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九美 孽火3
  发于:2008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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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夏寰的手下擦身而过,英治也没有多停留半秒。

    “怪怪,这是怎么了?”碰个无情软钉子,搔着脑袋,阿超望着英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阴暗的舞池彼端,再一回头,“哇啊!”吓得贴到墙壁上。

    “夏……夏哥……你怎么了?”

    只见堂堂七尺大男人无力地趴倒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夏寰咬着座垫(只差没有在地上洒摊水当眼泪)哀怨地说:“还怎么了,当然是被人欺负了。”

    “欺……”噗,哇哈哈哈地捧腹大笑,阿超摇头说:“那个人那么厉害,有办法欺负我们的夏哥!”

    “靠,没心没肝的东西,笑、笑、笑,笑死吧!你。”丢开座垫,夏寰不再演戏地拿起一根烟,重新点上说:“真XX的,都已经六个月了,让我做一下会死喔!难道要我学王宝钗苦守含窑十八年,再这样下去,瞧我哪天直捣黄龙,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说。”

    “夏、夏哥……”阿超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的说:“喂,你真的没问题吧?看你脸色好像……”疯狗咬人这四个字,阿超还没有笨到说出口。

    “没问题个头!问题可大条了!”不说则已,要他吐苦水,那可真是一缸黄河泪,道不进诉不完啊!

    自从发现自己最欧阳英治有了歹念后,他的下半身就点上了把无名火,平时还挺安分,但只要英治处在他半径一公里内的距离,无关脑子怎么想,身体就会产生再自然不过的反应,立正站好。这种事发生的次数,随着日积月累,不但没有减缓的趋势,最近甚至已经到达了,只要让他们两人独处,他就会想要──

    找一张最近的床,拉着他上去,学妖精打架个三天三夜。

    可恨的是……英治那个臭小子,那道最后的防线实在太滴水不漏了。

    嗳,他不是不懂,毕竟他也是男人嘛!要他乖乖地趴在床上,让自己好好疼爱,于自尊上是需要时间来克服。所以!所以!他不是已经很体谅地,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了啊!从他们第一次赤裸相见算来,已经三个月了耶!换成哪个女人敢这么拽,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

    接吻,可以。

    摸摸,也可以。(虽然会反抗)

    溜小鸟,勉强可以。(得花不少功夫就是)

    这些阶段都已经经过了,那接下来很自然的不就剩下最后的……金刚合体,嘛!

    他是不晓得一般男人对上男人的时候,都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也许有人止于前面三个步骤就已经很满足了,但他玩遍天下的胃口,实在不是停留于“摩擦生热”就可以满足的。

    怎么说呢?有种没搔到痒处的不满足感。没有切切实实地尝到那家伙全部的滋味,他就永远只能在梦中,咬着手指头,幻想进入他的体内会是什么样的……嗯嗯嗯……

    “啊啊!不行!我还是去买一副手铐,干脆把他铐在床上,这样就不必管他反抗不反抗,可以尽情的做个痛快了。”

    “夏哥,我虽然不知道你想对谁用手铐,但是那么做等于是犯罪喔!”阿超窃笑着,他猜的到夏寰的苦恼,以及害他苦恼的对象,不过不方便说破,到底是攸关某人的“后门贞操”,要是传言弄得不好,会害人身败名裂的。

    “要不然我迟早会死于自己的淫梦底下呀!”忿忿地一踢矮桌,夏寰自暴自弃的灌一大口酒。

    阿超叹一口气,“我很不想说种话,不过,夏哥你就在自爆前,先找别的管道,疏通疏通如何?”

    夏寰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没那么做啊?”

    “既然这样,那应该不至于会?”

    大手一挥,“可是那一点用都没有,我的宝贝儿子不知在闹什么别扭,不是那个家伙就不行,一点都不想要。”

    “难道是……”阿超同情地拱起眉。

    “别提了,害我脸丢大了,幸好那女人是我的老相好,要不现在到处都传着我夏寰的‘一夜七次郎’已经变成‘欲振乏力阳痿郎’了。”

    想起那天临阵磨枪,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的窘境,夏寰还是一股怨“夫”之气。

    打十二岁破室至今,他没在女人面前丢过那么大的脸,还要反过来被女人安慰说:不管是谁,难免都会有这种时候的,就不必太担心,难过了。

    见鬼了,要不是在紧要关头,他抚摸着女香喷喷又软绵绵的身体之际,突然觉得:这腰还不及英治细,这股香水为太浓,这大腿太软……东比西较,越比就越停不了,搞得原本兴致勃勃的那话儿,就像只被戳破的气球,咻地消了火,又怎么会落到被人“同情”的地步!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是那家伙!都是欧阳英治的错!

    “没是长那么勾引人做什么!可恶!要是今天他是一脸豆花,比我又胖又高,还有超级斗鸡眼的话,我绝对把他当纯哥儿们看!”喃喃抱怨着,千错万错,都是欧阳英治生得“养眼可口”错!

    阿超摇着头,看样子夏哥这回真的哉了,这已经不是走火入魔可以形容了。唉,不是他不同情夏哥,实在是对手太强劲了。不管欧阳英治多俊俏,他不是普通的软柿子男人,论打架的手腕,论脑筋的灵活度,哪一点不是人中龙凤,根本就不是一般人会想去招惹的对象。

    何况夏哥居然想……搞他?

    别说是前途一片黯淡,依他看,要真的有那么一天,八成事后夏哥会被切成八大块,丢到猪圈里,化为明日的堆肥喔。

    不过为了表现哥儿们的义气,阿超还是搓着下巴说:“会不会是手段问题啊?你知道的,要一点手段让对方心软,可能会是个不错的点子。总之,先上垒成功再说。”

    “你以为我是谁啊?这种初级的法子,我会没试过吗?”大言不惭的,夏寰大大地张开双臂,往沙发上一躺说:“我打电话给他说,我病得快死了,他居然只回答我一句:‘祝你往西方极乐世界一路顺风。’压根不信我。”

    “这,看您这样活蹦乱跳的,谁都不会相信啊。”

    “他可是医生,就算我拿造假的X光片给他,他也能一眼看穿我的谎话。”

    敢情,阿超心想:这一招夏哥是用过了吧?拿假的X光片,唉,真亏他想得到,只不过欧阳英治棋高一筹。

    “我去帮夏哥弄点能HIGH的药丸呢?”

    夏寰白他两眼,“那小子有药物过敏症,一不小心,在我HIGH到之前,他就先挂点了啦!”

    “赫,那么厉害,夏哥你怎么会知道的?该不会……”

    搔搔脑袋瓜子,“那个你就别管了,还有,你那个笨脑袋能想到的点子,我会想不到吗?灌醉他的老套,打从第一次以后也不管用了。现在他根本不在我面前露出半点可趁之机,叫我真是……啊啊啊!给我一块豆腐,我要撞豆腐自杀啊!”

    “好了、好了,您别那么沮丧嘛。来,先喝杯酒,兄弟慢慢帮你想办法,俗话说得好,三个孔明胜过一个诸葛亮?”

    “笨,孔明和诸葛亮是同一家的。”

    “咦?那为什么一个姓孔,一个姓诸葛啊?”

    夏寰忍无可忍地跳起来,“以后我再你商量任何事,我他X的就是开天辟地宇宙元尊无敌超级大猪头!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因为他妈妈改嫁嘛!”

    砰当砰当,门外传来巨大的众人其倒地声。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恼人的电话声,不必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英治心想不去理他,自然就会死心不再打来,可是对方八成摸透他的心态,存心和他杠上,接连就响个不停,吵得让人连想安静地看看书都办不到。

    可恶,早知道就换只功能好一点的电话,可以过滤来电,或让电话声消失的。要不是已经晚上11点,他都已经洗好澡换上心爱的睡衣,懒得出门去杀时间……

    罢了。咋舌,接起话筒。

    ‘……我以为你死也不接。’

    “哼,你就当现在接你电话的人是死人。”

    ‘还在生气啊?’

    想求饶了吗?英治唇角扬起,“生气?你未免太高抬自己,我不会对不值得我生气的人浪费我宝贵的细胞。”

    ‘啊哈,我就晓得,天底下没人能生得了我夏小寰的气,谁叫我如此可爱呢!’

    这个打蛇随棍上的家伙,最好摔死。

    ‘喂,你现在在干么?’

    “我要挂电话了。”

    ‘刚刚洗玩澡吗?嘿嘿嘿,我可以看到你那身被热水泡得粉红……’

    英治二话不说,咚地丢回话筒。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哈,再来这一招也没有用,要是他再接电话,他欧阳英治四个字就倒过来写。索性掩住耳朵,英治走到寝室内,钻进被子蒙头大睡。自我催眠地说:别去理他、绝对不能再上了他的当,让他以为天下一皮无难事。

    过了一阵子,电话声奇迹似的停了。

    嗯?真难得。这家伙原来也懂得“放弃”两字。英治掀开被子的一角,狐疑地盯着客厅的方向,还有点无法相信电话声真的消失了,该不会马上又死灰复燃吧?瞪着、等着、耗着?

    我这是怎么了?他打来嫌他啰唆,现在他没打了,我不是正好可以好好地睡……

    不、不对。

    自己一定有哪根神经不对劲了。

    像他那种家伙、那种无法无天、根本无理可讲、无迹可循的家伙,自己干么跟他起肖!这家伙绝对有毛病,光是从喝醉了就会对男人下手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他打娘胎就忘了带“道德”出来,普通人会那么做吗?哈!

    猛翻过身子,英治再一次拿被子蒙着头,把夏寰那号人物强制驱离他的脑海。

    叮铃铃铃。

    一听到这声音,霍地从床上跳下来,以万夫莫敌的气势冲到客厅,劈头就骂:“你这混帐,要是敢再打电话来……”

    呜呜呜的带机声,以及讽刺的叮铃铃铃,宛如交响乐的一并唱起合弦。英治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发现,正在响的不是电话,而是门铃。悻悻地放下手中的话筒,他转身朝玄关走去。

    “找哪位?”

    “您好,我是管区的。”

    是警察?英治连忙把门打开,“有什么事吗?”

    “请问这里有一位欧阳英治先生吗?”上了年纪的和蔼管理区员警,微笑地问。

    “我就是。”

    “咦?”管区眼里染上一抹怀疑,“你就是?”

    “是的,要看身分证吗?”

    “噢,不用了。”管区摇摇头,苦笑地说:“看样子是恶作剧呢!”

    “这到底是?”英治也跟着一头雾水。

    “不,是这样的,我们派出所方才接到一通电话投诉,说他儿子打算自杀,偏偏他人在高雄,没有办法过来,而你又不愿意接电话,由于对方说得万分诚恳,无论如何都要拜讬我们来看一看。”管区尴尬地一笑:“要是没有什么问题,那是最好的,不过真是伤脑筋啊,你知道这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吗?”

    岂止知道。英治唇角抽搐地说:“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居然有这种浪费国家公器的人,请管区先生一定要查明,好好地惩罚对方。抱歉、非常抱歉。”

    送走了白跑一趟的员警,关上大门,英制衣把怒火已经烧过了头,连力气都一并被烧得精光了。

    那家伙,是想找死吗?再怎么样没常识的人,也该知道天底下“可做”和“不可做”的事吧!能利用的绝不放过,也得看看对象是谁啊!

    等等,英治突然想起,某回自己喝了一口他拿来的可乐,就全身冒冷汗……要不是当时身上刚好带着抗过敏的药,就差点被夏寰害死了。连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男人,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受不了了,这一回他绝对不原谅他!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英治冷冷地看着电话三秒钟,终于决定走过去,接起它。

    ‘──哟,肯接电话了。嘿嘿,这才对嘛!害我担心死了,以为你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还特别请员警过去一趟呢!毕竟单身在外居住,要是有个万一,根本没有人会发现,特别是像你这样年轻又貌美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已经不是问句,而是火山爆发前的讯号。

    ‘谁叫你不接电话。’

    “你是听不懂国语还是听不懂人话。”

    ‘我忽然变成外星人了吗?喂、喂,你声音听起来好可怕喔!别吓唬我,我胆子很小的。’

    英治一咬牙,“我还能怎么做,你才能让我过平静快乐的生活,一个没有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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