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萦楼之默言替身------灵涓
  发于:2008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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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盼萦楼内。
星流为花中之魁,默言则是保镖;星流卖艺不卖身,默言仅卖武功。
至于星流和默言为何跟着绯声一道来焰武国,绯声没有提及。
总之,星流回到焰武国了,现下正在钦聿开的宴会上,用他不再青涩却仍旧美
丽的脸庞,朝着每个人放肆欢笑。
回来就好,至少钦雷要流口水能对着本人流,毋需看着画像叹息。


既然如此,钦雷就可以勉强不去介意亦步亦趋地跟在星流身边、一板一眼、有
头少见银发、名叫默言的碍事家伙。
「小的祝皇上万福金安。」
星流笑意盈盈,一改平素的懒散模样,笑得十分媚惑。
他举起酒杯朝着首座上的钦雷说完千古不变的马屁词后,率先一饮而尽。
见状,钦雷自是乐不可支,忙不迭地举起酒杯跟着干杯。
打从十五岁起,各种美人他部抱过,就是没遇过像星流这样的人。
面容清丽似芙蓉,出污泥而不染;但眼神带媚,眼波流转间,似要将人勾入深
渊,却又令人甘心堕落。
星流不只是面孔美,而是浑身皆成风韵,瞧他微倾上身的坐着,若隐若现地露
出他性感的锁骨,背部的优美曲线更引人想伸手爱抚。
瞧得钦雷都痴了。
可是每当他欣赏得正高兴时,星流身边讨人厌的身影,总会窜进钦雷视线中。
乌黑的发髻,还有几缯银色的发丝落在肩处......银色?.
该死的默言!.没事干嘛披散着头发,竟然还有几绺垂在星流肩上。
钦雷的目光透着杀意,越来越想将默言碎尸万断。
钦雷怀着怒气,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默言端坐席中,完全不理会钦雷的杀人目光,以优雅的姿势一口一口吃
着美味饭菜。或者该说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食物和星流身上,根本不想理会钦
雷。
默言实在搞不懂星流在想什么。
平时星流参加宴会时,他总是先吃饱,然后站在星流身后保护他。
可是今天不知吹什么风,星流竟然坚持他也要入席,而且要坐在他身边,不可
以离开。
说完全不僮嘛,在瞧见钦雷对星流露骨的淫意后,默言约莫明白了。
不过,他仅猜着星流想拿他当挡箭牌,不晓得星流另有伟大计画。
「久闻星流之名,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果真丽似芙蓉,媚似鸩药。」钦雷
举杯回敬。
芙蓉的外貌,毒药一般的内心,用来形容星流恰好。
「说什么呢,鸩可是毒啊!我怎么会有毒?要不您来尝尝就知道了。」星流嗔
道,一边还对着钦雷大拋媚眼。
此话一出,除了色心大发的钦雷,以及丢下炸弹的星流外,所有人皆呆楞住
了。
钦聿瞄了钦雷一眼,叹息之后继续吃他的饭菜。
钦雷是他的兄弟,钦雷从小到大是什么德行,钦聿再清楚不过,等会儿钦雷会
怎么反应,他亦猜想得到。
除了把星流生吞活剥外,还能怎样?
但是不管钦雷做什么都不干他的事,对钦聿来说,只要绯声安全即可,其它的
都是别人家的事。
徘声挨坐在钦聿身边望着星流发呆,他记得星流向来不卖身,今天怎么......难
道钦雷有哪里吸引了星流吗?他怎么看不出来?.
算了,那是别人家的事,别人自然会解决,他现在只需要考虑怎么解决桌上的
饭菜,等会儿再搞定钦聿就好,星流的事,他没有心力插手。
另外一个楞住的人是默言。
他一直以为他够懂星流,多年来,他跟在星流身边,不曾猜错星流的想法。
可是,他现在真的不懂,星流为什么向钦雷拋媚眼,若是为求财,星流向来坚
持不卖身,否则他在盼萦楼时可以赚更多。
说是因为恋慕,钦雷却怎么看都不像是星流喜欢的人......
「你不喝吗?」
默言正想着,一个甜甜软软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
默言转向发声处,对上星流的笑容,又一次怔楞。
「在钦聿府里,钦雷也在,应该不会有人挑这个时候下手吧。」星流边说边帮
默言倒酒,由手指到身躯无一不媚。
这样的星流看得默言一阵呆楞,星流在勾引他吗?不会吧
「这是上等佳酿,味道微甜、非常顺口,香气会在嘴里停留很久。」
星流说着便端起斟满酒的杯子,捧来到默言面前,等着默言接过。
「为什么?」默言疑惑地望着星流,蓝眸里有着深深的困扰。
为什么星流要以这种媚态对他?为什么星流要灌他酒?这两桩都是默言怎么想
也想不清楚的问题。
「谢谢你这几年来的帮助啰......」
星流虽然笑着,话语里却隐隐含有牵制之意。毕竟他当初有对默言说过,他们
虽名为朋友,怛实际上仍是主仆,他说的话默言依然得听从。
「哦!」默言没再多想,接过酒便仰头饮尽。
默言的个性十分单纯,星流只须提起当年的事,默言马上会乖乖听从。
尽管默言知晓星流实际上是将他当成朋友,但他仍会听他的话。其责好朋友本
来就不该问太多事,特别是别人不想讲的事。
「再来一杯。」星流又帮默言斟上一杯。
星流对默言亲昵的态度,看得首座的钦雷一阵恼火,碍着众人皆在场而不好发
作,否则他必定当场对默言动手,若打不过默言还有御林军可用,用人海战术总能
赢吧!
「皇上真是个孝子,服丧至今,仍未打算立后娶妃。」不知为何,星流忽然放
下酒壶转向钦雷,迷人的道。
无论男女都爱听好话,特别是男人最爱被人吹捧,虽然钦雷不婚的理由是他爱
男人,但听星流这么一说,钦雷心里仍觉得十分舒服。
当场,钦雷的判断力减了几分。
坐在星流身边的默言亦因为酒气的催逼,将心里警告的声音忘得一乾二净。
望望钦雷,再看看默言,星流满意地加大笑容,再度转向钦雷,以口型对他说
道:今晚,西边厢房最后一间,我等你。
钦雷吓了一跳,难以相信星流竟然会......主动约他。
钦雷见星流美艳不可方物,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只差没流下口水。
那个他曾经在画里看过的星流,想到极点的星流,今晚要跟他幽会耶......
趁着钦雷沉浸在幻想中,星流开始关心起身边的默言。
酒是默言唯一的嗜好,可惜默言能享受此嗜好的时候并不多。
因为默言身负保护星流的责任,他虽然爱酒,偏偏他的酒量奇差无比,只要三
口就醉了,浑身上下会因此变得毫无力气。
在盼萦楼时,人人皆知默言是出了名的「三口就醉、千杯不倒」。
当然,刚刚星流倒给默言的两杯,已经超过默言一日三口的量,默言现下仅剩
倒酒的力气,连想回房歇息都有困难。
星流笑着招来钦聿府中的小厮,小声怛清晰地交代着:「待会儿将默言公子扶
到西厢房最后一间休息,他习惯裸睡,记得帮他把衣服脱干净。」
因为星流和默言是钦聿王爷带回来的贵客,家仆们自是尽力伺候、不敢怠慢。
所以小厮不疑有他,点头表示话都听清楚了。
星流径自笑着,一旁的默言则顾着喝酒;坐在首座的钦雷开始幻想夜里的旖旎
风光,没注意到星流的怪异举动。
唯一有注意到星流举动的钦聿和绯声,光顾着打情骂俏,自然没空理会星流的
把戏。
今夜西厢房里,有出好戏要上演啰......
第二章
深夜西厢房
没有月光照拂,未点灯的房内一片漆黑。
门扉突然被人推开,钦雷轻手轻脚地踏入房内,朝着床上的身影露出微笑。
钦雷挥挥手,指示贴身太监福和退下,别妨碍他跟星流恩恩爱爱。
福和识趣地退到门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他那主子的嗜好,他这个贴身太监怎么会不懂,关于这种事,他知道得越少越
能保身。
小心地关上房门后,钦雷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虽然他看不见美人儿的面容,
但听他如幽兰般的吐气声,他知道床上的人便是他觊觎已久的星流。
难怪钦雷没发觉星流的诡计,西厢房向来是用来待客,现下钦聿府中的客人就
只有星流和默言,星流说在西厢房最后一间等他,让他完全没有起疑。
「星流......」钦雷瞧见床上有些奇怪的银色丝线,狐疑地唤道,希望得到星流
肯定的回答。
「嗯?」
默言轻轻哼了声,听在钦雷的耳里无限妩媚,像极了星流诱惑客人时的低沉嗓
音。
默言听见有人在叫星流,觉得有事情发生,他想起来保护,但是身体好重,他
连一根手指都举不起来。
嗯......对,星流说不需要他保护,他怎么忘了。
想到这点,默言放心地躺在柔软的锦被中,准备呼呼大睡、梦周公去也。
「星流,默言呢?」为了慎重起见,钦雷决定先问问那位保镖的去处,以免好
十进行到一半被打断。
默言觉得耳边有只蚊子嗡嗡作响,吵得他不能睡。
他微睁眸子,隐隐约约见着一个人,对方的声音并不是星流的甜美嗓音。
默言还以为来人是绯声,压根儿忘了徘声该和钦聿在一起,何况绯声的嗓音也
不似此人低沉。
「星流,默言呢?已经睡了吗?」
得不到响应,钦雷再问了一次,语调依然是怕扰着星流的轻柔。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通常都会直接叫对方闭嘴,可是默言自幼不爱讲话,于是
他直觉地伸出手来,捂住发声处--钦雷的嘴。
在色欲当头的钦雷眼中看来,他无疑是在邀请他做更进一步的动作。
钦雷忙不迭地剥除自身衣物,快乐地钻进被窝里,而后他发现锦被里的人儿早
已一丝不挂。
默言皱着眉头,对绯声爬上床的举动充满不解,却又不想开口询问。他不愿跟
别人共享一床,只得扭动身子,希望将对方推出床外。
「真该怪我,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还间东问西的,难怪你会生气。」
钦雷笑着道歉,双手熟练地抚上默言的胸前,细细揉搓。
被抚摸时,默言才发觉自个儿没穿衣服。
是啊!被人扶进房后,他便自顾自地喝着桌上的酒,根本没去管小厮们对他做
什么事。
原来他们将他剥得一丝不挂,难怪他越喝越多,却不觉得越来越热,反而觉得
冷。
把他脱得一丝不挂,是怕他夜里吐脏衣服吗?
不对!绯声怎么还压在他身上,手还继续往下、往下......
难道不是绯声?那会是谁?贼人吗?
默言心中警钟大响,他试着推开身上的人,想将他拿住问罪,可惜酒力发作,
他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仅能任人摆布。
「不愧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好棒!」
钦雷沉迷于「星流」充满弹性的身躯,感动不已。
默言紧闭双眸,只能随他去了。
对默言来说,只要受罪的人不是星流就好。
钦雷则熟练地以手指逗弄他,期待他能与自己同感受极致的快乐。
默言的身体因为酒醉而柔软、放松,面对钦雷的探索并不觉吃力。
紧接着,他的臀被抬高了,默言正觉得奇怪,不知道贼人想做什么时,钦雷的
火热便没有预警地进入他的体内。
未曾有过的剧痛,让默言原本放松的身子陡然一震、僵硬如石,巴不得侵入者
快点离开。
「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就不痛......」钦雷在他耳边催眠般地说着明明是骗人的
话。
默言皱紧眉,双唇也闭得紧紧地。
好痛!痛得他想尖叫,可是他不想开口,他一向不爱讲话......
算了,痛就痛吧!他不想开口尖叫。
决定之后,默言维持他一贯的习惯,沉默地等待痛楚过去。
「好、好棒!」
钦雷正在感动跟星流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不晓得他在知道真相以后,还说不说
得出好棒......
***
一夜春宵后,美好滋味还在钦雷心头流连不去。
他抱着曲线优美、肌肉充满弹性的人儿不肯放手,只因对方身上有股温暖的感
觉,让他的心十分安定。
怕美人儿害羞,所以夜里未点烛火,让钦雷错失美人儿的陶醉表情。
原本打算多睡一会儿的钦雷,因而想起这件事,才支起身子,准备饱览美人儿
的睡颜。
结果,他看到的人哪里是星流。
深刻的眉眼、披散在枕头上的银发,样样都属于星流身边的保护者--默言。
难怪他昨晚没见到默言,情事也没被默言打扰,他一直担心的程咬金,根本就
被压在他身下嘛
钦雷仍呆楞着,默言却已睁开双眸,直勾勾地望着钦雷。
望进默言湛蓝的眸中,使得钦雷一阵晕眩。
钦雷瞅着默言,有一瞬间,他竟觉得默言比任何人都美艳,甚至比星流更妩
媚。
默言的眸子就像宽阔的天空,足以包容所有,银发则似晨雾,滋润万物......
呃!他在想什么,眼前的人是默言,不是星流啊!
「早、早啊!」回神后,钦雷尴尬地道早。
默言没出声,以他一贯的冷静表情,瞄了瞄钦雷不知所措的脸一眼,顺着钦雷
赤裸的身子往下看。
钦雷顺着默言的视线瞧向自己,最后停留在被窝里......
惊觉他和默言都没穿衣服,他倏地跳起,以枕头遮住自己。
「难怪。」默言像是领悟了什么,点了点头,闭眸打算继续睡。
低头寻找衣物、准备穿衣服的钦雷,在听到他的话后停下动作。
「难怪什么?」好奇心被挑起,钦雷盯着默言其实不差的脸庞问道。
「难怪好痛......」
默言含糊不清地说着,不知道是因为害羞,或者是他真的困了。
虽然默言没说得很清楚,钦雷仍然猜得出默言想说的话是什么......
应该怕羞的人儿沉沉入梦,素有千人斩之名的钦雷则赧红了双颊。
比他当年第一次时,还羞。
***
怎么会这样?
焰武国皇宫里,一名身穿明黄锦袍的男子踱过来又踱过去,直要将石板地踩出
两道痕迹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明明要的不是那个人,怎么最后会是那个人......
其实,以他的身分地位,他想把此事当作没有发生过也没人胆敢多讲一句。偏
偏无法把这件事当成没发生过的人,就是他自己。
「唉......」
想着,钦雷不禁深深叹息。
***
事情怎么会这样?
默言坐在暖炕上,靠着窗棂,满脸忧愁。
他嗜酒但酒量不好,喝酒过量便会全身无力,为了保护星流,他平日绝不喝过
量。
那天的宴会上,星流说要陪钦雷,一夜不用他保护,要他放胆喝没有关系。
他放胆大喝的结果是第一天全身酸痛,还有个赤裸的男人躺在他身边。
最惨的是,他沉沉入睡的结果,是让钦雷从容逃走,令来寻找他的绯声看到
「出事」现场。不消多时,他被钦雷拥抱的消息便传遍整个王府。
「默言,痛吗?」星流坐在默言身旁,歉然地望着默言。
关于那天的事,他真的反省过了。
星流知道虽然钦雷手上有他想得到的东西,他也不应该牺牲无辜的默言。
只是,他在宫闱的那一段日子,再加上后来进「盼萦楼」里当花魁的岁月,训
练出他识人的好眼力。
他总觉得,见一个爱一个的钦雷,配上死心眼的默言恰恰好。
但,望着比平日更安静的默言,星流有几分后悔。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伤害默
言。
「还好,不算痛,以前练武时,受过更大的伤都没事。」
默言思索了一下,终于决定开口,因为有些事情是不得不说的。
其实他并不觉得怎么样,这种事他在盼萦楼时看多了。
虽然身体觉得有些酸痛,但休息几日便没事了,他庆孝钦雷沾上的人不是星
流,星流的身子骨那么弱,必定受不住。
奇怪的是,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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