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板栗丸子
板栗丸子  发于:2023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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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惨烈的模样像极了魔族地牢之中关着的犯人。
  阎秋司生性残忍,犯了罪之人从来都不会给人一个痛快,而是喜欢将人慢慢折磨致死。
  那些人受了刑法折磨将死的时候,就像是如今的阎秋司这般,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每走上一步身下都是一个血脚印。
  唯独不同的是,犯人在受了刑之后,脸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痛苦,大哭,等各种各样狼狈的表情。
  可阎秋司没有。
  他抬起衣袖想要将脸上的血迹擦掉,可他的衣袖之上也早已被鲜血湿透,也不知道是林倾白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反而是将他脸上擦的更加触目惊心。
  阎秋司走到了众人之前,面容生冷的对魔族众人下令:“走。”
  仅仅只是说了一个字,阎秋司的嗓音却嘶哑的似如刀割。
  林倾白已死,阎秋司又受了重伤。
  这场仙魔大战来的突然,收的也惨烈,早已没有再继续下去的理由。
  大鹏鸟落在阎秋司的脚边,翅膀低俯在阎秋司脚下,阎秋司便踩着它的翅膀,似登台阶一样,抱着林倾白上了大鹏鸟。
  眼看着大鹏鸟展翅要飞走了,仙族众人却是不肯放人。
  林倾白那三个小徒弟明明已经被阎秋司给打的奄奄一息,连站都站不稳,可还是一个个手拿刀剑,站在大鹏鸟之前,将刀锋直指阎秋司的鼻尖,声音恨道:“放下我的师尊!”
  阎秋司只觉得可笑,他冷笑了一声,拍了拍大鹏鸟。
  大鹏鸟便展翅而飞,飞行速度似风一般,带着破空之势正要上云端。
  而林倾白的徒弟是真的不要命了,居然敢飞上空挡在大鹏鸟之前,手中的刀锋直接朝鹏鸟劈下。
  阎秋司不得已挥手,一道黑光闪过将刀锋挡开。
  “将我的师尊,还、给、我!”
  玄彻站在阎秋司身前,双眸血红,满眼的恨意,望着阎秋司之时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
  瞧着他这般的恨,阎秋司忽然觉得痛快了些。
  他垂下眼眸望了望林倾白冰凉的尸体,又抬头看向了玄彻,笑着说:“还给你?让你们将他厚葬,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
  “你的师尊杀了我两次,以为靠他这一命就能还完?我会将他的尸体带回去,用刀一点点的割下他的肉,剃了他的骨,然后分给我魔族的百姓.......食之.......”
  阎秋司这番话说的狠厉残忍,却与他身后被天雷击打的几近折断的黑翅格格不入。
  玄彻听完他这话,喘了两口气,恨得红了眼睛,冲上前就要杀了阎秋司。
  阎秋司却是眸光一厉,抬手就是一掌。
  掌中黑气弥漫,直直的打入了玄彻的心口。
  阎秋司这一掌打的重,几乎是下了死手,玄彻口吐鲜血,在地上众人的惊呼声中,“坠落在地上。
  阎秋司却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有了他方才对玄彻说的那番话,他仿佛在一瞬间就找到自己为什么替林倾白挡天雷的理由,也就明白了自己到现在还抱着林倾白的尸体不肯撒手
  的原因。
  不过是因为被天雷一下就劈到灰飞烟灭,太便宜林倾白了。
  不解恨。
  他要将他的尸体带回魔族,一刀刀的割下他的肉,放了他的血,看着他变得面目全非,再也没有杀他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对。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并不是因为他死前说的那两个阎秋司连听都没听见的两个字。
  阎秋司想明白了这些,只觉得豁然开朗,他抬手拍了拍身下的大鹏鸟,笑着问道:“晚上想不想吃清远仙尊的肉?”
  鹏鸟激动的叫了一声。
  阎秋司摸了摸它的头说:“行,晚上给你开个荤,这可是仙尊的肉,吃了之后可以法力大增,今日你们杀林倾白有功!奖励给你们吃!”
  阎秋司说的声音很大,跟随在旁边的几个魔人都听见了阎秋司所说,也纷纷笑了起来。
  可是等回到魔族,阎秋司还是一路紧抱着林倾白的尸体,抱回了正殿之中。
  旁边的一个将士好心的提醒了阎秋司一句。
  “王上,地牢在右边.......”
  魔族的地牢是行刑的地方,也是那些重刑犯死后,将尸体分尸肢解的地方。
  阎秋司脚步未停,皱眉问:“我为何去牢房?”
  将士愣了一下,又看向阎秋司手中紧抱着的林倾白,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那需要我将他带去膳房吗?”
  阎秋司脚步一顿,明白了那将士的意思。
  他抬起头,目光死寂的说:“枫绾,杀了他。”
  枫绾一愣,不明白阎秋司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那将士脚步一软,跪在了阎秋司身前,叩头求饶说:“王上!王上!小的不明白做错了什么?!求王上饶命!求王上饶命!”
  阎秋司的身后还站了好几个随着他一起回来的将士,其中魔族四大首将中身材魁梧的男人,屠枉,也不明所以。
  他跪下身子,替将士求情道:“王上,他是遵照王上的吩咐办事,实在不知是何处冒犯了王上,还望王上饶他一命!”
  阎秋司虽然是喜怒无常,残忍暴戾,但是像今日这般莫名其妙之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只见阎秋司转过身,目光沉如刀一般望向众人,一字一句的说:“在魔族之中,对于林倾白的处置只能由我来说!任何人再多说一句,杀、无、赦!”
  这一刻所有人都跪俯在阎秋司身前,声音如众的叩首道:“是,王上。”
  “枫绾,将他杀了。”
  “是!”
  在众目睽睽之下,枫绾拿出身侧剑,一道刺死了那个多话的将士,鲜血洒落在阎秋司的王殿中。
  阎秋司未再多说话,只是让众人退下。
  眼看阎秋司现在喜怒无常,不知在想些什么,众人退下的速度很快。
  正殿大门关上,又只剩下阎秋司一人了。
  他站在正殿中,抱着林倾白的尸体,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回到魔族之后,他忽然不想要将林倾白放血割肉了,但是一时间之间又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他抱着林倾白的尸体在正殿中走来走去,放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扔也不知道扔在何处。
  明明自己还一身的伤,甚至伤的连身后的黑翅都收不回来了,一只翅膀歪斜,一只翅膀折断,狼狈的跟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圈。
  他垂头望着林倾白的脸,忽然恍惚。
  他抱这么个东西回来干什么?
  还不如直接让他被天雷给劈的灰飞烟灭算了。
  现在扔到哪里去?
  阎秋司走了两个来回,将林
  倾白的尸体放在了他王座前的案几之上。
  长短都刚刚正好,只不过阎秋司一抬眼就能看见那张令人厌烦的脸。
  于是阎秋司抓了抓头发,又抱起林倾白站起身,一直沿着正殿走出去。
  魔族在一座巨大的山脉之上,山壁黑灰,常年寸草不生,乌云盖山,千万年以来不见阳光,不见落日。
  阎秋司就沿着山路一直走,又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中,沿着山洞走到了深处,有一间又矮小又破旧的门。
  门上早已经密布了蜘蛛网,地上泥泞不堪。
  阎秋司一脚踹开了门,走进了那个低矮的山洞里。
  山洞很小,空气中布满了灰尘,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而这个山洞中只放了一个东西,便是一盏破旧的棺材。
  这个棺材本来是阎秋司为她母亲所制,虽然是随意了一些,但是当时阎秋司要屠他父母兄长之前,也就只想着给他母亲做了一个。
  谁知道那个女人不争气,直接就死了一个灰飞烟灭。
  这才被废弃到了今日。
  阎秋司砰的一声将林倾白扔进棺材里,多的一眼都没有看,直接拿起旁边的棺材盖,框框框几下将棺材盖给钉的死死的。
  最后他看着这个棺材,满意极了。
  既找到了合适的地方,还能眼不见心不烦。
  甚好。
  阎秋司拍了拍手,转过身走出了山洞,却没有走几步就遇见了坊婳。
  坊婳带着一个魔族的大夫,正急忙的四处找他,一看见阎秋司立刻眼睛一亮,走上前喊了一声王上,却在看见阎秋司走出来的位置时,顿住了脚步,问道:“王上,您这是.......”
  以前阎秋司做事情,从来不会向下人解释。
  可这一次阎秋司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们魔族的极致刑法处置林倾白,还是太便宜他了,我先将他放在这里,想一想还有可以如何羞辱他。”
  坊婳却是看出了阎秋司的不对劲,她皱了皱眉,应道:“是,王上,还请您先回正殿,我请了舟山药师替您看看伤势。”
  阎秋司愣了一下,这才垂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势。
  他之前没意识到,现在一看他的伤势确实是很重。
  如今距离他们离开仙族已经几个时辰了,可是他身上的血还是没有止住。
  即便是他现在与坊婳说话,站的那么一小会,身下就已经淅淅沥沥滴落了许多血迹,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洼。
  阎秋司没有理由拒绝,便来到了正殿,让舟山药师替他把脉。
  那药师是整个魔族医术最出众之人,看病也很细致。
  阎秋司坐在正殿的王椅之上,望着远处黑色的墙壁,又出了神。
  林倾白死前说的那两个字的画面,不断地在他眼前闪过。
  他记得林倾白的嘴型,就在这样一次次的闪过之中,阎秋司思绪纷乱。
  他一会觉得自己想的实在是太荒谬了。
  林倾白是他的血仇,不过是死前嘀咕了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骂他的,咒他的,都说不定。
  仅仅是因为嘴型有些像他曾经的那个名字,他居然就这般的失魂。
  肯定不会是那两个字。
  一定不会是。
  怎么可能呢......
  阎秋司就这样否定着。
  又过了一会,阎秋司回忆着那些画面,却觉得林倾白的嘴型越来越像那两个字。
  就这样,阎秋司就在这忽冷忽热的思绪中,自己将自己折磨的几近癫狂。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不自觉的泛出了黑气,挂在墙上的若鬼开始阵阵的颤动。
  “这.......”
  舟山药师心中大惊,仰头望向了坊婳。
  坊婳也是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壮着胆子轻声的喊了阎秋司几声。
  “王上......王上......”
  阎秋司渐渐回过神来,手中的火焰瞬间散去,他垂下眼来望着眼前二人,目光中已经恢复了平静之态。
  坊婳松了一口气,冲舟山药师使了一个眼色。
  舟山药师就跪在阎秋司的身前,颤颤巍巍的说着阎秋司的伤情。
  “王上此次征战耗费巨大灵力,更是受尽了天雷折磨,那天雷有劈天砍地的威力,而王上却承受足足八十九道,实乃非常人所能及.......”
  阎秋司打断他说:“说重点。”
  “是.......”舟山药师身子抖了两下继续道:“王上身上的法力需要半年之久才可以恢复如前,可是这翅膀......无论外在和灵活程度,都不易恢复到曾经那般.......”
  坊婳一愣。
  要知道当年阎秋司能够夺得王位,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阎秋司的真身乃是魔族百姓敬重的圣物,而现在居然告诉他,他的翅膀不能恢复到了以往。
  那日后魔皇在百姓心中的威严,又该如何.......
  “可有其他办法另其恢复如初?”
  舟山药师摇了摇头,说:“鄙人无才,实在是不知如何帮到王上。”
  比起坊婳的上心,阎秋司看起来倒不怎么在意。
  他疲惫至极,冲他们二人挥了挥手,说:“都退下吧”
  正在这时忽然有将士走进殿中,跪在殿门口,向阎秋司禀报道:“王上,有一女子在殿外求见。”
  阎秋司闭着眼睛,拒绝的干脆:“不见。”
  那侍卫却是犹豫了两下,补充了一句:“她说她是巫族王女.......”
  “不见。”
  阎秋司依旧这样道。
  可是舟山药师却是听得眼前一亮,他转过身来对阎秋司说:“王上,传闻巫族王女医术天下无双,甚至可将死人复生!但因巫族神秘,从未有外族之人能请出王女,今日若是王女亲自前来,您的双翅之伤应是有可医之法了!”
  一听这样说,坊婳也立刻抬头道:“王上.......”
  阎秋司半闭着眼睛,半是疲惫半是不耐的挥了挥手说:“传她进来.......”


第73章
  得了阎秋司的命令, 巫族王女被请了进来。
  王女穿着一身深蓝的纱衣,身材曼妙,露出纤细的腰腹, 头发上并无多余发饰, 仅带着一盏蓝纱, 手持深蓝宝石权杖。
  伴随着权杖上丁零当啷的声音,她赤着双脚走进了王殿之中,而后立于阎秋司身前,一双眼睛冷然的望着阎秋司。
  坊婳和舟山药师退到了一旁。
  阎秋司对上凉瑶楚的目光时,挑了挑眉。
  他是整个魔族最尊贵的王上,魔族中所有的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加之魔族又是整个仙界中,最残忍最疯狂的种族。
  就连仙族中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尊们,都不敢只身一人来到魔族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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