現在在餐桌那裏,戴著墨鏡,每嘗一道菜就說他們家廚師阿元做的比較好吃,看起來很輕浮的那個傢伙。啊!

  現在他說要叫助手拿個盒子,偷偷去把盤子裏的糖果全部裝走。」紅雷拿拇指往大餐桌的方向一比。

  「..騙人。」諾特露出好象受到打擊的表情退後一步。

  「真的。」灰翎補充,「不可能是冒牌的,因為我看到他有天眼。」

  就像要逃避原本幻想中有威嚴相貌、擁有使人肅然起敬的氣質的冥王,諾特回過頭開始講解為什么要叫他們去拿賓果卡的原因。

  「由於『夢幻紅酒』只有二十份,所以要由玩賓果遊戲的獲勝者得取,在活動舞臺前面有一台請魔法研究院做出來的賓果卡製造器,只要在上面的平臺上灌入魔力,賓果機就會記錄你的魔力性質,接著亂數組合出一張有六十四個數位的卡片。

  「遊戲時間是晚餐過後的第二跟第三首曲子之間,在臺上會由羅門大將軍念出號碼,只要在紙上同樣的號碼任意連成三條線就行了。

  「在這之前可以任意跟人交換卡片,另外如果有誰拿了卡片卻不想玩,也可以跟那個人把卡片要來自己使用。」

  「..灰翎你要玩嗎?先不論酒的效果,主要是由深遠守護王女提供的獎品,就有那個價值了。」紅雷問。

  「嗯,試試自己的邭庖矡o妨。」灰翎點頭。

  兩人被諾特有些興奮的領到前方已有一些人在排隊的賓果卡製造器前,「雖然平時的工作很忙,不過這玩意兒的設計我也有參與。」

  隊伍前進的速度算快,輪到灰翎與紅雷時,他們聽從諾特的指示將手擺在一個看似普通木箱的上方,感覺一股微弱的電流通過與箱子接觸的手掌,一張上面寫了六十四個號碼的紙片從箱側邊的長型開口吐出。

  「喔喔!這個真有趣,箱子裏面到底是放了什么?」紅雷手裏拿著那張數位卡片東翻西翻,忍不住好奇地問。

  「商業機密。」諾特得意道,「先來吃點東西吧,不然等一下跟人打招呼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諾特你今天好象特別興奮的樣子啊,臉也有點紅紅的。」紅雷盯著諾特些微泛著淡紅的臉頰,以及比平時更水嫩的唇色,「該不會是酒會開始前就先偷喝了好幾瓶吧?」

  「咦?啊,沒有啊!」諾特有點慌張地摸了摸臉,就連指尖都能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高得不尋常,「大概是室內有點悶吧?等會兒我去叫人把窗子開大。」

  「該不會是你的身體還在不舒服,現在一忙起來又發燒了吧?」灰翎以為三天前諾特的「因病休養」是因為諾特被諸多公事給忙壞了的關係,心裏還有些把史提蘭給氣上了。他伸手探探諾特的額,又摸摸對方耳後,真切地露出擔心的神情。

  紅雷將視線從兩位元友人身上移開,感覺有哪里被刺痛了下,最後迅速吸口氣,將手上的紙卡塞進灰翎的口袋裏,「給你,我突然沒什么興趣了。」接著他轉身往反方向大步離開。

  「你去哪里啊?」灰翎在後方忙問。

  「去找騎士長聊天。」

[发表时间:2008-3-16 17:05:43]







天天爽一回





0 0 [9楼]


第九章

  打開透明壺,諾特往裏面猛倒薄荷葉,再沖上熱水,以悠然的動作掩飾煩躁。

  絕對是那個有問題的酒害的!從史提蘭說的「喝滿一杯可能會死」,以及光是那么一小杯的量就足夠一桶酒使用來看,那原液不知道是濃縮幾百倍的東西。

  雖說本來就不認為喝了的那一口〈即使已經吐出大半〉之後,已經被胃吸收的部分對身體毫無影響,可是這個樣子也未免..

  一路忍著從內部開始發燙的身體從大廳東側來到西側,光是應付因為外貌與官階的搭訕就耗去不少精神,如果是平時,他倒還有自信能夠做出一副「我是研究院的菁英與專業宰相」那樣子的表情。

  要是再露出好象一碰就會倒地的表情,灰翎大概就會整夜待在自己身邊,哪里都不去了吧。

  現在才認真感覺到,灰翎過去實在是照顧自己良多,不過這樣子似乎對紅雷有點不太好意思,因為偶爾灰翎會因為太看重自己,而將紅雷冷落在一旁。

  剛才也是這樣子吧?

  有時候也會發現,雖然紅雷總是很熱絡地跟自己與灰翎湊在一塊兒,但在不說話的時候,會不自覺地露出寂寞的眼神。不過面對自己的時候,那種寂寞就會被另一種強烈的意志取代,並且做出開朗的模樣。

  將超濃薄荷茶倒入杯中等涼再入口。他松了松圍在脖子上的羽毛長條裝飾,現在他的王正在跟幾個遊藝商人組織的總幹事笑嘻嘻的交談。

  史提蘭看來很喜歡他們帶來的稀奇小玩意兒,開心的模樣就像還是個孩子,像是能做出彩虹效果的壺、能自行簡單動作的影子紙偶,還有冥界屍河中捕撈的小巧鯊魚。

  原本大多演奏嚴謹厚重曲調的宮廷樂師團,今天卻即興跟在魔界各地巡迴表演的特殊種族歌者、琴手、鼓手與舞者等合作,奏起輕快節奏的地方民謠。

  真好聽啊..晚會開始之後沒有再碰任何一滴酒的諾特,現在卻感覺微醺,靠在後方的長方大餐桌沿。

  有些曲子的片段,他依稀有印象,正尋思到底是在哪里聽過,隨即想起之前史提蘭緊握著自己的手去逛那熱鬧擁擠的市集時,那些攤位所播放的音樂,跟現在耳中聽見的有某種程度的相似。

  大概民間的通俗曲大多就是這種調性吧..

  啊,史提蘭回頭了..看著自己這邊。

  偶爾也溫柔一點..如何?

  想著晚會開始前的一個小時,在那個被當成暫時倉庫的房裏,被舔吮的胸口、被溫暖手臂所摟抱的腰。猶如中毒,每想一次,就像在某處反復塗蜜,直到滲透滿溢。

  就算喝著涼氣直接沖上腦的薄荷茶,他仍感到口幹,指尖有些舒服的發麻,邊舔著唇,邊對看向自己這邊的史提蘭露出甜甜的微笑。

  「你們偉大的魔王陛下可是愛著我呢。」即使知道產生這種得意洋洋的想法已經不太妙,但諾特就是無法揮去這種危險快感。

  「喂,這種表情犯規了,宰相。」

  在諾特才剛低頭飲著熱茶之時,上方傳來那位魔界王者溫和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的。

  「哪里犯規了?」諾特將被茶水沾濕的唇微噘起。

  「居然那樣笑著,很危險喔。要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被哪個傢伙抓走怎么辦呢?」史提蘭低低的在諾特耳邊道。

  「不就你看到而已嗎?」諾特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飄忽,到底是有點累了,還是因為那種藥?

  「這樣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我現在就想把小哥抓走了。」史提蘭隨手從放水果的水晶碗裏揀出一個去籽的醃漬糖櫻桃,放進嘴裏。

  「哈哈哈..把我抓去想幹嘛啊臭小鬼!」對王而言非常大逆不道的發言。

  「..小哥你該不會是那種一喝醉,個性就會大變的類型吧?」

  「我可沒再喝了喲,現在身體裏面熱的要命,我為什么得在這裏靠薄荷茶什么的消火啊?說起來還不都是你的錯..你的手在幹嘛!」諾特抱怨到一半,發現史提蘭的手指正輕輕劃過自己的腰間。

  「不要去找灰翎好嗎?」史提蘭非常非常小聲地拜託道。

  「看心情。」

  「就忍耐一下吧,藥效很快就過了。」

  「我喝的不是一般的分量。」雖然諾特並不專精藥學,但為了配合某些術陣,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當然也有明文被禁止的藥品。

  「..對不起啦小哥。」史提蘭抱歉地苦笑,「不然我去幫你找灰翎過來,去大廳後面的休息室吧,不過在賓果遊戲後的頒獎時要回來,因為小哥要負責分酒。」

  「..我說你啊,這樣做不是很矛盾嗎?剛剛才叫我別去找灰翎,現在又說要他陪我,我可是一點也沒辦法懂你在想什么。」

  「不是很簡單嗎?雖然我喜歡小哥,不過在這種時候,對小哥來說,我並不是這么地可靠吧..這是理智的部分。

  「至於另一方面,剛才我就注意到了,因為小哥現在的樣子非常的色情,留在這裏讓別人白看讓我相當不高興,雖然讓灰翎陪你也會讓我不高興,但至少他是可以信任的傢伙,在我能忍耐的範圍裏。」

  「我可以撐到把酒分完。」

  「咦?」

  「我剛才發現一件事,這種藥的性質好象是一旦超過某種量,效用的時間會很以奇怪的比例倍增,而且發熱的地方還會在身上不規律的跑,這代表做出這種藥的傢伙在微量比例上隨意敷衍過去。

  「要是加入顯色成分分析劑來看的話,塗抹在樹漿紙上時,邊緣會出現扭曲的鋸齒狀,要是我來調配..你笑什么?」

  「我第一次看見有誰喝了這種東西之後,還一臉不滿的分析效果跟抱怨不夠精緻。應該說真不愧是小哥呢,還是因為是小哥,所以這種行為能夠被理解呢..」

  「我聽得出來陛下話中的嘲弄,你可是加害者,不會覺得太過分了一點?」

  「..剛才你說能撐到酒分完,正確的暗喻是我這顆愚笨的腦袋所想的那樣嗎?」

  諾特往旁抬起腿,用力踏在史提蘭的腳背上。

  「我就是在勾引自己的弟弟。」

  「這邊,熟人才知道這邊可以上來,雖然比觀景塔要矮上一些,不過風景很好。」紅雷推開裝飾著金色宣草花的紫色大門,一面回頭對騎士長這么道。

  離賓果遊戲還有一段時間,除了不想被史提蘭關注「怎么沒去交際呀」外,還有感覺自己也許對灰翎的獨佔欲越來越強,這樣下去,在被灰翎討厭前,自己就會先討厭自己的。

  騎士長隨著紅雷,先離開大廳,穿越走廊,七彎八拐地爬上一條藏在禁衛軍崗哨旁的灰石梯。在上方空曠的平臺,突兀地佇立著一幢大約三層樓高的柱型建築。

  柱型建築的紫色裝飾門看來並沒有上鎖,因為紅雷一下就將它推了開來,柱型建築中間建著足以塞滿整個空間的螺旋梯。

  爬到最頂端,視線突然一陣明朗,周遭不再是灰石牆,而是一片片透明玻璃。唯一能站住腳的面積卻被一棵盤根錯節的枯樹所佔據,抬頭往上看,枯樹的枝枒穿破由彩色玻璃替它構築的障壁。

  魔界的暈黃半月光由上方及周遭滲入,灑在早已斑白乾裂的樹幹枝條上,這棵樹感覺不到任何生命力,顯然已經死了,但這樹的姿態卻是如此優雅,不管是糾結的藤狀枝,還是拼命朝天空伸展的力量感,就算死亡依舊美麗,大概就是指這種狀態吧。

  騎士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幹糙帶點粉狀的樹皮,耳旁聽見紅雷解說:「在魔界中,這種樹僅有這一棵,因為是天空聖界來的。」

  天界?騎士長用眼神詢問。

  「聽說前代魔王陛下初登基時,與聖武天使所率領的英靈部隊在中立帶為爭能量礦脈而戰鬥,前陛下英勇無比,左手一劍斬下聖武天使的左翅,右手將黑鐵匕首送進敵人胸口。

  「前陛下將聖武天使的左翅帶回當成戰利品,原本是埋在花園中的紀念碑下,卻沒想到長出了一小株不該出現在魔界的樹苗。

  「有將軍說這棵樹是聖武天使因為戰敗的不甘所化,但我想更可能的是那位天使在天界時,翅膀沾到了種子,恰巧被帶到魔界埋入,所以就長出來了吧?」

  那..這樹為什么又會在這裏?騎士長望著紅雷,手指不斷撫摸著乾燥的樹皮。

  「前陛下好象對這棵樹很有興趣似的,每天都到花園觀看,有時甚至親自動手照顧,但是有一天,樹卻開始枯萎,問了園丁之後,得到的結論是『天界樹不適合生長在魔界』。

  「不過前陛下不死心,命人造了這個地方,把樹移了進來,不管是上面的彩色玻璃也好、周圍的透明玻璃也好,裏面全都內嵌了能造出與天界空間相似的術陣。」

  紅雷頓了下,繼續說:「樹總算活了起來,越長越大,直到樹枝將保護它的那些玻璃刺破為止,它在一夜之間掉光葉子枯死了。

  「前陛下似乎相當難過,但更難過的是冰水晶的裘麗王后..也就是我們現任宰相的母親,她也喜歡這棵樹,在這棵樹還活著的時候,她總是在下午茶時間跟紫月凰盾的茜王后一起坐在樹上喝茶,偶爾也唱著很好聽的歌。」

  騎士長踩過從地面鑽出的根,靠近邊緣那些透明玻璃,從這裏可以俯瞰王城的直屬領地,燈火閃爍著各種妖異的顏色,深夜就是妖魔鬼怪的時間。

  「這個地方是灰翎告訴我的,雖然我住在劍林的軍寮,不過有機會來王城的話,我就會來這裏看看。不知道為什么,這棵樹雖然死了,我卻又覺得它其實沒死,王后們自從它死後也不來了,我覺得它會寂寞。」

  騎士長回過身,朝紅雷慢慢伸出手,紅雷沒有閃避,率直地望著那只戴著白手套的手,直到對方將自己摟進懷裏,對方撫摸著自己的紅發,然後收緊懷抱。

  「你為什么背叛不死夜後的特莉夏?」紅雷在與騎士長身體接觸時,感覺到一種心疼的悲哀。

  「讓我的師團加入王軍,拜託你,少佐閣下。」並沒有回答問題,這是騎士長今夜以來所說的第一句話。

  「打著什么鬼主意呢?放開紅雷。」

  已經熟悉百年以上的聲音。

  紅雷暗罵怎么沒注意到灰翎居然跟著自己而來,低頭一瞄,發覺騎士長的手正壓在腰間的短軍刀上,看來是比自己還要快一步察覺灰翎的存在。

  灰翎不用兵刃,就算上了戰場也只裝備護手鋼片,他現在正以能隨即發動掌勁的姿勢,將手抵在騎士長的頸項後。

  「灰翎,現在正在談重要的事,你走開。」紅雷瞪著灰翎。要不是這傢伙來攪局,說不定他能問出原因來!

  「這我沒辦法答應。少佐,你是劍林軍校的總教官,有權力將非屬王軍的其他降服兵團納入自己麾下編排,而我知道你會怎么回答這位騎士長。我以大佐的身分給予忠告:不要這么做。」

  騎士長緩緩松開懷中的紅雷,回頭、半張面具下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這讓灰翎覺得對方正在嘲弄自己,故此更加怒不可抑。

  「那么我也以少佐的身分回答你吧,我想做什么不必聽你的指示,劍林軍系的事務與禁衛軍無關。」不知為何灰翎突然發起飆來,紅雷覺得相當不可思議,同時也疑惑灰翎怎么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裏當場將這傢伙格殺。」灰翎抬起拳。

  這個傢伙很危險。以前交鋒時,就曾感受過到好幾次生命遭到威脅時所引發的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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