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准备好以后,所有人立马火速离开。
贺洲言把江深手脚上的锁链解开,铃铛随之响起,他抱着江深去沐浴。
刚开始还算和谐正常,后面发展的趋势也不由江深所控制。
热水也渐渐变凉,外面的天色也逐渐有了光亮。
江深真的是瘫成了水,一动也不想动。
到了第二天下午,他才颤颤巍巍睁开了眼睛。
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他的腰被贺洲言紧紧搂着。
江深看着床帘上挂着的铃铛,昨天晚上他意识基本全无,可这铃铛声却让他无时无刻都感受着。
就像催魂一样,当他的意识消沉时,可一听到这铃铛声,就让他始终保留了一丝清醒。
造孽啊。
江深真的觉得自己造孽。
不过他觉得有一半的责任都来自贺洲言,要不是因为他那奇奇怪怪的话,他也不至于想这么多。
贺洲言把江深拉近,贴着江深,语气偏执,“你是我的。”
江深:“……”
他是谁的,贺洲言心里没点数嘛。
还有,他就不能克制点吗?
才多大,什么都不会,只会蛮力。
“你是我的。”贺洲言没有等到江深的回答,偏执地重复了一遍。
“你……”江深声音哑的说不出话了。
靠!
贺洲言这个狗东西,他嗓子都哑了!
贺洲言不知道江深在心里骂他,在江深的头顶轻轻留下一个吻,“只能是我的。”
江深说不出话,只能疯狂点头。
他现在要是不表示一下,说不准贺洲言又会卷土重来。
毕竟他很是知道反派的秉性,所以要早早表示。
贺洲言这才开心了些,抱着他亲了好几口,铃铛声又响起了。
得。
该逃的还是逃不了。
到了第三日,要不是贺洲言有什么事必须要去办,江深估计真的能这样和贺洲言待一个月。
年轻气盛啊!
他也就大了五岁,上阵杀敌也是无数,拿的可是铁血铮铮的硬汉话本,而贺洲言,娇生惯养,体弱多病,拿的是娇弱公子的话本。
怎么到了这种事情上面,他觉得就交换了。
而且他半点看不出贺洲言娇弱。
过分了,这个位面过分了。
他这一身的力气武功,抵个der用。
照样被治的死死的。
【宿主,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反派现在身子并不娇弱,他只是从小体弱多病而已,身子虚,但是通过从小的药养,身子骨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江深无语了一阵,问了1177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很弱?
1177立马摇头。
【宿主才不弱,宿主是我见过最强的了。】
这话江深自然也是爱听的。
【宿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贺洲言的喜爱值还有77%】
什么亲亲抱抱举高高就能消除所有,可到了这,什么都用了,这还是有黑化值。
江深闻言敛了敛眸。
他有尝试过要说什么,可是每当他想要解释自己误会了贺洲言的话,贺洲言就像炸毛了一样。
加上他现在嗓子真的很不舒服,虽然是吃了润喉的药,但是说起话来还是有些费劲,这解释的事也就一直没有说。
这误会的事必须说开,这三天他认了,毕竟他误会了贺洲言,他确实是该罚,可是如果这误会一天不解开,他就一天都不能回到边关。
现在他消失了四天,按照原来的计划,他去集市的时间也就是五天。
如果超出五天,定是会引起不小的军营动乱。
所以他必须要今天把话说明白,传个书信回去也是好的。
到了晚饭时分,贺洲言才回来。
今天一大早就被皇上叫了去,就他无功而返的事说了许久。
贺洲言虽然十分不想听,但是明面上也只能听。
这老头话真多,要不是还有点用处,他早就死了。
江深静静躺在床上,察觉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他立马抬眸看去,果不其然,贺洲言来了,他的神情很是疲惫。
贺洲言来到江深面前,心情瞬间好了许多,眉宇间的疲惫片刻功夫就散了。
“阿深有没有想我。”贺洲言直勾勾地看着江深,眉宇带笑。
江深什么也没想,立马点头。
他哪敢不想啊!
现在他被囚禁着,一不如贺洲言的意,别说给他的将领传个信了,他这一辈子都可能离不开这张床。
“我也想阿深。”
他太想江深了,无时无刻这脑子里都是江深,恨不得就这样天天黏着江深,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将他融入骨血。
晚膳时间也到了,立马就有人将晚膳送了进来。
江深看到饭菜,突然想起这几天贺洲言亲口一点一点喂他的场面,喂饭是假,占他便宜才是真。
饭是给他喂了,最后饱的人却不是他。
江深想起这些,腰就隐隐打着哆嗦。
上菜的人无意扫了一眼江深,眸光就不由自主停住了片刻。
江深真的生的让人难以移开目光,太魅了,纯欲的魅,比起他们家王爷的逆天颜值,江深也是不遑多让。
只是她也只敢看一眼,就立马移开了视线。
可是贺洲言却是注意到了,这一瞬间,他的眸子立马暗了下来,“把她的眼睛挖了。”
阿深是他的,别人怎么能看。
第222章 将军的敌国战俘(26)
“贺洲言!!!”江深秀眉一皱,声音即使哑到说不出话,他也怒吼了一声。
那个人就看了他一眼,他就要挖人家眼睛,太不可理喻了。
贺洲言目光渐冷,刚刚那个人的目光那般赤裸,要是他现在不是王爷,他不在这,她定是不会像现在。
贺洲言不想发生一点的差错,江深只能是他的,也只能看他,只能属于他。
江深伸手抓紧贺洲言的手腕,眸子就紧紧盯着贺洲言。
“全部出去。”贺洲言压着怒气,让所有人出去。
众人感受到贺洲言的怒气,连忙一溜烟全部下去了。
“阿深你不懂,这世界上的人很险恶的。”他身边的这些人说不准有一些就是哪个皇子派来的。
那般看江深,一定是另有所图。
江深静静地看着贺洲言,沉默不语,可是贺洲言可以感受到江深的怒火。
“你为了一个奴婢和我生气。”
江深:“……”
他就真的就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那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要挖人家眼睛。
“你喜欢她。”贺洲言突然冷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江深紧捏着他的手,手指顺着江深的手腕移到下颔。
“你喜欢的人还真多。”
江深满脸问号???
他喜欢谁呢?
这思维跳跃能力他怎么就没办法理解。
“喜欢也没有办法,你已经是我的了,也只能是我的。”
贺洲言冷眸说完这句话以后,堵上了江深的唇,让江深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这样他不想要听到的话就永远不会出现。
江深刚刚吼了那一嗓子,基本上连话都说不出了,要养精蓄锐。
贺洲言一阵索取以后,亲力亲为给江深喂饭,只要江深有一点抗拒,贺洲言就用嘴喂,反正就要逼着他把饭全部吃进去。
还有一碗药,也喂着江深一起喝了下去。
午膳过后没多久,贺洲言因为什么事又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江深看着床帘无语凝噎。
【宿主不要沮丧嘛!这个世界的反派确实是有一些残暴,我们慢慢努力就好了。】
江深摇头。
贺洲言现在什么话都不让他说,看着也是非常没有安全感,是进宫受什么刺激吗?
这三四天,他不应该这么没有安全感才对。
行为显得非常的诡异。
直到下午四时。
他的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言哥哥带回来什么人,本郡主倒是要好好瞧瞧。”
她被门外的人拦着,半点都进不来,气的她只能在门口破口大骂,“里面的狐狸精,我是言哥哥要下旨赐婚的人,你识相点最好赶快给我滚。”
“不然本郡主有几千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她从小就仰慕贺洲言,世人皆知,长大以后,她会与贺洲言成亲。
哪知就在今天早上,她听到言哥哥带过来一个绝世佳人,日日留宿那人的宫中,她派眼线去问了问。
听说言哥哥因为“她”,就因为看了“她”一眼,就要挖了那人的眼睛,极其宠溺,吃穿用度都是按照最好的标准来的。
就在她来之前,他请旨拒了他们从小就定下的婚事,说对他无任何男女之意,从来对她只有妹妹的情意。
她不信,言哥哥怎么可能会对她半点情意都没有,一定是里面这个狐狸精将言哥哥迷住了。
她才不信言哥哥对她半点情意都没有。
“让我进去。”
看着这道门被紧紧关上,她眼里的火都要冒出来了,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亮在门口守着的四人面前。
“这块玉佩是陛下赐给本郡主的,你们应该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不让本郡主进去,什么下场你们应该知道。”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这块良玉,是陛下在她十六岁生辰送给她的,见此玉就如同见当今圣上。
四人连忙跪下,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心心高傲地抬起头,拿着玉佩就要走进屋子。
“朝阳郡主,不能进。”
四人朝拜以后立马拉住李心心。
哪怕陛下来了,他们也不能让任何人进去,除了他们的王爷。
因为他们都是死士,只听王爷一个人的命令,哪怕他拿着刀剑指着他们的脑袋,他们也不可能让开。
“你们连当今圣上的话都不听,是不是嫌活的不够。”
门外的声音不绝于耳,江深摇了摇头。
这个郡主就是个空架子,根本就进不来。
就会放狠话,按照原文的剧情来看,贺洲言早就在十七岁那年给这辰皇下了慢性毒药,这辰国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个辰皇而已,贺洲言怎么可能会怕。
同理,外面那四个人也是,训练有加,应当是贺洲言从他培养的那些死士里精心挑选的四个佼佼者。
怕一个狐假虎威的郡主,自然是不可能的。
江深就躺在里面闭目养神。
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响起,“狐狸精,你有本事出来和本郡主单挑。”
【宿主,她好吵啊!】
1177听的脑袋疼,从来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
江深耸了耸肩,还不是贺洲言带来的麻烦。
“把她的嘴捂住,拖出去。”突然一道有力沉着的声音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了,世界清静了。
李心心看到贺洲言,拼命要挣脱旁边四个人的束缚,奈何力气不够。
江深听到贺洲言的声音,凝眸。
清净后没多久,屋子的门被人推开,贺洲言看着床上闭目的江深,呼了口气。
还好,阿深没有因为那个女人被吵到。
可下一秒,江深就睁开了眼睛,静静看着他,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很是冰冷。
“阿深……”
那些人真是没用,连个人都防不住。
他往前靠近,对上江深的冷眸,贺洲言心尖一疼,“阿深。”
“纸……笔……”
江深没有搭理贺洲言,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贺洲言愣了会,连忙去拿了纸笔,江深起身在纸上写字。
看着江深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的内容,贺洲言心尖狠狠一颤,紧接着眸里燃着烈火。
纸上赫然写着:放我走。
第223章 将军的敌国战俘(27)
1177看到这纸上的三个字,魂都要吓飞了,宿主这不就是在作死嘛!
起码也要铺垫啊!
怎么能一上来就说自己想要逃离反派身边,宿主是脑子糊涂了还是什么。
【宿主,你是不是写错了?】
1177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它真的不理解啊。
江深:没有,我就想写这个。
贺洲言如今已经是油盐不进了,他就算刚开始就说出自己的目的,可在贺洲言心里,他还是会怀疑。
或许是从小失去母爱,父爱缺失,还有皇宫的勾心斗角,贺洲言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不可能一下子信什么他喜欢的话。
所以,这事就挑明说,他心里也痛快。
贺洲言眸子越发冷了下来,手也紧紧握成拳头,紧接着他就看着江深又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你喜欢我?”贺洲言看到这几个字神情都愣住了。
阿深真的喜欢他。
江深又继续在纸上写:嗯。
贺洲言握着的拳头松了松,回想起曾经江深做的那些,眸子里的猩红退了退。
这些天他因为梦到母妃的原因,所以心里很是不安。
如今回想曾经江深对他的点点滴滴,如果江深对他没有半点心思,有很多行为确实是无法解释得通。
“阿深真的喜欢我?”贺洲言又迷茫了起来,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真的,可是他就是有一些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总觉得江深是骗他的。
江深“啧”了一声,咋理解就那么费劲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