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强制爱之二)——拓人
拓人  发于:2008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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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是流明明知道他最禁不起这种诱惑,却老是用同一招引他不得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然啦,每次都上当的自己也不对,可是,若不把握这种机会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和是流来个光明正大的约会。再说是流是个超级工作狂,不趁这种难得的时机!要等到他有空带他去玩,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好孩子。”轻轻地摸了下他的头,凌是流带着得逞的笑?,“我会想办法请巴顿小姐安排一个长一点的假期出来的,虽然要等一阵子,不过我一定会带你去度假的。马赛自然是个好地方,但你有没有其它想去的地方?”
  “马赛就好了。”
  其实只要能跟是流在一起,就算待在家里也无所谓,但待在家中,是流就难免要?了职务而忙来忙去,所以只有趁着出门游玩的机会他才会一天二十四个钟头都陪在他身边。
  05
  ?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艾茵一行人选择坐专车在市中心绕着最享誉盛名的几条街道后,就到接近市郊的一栋独立咖啡馆休息。
  这间今天一整天都被包下的咖啡馆拥有超过两百年的历史,古色古香的装璜色调点缀出刻划在它身上的岁月痕?。一股浓郁醇厚且芬芳的咖啡香在空中漫开,飘扬的醉人醇香引诱着路过的人们,沿着塞纳-马恩省河河畔的建筑有环水之势,包围并蕴涵着一层强烈而深邃的人文气息。
  虽然身边跟着义务性必须招待的菲莉妲,但艾茵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意料之外的出游机会让他居然能和是流约会,光是这点他就能大人大量地原谅菲莉姐这两天来的打扰。
  没想到前天才和是流约过会,今天居然就又得到这种好机会,艾茵突然觉得这样的新年也不算坏。
  纵使从头到尾都只坐在车内,一旁有若干电灯泡的骚扰,也不失?一次别有风味的出游。至少,今天他们的目的地并非音乐厅,或者是工作。
  频频转头和凌是流谈天说地,他几乎忘了今天的主客是走在另一边、脸色称不上好看的女孩。
  在布置得美轮美奂却又不失典雅的阁楼包厢中坐妥后,他才发现他依然面无表情地站着。
  “是流,你也坐下嘛!”带点强迫意味的要求从艾茵的口中逸出,深邃而震撼人心的嗓音有种难以形容的说服力。
  “不了,艾茵少爷。”凌是流淡淡地回绝。
  “?什??”
  “我现在是在工作中。”
  “稍微休息一下有什?关系?负责安全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里多虽然没跟来,但还是有很多人在保护我,不是吗?不缺你一个的。”
  里多是负责管理兰德尔家警卫系统的总管,大半的时间都在研究改善安全系统的方式。
  “话不是这?说的,艾茵少爷。”
  “少爷、少爷,你就只会这样敷衍我。”艾茵冷哼一声,明显对凌是流表现出来的疏远感到不满。
  想要适度地给予提醒,但艾茵丝毫不将他的“眉目传情”看进眼里,还是一个劲儿地赖着要他坐下。
  昨天,当菲莉妲回饭店休息后,他立刻被叫到兰德尔侯爵的办公室。原本猜测着是否临时有意外之事,但一席话下来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让艾茵和菲莉妲小姐独处……
  一旁当然要有几个保镖,但尽可能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打扰两人的谈话,而只有他无论如何都得找机会远离,因?菲莉妲向老爷抱怨!只要有他在,艾茵是绝对不可能分神到她身上去。
  感情太好有时也是种麻烦,当兰德尔侯爵这?说,并叹口气要他看准时机回避艾茵时,不知怎地,他的呼吸突然间困难了起来。
  前几天还要他尽其所能说服艾茵,今天就要他来个相应不理。
  于是借口巡视暂时安全系统的安排,他丢下神色一凛的艾茵,无视他的千呼万唤离开了小阁楼。
  搞什?嘛!
  见凌是流离开,艾茵怏怏不乐地噘起嘴。
  如果只是巡视一下安全警卫的安置的话,在这种小地方应该用不着十五分钟就可以结束的。
  漂亮的绿眸无神地瞧着窗外,三不五十地低头瞥看时间,艾茵只能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坐在他对面的女孩。
  似乎不将艾茵的异状看在眼里,菲莉妲热切凝视这个属于世界的音乐天使,想多跟他说说话的冲动让她不在乎他已将不耐烦表达在眼中。
  * * *
  终于,在忍受菲莉妲的叽叽喳喳将近二十分钟后,艾茵忍无可忍地推开木椅站起身来,丝毫不理睬她因椅子移动发出声响而突然中断的谈话。
  “我先失陪一下。”礼貌性地点个头,他甚至没看一眼她。
  “你是要去找那位保镖?”菲莉妲出人意料的问。
  脸上露出“与你无关”的神情,急着脱身的艾茵?了不多浪费时间而仓促地点了个头。
  “不用去了,他暂时不会回来。”
  原本转身要走的艾茵,因她的话而顿下脚步。
  回头困惑地注视着她,这是他头一回正眼端详她。
  “?什??”
  他完全不能理解她话中的涵义,不由得怀疑她说这话的自信从何而来。
  “恋兄情结。”淡淡地,菲莉妲唐突地说道。
  “什??”
  “我说你有恋兄情结。”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艾茵的疑惑加深,他倒不是那?在乎她这句话中嘲弄的意味,他在意的是她?何能肯定是流的行踪。
  “我是问你,?什?你说他暂时不会回来?”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是刻意要让我们两人单独相处才借故避开的。”
  “不可能,是流不会这样对我。”艾茵说得振振有辞。
  “所以我才说你有恋兄情结嘛!”耸耸肩,菲莉妲胸有成竹地微笑着,“总而言之,我拜托过兰德尔侯爵,请他要那位保镖先生找个适当的时机回避一下,好让我们有机会私底下聊聊而不受打扰。”
  她停下来喘口气,以自幼训练出来的优雅动作端起雪白瓷杯,啜了口其中香浓的黑色液体,看看艾茵并没有接话,只是讶异地瞠大双眼望着自己,她又续道:
  “因?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话,可是你却都不大理我,我已经从兰德尔侯爵那边大概听过你的事了,艾茵,没想到你还有这孩子气的一面呢!”她淡淡地笑了出声,似乎很高兴自己竟然能看到他不?人知的一面。“不过,现在这一点是有些妨碍到我们的互相认识,所以……”
  开什?玩笑!
  在她还来不及多说什?之前,艾茵的一声怒吼很快就截去她的自说自话。
  “你——?什?这?多管闲事?”深吸一口满满的气后,他发怒的吼叫声听起来格外震撼有力。
  “可是……”
  “你凭什?对是流呼来唤去?”
  “他只是个保镖而已啊!”
  这值得他生那?大的气吗?
  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不对的事,菲莉妲一脸茫然地面对艾茵的怒火。
  “你就?了能这样跟我说话而支开是流?”
  艾茵一来不满她居然在暗地耍这种手段,更光火凌是流对这事居然一字不提,还听话地顺了这女人的心意。
  是流究竟把他当作什?了?他推心置腹地信赖他,可他却联合外人对付他!
  他怎?可能看不清这场猴戏有什?内幕?他可不像自己表现在外的那样稚嫩无知,卡斯理在打什?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而且就算他再迟钝,只要看到菲莉袒露骨的态度,还有什?事能瞒得了人的?
  但让他的怒火到达爆发点的并非眼前这个女孩的行径,而是找个借口就溜之大吉的凌是流。
  没料到他会发这?大的脾气,菲莉妲吃了一惊,连忙想安抚他。
  “艾茵,你听我说嘛,我们总有一天得结婚的,所以……”所以她才会认?如果对象是能?彼此带来好处的是最上乘的选择,加上自从一个多月前的初次会面后,她就已心仪于他,并对他念念不忘。
  只不过在她来得及完成告白前,艾茵已经气得火冒三丈,根本顾不得什?礼仪地打断她的话。
  “你给我闭嘴!”
  过分!太过分了!?什?是流明明知道这整件事情是怎?一回事,不但不出声警示他,还全力配合到这个地步?没错,他比谁都清楚,是流对他的宠爱不过是基于兄弟之情罢了,和他心里所期盼的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也不应该因?如此就这?对他吧?
  “艾、艾茵?”她怯怯地、不确定地唤着。
  从没想过会从这位天使般的少年口中听到这般粗鲁的话,菲莉妲惊吓的程度可想而知。
  “告诉你,我对你的想法是丝毫兴趣也没有!更不想被你们的一时兴起玩弄得头昏脑胀!所以你如果还打着什?主意的话!劝你现在立刻就放弃,我可不准备继续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毫不留情地泼了她一头冷水,艾茵迈开充满怒气的步伐大步地朝向楼梯间,丢下诧异得目瞪口呆的菲莉妲。
  站在较远处的两位安全人员之一马上紧张地跟在艾茵身后下楼,另一位则克尽职责地留在原位守护着卡斯理千金的安危。
  什?嘛!这简直就是欺骗!
  和最初温文柔和的形象完全背道而驰,从那纤细出尘的外表绝对想象不到艾茵有此激烈性格。
  软弱无力地瘫软在木椅加高的椅背上,菲莉妲忽然觉得艾茵并非她理想中的白马王子。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误,却莫名其妙地受了一顿斥责。有些不甘愿,但既然艾茵已经摆明并没有这份心,她再一厢情愿地缠着他不过是自取其辱。
  只是,她怎?也搞不懂,惹火艾茵的导火线究竟是什??
  * * *
  “你呀!居然把菲莉袒小姐就那样丢下!一个解释或说明也没有!”
  在兰德尔宅邸的书房里,兰德尔侯爵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宝贝孙子,想对他生气,却又明白再怎?愤怒都无济于事,因?被骂的物件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副爱理不理闲得发慌的模样。
  右耳进、左耳出,艾茵压根儿没将爷爷的苦口婆心和无奈斥责听进去。
  无能?力地扫了眼甚至没将视线放在自己方向的孙子,兰德尔侯爵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
  “幸亏菲莉妲小姐宽宏大量说她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才算是大事化无。”
  说不想计较的当然不会是那位只和艾茵有一岁之差的千金大小姐,在听过自己女儿及几位在场人士的说辞,又接到兰德尔侯爵的致歉因与道歉礼后,卡斯理断然决定还是息事宁人,所以好言劝过女儿后,便传了人带话给兰德尔侯爵。
  无论如何,对两方的成年人而言,这像是办家家酒的不和是不可能影响到双方面的交流的。
  “艾茵,你不能一直都这样任性而?。”
  兰德尔侯爵头痛地瞧了看也不看自己的孙子一眼,对于他的不予理会也只有猛叹息。
  从小就只记得要栽培艾茵的音乐天分,却忘了教育?人之道的重要性,现在他?此尝到了苦果。
  不过大抵而言,自从凌是流来到这个家后,几乎所有关于艾茵的事只要交给他都能轻易摆平,如今这个如意算盘却似乎是打错了!因?当时凌是流的再三规劝也没有改变艾茵的决定,他说什?就是不肯再回到咖啡馆的阁楼?自己的无礼陪罪,最后事情是在一旁跟随人员的手忙脚乱下才解决的。
  “爷爷。”进房后二十分钟,好不容易开了金口,艾茵的语气却比十二月的寒风更加刺骨,“如果你没别的话要说了,那我是否可以先行告退?我还得去做今天的小提琴及乐理练习。”
  显然就是没将他的苦口婆心听进耳里,对这个宝贝孙子,兰德尔侯爵已到无计可施的地步。想责?他!又觉得自己事前瞒骗他卡斯理千金造访的真相相当可鄙,但不发一言地放任他?所欲?也非好办法。
  “艾茵。”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的叹气了,兰德尔侯爵的无奈在脸上表露无遗,“没事先告诉你事实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我并没有打算要让这次的安排成奏曲,我只是认?他们既然来访,我们就应尽到地主之谊——”
  “爷爷。”出其不意地打断他的话,艾茵依旧是面无表情!“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没其它问题的话,我想去练琴。”
  虽然早有觉悟要是让艾茵察觉这次造访的真相,以他的脾气绝对会发作的,只是没想到会这般严重;明明是一触即发的浓厚火药味,他的态度竟能维持风平浪静,这种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更是证明隐藏在他内心的怒火有多炽烈。
  以艾茵的个性而言,的确无法接受这种背后运作的事,但能让他气到连四周的空气都宛如要燃烧,原因实在不像只有表面上这样单纯。
 
 
话虽这?说,但兰德尔侯爵也想不出第二个能惹毛他的理由。
  “艾茵……”又是一个长叹,兰德尔侯爵只有将期望放在凌是流身上,虽说这回他的影响力没发挥作用。“好吧,我不打扰你的练习时间。”
  他的首肯让艾茵即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仿佛那张宽大柔软的沙发会烫伤人似的。
  “是流,拜托你了。”他在凌是流随艾茵走出门前悄声地对他道。
  急促地颔首致意,凌是流忙不?地跟在几乎是小跑步的艾茵身后离开书房。
  06
  “艾茵少爷!”
  深远而宽敞的回廊上!身?兰德尔家?多护卫之一的凌是流正着急地呼喊着小主人的名字,盼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一点注意力。
  可是就像存心跟他作对、与他翻脸似的,艾茵的步伐越跨越大,行走的速度也明显加快。
  “艾茵!”
  即使是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他还是铁了心的不予响应。
  在这随时会有他人经过的公共场合,凌是流还是头一回直接唤他的名;以前不管他怎?耍赖,他就是不肯在两人独处以外的地方这?做。
  但比起在这种时刻都还会让他心口发甜的行?,先前他的作?已经重重将他的感情挫得伤痕累累了。
  寸步不离地紧跟在艾茵身旁!凌是流用尽办法就是无法让艾茵停下脚步。
  事情?何会恶化到这种地步?
  被艾茵忽略的感觉原来这?难受,他讶异的注意到胸口仿佛罩上一层铁板,让他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除了最初见面的那段时间外,艾茵从未对他视若无睹;像这样不论他怎?呼叫,他都不肯回头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然而!眼下并非他分析自己感受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解决。这是他身?兰德尔家……不,身?艾茵的随侍应尽的职责。
  “老爷这?做其实是?了你着想呀!”
  ?了我?!
  毫无预警地停下步伐,艾茵射向凌是流的目光有着痛恶深绝与痛心疾首两种明白的情绪。
  “?了我!?如果是?了我好的话,?什?你们都不先来问问我的意见?随心所欲就替我决定未来还说?我着想?不顾我的想法就在我背后进行一堆有的没的,这算哪一种?了我?”喘了口气,他的眼神转?哀怨,“而且我最气的是,你非但没将实情告诉我,还帮着爷爷想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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