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儿 (孽火第二部)
  发于:2008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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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地一声细喘从恋人口中逸出,熟知恋人眨有敏感处的夏寰, 不放过启动攻势的机会,乘胜把舌头往耳洞里钻

去,引得那具结实的身子在自己双臂间细细抖动着,而夏寰并不因此而满足,他一手往恋人的细腰爬过去,握

住英治正坐困愁城的手,借用先前早一步插入的指尖,轻轻一推。
“啊……”
咚地,恋人夹在两人身躯中的欲望,坦白地抵上夏寰的小腹。
“喔喔,看样子你也积了不少嘛,才这样子就……”
是不甘心、对嘲笑的气愤,或是恼羞?一语不发的恋人红着眼眶瞪着自己的模样,分明就是在诱惑他使坏嘛!
“……有什么好气的?我们都是一样的,小治宝贝。”
夏寰握着英治的手指开始抽插、前后摇动,另一手则由前面把两人的欲望扣贴在一起相互摩擦着。
“快点……为我打开吧。”
受到前双重刺激的恋人仰起雪颈,难耐地呻吟着。那在夏寰耳中有如天籁的沙哑喘息,催促着血液沸腾、野兽

苏醒脑子明白恋人还需要一点时间才完全松软开来,但身却不听使唤。
“……有点不妙了。”
低咒一句,夏寰放开前面的手,也一并抽出了英治的指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中断的英治,愕然地瞠大眼之际

,夏寰回以歉意的一笑。
“我对不起你了,小治。”
“咦?”似乎有点误会他的英治,浮起腰身。
岂会让他跑掉?夏寰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腰,先斩后奏的声明。“反正我是个该千刀万剐的恶棍子就对了!”
“……”
声音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才传出来。
苍白着脸,英治抖着接近悲鸣的泣音,浑身僵直地栏做夏寰的肩膀,痛骂道:“你、你是想杀了我吧……你这

……”
宛如处子。
火焰、熔浆、灼热……无意义的字句在脑中飞舞着。

一滴汗珠冒出夏寰的额际,他咬牙苦撑住,不然就会上演极为丢脸的三秒砰砰砰,这对男人来说是最大屈辱了


该死的、天杀的!不管累积多少经验,只要一碰上他,自己就会像是回到中学时代刚接触性事时,那个生嫩青

涩、不懂控制为何物的毛头小子,亢奋得不能自己。
偏偏这种时候,他那呆得可以的恋人还不安分地乱动,紧缚他的部位央求进一步蹂躏似的收缩着。
“拔……拔出来……”
装作没听见,也没看到恋人气喘吁、细碎抗议的表情,夏寰舔了舔上唇,双掌扶住虚软无力的腰,沙哑地笑着

说:“好啊,拔出来……再进去……呐……一切应你所求……”
“啊!啊啊!”
狂骚乱舞的发丝沾染上汗水,闷锁着欲潮的脸庞上再也看不见平日那冷静俊俏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蛊惑着身

下男人贡献出所有的魔性尤物。深深戳入男人肩膀的十指在鞭策着,蜷曲的脚趾也牵动着全身,几欲将男人榨

干。
我的……
全部都是属于我的……
这表情、这瓜、这呻吟……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终于又回到我的手里了,我的英治。
紧搂着那热烫的身子,夏寰深深地贯穿他,不停息地以自己的欲望穿刺着,两人进出的汗水、弹射击的体液交

汇,不分你我的体味浓浓弥漫在这失去常轨的禁忌空间,那是邪恶又甜美到令人战栗的气味。
咬着英治脖子喉头处的凹槽,夏寰把英治在最后忘我一刻中所发出的高吟,尽数吞下。
然后,就像紧绷的线突然被切断般,英治全身一软,瘫在夏寰的怀中。
“……几点了?”
在陌生床铺上醒来的英治趴在枕头上,以眼神询问地看着坐在身边抽着菸的男人。
“还早。”把菸从唇边移开,夏寰伸出一手摸摸他还汗湿的发说:“你大约睡了十五分钟吧。怎么样?夸口说

三小时要把我摆去,结果是自己被摆平了呢!有点丢脸喔,小治。”
“哼!”夺过他手上的菸,英治也深吸了一口。基本上他不抽菸,可是有人坚持要制造烟害的话,他也绝不当

那个抽二手烟的家伙。
“要来一场败部复活战吗?我绝对奉陪喔!”把烟吐在他嚣张的脸上,英治撩起贴在脸颊上,弄得他很不舒服

的发丝,顺道递了一抹冷眼说:“你越来越邪二了,而且是二百五的二。”
夏寰啾地香了口他的脸颊。
“以后这间屋子就是你和我的家,我帮你弄了辆车,我也有一车,都是m社新款的四驱跑车。”
英治扬起眉。“我先声明,房子的租金我会付给你,车子等我看过,确定喜不喜欢之后再说。喜欢,我买下。

不喜欢,那是你的车不干我的事。总而言之,你不要把我当成是‘被抚养家眷’,夏寰。”
“小治……”
“没得商量,要就照我的话做,不要我马上搬出去。”
“你这死脑筋的顽固家伙。”
英治脸红,他就是不想堕落到这种程度。“可以”依赖夏寰和“愿意”依赖夏寰是两回事。不是不领夏寰的情

,只是身为男人的坚持,他绝不让步。床上两人的关系是一回事,至于床下……
“好吧,我知道了。照你的意思做吧!”夏寰突然一转身。把英治的肩膀往床上压去。
“你、你这姿势想干什么?”英治头皮发麻,他那儿还痛得要命啊!
夏寰吐舌一笑。“这节骨眼问这句话,不是太好笑了吗?小治……拳击的中场休息不过是三、五分钟,我都好

心地给你睡了十五分钟了呢!”
“这又不是在打拳!你放手啦!”
轻松地瓦解英治的抵抗,夏寰呵呵地笑说:“明天、后天,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让你慢慢休息,你就安心地把

一切‘后事’交给我吧!呐,小治。”
安心?安心个头啦!
英治的抗议都没有说出口,就全被吞噬掉了。
事后英治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被夏寰做了几次,只记得到最后自己是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彻底投降。


回到台湾短暂休息了一个礼拜,英治重回原先任职的“明朗医学中心”担任外科医师的职务。大部分的同事都

是老面孔,也省去许多调适的时间。其中也不乏见到他回来后,调侃一声的人——“哟,留美回来的名医,欧

阳大医师!”
可是英治没把这种调侃放在心上,对他而言,重要的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如何表现也自己在美国所学得的一切

,而不是担心别人会因嫉妒而排挤的小事。
“以后我们院内又多一名生力军了。欧阳,你可要好好地干啊,外科主任对你可是有很高的期许啊!”
“我尽力而为,院长。”
离开院长室后,和主任、护士长打完招呼,英治今天的工作也告一段落。真正排班看诊是下周一的事,所以他

带着一些必要的资料,整理好桌子,正打算要离开,“英治,你要走了吗?去喝一杯吧!”几名资深医师将他

团团围住,嚷着。
“我们几个替你办场接风酒,走吧!”
推拒不了这人情的压力,英治接受前辈们的好意,转移阵地到离医院不远处一间热闹的啤酒屋。
“干杯!庆祝我们的小学弟从美国学成归来!”
“谢谢。”
“来,英治,不要客气,你今天是主角,想叫什么吃的,尽量叫啊!,反正亏空的是老前辈的钱包嘛!哈哈哈

!”
“董新彰,你还有闲情在这边笑啊?我看再没多久,英治就可以取代你的职位,成为新生代医师中的第一把交

椅了。”
被点名的男医师摇了摇微秃的头说:“没用、没用的,前辈。你就算这样刺激我,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不

,岂止我一个,所有同年的医师也都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假如欧阳没去美国留学,那他由实习时代开始,就已

经压在我们这些人头顶上了,现在该有危机感的,是前辈们吧!”
“还真敢说,哈哈哈!”
几杯酒下肚后,话题也从原先的医学事务,谈到在美国的艳遇什么的。不管是医生或市井小民,讲到八卦的话

题,都有欲罢不能的迹象。受不了被他们群起围攻地盘问‘女性关系’的话题,英治藉口说自己有点醉,走到

啤酒屋外头去吹吹风。
到现在为止,因为自己年纪还轻,即使不结婚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目,可是往后呢?与夏寰的关系持续一天,

他就一天无法想像自己的未来婚姻生活,尤其目前他和夏寰等于正式同居了。
迟早有一天,这类的疑问会不断地困扰着他吧?
英治可以想像上司们积极替他介绍对象的画面,也不难猜测父母会有催促他结婚的动作。再怎么开明的父母,

听到自己的儿子与男人同居的话,应该会大受打击吧。
以前并不觉得特别严重的问题,现在仔细思考一下,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有意逃避这些问题而已。
要向所有的人坦白我有男性恋人吗?有这必要吗?
讲了又能怎样?
夏寰又是怎么想的?他曾经想过要如何跟他的家人解释我们住在一起的事吗?
认识这么多年,我连他的家人是什么样的人,竞毫不知道。是我漠不关心,或是夏寰也一样,仍对彼此的关系

有所保留,不希望我去接触?
想得越是深入,心中的寒意就越深。
英治深吸了一口夜风,理清紊乱的思绪。现实主义的他,并不喜欢对未发生的事作过多的设想。有道是:酒不

醉人人自醉;事不扰人人自扰。他和夏寰的关系,若有终止的一日,那也不是他一个就能决定的。
总之,现在他无法、也切不断这份关系,除了继续往前走外,他想不出有方法能离开这迷宫。
该回啤酒屋里去了,再不回去,前辈们会以为他是掉到水沟里去了呢。
“英治?你是欧阳英治吧?”
背后传来女子兴奋的呼唤,有点耳熟的声音让英治回头,讶异地认出对方。
“敏敏?”
“好久不见!”
打扮时髦,顶着一头染烫成棕金色俐落短发的帅气女强人,喀喀喀地踩着高跟鞋来到他面前,高兴地给他一个

热情拥抱,并说:“你怎么会在这儿,也是来这儿喝酒的吗?真的好巧,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呢!”
敏敏,全名宁敏,英治大学时代的恋人。那时两人都是大学新鲜人,因为选修共同科目,分配到同一报告组别

,在搜集报告所需的资料时,两都被对方的聪明与个性吸引,所以自然而然地交往。
虽然他不是英治初体验的对象,但却是英治认真交往并付出情感的初恋情人。
两人在交往半年后就分手了,理由也很简单——爱情变质了。
“我们太相像了,英治。”
“我们简直是对孪生兄妹而不是恋人,不是吗?”
说完这些刺伤人的话之后,她就毅然决然地走出他的生命。到现在,英治都还对当时的伤害记忆犹新。没想到

,她竟会在此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巧合,或是上天的讽刺?


努力不让脸上的笑消失,英治淡淡地说:“你看起来很好。”
“唉呀,你现在看来也不坏啊,嗯,我要更正我的话……你比当年还要更帅、更英俊了呢,几乎要让我惋惜当

年放走一条大鱼!对了,这套西装挺适合你的,这种蔚蓝色衬得你更挺拔。怎么样?已经毕业取得执照当医生

了吗?”宁敏和以前一样,快人快语地说着。
“托你的福。”
她噗哧一笑。“我可是什么忙都没帮上啊!”
英治连带地被她勾出笑意。“那就是托老天爷的福。”
“这样啊……钦,考执照对你来说本来就是小事嘛!真好,医生呢,金饭碗一只,就算再不景气也不必怕摔破

,和我们种靠景气吃饭的行业就是不一样。”感叹地摇了摇波浪般的短发,自然不造作的美是由于自信,也是

出于天的性格。
“你以前不是学法文的吗,现在在教法文吗?”
“有点不太一样,我在c公司做采购。”
随口一说便是间法国老字号名牌,从皮包、香水、化妆品到高级订制服饰都有涉足,英治记得它在台湾设立了

间旗舰店。
“那也很了不起,走在时代尖端很辛苦呢。”
“还好啦,半是兴趣、半是有其挑战性。你知道我最爱不了的就是枯燥而且一成不变的工作,这份工作至少不

会让我无聊。”她两手摊,潇洒的说。
他们聊着的时候,一群打扮时髦,具有模特儿般衣架子身材的男女靠了过来,“mindy!你和朋友慢慢聊,我们

先进去喽!”
“啊,好,我马上进去。”宁敏切断对话,转头和英治说:“抱歉、抱歉,因为今天我是作东要请他闪的,所

以我能聊太久。对了,给我你的电话和住址嘛!我们可以再联络。”
英治迟疑了一会儿。
“不方便吗?”直肠子的宁敏,马上笑说。“该不会是怕女朋友吃醋吧?”
脸一红。“没有那号人物,抱歉。”
“骗人!你那容光焕发的模样,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唉呀,不要紧的啦!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不会让你女朋

友误会,把电话给我,我保证不在不方便的时候打。”她硬拗。
英治想想确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于是和她交换了电话。宁敏爽快地挥手和他道再见,他则目送她离去的背影

,想着:和以前一样,即使有点强势,但不至于引起他人反感,这就是宁敏最强的武器吧!
漂亮而令人心动,爽快却又不失女性柔媚。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懂人情世故。
当年的法文系之花。
记得以前夏寰曾盘问过他的情史,当初他还打肿脸充胖子地说:为了课业与飙车和宁敏分了手。这其中有一半

是事实,如果分手的理由只是‘时间不够’,那么他有很多可以挽回的余地。
现在回想直来,就会觉得自己有很多地方都对不起她。
当初他实在既年轻又懂事。
遇见宁敏之前,英治的生活圈可说是相当缺乏女性色彩,除了平常接触的母亲、阿姨、姑姑之类女性长辈外,

和表妹、表姐都不常相来往。他从小都是个严肃的小男孩,对年龄相近的女孩子而言是太乏味的玩乐对象,而

他也喜欢研究书本知识胜过和她们玩家家酒。
也许是这种缘故,无形中造成他对女性采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应对方式,就连初恋也比一般同龄的男

人要来得晚。
现在他对待女性的态度,常常被人称赞是‘体贴’、‘温柔’、‘和善’,那全要归功于宁敏教育得当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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