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大佬联姻后[abo][穿越重生]——BY:叶鉌
叶鉌  发于:2023年03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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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身体存在一个特质,吃苦可以,疼痛不行。
  右腿被手掌握住,触感温热,陆泽拿着纱布低头审视从哪下手。
  那样子吓得他直接俯身抓住对方手里的东西,垂眼快速说道:“我还是自己来......”
  很有嫌弃之疑。
  陆泽顿了顿,挣开桎梏,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缓缓开口:“怕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也不会过去,沈蕴偏过头无声拒绝,浑身上下显示不想忍耐的信号。
  他露出一截光洁雪白的脖颈,似任人宰割的羔羊,不知道这样只会使人得寸进尺。
  预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陆泽下手很轻,称得上温柔,虽然这个词跟他一点也搭不上边。
  没过一会儿伤口外围的血被拭干净,比最初骇人的画面好上许多。
  中间那块地方就算再轻也难以避免牵扯皮肉,但因为处理速度缓慢,淤血也一点一点被排出。
  正当沈蕴卸下防备,实习生拿出双氧水。
  陆泽伸手接过,撩起眼皮,坐着的人立即紧绷着脸,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偏白,俗称惨白。
  他思衬几秒,在棉签触碰到膝盖前随口问道:“今天为什么被围堵?”
  不理解话题怎么就跳到这,沈蕴反应几秒回应:“这件事说来话长...唔...”针扎般的刺痛通过神经四处传导,幡然炸开,太过猛烈,他的眼睛一下盈满了水汽。
  “长话短说。”
  缓了半晌,低闷的声音才继续响起:“徐呈远有病。”
  陆泽轻笑一声道:“怎么个有病法?”
  “......”
  就这么一问一答的模式,不知不觉伤口全部被处理完成。
  结束后沈蕴精神恍惚,汗水湿了额角,看起来有种朦胧的美感。
  他痛得怀疑人生,等实习生包扎好才得以解脱。
  医师目光里含的全是夸赞和欣慰,他对陆泽说道:“据我观察,您的Omega属于痛觉神经敏感,也就是说平时对疼痛耐受度比别人低很多。”
  陆泽微微颔首,语气深以为然:“看出来了。”
  幸好,医师心想,如果让实习生去上药那不得玩完,就冲这alpha的身形,医闹起来他们完全占弱势地位啊,他用笔画几个符号递给陆泽:“我开一些擦伤外敷的药,平时尽量不要让伤口接触水,预防感染,饮食偏清淡,戒辛辣。”
  “好的,谢谢医师。”沈蕴一一记在心里。
  陆泽去缴费处的间隙里,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往前走几步,果然,后劲很足,连正常行走都成问题。
  一步一拐生无可恋地游荡在行道,有个小孩牵着他妈妈的手经过,好奇的盯了一会儿沈蕴,然后学起他的走路姿势,边学边欢快地说道:“妈妈,那个哥哥的腿好像瘸了。”
  沈蕴:......
  妈妈尴尬地对他笑了笑,用力拉扯过自家的儿子,低声警告道老实点。
  陆泽交完费,从后面观看到全程,苏冷的嗓音问道:“这里到地下车库有一段距离,你可以么?”
  今天简直不宜出门,沈蕴维持最后的尊严气闷道:“谢谢,我可以。”
  生气都是这般淡雅有礼,陆泽觉得很新奇,一路默默守在沈蕴后面,电梯启动往负一楼。
  沈蕴盯着门缝,电梯内的空间不窄,可是身后的人存在感过于强烈。
  因为清凉的木质薄荷香萦再一次绕在鼻间。
  凛冽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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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陆泽:耍帅成功,老婆夸我幸好及时出现
  今天能收到大家的评论咩o>_


第20章 玫瑰
  沈蕴在这好闻的薄荷香中反应一瞬。
  陆泽的信息素味道。
  alpha使用信息素压制之后,释放的信息素会随时间消散,短短几分钟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机制与进化有关,为的是防止引起□□。
  现在离开兰溪特至少有一个小时,怎么还会存在?
  只有一种可能,他庆幸当年的书没白翻。
  当alpha临近易感期,腺体功能会发生紊乱,而紊乱的表现主要是无法控制地释放信息素,并且浓度会越来越深,想来应该是信息素压制的结果,陆泽的腺体有加速紊乱的趋势。
  那么,本人知道这件事吗?
  陆泽对他足够尊重,虽然表示因为心系兰溪对情感之事淡漠,但绝对不会背叛两人的婚姻,并且也不会因为长辈逼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这些都是站在他的立场来考虑,陆泽从未提起过自己。
  易感期是不可抗力因素,以对方的性情,他猜测大概率以往都是依靠抑制剂度过,现在有他待在身边,是否会发生什么意外?
  电梯即将到达负一楼。
  沈蕴敛了敛眸光,将思绪压下心底。
  因为来了趟医院,到现在还没吃晚饭,沈蕴上药耗费一番心力,饥肠明显在叫嚣,他感觉有点饿,尽量自然开口:“今天还回家用晚饭吗?”
  陆泽从胸前摸出怀表,指针还差十五个刻度指到七点半,折腾半晌错过晚饭时间,想必某人胃已经空得不行。
  银色细链滑入衣兜,不留痕迹,他说道:“先去餐厅。”
  夜晚灯红酒绿,车辆川流不息。
  沈蕴支起头望向窗外,等待菜肴上桌。
  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位青年拿着珍藏的红酒进来。
  他脸上噙着笑意,态度十分热情:“听闻上将光临酒店,我亲自带了好酒来接待,还望不要嫌弃。”
  酒店老板从未见过陆泽带omega来这边,眼中闪过吃惊,看见那对戒指后礼貌朝沈蕴颔首问候。
  “失敬,原来是上将夫人。”
  陆泽半靠着红椅,接过话,对沈蕴介绍道:“一位老朋友,杨子杰。”
  杨子杰有个弟弟叫杨若,是陆泽的现任副官,杨若年少轻狂,对金钱不敏感,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小时候偷偷跑到靶场看别人训练,每次都被他父亲杨覃捉回去学打算盘。
  后来长大管不住了,大哥杨子杰继承家产,杨若早早上了战场。
  曾经的一次任务中,杨若和阎王爷差点打了照面,要不是陆泽硬生生把他给救了回来,那就是马革裹尸的结局。
  所以陆泽称得上是杨子杰的恩人。
  沈蕴第一次听陆泽说朋友这个词,闻言浅笑道:“杨先生。”
  杨子杰举止随和拿起餐桌上的酒杯,起盖倒酒。
  他扬起嘴角似乎是在对沈蕴解释:“上将救过我弟弟的命,我一直心存感激。”
  红酒与杯壁碰撞的声音清脆作响。
  “初次见面,理应敬上将夫人一杯。”
  沈蕴看着杨子杰将另一杯酒递过来。
  既然是敬的酒又是陆泽认识的人,秉持着在外要做到处事圆滑,面面俱到,禁止让伴侣认为有失身份的原则,他正想站起身伸手接过。
  哪料陆泽忽然对杨子杰严肃开口:“他身体不适,不能喝。”
  摔伤的情况下饮了酒可能会加重组织水肿,还可能引起伤口再次出血。
  沈蕴视线落在横空出现指节分明的手上。
  得出陆泽这是要替他代饮的结论。
  虽然书上没有提到过这样的画面,但他认为此时此刻放任对方比坚持自我更好。
  一旁的杨子杰反应一瞬间,语气含了几分歉意:“是我考虑不周了。”
  上将心疼伴侣,他自然不会去多此一举询问为什么身体不适。
  前前后后菜全部上桌,食物的香味萦绕在隔间,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杨子杰为了避免打扰两人用餐,留下珍藏的红酒后离开了房间。
  ×
  今天天气十分不凑巧,用完餐之后外面下起雨来,稀疏几个人站在酒店门口抬头观望,地毯湿得能拧出水,客人的脚印一直延长到楼梯。
  经理按照老板的叮嘱取了一把黑伞交给陆泽。
  沈蕴觉得这老板很会来事。
  只有一把伞,理所当然两个人共用。
  陆泽左手撑伞,沈蕴和他并肩走入雨幕。
  伞面其实不小,但对于沈蕴来说伞下空间有限,他尽量避免自己触碰到陆泽。
  走着走着有风刮过,吹得雨开始斜飘,他不幸被波及,脸上沾了凉意。
  陆泽察觉到后将伞往他那边偏。
  起初还能遮挡一部分,可随着雨越下越大,再怎么偏都没用了。
  雨滴打在地上,四处飞溅。
  世界唯有沙沙声,路人猛跑着寻找躲避的地方,车辆停在路间不敢再动,两排路灯朦胧不清,像是雾中挂起的月亮。
  短短几秒钟,街道看不见人影。
  沈蕴心想这是哪位神仙看他不顺眼,在经历那么多破事后再给他浇场水。
  “别走了。”陆泽停下脚步。
  沈蕴抬头看他。
  对方把伞递给自己,淡声说道:“拿着。”
  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沈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握着伞柄了。
  没看错的话,陆泽是在脱下他的军装外套,腰带被解开,原本劲瘦有力的腰身变得宽大。
  纽扣一颗一颗往下解开,露出白色衬衫。
  这场景如果换个地方,沈蕴绝对忍不住多想。
  过了一会儿,那件军衣外套搭在了沈蕴的头顶。
  陆泽垂眸盯着眼前的omega,原本就怕痛,若是生了病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如果说对方脱衣服替他挡雨这件事不算惊讶,那接下来对方蹲下身背起他只因为不想他湿鞋这件事足以令沈蕴愕然。
  沈蕴一只手握伞,一只手环着陆泽的肩脖,他伏在陆泽后背,心情略微复杂,联姻对象好像太尽责了。
  转念一想,这是不是说明,那本书教的内容有点东西。
  就算背了一个人,陆泽的步伐也如往常那般平稳,安全感十足,犹如挺拔的青松,在风雨交加中屹立不倒。
  两人距离有些危险,而且沈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大腿传来的热度,他不禁往后方仰了仰。
  “不要乱动。”
  陆泽嗓音没什么起伏。
  哦,沈蕴悻然。
  应该是怕他翻下去了。
  一段路程在瞎琢磨下结束,刚才倾盆而下攻击力极强的雨也逐渐偃旗息鼓。
  靠近行车,沈蕴对陆泽说了一句谢谢。
  那语调好似真诚都快溢了出来。
  “没事。”陆泽放下他,打开副驾驶的门,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矜贵的气质。
  或许是气氛足够好,又或许是周围环境驱使,沈蕴坐进去后,抬起眉眼缓声开口,毫无铺垫:“我发现你很会照顾人。”
  他嗓音很轻,如涓涓细流淌过河谷,听着享受,让人不自觉心情舒怡。
  陆泽手扶着门,色泽浅淡的唇角微动,以俯视的角度从容告知沈蕴:“伴侣职责。”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以后遇见什么棘手的事可以告诉我。”
  不管是打伤alpha,还是和徐呈远的恩怨,陆泽没有深问的意思,沈蕴还以为他不会管这件事,原来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他系好安全带,转身撞入陆泽的视线。
  “我可以相信你吗?”沈蕴语调不似询问似玩笑,半翘起眼尾,黑眸如星,直直看进人心底。
  雨又开始下大,浸润了陆泽的眉眼,他直起身,背后是模糊的亮色,身前是缱绻的暖黄,手掌在腰间摸了个空,他才反应过来枪被放在了车里,只好随意轻点下颚说道:“当然。”
  沈蕴带着未尽的笑意,不着痕迹转移话题,他指了指车室外:“好像下大了,你先上车,淋湿了严叔会絮叨。”
  严直怎么会絮叨陆泽,他只会逼着淋了雨的沈蕴喝姜汤。
  陆泽收回视线,低着声音嗯了一声,手臂施力关上门,绕到另一边。
  抵达陆宅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味。
  廊道上的灯都被点亮,光火亮堂。
  沈蕴刚上台阶,葡萄兴奋地跑出来扑向他,揪住它的毛发不让它靠近,嫌弃道:“那么兴奋干什么?”
  “沈先生。”柳阿姨走出来,浅笑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先生没和你一起回来吗?”柳姨看着熟悉的衣服,多问了一句。
  尽管在陆家这么多年,她对上将还是有很深的敬意,说话不自觉压低声音。
  刚问完,陆泽就从大门口进来,衣袖半挽带着湿意。
  他看过来,那双平静的眼眸在光晕下染了几分暖:“柳姨,去熬姜汤,沈蕴淋了点雨。”
  “哎。”柳姨连忙点头对沈蕴说道:“沈先生赶紧泡个热水澡,我熬好了叫您。”
  洗澡是洗不成了,沈蕴膝盖还有伤,不过哪怕用热水擦一下身体也是好的。
  整天的疲惫在暖热下被抚平,轻轻喟叹一声,他盯着镜子,水汽将他的皮肤蒸得更为清透细腻。
  指尖滑过镜面,留下一行清晰的指印。
  如果想知道陆泽的事情,去问严叔应该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柳姨熬好姜汤后端上了楼,沈蕴喝完问她严管家在哪。
  柳姨收好瓷碗,不确定道:“好像在房间里,沈先生找他干什么?”
  沈蕴垂下眼眸:“想问一些问题。”
  “哦哦,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说过要核对这个月的账目。”
  严直的房间在主宅最上面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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