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萦楼之星流诡计------灵涓
  发于:2008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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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怕怕地送上公告,来去之际皆全身发抖,怎么看都是个没上过战场的新
兵。
那张画了他们俩相貌的公告,写得比非雨想象中更简单,没有任何理由,仅用
朱砂写了两个字--逃犯。
简单扼要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那你们是要捉我们走啰!」星流明知故问。
紧张不已的卫兵们,除了点头其余事情一概不会做。
「可是我不想被你们捉耶,怎么办?」星流歪着头,妩媚地问着卫兵。
惹得众人猛吞口水。
「怎么办?」星流凄凉的神韵,让场中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就在此时,当的一声刚刚拿金牌的那名卫兵呆了,他手中应该坚韧又锐利的刀
被星流轻轻一碰,倏然碎成片片破铁。
「好、好可怕哦!」星流使用起他的绝技,一声惊呼后泪珠在眼里转啊转的,
惹人怜惜心大起。
星流转身躲入非雨怀中,指尖却长长地伸出,弹了下另名卫兵的刀身......又
断!
他又是一阵惊呼,仿佛是卫兵们故意弄断刀身来吓他,惊呼中星流长指乱挥,
看似杂乱无章的动作,却一一点上站在他身前卫兵们的刀身,刀身亦应指而碎。
所有人都呆了,一次是巧合,两次是什么?这一地的断刀又是什么?他们该不
会遇到武林高手了吧?
呜好可怕哦他们都有老婆孩子,尚未娶妻的有青梅竹马,家中高堂每个人
都有,他们不想死啊为了一张莫名其妙的告示而死,实在太划不来了。
星流收起眼泪,好整以暇地看着众卫兵笑,笑得极为邪气,极为嗜血。
场中除了非雨以外,没有人看了星流的笑容不面色发青的,他们好象惹到不该
惹的人了。
稍稍有武学知识的人都晓得,让刀子碎裂成这样,必为上乘内功震荡所致。
「我想,我们没见过面吧!」星流蓦地说着,面上笑容不减,可怕的笑容啊!
非雨但笑不语,以温柔目光注视他所爱的人,现下这出剧码里,没有他出场的
必要,他只消乖乖观赏即可。
「既然我们不曾出现在这里,你们也没看过我们,那你们就不算有亏职守,我
们亦不曾攻击卫兵。你们说是吗?」星流拉大笑容,神情出现危险二字,大有谁敢
摇头,他的指尖马上袭去之意。
卫兵们一听眼前美人的话可行,莫不用力点头,生怕不快点同意,刚刚美人敲
在刀上的手指,就要敲在他们身上。
刀身都能碎成一片一片,他们的骨头能不碎吗?碎成这个德行,既使能活,也
会很痛啊!痛这个字天底下有谁真的不怕?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祝两位一路顺风。」为首的九品小官拱手,侧身让路。
见头儿已经如此,星流又那么可怕,众卫兵们忙不迭地让开一条路,就此当作
没见到星流和非雨。
见事情了结,星流往后一倒,躺在锦被上准备睡觉,非雨则温和地与众人颔首
微笑,驾车往遥远的未知驶去。
「我不知道你内功这么强。」
离开焰武国一段距离后,非雨方以他贯常的温和口吻,对躺在车中睁眸看窗
外,不知在想什么的星流道。
「我也不知道。」星流皮皮地笑着。
非雨看着星流的眸上,有对微皱的眉,仅需如此,深爱非雨的星流就会乖乖将
实情奉上。
没办法,任何人在心爱的对象面前都是弱者,星流不是例外,况且星流爱非雨
的程度不逊于任何人。
「你以为我真能一天睡十来个时辰吗?谁有那种办法啊!」
星流嘟起嘴,装装样子抱怨非雨不够关心他,连他真睡假睡都不知道。
非雨聪明得没应声,他温暖的手抚上星流前额,细心拨开落在星流额前的几绺
发丝,面对一个撒娇的孩子,拥抱和抚摸比任何话都有用。
「以前睡不着又不能下床,我只好找些事情做,白天还有你陪我,不然找书看
要人陪下棋都很简单,但是长夜漫漫大家都睡了,我当然无聊。」星流嘟嚷道。
星流说来说去就是不讲重点,仅是不停地往非雨蹭去,撒娇着要非雨多给予爱
抚。
非雨了解星流的心思,放手让马儿自个儿跑,跟着躺在星流身边,一手环抱他
的纤腰,一手轻抚星流白似凝脂的面庞。
殊不知,就因为他们俩常让马儿自个儿跑,才会走得九弯十八拐,找不到客栈
吃饭。
「我以前学过跳舞,师傅常夸我有天分,是她教过最棒的学生,她说舞要跳得
好除了练舞蹈外也要练武功,身子骨才能长久柔软,气息才够长能一口气跳很多困
难的动作,所以她教我练武。」
提及当年万分照顾他的师傅,星流的口吻中有着怀念。
纵使日后他被变态老皇帝欺凌时,师傅不曾想办法救他,星流也能理解为什
么,今日提起时师恩依旧长记。
「她不只教我武功,也教我内功心法,我从七岁开始练,本来对外功比较有兴
趣,内功的部分常常一暴十寒,后来因为不能起床很无聊,只好练内功啰!」星流
无辜地道。
好似他今天内功如此高深,并非他所愿,而是被奸人陷害所致......
「那应该不会这么强才对。」非雨沉吟片刻,冷静地问道。
「可是我一天实际睡着的时间不到三个时辰,其余躺在床上不动的时间都在练
耶!」星流说得好天真无邪,好似对他而言练内功跟睡觉没有任何差别。
「这样该算是因祸得福。」非雨不愧是非雨,凡事总会往好的地方想。
「是啊!如果我没被罚不许下床,又怎么会认识你。」星流甜丝丝地说着。
非雨勾起浅笑,主动吻上星流如花的面颊。
「我们出关了耶!」星流不知想到什么,绽开的笑容有一点点邪意。
「嗯。」非雨不疑有他,应得极为自然。
「我们今晚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吧!」星流稍挪身子,与非雨贴得仅剩一根指头
宽的距离。
非雨但笑不语,赧红面庞。
星流的意思,他现在懂了。
第六章
很可惜,两人的计画被迫延期了。
原因与他们那三匹肥肥壮壮的马儿有关系,或者应该说问题出在他们俩身上。
当初星流命人购买马和马车时,并未说明用途,仅吩咐买最好的马和马车而
已,三王爷府的仆人十分尽职,买来全城最好的马车,购入当时找得到最棒的马
儿。
马车没有问题,内部空间宽敞,行驶时相当平稳,木头亦衔接得很好,寒风不
至于由细缝灌入。
问题出在马儿身上,当然非雨和星流这两个娇贵的人儿也有问题。
这两个娇滴滴的人儿,不知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观念,以为马儿会自个儿寻路,
他们只需让马儿自己走,自然会到达想去的地方。
一般马儿或许有点寻道能力,但是这三匹马里有一匹未曾离开过焰武国京畿,
陷武国京畿以外的路完全不认得,另两匹则是剿平山贼窝后充公的良驹。
这两匹马的识道能力的确不错,可惜它们俩有志一同,渴望回到旧主身边......
好在大半时间非雨会驾车,两人才不至于被马儿带到怪异的地方,永远回不
来。
再者,非雨方向感极佳,配合上昔日围场狩猎时学到的技巧,不管马儿怎么一
跑,他都能找回原本的道路。
多亏非雨,否则他们俩早就跟着那两匹马,回到山贼窝啰!
不知被剿平的山贼窝里,还有没有漏网山贼?
但这次情况不太好,更正确的说法是,这次的情况比较好笑。
日落之前非雨尚有看着路,确定他们俩笔直地往夏羽国前去。
将暮时分,两人对着满天彩霞吃晚餐,心爱的人在身旁,干粮也像满汉全席。
天黑以后,他们两个快快乐乐的倒在马车里嬉闹,说些只有情侣才会说的情
话。
玩累了,非雨靠在星流身上睡去,星流抚着心爱人儿的长发,听在星流耳里,
非雨连呼吸都温柔。
他们总算离开焰武国,将前往梦想中的夏羽国......
沉浸在幸福里,两个人都睡得香甜。
星流连在梦中都在盘算着,到了最近的镇上,要去找最好的客栈,要最好的房
间,与非雨大肆「庆祝」一番。
天亮以后,星流和非雨被一阵吵闹的人声吵醒,非雨拉开门帘往外一瞧,张口
结舌、呆若木鸡。
那三匹马儿舍不得焰武国,竟然连夜将他们带到城门口。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昨天被星流吓得半死的卫兵们,赫然就在眼前......
自此两人专心赶路,再也不敢做出放马儿乱走的事情。
多亏如此,两人不出几日即进入夏羽国,来到目的地青白山。
焰武国与夏羽国并未接壤,纵使他们已经离开焰武国,到达夏羽国尚有一段
路,不过此去会经过的几个国家皆以经商为主,像他们这种身怀巨款看起来很像商
人的人,想通关非常容易。
夏羽国基本上呈狭长型,南方靠近焰武国,北方和昭阳国接壤,南北风景差异
颇大,也因为地呈狭长形通往每一个国家都很方便,所以是各国货品的集散地。
青白山曾经是夏羽国数一数二的商场,除了固定的市街店铺外,在城郊每年都
会有三、四次大型市集,现在商人多已搬走,独留农户回想当年盛况。
其兴盛衰败与一门人有关系,星流一门......
小的时候他曾听父母提过,他们家原本是夏羽国数一数二的大商人,他的姑
姑,他爹的大姐是夏羽国的阳贵妃娘娘,其子寒光封为太子,离夏羽帝只有一步距
离。
之后,阳贵妃娘娘因毒杀皇后事迹败露,遭赐死;寒光则被逐出夏羽国,一门
荣景皆成泡影,青白山也蒙上阴影。
最后为了避祸,族人大半远离夏羽国,青白山再也不是他们这一族的故乡。
星流与默言逃到夏羽国来时,曾经要求默言带他来此地瞧瞧。
明明是没有任何印象的故里,星流却觉得眼熟而亲切,瞅着青白山下他们一族
昔日的大宅院时,泪流不止。
那时他就想着,总有一天要到夏羽国来,把大宅院买下来。
现在就是星流得偿宿愿之时......
焰武国的金牌不管能用与否,在市场上都是抢手货,星流硬是将十两重的金牌
卖了三百两金子。
因为夏羽国和昭阳国有通商,星流亦在市集找了家钱庄将他离开盼萦楼时,放
在衣服里的银票兑现。
兑换来的银两有些换成金子携带方便,有些则换成碎银和铜板,方便使用。
他花了很大一笔银子,购下旧日阳贵妃娘娘的祖宅,还顺便买了田地,预备将
来收粮租,不用上市集买白米煮饭。
但是,有些东西星流比买宅院更先着手--锦被。
并非他懒散成性,不躺在柔柔软软的锦被上就会觉得腰酸背痛,而是因为他和
非雨......他们俩还在焰武国时,非雨就已点头答应让他拥抱。
人到边境后,他说想「庆祝」一番,非雨亦未反对。当时,有很多阻碍让他们
「卿卿我我」之路受阻,现下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当然应该要努力卿卿我我。
非雨了解星流的心思,他们俩由初见面开始即有莫名的感应,虽然不是百分之
百,但星流想做什么他大至上猜得到。
他们相识这么久了,也应该......
非雨没再想下去,红透的脸像烧起来一样。
不远处,星流还在买东西,要每一个店家在今晚送货到府......真的就是今晚
了。
浓烈的吻始终似蜜,粘稠得让两人的唇紧紧贴合,片刻不分。
然而,当他开始有知觉时,他的身体已被星流拥在怀中。
依在他怀中似小鸟的星流,竟然紧紧拥抱着他,感觉很奇妙,他却不排拒......
事情是怎么开始的,非雨不甚清楚,之前他们明明在吃饭,星流亲密的喂他一
盅酒,他爱怜的回敬。
现在酒菜应该还摆在桌上,他和星流却在床铺之上......
星流的唇用力地吻着他的嘴,真的不是很温柔。
但,其中狂炽的欲望却似烧火的火炭,笔直地投入他冰冷的心湖。
心湖表面的冰被击破一个洞,让火焰窜人心灵底层,掀起涛天巨浪。
非雨曾试着拒绝,却想不到,外表柔弱的星流也有着强悍的一面。
不!其实他是知道,但是理性了解和实际体认有很大的差别,不巧他正在体会
其中差异。
越是这么觉得,非雨越不想继续,当初怎么会答应?真是傻瓜
星流将他抱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松手,任他左挣右扭;星流似是认了命,吭也
不吭一声,运起内功,力道恰好地圈着他,既不伤人也不放手。
奇怪,他不是一向懒散吗?为何偏对这件事情执着?非雨心头存着不解。
尤其在下一刻,他的身体被压倒在床,神智更是混乱了。
原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住是这种感觉,有点儿恐怖。
他眨眨眼,突然不知该做何反应。
星流乘机拉开他的衣襟。
非雨不愧是曾为皇上的人,尽管他为君的时间并不长,但事前做过的准备一定
不少,否则哪会锻炼出这样一副看似纤弱、实则精壮的身子。
这是长年养尊处优的人所专有的特点,不似武人粗俗,亦不像文人纤弱,更不
像他为了伺候人而培养的柔美。
非雨的身子兼具女性的柔美与男性的坚强,像似他的个性,温柔中有着执着,
深深打动他的心。
迫不及待地,星流低下头,舔上他的脖颈,感受到非雨的脉动,是他生命的象
征,星流深觉感动,他的非雨活着。
原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害怕非雨过世,在他们相守前过世......
来来回回,他啄吻、啃咬着非雨的脉动,在上头留下点点的红印。
非雨喘着,汗流下来。星流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像带着蛊术,让他的身体
从表面的皮肤到里头的血液、内脏,全都一起战栗。
突然,星流的手刷过非雨胸前的红樱,他的身体轻轻一颤,喘息声变得更急。
星流眯起了眼,离开被他舔得湿湿亮亮的纤颈,沿着那性感的锁骨,一路吻下
来到胸前的红樱。
星流先用舌尖在上头轻轻一舔。
「唔!」非雨嘤咛出声。
星流大喜,张嘴含往一朵红樱,用力吸吮。
「别......」太刺激了,非雨扭着身子想躲。
但星流哪肯放过他,反而更加勤奋地动作着。
他以齿轻咬了非雨的红樱两下,逗得他娇吟数声后,改而以舌逗弄。
红樱在他的嘴里挺立、绽放,同样也刺激着星流体内的欲火狂燃成烈焰。
数次反复着趋使红樱花开后,他的手来到非雨的裤头上。
「你想......」非雨瞪大眼,想着该如何拒绝。
星流一个使劲,已将他的下半身剥个精光。
「啊」一阵微风透过窗缝窜进,带来一股凉意让非雨甫接触空气的下半身轻
轻一颤。
这才发现,不过是一个吻、一点挑逗,已让他兴奋得难以自制。
非雨羞窘难禁,伸手遮着密处。
可惜星流却比他快上一步,手掌握住了他的亢奋。
「舒服吗?」他笑得惑人。
可惜非雨无暇欣赏。
因为当星流掌中的热度传到他的亢奋时,他清楚地察觉了自己的激情难耐,他
的亢奋又胀大了。
天啊!非雨羞得以手掩住脸。
然,星流却不放过他,「别躲啊!」
他咬住唇,屏住气,一声也不敢吭。
「非雨。」星流唤着他的名字。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恍若星流喊的不只是区区一个名字,而
是......而是在呼唤他体内最深沉的灵魂。
他的心跳得好快,完全失去了控制。
连他的第一次也没有这般刺激啊!这会儿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非雨心慌了。
良久没有得到响应,星流的吻索性往他身下探去......
「啊!」非雨的身子弓了起来。
「非雨!」星流好兴奋。
非雨激烈的反应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激励,他更加卖力地逗弄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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