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婚礼-李葳
  发于:2008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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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议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我存在着,我居然会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不过伊凡不一样,

他就是不——样。”

  完蛋了!这家伙莫非是那种……陷下去就会不可自拔的类型!

  “昨我喝醉了,早上醒来看到他睡在一旁,我的心忽然被涨满了,一种难以一言喻的情感……感动,我是

那么堪!”

  “你没有爱上他厂谢维克闭上眼睛,绝望地怒吼着。

  “谢维克?”

  “如果你只是想要他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我手上有一种药,专门……喝下去之后,会人事不知,你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厂对不起,伊凡!不过你就当是被疯狗咬了吧?谢维克愧疚地想着。

  “药!我不会对伊凡使用那种东西的。”渥夫拱着眉头说:“我想要听他的呻吟,喘息,我想看着他在我进

入之际,脸上那种羞怯的

  “那就去强暴他啊!”谢维克咬牙切齿地说:“你有的只是欲望吧!那就单纯地发泄你的欲望,之后把他忘

了、甩了都好!”被渥夫强暴死不了,可是渥夫爱上却只有死路一条!谢维克认为这么做,对伊凡还算好一点!

  要知道,爱,不是件能被允许的事。

  渥夫与伊凡之间,绝对不可以有爱的存在!男人与男人之间,是不可以谈什么爱、说什么情的!天之骄子与

孤苫无依的平民之间,不会有什么长相厮守、携手白头的好下场!

  单纯的肉体关系,可以。

  牵扯上真情真心的爱,绝对行不通。

  “你今天有点莫名其妙,谢维克。你在气什么!我不会对伊凡下药,也不会强暴他。我要他,可是我要他心

甘情愿,我要他对我主动地敞开身体,而且我要他的眼中只有我一个,这样我说得够清楚了没?”

  “那不可能!”

  渥夫再次怒瞪他一眼,继而说:“看来我是找错商量对象了。放心吧,我不会再找你商量伊凡的事,我会

自己想办法。”

  “渥夫!”

  不听劝阻的男人,来去如风地消失。

  谢维克咀嚼着齿间的苦涩。该怎么对一个初次陷入爱河的傻子,解释“爱”的恐怖之处?爱的力量超乎一个

人的想像,它会让人盲目、让人嫉妒、让人失去理智、也让人义无反顾?

  现在的渥夫,就是个沈睡已久,忽然饿得醒的人。他对爱饥渴猛烈到无视一切,想要立刻大啖一番。那份

饥渴如果会获得餍足,或有终止的一刻,那么渥夫还有得救。怕就怕在,他得不到足够的爱来解渴止饥!

  爱是两个人、两方面、两颗心的事,而谢维克不觉得伊凡会爱上渥夫。

  友情是一回事,爱情是另一回事。男与女都不见得能立刻由朋友变成恋人,何况是两个男人之间!

  ……万一渥夫得不到伊凡的爱,会如何!

  光是想像,谢维克的背脊就发凉。一个不知道何谓“拒绝”的男人,真的能一率地接受现实吗?或者,男人

会想尽法子、不择手段、不计代价也要扭转干坤!

  这是条不归路,渥夫,你要早点清理,不然的话……

  早晚,你会把自己与伊凡都毁灭的!

  “笨蛋是我!早不该煽动那头笨狮子,是我的错!”

  揪着发,谢维克愧疚无比。他只是觉得一切很有趣,却没想过后果,如今当现实冰冷地呈现在面前,他才

知道自己铸下了大错。

  “没想到……渥夫会来的。”

  根据这一点研判,不管那家伙过去是多唯我独尊的任性大魔王,就本性来看,也许只是个单纯到超乎想像

的一直线纯情男吧!

  叹息,在空气中溃散。

  “伊凡!伊凡、爱、奥古史坦在吗!”如雷贯耳的声音,响遍整间教室,

  所有的人纷纷转过头去,连上课中的教师也一脸错愕。

  “渥夫学长?”回头,伊凡张眼望着教室门边,正以目光搜寻整间屋子

  的男子。两人视线一对上,男人二话不说地跨着大步进入教室。

  “布……布里司基,你在干什么?,你不能闯入正在上课的教室中,这

  儿不是你的教室,你……”身着黑袍的教士,抖着唇,急得结巴。

  “跟我走!”渥夫扣住伊凡的手腕,把周遭的人当空气。

  “学长?”自己做了什么吗?

  伊凡稍微一抵抗,渥夫便弯下腰,接住伊凡的皮带,像是母鸡捉小鸡

  一样地将他从位子上提起,半扛上自己的肩。教室内的人对这幕发出

  呼,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而教士则快要昏厥过去了。

  “放我下来!”

  “安分点!”

  一个人在背上又又踹的挣扎,而另一个则压住作乱的腿,宛如四下

  无人,长驱直人,接着又长驱直出。

  他们所经之处,每间教室都探出好奇的人来,大家都对他们指指点

  点,而几名正在上课的教师也跟着出来看热闹。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

  们身上,伊凡被眼神刺得浑身都痛了。

  好不容易,渥夫在空无一人的书室内将他放下。

  “你听好,伊凡——”

  咚!一个拳头击中渥夫的下腹,痛得渥夫弯腰,死命地喘息咳嗽。

  “你、你干什么揍我?”

  “我才想要一个答案呢尸忿忿地怒道,伊凡瞪着他说:“学长,下次你

  再这样不管他人意愿地行使蛮力,那么就请你做好咬紧牙关的准备!我

  可不会闷不吭声地让你像扛马铪薯一样地扛过来、扛过去,作全校的笑

  柄!”

  糟糕……呻吟着,渥夫觉得自己失策了。

  他怎么能在告白前,先让对方生气呢?这样岂不注定要失败?总之,先把伊凡安抚下来。“我道歉!我道歉行

吧!”

  不行,看他绷着小脸的模样,恐怕气还没消。

  “其实我有个非常紧急的、攸关生死的大问题,只有你能帮助我了,伊凡。难道这样你都不肯原谅我?要对

我见死不救吗!”厚着脸皮,撒着漫天大谎的渥夫,绿眸一闪一闪地望着他。

  伊凡松软了些许愠怒的唇角。“生死问题?发生什么事了?”

  宝果!渥夫拉住他的手。“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没看过他显现这样焦急神情的伊凡,浑然不觉自己上了当,放下怒火说:“我能帮的一定会帮,学长需要

我做什么,就直说吧广

  微笑着,渥夫将他困在墙和自己身体之间,逼近。“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和生死有关吗?纳闷的伊凡回道;“学长就是学长啊!”

  “不,我是问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暗中拚命地散发自己的雄性魅力,把身体都靠了上去,指头也悄悄地在他掌心骚抓着,但不解风情的人见

一点儿也没发现自己所做的努力。

  “渥夫学长,如果你所谓的生死大问题,就是这种无聊的事,那我要回去上课了。”叹息着,伊凡抽回手

  “别走!”压住他的肩膀,渥夫急道:“我保证,等你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为什么这

件事对我很重要,它有关我往后的一生!”

  今天的渥失真的很不寻常。

  伊凡鲜少看他这样死红烂打——通常都是看见别人对他死缠烂打。如果这件事真有那么重要……基本上,

渥夫学长不是个坏人,但你经常会做出一些令人头痛的事。依我看,你是被宠坏了。”

  “你讨厌我吗!”渥夫马上追问。

  “……”

  “你讨厌我厂还是不信邪,渥夫重复地问。

  “不讨厌。”受不了地摇摇头,伊凡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讨论这个到底能做什?将身子挺直。“请你让开

,学长。”

  “那你喜不喜欢我!”不但没让路,渥夫还把他压回墙』:。“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答完——”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我并不讨厌学长,你和谢维克学长都是我的朋友,我也很高兴你们愿意当

我是朋友。我喜欢你们,也希望未来我们一直是朋友,这样可以让我走了吗?”

  “不行!”为什么自己和谢维克是并列的!除了自己以外,他也喜欢那个死孔雀?这不是标准答案,他眼中应

该只有——

  “恕我无法再奉陪!”颠三倒匹的!渥夫的蛮横也触怒了伊凡的旧火,他双臂一伸,推开了渥夫。

  不能让他走!渥夫满脑子就是这念头,想也不想地,他由后方抱拥住伊凡,大叫着——

  “伊凡·爱·奥古史坦!”忽然另一个声音压过了渥夫的,大喊着。“快点”你家族的人派马车过来接你回

去!你的父亲病危了!”

  “什么?!”

  伊凡奋力一甩,将渥夫甩开,直向年老的修士说:“你骗我的吧?父

  亲不是生场小病而已,怎么会病危?”

  “详情等你回家再说,现在先上车!”

  苍白着脸,伊凡愣愣地站在原处。

  “伊凡同学!你还不快走!”

  怎么办?他知道自己该快点行动,但是……脚……彷佛一移动这双脚,自己就会崩溃了?

  前所未有的莫大恐惧,占据了他的意志。

  “我陪你回去吧!”从地上爬起来的渥夫,走到他们面前,跟教会修士说:“去告诉校长,我和伊凡同学回

斯科城一趟。等一切都没事之后,我会再回学校的。”

  “你不能自作主张啊!布——”

  “少哕唆?”

  挥开修土的手,环住伊凡的肩膀,渥夫以坚定的语气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心,伊凡!”

  此时,伊凡很感激这双有力的手。

  如果没有渥夫的支撑,自己一定会当场分崩离析,因为他无法想像失去养父的未来!

第九章


  马不停蹄的,经过十二个时辰,抵达奥古史坦家时,黑幕低垂,已是深夜时分然而宅子里仍点燃着灯火,

在阴森一片的田野内,显得格外明亮。

  沿途一语不发、低垂着头、脆弱而上不住颤抖的伊凡,则是在马车停下的瞬间立刻挣开渥夫的手,如一匹

脱兔般冲下马车,直奔大门。渥夫皱着不甚愉快的眉,他总算见识到伊凡最珍贵的东西……伊凡的心中,只有

这个家。

  步下马车后,对迎面而来的管家解释完自己的身分后,在管家的带领下,渥夫进那间热得像火炉的屋子…

  不知是哪个大夫的杰作,把整栋屋子的暖炉都燃上了。室闷的空气中隐约传来的是刺异的药味,一看即知

这屋子里有病人在。

  “父亲!”

  顺着伊凡的叫唤,绕过大厅,渥夫走进主卧室之际,凑巧看到伊凡扑在床边,跪着哭喊着。“父亲大人?”

  死了吗?渥夫冷漠地想着。

  对这未曾谋面却始终在伊凡口中谈论的“男子”——奥古史坦伯爵大人,伊凡的长父,渥夫并不好奇他的

长相,但看在伊凡如此痛哭失声的分上,就去瞻仰一下对方的“容”好了。

  什么嘛!如此普通、平凡、哪儿都能看到的家伙……而且他还没有死。

  “伊……伊凡……”举起骨瘦如柴的手,虚弱的伯爵,微睁混沌的眸子,小声地叫着。

  “父大人!我在这儿、我在这儿!”立刻以自己的手包住那颤抖的手,伊凡将脸凑到灯火旁。“您看得到吗?

是我,伊凡,我回来了!”

  “……你……拜托……咳咳……你了……”喃喃地重复着,半昏迷的伯爵大人将这个家与年幼的孩子,都

交代给信赖的养子。

  “父亲大人,您不用担心上切都有伊凡在,我会照顾好乔和娜娜,您

  只要安心地养病就是。您的病情很快就会好转的厂抱着希望,不放弃希

  望,伊凡仍在养父面前强颜笑道。

  “咳咳……麻烦你……了。”

  男人再度陷入沉沉的睡眠中,而伊凡则紧捉着他的手,闭眼不住地祷告着,良久、良久。

  那虔诚的模样,令人无法不动容。

  可是渥失却掐紧了手心,转身走出了这间房。他看不下去,凭什么,那垂死的男人凭什么让伊凡露出那样

的表情!宛伊凡将他当成至尚无上的存在,宛如伊凡的命也系在他的身上,要是男人死了,伊凡也活不下去了!

  不过是收养了伊凡,有那么伟大吗?

  当渥夫走到门边时,咚地二个小小的身影撞上了他,是个棕发蓝眼的矮小少年,大十岁出头的毛头小鬼。

  “痛死了!喂,臭小鬼你——拎起少年的脖子,想不到脚上又吃了一踹。

  “放开我啦!是你挡路不对!伊凡哥?”

  听到骚动,回头的伊凡蹙起眉二边抬手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说:“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乔,不可以对我的客

人无礼。渥夫学长,麻烦你放他下来,那是我的弟弟,乔书亚。”

  看在伊凡的分上,渥夫冷哼地放开少年,少年迫不及待地扑向伊凡。

  伴着哭声,少年哽咽地说:“伊凡哥!呜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爸爸他……还有娜娜她……他们两

个人都病了……都是我没好好地照顾他们……”

  “乔……乔,别哭……听我说,乔书亚……”抱着弟弟,抚着他的棕发,伊凡在他的额上着,说着。“父

亲与娜娜都会好起来的,我们是家中的唯一男丁,不坚强的话,还有谁来支撑这个家呢!所以不可以再哭了,来

,把眼泪擦干!”

  “嗯,伊凡哥,我会坚强的。”

  无聊透了!

  渥夫后悔自己干么陪伊凡回来。

  冰冷的绿眸穿射过这一幕幕满是催人热泪的亲情场景,讽刺地扬起薄唇。

  那个奥古史坦伯爵,可真是会打如意算盘啊!假装收养可怜的东方人为养子,表面上给了他一切,其实还不

是一样想使唤伊凡当这个家的奴隶!亲情什么的,全是用来束缚住伊凡的!想必伯爵一定是借此让伊凡死心塌地

在报恩吧!养子的名分,便能换得分文不收的终身奴隶,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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