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的鎖縛》(恋罪)——拓人
拓人  发于:2008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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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父親曾給過你什麼樣的自由,那都已經失去效力。」
他也已無法回頭。
「明白嗎?」
雖然篁蒼昂沒有回答,然而從懷裡的身軀變得更僵直的反應看來,瑟緁曉得他的確將自己的一字一句聽得清清

楚楚。
「很好。」
壓低的聲音裡有著優越感,只有瑟緁自己曉得要故意說出這短短的兩個字有多困難。
在無法看見彼此表情的情形下,他才能順利地武裝起自己、虛張聲勢。
篁蒼昂無法置信的痛苦神情,總是能動搖他的決定。
要是篁蒼昂此刻正好回過頭來的話,他那和冷靜語氣全然搭不上的痛楚神情,看起來一定相當可笑吧!
被內心的衝動驅使著,瑟緁這一刻恨不得能拋開所有的顧慮,向篁蒼昂坦白自己的感情。
只是……
目前他的心情絕不可能被接受。
他與篁蒼昂之間的相處模式,看來會有一段時間是這樣子的了。
☆☆☆
「嗚!」
原本抵著入口的指尖輕輕朝柔軟的內部潛入時,下身傳來的劇痛令篁蒼昂全身一僵並逸出呻吟。
聽了那句句將自己打入地獄的聲明後,他忽然連抵抗的最後一點力量都失去了。
腦子裡一團混亂,身體更是沉重得彷彿陷在泥濘之中。
瑟緁的動作並不粗魯,相反的,他的手指是那樣地輕柔謹慎,可是被過度摧殘的部位現在連最輕微的撫觸都難

以忍受。
「痛!」
他忍不住地繃緊了身體。
雖沒說出拒絕的言詞,他卻反射性地排拒著外來的侵略。
「這算是在違抗我嗎?」
不論自己如何專心愛撫,懷中的身軀就是無法隨之放鬆,這讓瑟緁有種被拒絕的感覺。
「嗚……」
似乎想開口辯解些什麼,但篁蒼昂微敢的雙唇卻只吐得出痛呼。
其實用不著多想就猜得到個中緣由。
短短一天的時間,兩人結合的次數頻繁到連瑟緁都不確定正確的數字,他明白大部分的原因是由於他太過狂亂

沉迷。
但同樣的事對篁蒼昂的身體來說卻是一大負擔。
瑟緁直到此刻才有餘裕想到自己竟如此對第一次做這種事的篁蒼昂,不但控制不住自己地弄傷他,兩人整整一

天下來滴水末進,也沒給他足夠的時間好好地養神。

沒辦法,能擁抱自己這五年來都只能在夢中求愛的對象,讓他如癡如醉到廢寢忘食的地步。
仔細想一想,自己過於急躁的佔有,對從未有過這方面經驗的篁蒼昂來說不可能馬上適應,而他卻只知道一再

逼迫他屈從……
猝不及防地扯下篁蒼昂拉在身上的薄被,在下午仍然強烈的陽光照射下,自己在他身上所留下的痕跡一覽無遺


「瑟緁?」
篁蒼昂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猛然回頭看他。
在金色的陽光下,篁蒼昂褐色的肌膚上佈滿紅紫痕跡的景象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淫蕩氣氛。
視覺上的強烈刺激,加上想到那些痕跡是由自己逐一烙下的,慾望的熱流立即竄入瑟緁的腰際。
不過再怎麼飢渴,他也看得出篁蒼昂此時最需要的是好好地清理一番並療個傷,然後吃點東西上床睡一覺。
「好吧,你是怎麼了?」
在心底提醒自己絕不能在這裡功虧一簣,瑟緁硬起聲調,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下了床。
不了解他為何有此一問,篁蒼昂茫然的眼神先是飄向散亂一地的衣服,接著是站在自已眼前瑟緁一絲不掛的裸

體。
完全無法理解事情會發展至此的原因,但剛才瑟緁似乎是給了他一個選擇。
他光是這樣坐著就覺得下身隱隱作痛,加上全身被兩人的汗水弄得黏答答的,他覺得很不舒服。
不去思考時還覺得勉強能忍受,但一旦意識到自己渾身黏答答的,相當不舒服的感覺讓他脫口要求:
「我想洗個澡。」
明白這只是他微不足道的小小心願,所以他完全沒想到瑟緁竟會不假思索地點頭答應。
篁蒼昂充滿詫異、驚訝情緒的黑瞳不自覺地膛圓。
從昨天以來的所有事情推斷,篁蒼昂原本還以為瑟緁會再說出什麼為難自己的話。
「既然我也需要好好地泡個澡,那就一起洗吧!」
「咦?」
這樣出乎意料的回答,更是教他錯愕。
沒料到瑟緁會允許他沖洗身體,更沒想到他會說出「一起洗吧」這種話,篁蒼昂愣住了。
既然瑟緁已清楚地為兩人的關係分界,他這個連活不活命都得聽從主人命令的奴隸,怎能和主人共浴?
對了!也許瑟緁要他一起洗的意思,是要他去服侍他。
這樣似乎比較合理。
畢竟,瑟緁是突然莫名其妙地將他當作最下賤的奴隸看待,並毫不留情地侵犯他的人。
☆☆☆


 瑟緁明白降臨在篁蒼昂身上的現實比他曾做過的所有惡夢都還要殘酷,所以他征愣的反應並不教人意外。
不過瑟緁真正的心情,是實在不忍繼續見到他受苦的樣子。
這是他說不出口的真實心情。
讓自己心愛的人痛苦本就是件害人又害己的事,只是在無路可退的情形之下,人往往容易犯下事後讓自己後悔

莫及、無法彌補的錯誤。
瑟緁知道自己正在逐漸陷入這樣的泥沼之中。
這讓他的心臟像被砍了一刀似地疼痛不已。
但他的表情卻必須佯裝成無動於衷。
篁蒼昂霎時瞪大的澄澈黑瞳就和像常一樣,絲毫沒有一點陰影。
那澄澈清明的眼神讓人很難相信這個男人不久前還被自己翻弄得痛哭失聲,只有那一身刻滿愛慾痕跡的肌膚能

證明他剛才的確還被自己擁抱著。
「來吧。」
站在床沿凝視著篁蒼昂,瑟緁努力面無表情地命令。
☆☆☆
這幢位於倫敦市區的豪宅雖沒宋豪領地的古堡來得有氣勢,豪華輝煌的程度卻毫不遜色。
連豪宅中為數幾十間的客房都有各自專用的浴室了,附屬於主臥房的浴室,其奢侈華麗更是不在話下。
由整塊的花崗石打造成的浴缸裡蓄著溫度適中的熱水,由於女僕每隔一段時間即會從另一邊僕役專用的門前來

確認水溫,因此花紋獨樹一幟的浴缸裡,隨時都有溫度適當的熱水。

一心想滌去讓他全身既不舒服又不自在的黏膩感,篁蒼昂在得到瑟緁的首肯後,立刻拉起床單包住自己的身體

試著下床。
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才將一條腿探出床舖外,難以形容的劇痛就從大腿竄過脊椎,直接衝向腦門。
「噢!」
努力咬著牙,忍下要衝口而出的呻吟,篁蒼昂放輕動作,緩緩地讓右腳的腳底平穩地放在高級羊毛製成的地毯

上。
下一波衝擊也是他並未意料到的。
他相信自己踏上地毯的力道是很輕柔的,卻萬萬料想不到腳尖在碰觸到地毯的那一瞬間,難以置信的痛楚和僵

麻感竟排山倒海地襲向全身。
那是他這輩子未曾領教過的痛苦。
在實際上體會到這種痛楚之前,他從來不相信疼痛能劇烈到這種地步。
曾經被未上安全罩的西洋劍刺穿手臂,也有過被疾馳中的馬在跳躍障礙物時甩到地上的經驗,但那時的痛和現

在相較起來,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昨天受到瑟緁不由分說的進犯時,他才首次體會到痛不欲生的真正涵義,而現在這種無法描述的痛,程度雖然

相仿,卻多了分僵硬和麻痺。
但不管如何,他都得儘快完成下床的動作,好前去盡他身為休拉爾家奴隸的第一個--
不,該說是第二個工作。
他的第一個工作,是成為瑟緁洩慾的新對象。
覺得會這樣想的自己很悲哀,但更令篁蒼昂痛心的事情是瑟緁竟如此對待自己。
再深沉的傷痛都不重要了,他知道自己此刻該做的,是儘早完成瑟緁……不,他諷刺地想道,是主人交代的任

務。
光是一個簡單到跟呼吸沒兩樣的動作,就費盡篁蒼昂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接下來還得走的這一小段路讓他實

在提不起勇氣去想。
一條腿勉勉強強地在地毯上站穩後,他接著用兩手撐在床沿,困難地找到著力點,再將整個身體移到床邊。
接著是移動另一隻腳的時候了。
有了剛剛又麻又痛的經驗,篁蒼昂下意識地對接下來的動作有些退縮。
兩秒鐘後,他明白自己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
咬緊牙關、抓緊床沿,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為待會兒必定會產生的強烈痛楚做心理準備。
僅僅是站起來這麼簡單輕易的動作,他居然就得像畫家構圖一樣,將動作一一分解。
昨天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得做這麼丟臉的事。
整個過程裡,站在他眼前的瑟緁都只是末發一語地冷眼旁觀。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不耐他的遲滯,瑟緁雖一副無表情的模樣,眼中卻流露出掩蓋不住的焦急。
看來他很快就會開口催促自己了。
篁蒼昂快快不樂地揣測著瑟緁的想法,決定不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抵在床上的雙手用力地一推,本以為能藉著這股力道站立起來,篁蒼昂卻錯愕地發覺自己整個人癱軟在地。
怎麼……會這樣?
篁蒼昂從未覺得如此無助過。
他的膝蓋完全使不上力。
而且,他也止不住自己雙腿的抖顫。
篁蒼昂只能恨恨地瞪著自己癱在地上的雙腿。
他為何會變得如此悽慘?
再一次想要靠自己站起來,篁蒼昂的四肢卻全然無法協調。
生平第一次體驗到如此狂暴的凌虐,而且次數更是多得難以想像,也難怪他的身體會不聽使喚。
「嗚……」
此刻,他感覺這個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
試了又試,結果卻完全一樣,他依然癱坐在地、無法動彈。
唯一得到的,只是他更加疼痛與痠軟的身軀。
☆☆☆
「你要拖到什麼時候?」
一直沒作聲的瑟緁,耐性終於用盡了。
「我……」
篁蒼昂並不想為自己找藉口,但在瑟緁凌厲的瞪視下,緘默似乎並不是很好的選擇。
「算了!」瑟緁放棄似地開口說。
「咦?」
解釋的話還都來不及出口就被打斷,看來瑟緁比他想像的還不耐煩。
「走吧!」
才聽到瑟緁丟下這句意喻不明的話,篁蒼昂就感覺到自己突然懸空了。
用了半秒鐘,篁蒼昂才明白他正被瑟緁抱在懷中。
「瑟……瑟緁?」
「等到你自己走過去,太陽都打東邊升起了。」
但是瑟緁不是一再提醒他身為奴隸的事實,為何現在又:
就算他真的感到不耐煩,也不必做到這種地步吧?
篁蒼昂原本就亂成一團的腦袋此刻更加混亂了。
可惜這時篁蒼昂沒時間多想,否則他應該能看出一些端倪。
因為瑟緁剛剛抱起他的動作太大了些,所以篁蒼昂身上披著的床單有一半鬆開了,拖到地上。
「啊!」
眼看床單就要滑落,他反射性地彎腰抓住。
「幹嘛這樣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女人。」
瑟緁隨意出口的嗤笑令篁蒼昂的臉整個燙紅了起來。
其實連他都搞不清楚,為何在面對同樣是男人的瑟緁時,他會感到以前從未有過的恐懼與疏離感?
雖說原因八成是由於從昨天到剛才發生的事,但他以為那只不過是瑟緁要他體認自己身分已不如前的手段,是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才對,他卻克制不住從心底湧上的害怕。

然後,在一片混亂中,他驀地想起有個更要緊的問題。
「等一下!」
「啊?」
被篁蒼昂抓住肩頭的瑟緁困惑地望向他。
女僕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來確認水溫,誰曉得他們這麼走進浴室會不會立刻就撞見她,或者是在洗到一半時被

她看見:
不用細看,篁蒼昂都曉得他的身前身後滿佈連自己見了都羞恥得恨不得能挖個洞鑽進去的吻痕。
所以來檢查水溫的女僕只要匆匆一瞥,他身上那些明顯是被肆虐過而留下的痕跡就一定會被看見。
「瑟緁……」
「怎麼?你不是想好好洗個澡嗎?」
很快就猜到他在擔心什麼,但瑟緁仍是面無表情地問。
就像之前擔憂會被自己的助手發現一樣,他知道篁蒼昂現下怕的是量測水溫的女僕。
其實在篁蒼昂清醒前他就已經吩咐過,在他搖鈴喊人之前,任何人都不准進入浴室,這當然是因為顧慮到篁蒼

昂的心情。
只是,這些事他目前並不打算告訴篁蒼昂。
面對篁蒼昂,他還是維持這種冷漠無情的形象才不會遭受懷疑。
「到底怎麼了?」瑟緁故意用煩躁的語氣問道。
篁蒼昂想都不必想,就知道自己恐懼的事對瑟緁來說一定是無關痛癢的。
不過,以他現在的身分,似乎也不必再顧慮這麼多了,畢竟他只是個奴隸。
篁蒼昂有點自暴自棄地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第四章
「要去哪兒?」
匆匆忙忙地被瑟緁從床上拉起來到現在,篁蒼昂仍是一臉睡眼惺松。
那不知已是幾個鐘頭前的事了。
本以為瑟總還會對自己做什麼,但他在替自己清理完身子後,只是抱著他在浴缸裡待了一會兒,之後便抱他起

來。
從頭到尾瑟緁都相當安分,反倒是擔心自己又會被怎樣的篁蒼昂一直繃著身體。
洗好澡回到房間,他驚愕地發覺床舖都被整理好了,床邊還擺著冒著白煙的雞蛋濃粥與一盤清淡的青菜燉肉。
雖然都是相當容易吞下並消化的菜色,也飄著誘惑人的香味,但這種情形不正表示已有人注意到這兩天來的不

尋常了?
他很想問,但那時的氣氛顯然不適合多問什麼。
在用餐之前,他再度被瑟緁推倒在床上。
那時他反射性地緊張起來,以為瑟緁在浴室裡的溫情只是假象,卻沒想到他將自己的浴袍推到腰間,開始替自

己治療後方的裂傷。
瑟緁雖然仍不時口出嘲諷的言語,可是那替自己清洗並上藥的雙手,卻出乎意料地輕柔。
在焦慮惶恐的晚餐過後,他被瑟緁強灌了幾杯白蘭地。
大概是身心已經過度疲累,他本來還想跟瑟緁提一下工作的問題,但沒來得及說出口,就一頭栽進夢鄉。
託那幾杯白蘭地的福,他這一覺睡得相當不錯。
就在他正好眠時,卻被人抓住肩膀用力地搖醒了。
雙眼一睜,眼前一片漆黑。
篁蒼昂花了好幾秒鐘的時間,才察覺到那並非自已的房間。
也才發現喊醒他的是瑟緁。
瞬間,過去數十個鐘頭內記憶回到腦中,以為瑟緁又要對自己做什麼,他全身不禁僵硬得彷彿石頭。
就像刻意要背叛他的「期待」似的,在叫醒他後,瑟緁非但沒猴急地剝去他身上的睡袍,反而拉了件全黑過膝

的夏用大衣披到他身上,接著就一把將他拉下床,連穿鞋的時間都不給,拖著只來得及套上室內拖鞋的他越過

長廊,下了鋪著紅地毯的迴旋樓梯、穿過亮著幾盞小燈的庭園上了馬車。

瑟緁的舉動唐突自是不在話下,但見他神色匆忙的模樣,篁蒼昂還以為有什麼人在背後追他。
由休拉爾府中最資深、最木納寡言的車伕所駕駛的馬車平穩且快速地在夜晚的倫敦飛奔。
橫著看、豎著瞧,瑟緁的衣著都不像是要參加晚宴該有的裝扮,因此篁蒼昂在等了一會兒卻仍末聽到瑟緁的回

答時,擅下結論他是在躲人。
「難不成是……瑪茜夫人要來訪?」他試探地問。
還未成年之前,瑟緁就對母親瑪茜的過度關心感到不耐煩,而成年繼承爵位後,更是直截了當地表示受不了她

干涉他的生活。
疼愛獨子的瑪茜亦不想天天跟瑟緁吵架,卻無法在見到他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情婦一個換過一個時視若無睹

,所以最後只有帶著休拉爾家的老總管在國內四處旅行,圖個眼不見為淨。

但站在客觀立場來看,篁蒼昂一點都不覺得瑪茜夫人哪裡過度干涉瑟緁的生活,畢竟找遍天下,沒幾位母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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