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爱》(《绝爱》二)——拓人
拓人  发于:2008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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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文章真的好辛苦,我来帮忙一下吧……
对各位录文的大人都致以崇高的敬意!

狂爱

第1章

「过来,雷伊。」

这是一道深远而震撼人心的声音。

银发蓝眼的高大男子坐在一张加大的双人床上,彷如神只般俊美的绝色容颜,此刻正漾著一种堪称期待的神情

他朝站在房门口、一脸犹豫不决的黑发男人招招手,优越傲慢的态度就像在下著命令,但那冰蓝色眸子里的一

丝柔情却缓和了整个局面。

「迪菲尔斯」

「叫我蓝。」银发男人以不容辩驳的坚持轻道,依然维持著不动如山的姿势,「过来。」

黑发男人仍旧没有移动。

「来。」完美如同天生声乐家的嗓音再次震撼人心。

对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而言,他的话从来不说第二次,但在面对这个不怕死的东方男人时,他却不得不

稍稍在这点上让步。

身为迪菲尔斯集团的首脑,掌控美洲所有黑市毒品的交易,他的权力向来是纵横无阻,连中南美各国的元首在

处理与该集团有关的问题时,也不得不礼让三分,并尽可能做到对其犯罪行为视而不见的地步。

他掌权的是横跨整个美洲的第一大集团,而在热带气候的中南美洲某一处,即是该集团的根据地。

然而,此刻他们并非在自己的地盘上。

约两周前,蓝偕同雷伊和自己所有的情妇,搭乘私人喷射机到爱琴海畔的私有别墅度假。

蓝天白云、阳光普照的沙滩原是再理想不过的度假胜地,但在这里,蓝遭遇了一次意外的伏击。

事後查出这起暗杀事件是欧洲某个贩毒组织所为,他们似乎担心迪菲尔斯的魔掌会伸展至欧洲,因而趁他到爱

琴海度假时予以警告。

挺身替他挡下这可能危及他性命的子弹的人即是雷伊。他在中弹後,足足在床上昏迷一个星期才清醒。

就因为这个事故,蓝首度体会到向来自私自利的他是多害怕失去这个男人!

这是什麽样的感情他并不是很清楚,但只要一想到子弹若只要再偏一点,雷伊就会永远从他身边消失时,那种

恐惧无助的痛苦他可不想再尝了。

他绝对不要让他离开自己。蓝多少也从自己迥异於以往的行为中了解到他有多麽需要雷伊。

从来没有人胆敢对他的命令视若无睹,而过去胆大包天违逆他的人,全都葬送掉生命了。

雷伊.修马赫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再三抗拒他却总能全身而退的人。

先前,他曾命令他不得轻忽自己的性命,然而经过这次的意外,证明他压根儿就将他的指示当作耳边风。

雷伊是故意让自己身陷险境的,否则照事後猜测,他应该可以只让子弹打中无关紧要的地方。

了解到这一点,蓝愕然发觉他昏迷不醒的那一个星期,他并不气他的违令,反倒时时刻刻活在害怕失去他的阴

影里。

这男人不晓得何谓生命可贵吗?

从他屡次将自己当作牺牲品来看,他是清清楚楚的摆明了他根本就不将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既然如此,就

由他来替他注重吧!

在他顽强固执的直往死穴里钻时,他会不厌其烦地将他拉回。

在别墅中这间曾为雷伊临时改成病房的房间里,所有观察生命现象的仪器已因雷伊的康复在两天前即全数撤去

,除了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外,这向阳的淡蓝色系房间已看不出曾是病房了。

「别闹了!迪菲尔斯」

心知蓝将提出什麽要求,徘徊在门边的雷伊就是不肯照办。

「我已经说过叫我蓝。」蓝仍轻笑著,轻松愉悦的神情彷佛正期待著什麽,「而且,这是你应得的惩罚,我不

是说过了吗?」

「但」

「听话点,雷伊,我快失去耐心了哟!」虽然这麽说著,但蓝挂在形状姣美唇畔的微笑并没有撤去。

雷伊不语。

「怎麽了,你不会是害怕自己做不到吧?」

「唔!」对他不怀好意的探问,雷伊不由得倒抽一口气,仍然没有移动。

雷伊和蓝完美无瑕的俊容全然相反,他拥有的是一张再端正刚强不过的帅气容颜,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充满

男子气概的深邃轮廓,和隐隐散发出野性的气息,曾使不少女人心碎、心醉。

凝视著迟迟不肯动作的雷伊,蓝似乎很享受他那挣扎的表情。

虽然如此,冰山般色调的眸中蕴藏的并非恶意,而是种捉弄情人时才会出现的打趣与爱怜。

蓝雄健的身躯微微向前弯,下颚搁在右手掌中,手肘则顶在交叠的双腿之上;而另一只手放松地横过膝头,这

姿势说有多随性就有多随性。

他坐在床缘笑逐颜开的看著终於踏进门一步的雷伊,那超乎人类可能拥有的绝色俊美脸庞上盈满期盼。

「我说过会帮你的,不是吗?」

蓝虽这麽说著,但由雷伊攒得更深的眉宇看来,即使有他的帮忙,他仍是打死也不想照办。

「首先。」蓝再度开口,「把衣服脱下来。」

「咦?」

「不然你要穿著衣服做?」蓝沉吟了一秒,摇摇头,「当然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我现在想看看你的身体

。」

「什、什麽?」

「我说了,这可是处罚喔!」

蓝仍然是轻轻笑著,神情悠哉地凝视著咬了咬牙、最後终究认命地踱步到自己跟前的雷伊。

这种惩罚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吧?

雷伊瞪了笑看著自己的蓝一眼,咬紧牙关,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手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

他早该了解,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这个男人是不可能轻易地饶过他人的违逆的,不是吗?

在半个月前的那场意外中,他明明是克尽职责地为他挡下致命的一击,没想到到头来却换得他一句莫名其妙的

斥责——

以後,绝对不准你再有这种慷慨赴死的行为。

在此之前,蓝的确明白警告过他不得有自杀的举动,否则他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费利斯的性命堪虞。

事发当时,他以为蓝已察觉他是有意轻生却没做出任何的惩处,就是表示原谅他抗命的举动,但後来证明他的

想法未免过於天真。

蓝并不打算以费利斯的生命为要挟,但也不准备无条件地放过他。他得到的惩罚,是另一种教他恨不得咬舌自

尽的耻辱。

只是比起费利斯宝贵的性命,他这区区受辱又算得了什麽?

咬紧下唇,他迅速地脱下上衣,双手接著来到长裤的拉炼上。

痛苦的事尽早结束的好。他索性双眼一闭,在蓝兴味盎然的注视下扯去身上最後几件衣物。

「对,过来。」蓝缓缓地笑出声,醇厚的嗓音中有著令人著迷的魔魅。

「你」一丝不挂的不适感让雷伊得咬紧牙关才没掉头就跑,房间里空调送出来的气流吹拂在赤裸裸的皮肤上,

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他不晓得蓝眼中那份笑意是何种涵义,却清楚地知道他要求自己如此做的目的是要羞辱他。
 
 
「来呀!」蓝邪气的笑了,朝雷伊招招手。

又是那种教人看得火大的笑容!

雷伊深吸一口气,设法抑制住不断涌现的羞愤感,房中凉爽的空气在他走动时拂过大腿内侧。

他想要压抑那种奇怪的感觉,於是拚命地紧咬牙关。

「手搭在这儿。」蓝指著自己的双肩笑道。

雷伊仰天吁了口气,双手照著他所下的命令分别搭放在他的肩头,还带点刻意地使力。

此刻,他已是未著寸缕,但蓝却还衣著整齐地坐在床上,从容不迫得教他升起一肚子火。

在他好不容易忍住屈辱,赤身裸体和蓝面对面相视时,他却在他尚未习惯这种可耻至极的姿态前,又下了另一

道差点没让他咬舌自尽的指示。

「膝盖弯曲,跪到这里来。」坐在床铺上的蓝,双手拍拍自己身体的两侧。

「耶?」雷伊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听不懂吗?我是说」

蓝当他的迟疑是不解他的话意,於是准备进一步解释自己的意思,雷伊却唐突地打断他的话。

「不是,我」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懂!」

这麽可耻的话为什麽还要一再重复?这个男人缺乏正常人该有的神经吗?

被央求做出这种让人羞惭的动作已是难以忍受,要求的人却还没神经地再三重复这几乎令人羞窘而死的言语。

雷伊硬是把到了喉头的咒骂给吞回去,认命地照著蓝的指令行事。

他很难举出什麽具体的说明,但自从他中弹醒过来後,蓝对他的态度就有种很微妙的变化。

在他的记忆中,他向来只以傲慢轻蔑的态度对自己下命令;但这几日来,那一向只有冷漠高傲的冰蓝色眸子似

乎不只软化下来,还带种称作温柔的感情在里头?

这真是骇人的错觉呀!

蓝这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大毒枭不可能会因为他那小小的救命之恩,就完全改变对他的态度吧?

当他的脑子还困惑於蓝眼中那抹带笑的柔情时,耳边已传来再可恨不过的声音。

「对,就是这样。」蓝满意地点点头,「自己跨上来。」

喀的一声,自制神经倏地断裂。

「你别一句一句说得那麽清楚行吗?」雷伊终於忍无可忍地吼了回去。

「那你就照做呀!」蓝淡淡地笑著。

雷伊无奈地又咬了咬牙。然後如他的要求般,他不著寸缕地跨跪在蓝的身上。

无处可放的双手只好压在蓝的肩头上,感觉到那紧盯住自己下半身的目光,刺痛的感觉让他抓著他肩膀的手不

自觉地用力。

对雷伊而言,没有比现状更悲惨的了。

「可是我不说明白的话,你又不懂要怎麽做呀。」

「那也用不著再三重复!」

「唔,如果你都有逐一照著我的话做,我也不用一再的解释。」

「我哪里抗令了?」

蓝要他将衣物脱得一乾二净,他脱了;要他以这种不堪入目的姿势贴近他,他也照做了。他还有什麽好不满的

「你刚才反应的速度太慢了,我当然会怀疑你是不是不了解我的意思。」

雷伊真的不懂,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蓝为何能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显然是争不过蓝,而且和一个掌握自己无数弱点的人争辩是有勇无谋的愚蠢行为。

雷伊重重的在心底喟叹一声,强迫自己放松手上的力道。

天晓得如果他一个不留意弄痛了他,是不是又要接受另一道惩罚?

 「然後呢?」雷伊必须咬著牙,才忍得住想痛殴蓝一顿的冲动。

「坐下来。」

「啊?」

「这样跪著你也不舒服吧?还是坐下来比较轻松。」说著,蓝猝不及防地抓住雷伊的腰身,微使力便强迫他坐

在他隔著一层西装裤的大腿上。

「喂」

这个混帐!雷伊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而当不自然的触感袭击他的知觉时,他不由得将话吞了回去。

丝质布料摩擦肌肤的感觉很是奇异,尤其是当蓝调整坐姿,大腿有意无意的顶到他毫无遮掩的敏感处时,那感

受更是难以形容。

「有感觉吗?」

不知何时,在他闪神的瞬间蓝靠了上来,吐出这句伴有温热气息的挑逗。

「怎麽可能!」雷伊逞强地否认。

「是吗?」蓝低声笑了,彷佛看透他的逞强。

雷伊恨透了他那双什麽都能看穿的蓝眸,那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所遁形。

为了不让蓝更加得意,他深呼吸平抑翻涌上来的怒气,设法不去理会丝质布料摩擦肌肤的异样感。

「再来呢?」这句话明显是从雷伊的齿缝间迸出来的。

蓝勾起一抹向来能让女性著迷、男性失神的浅笑,只是雷伊全然没能注意到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拉开我长裤的拉炼。」蓝淡笑的命令。

「什麽?」雷伊当自己是听错了。

「你听到了,帮我把长裤的拉炼拉开。」蓝耐心地重复。

突然,雷伊彷佛看怪物般地斜睨他一眼,而後视线向下来到他的腰间。

想想这也没错,他都在他面前像跳脱衣舞般脱个精光,也该轮到他了,毕竟他们接下来是要苟合。

喔,Shit!他已经吐不出一句有水准的话来了。

雷伊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先前还要浮躁很多,不晓得是否因蓝改变态度的关系,他总觉得他笑看著自己的眼神令

人不安。

话又说回来,这麽简单的举手之劳他不会自己来吗?为什麽非要劳动他不可?

雷伊嘴里忍不住念念有词,但还是顺从地伸手到蓝的裤头。

可他的手指才轻触到拉炼上方的钮扣,就像烫伤般反射性的缩了回去。

「你」雷伊惊恐地抬眼瞪蓝。

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手指所触摸到的,因为那未免太过火了!他们什麽都还没做,但他刚才碰触到的明显是蓄

势待发的高挺欲望。

蓝的坐姿巧妙地隐藏了情欲的勃发,而裤裆弯曲的折痕也造成视觉上的误判,要不是他的手指恰好碰到,他也

不会相信他已一触即发。

但他们明明连前戏都还没开始呀!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和自己的情妇做到一半被扔出来,才跑到这儿来找他泄欲

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雷伊不禁微微一愣。

虽说在他所知范围内没人胆敢违逆蓝的期望,但他那一大票美艳得让人神魂颠倒的情妇中,确实有一位有个性

的红发美人特别受宠;或许就是她给蓝闭门羹吃,才让他不得不换个地方找乐子。

虽然如此,他去找其它殷盼他宠幸的情妇不就得了?还大费周张跑到他这边来找他麻烦做什麽?

「你确定你没走错房间?」认定事情八成和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雷伊讥诮地说。

这下子换蓝不解其意。「什麽意思?」他轻蹙眉头。

「如果你恰巧是被某个情妇丢出房间,请恕我无法奉陪。」虽然光著身子,却无损雷伊说话时的坚决,「我缺

勤这麽久了,再不回到工作岗位说不过去。」

看来他的论调不是纯粹空想,就是正中蓝的痛处,因为蓝正怔怔地看著他。

蓝一头雾水地开口:「你在说什麽?」

「你不是好事进行到一半,被罗莎琳德小姐扔了出来,才跑到这里来找我麻烦的吗?」认为自己已将话挑得很

明白了他还装傻,雷伊索性直言无讳地讥笑。

恍然大悟雷伊口中的嘲讽,蓝了解到是什麽惹他误解。

顾虑到雷伊带伤的身体绝对承受不住自己的热情,这半个月来他过著生平从未尝试过的禁欲生活。

每每看著他,体内的欲火就不断上升;但一想到他为了自己负伤在身,一股像是怜惜的感情便制止了他的冲动

因此,在医生终於宣布雷伊的伤势完全康复後,他再也忍不住地想要他。

就是这强烈得几乎将理性烧尽的情欲,让他在见到他的裸体时即不由自主地勃起,也衍生出眼前这可笑的误会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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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噗哧地笑了出来,忽然想以此逗逗一脸沾沾自喜的雷伊。

「你不会是在嫉妒吧?」他突然问道。

「啥?」雷伊瞪大双眼,这个问题实在太侮辱人了。「你在说什麽鬼话?我干嘛闲著没事陪你的情妇争风吃醋

?」

这是雷伊惯有的叛逆作风,蓝安心地想。那个庸医并没有说谎,先前雷伊太过顺从时,他还担心他是否尚未复

元呢!

「那好。」他愉快地点了点头,「你也不需要嫉妒,因为这是针对你来的。」

「什」分不清是受辱还是什麽感觉,蓝坦荡的欲望表白让雷伊顿时面红耳赤。

「顺道告诉你,违抗过我的命令却还好好活著的人只有你。」没让他有机会反驳,蓝又接著说:「而且,从来

没人在这种状况下还有胆再抗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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