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到江深的人,都该死。
江深一阵失语,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那些人的本性可能已经定格了,改造基本上也是没可能了,加上那些人基本上手里的沾染上了人命,确实是死不足惜。
只是贺洲言这般鲁莽杀人,要是被发现了,这不好收场啊。
可是能怎么办,只能惯着了。
“下次做之前告诉我,我又不是不准。”
江深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贺洲言脸色一喜,他不怪自己杀了那些人,他还以为江深会因为自己的鲁莽行动说他,他都已经准备好被江深说了。
哪里知道,江深会这么温和。
看着江深柔和魅人的脸庞,贺洲言心下更加想要把江深囚禁起来了。
他这般好,只能为了他活着,他才不要江深在这充满危险的战场边境待着。
这里吃不好,睡不好的,还危机四伏。
他那辰王府就不一样了,他定不会让江深受苦。
洗漱完以后,江深与其他将领吩咐了些什么,就骑马赶往集市。
一路上骑马都有些颠簸,贺洲言许是从小娇生惯养了,有些受不了骑马时候的颠簸,一路上脸色都非常惨白。
因为贺洲言是坐在江深的前面,要不是因为渴了,打算喝点水,不然江深都发现不了贺洲言的脸色惨白。
“不适应?”
江深真的没有想到贺洲言会不适应,毕竟那种时候,他看着可不像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所以他就有些有意无意忽视了这一点。
现在想想,贺洲言可能以前都是坐马车的原因,估计这骑马确实还是适应不了。
贺洲言摇头,“我可以。”
早点到集市,才能早点去辰国,这点苦难没有什么。
“可以什么,我们又不赶,休息一会。”江深抓着缰绳的手松开,一跃下马,贺洲言难受得下马都有一些困难。
看到江深的左臂隐隐可以看见红意,贺洲言都顾不着难受了,要立马查看江深的伤势。
江深另一只手阻着他,“不用了,小伤。”
贺洲言没有听他的,硬是撩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看着被包扎的地方不断冒血,贺洲言连忙从衣袖拿出伤疼药膏,把江深包扎的绷带一点点拆开。
看着一道皮开肉绽的冒血伤口,贺洲言满是心疼,“这哪是小伤,我们不骑马了,我让人找马车来。”
江深本来想说没必要的,可是贺洲言神情很是认真,他只能点头。
贺洲言给江深包扎好伤口以后,那股难受劲终于憋不住了,跑到一边大吐起来。
他跑的很远,估计是不想让江深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过了两刻钟以后贺洲言才回来,应该是去找了条河清洗了一番,顺便去给他的暗卫传递信息了。
贺洲言小跑到江深面前,一点都不嫌弃地靠着江深坐在了草垛上,然后十分自然地拥着江深,“阿深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我。”
他不想到了集市以后再把江深带去集市了,待会马车来了,他想要马上就去辰国。
江深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变得警惕。
贺洲言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一定是做了什么事瞒着他,要么就是要做什么事,然后怕他怪他,现在试探他。
仔细想了很多种可能,江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贺洲言来他这,就是为了搞垮他驻守在这边关的军队,难不成他现在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
把他调离出来,再使些什么法子,把那些将士一网打尽。
“你故意把我支出来的?”
他不想要是这个可能。
那些人有什么罪,背井离乡,时刻可能都要在战场上牺牲,而且贺洲言明明已经被他感化了,怎么还会走上以后的老路,一定是他想多了。
贺洲言听到江深的质问愣了愣,他没想到江深会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就猜出自己的意图。
“我要回去。”江深挣脱开贺洲言的怀抱就要骑马往回赶。
贺洲言拉住了他,“你就这么讨厌我。”
知道自己的目的以后,居然可以做到如此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这些事你要是真的做了,我会恨你。”
江深看到贺洲言的神情变得越发暗沉,心里就越发不安,他越发觉得就是他猜想的答案,哪怕他很想相信贺洲言。
但是在原剧情里,贺洲言不仅仅杀了胸怀大志的原主,朝国也一度因为他变得生灵涂炭。
剿灭他这驻扎边关的所有军队,也不是不可能。
“恨我,哈哈哈……”
贺洲言突然大笑了起来。
恨他。
就因为他想要带江深回辰国,他就恨自己。
原来一直深深陷入这段感情的人一直都是他,他说恨自己就恨自己。
江深看着贺洲言,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贺洲言疯了。
事实告诉他,确实是如此。
【警告警告,贺洲言喜爱值清零,黑化值达到22.2%】
【警……】
1177那边突然断开了信号。
“贺洲言,你……唔唔唔……”
江深后面要说的话尽数被堵了回去,他刚刚要合牙咬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就入了他的嘴。
江深还来不及反应,贺洲言就逼着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贺洲言给他喂了什么东西。
后面当江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才知道,贺洲言居然给他下了迷药。
江深昏睡过去以后,贺洲言撤开了唇,扶着江深的腰,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不管江深恨不恨他,今天他都要把江深带回辰国。
看着江深阖上的眼睛,贺洲言眸子越发暗沉,“我不会让你逃离我,你只能是我的,阿深。”
他的声音沙哑暗沉,带着浓烈到散不去的偏执。
第220章 将军的敌国战俘(24)
江深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辰王府了。
周围很陌生,房间里也没有人,他想要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镣铐锁住了,他脚上的镣铐还挂着几串铃铛,一动就会响。
习惯促使江深很是淡定地打量周围。
房间里的装扮很是华丽,各种名贵字画还有陶瓷品,连这床都是带着镶嵌着金银,床头也挂着铃铛,整个房间都透着奢华至极四个字。
从床上起身下来,的铃铛开始作响,走到窗边不远处,锁链的长度就到头了,窗户是被封死了,从里往外看,可以看到外面钉上了好几层木板,每一处的窗户都是如此。
往门口走去,还没有仔细看,门就被打开,外面守着四名侍卫,看着江深一脸严肃,“江公子,王爷他要午时才能回来。”
江深:“……”
他看着是想要问贺洲言什么时候回来的人吗。
很明显,现在的他在想办法逃出去。
现在的贺洲言十分的危险,他要是不跑,那不就是等着贺洲言来收拾他。
况且他现在必须回军营,朝国的将士还有他的责任感都必须让他回去。
看着江深还没有回去,领首的人又重复了一遍,“王爷会在午时回来。”
江深一阵无语,回来就回来。
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贺洲言。
滥杀无辜。
真的是他做的全部都是无用功,明明喜爱值以前都刷到百分之八十多了。
现在变成黑化值以后就立马杀人,他真的是努力个寂寞嘛!
果然用极速的法子就是不行,直接勾引还是没有循序渐进来的可靠。
以后他再也不用这种不靠谱的法子了,害人害己。
管用那也只是一时的。
他现在一个人害了整个朝国陪他驻守边疆的将士,他是罪人。
坐在床边思考了许久的江深,逐渐怀疑自己。
【宿主你怎么就觉得反派一定会杀了那些人呢?万一是你误会了呢?】
1177觉得反派也没有那么坏。
江深:我也不想他是这样的人,可是他承认了。
【承认了?】
江深:是,他承认了。
之前那般不就是承认了。
1177一瞬间沉默了,如果反派真的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其实也无法原谅反派,哪怕宿主的任务只是让反派感受人间的真善美。
江深:他们明明都是一个人,哪怕性格上有一些差异,可也是殊途同归,为什么贺洲言会这样。
他一时间其实是不能接受的。
他不是什么圣母,可是那么多条人命,他真的无法做到忽视。
【我觉得宿主你不要过于焦虑,说不准就是一场误会,你和反派说开就好了,我相信宿主,也相信反派。】
1177可以感受到出来,江深不想要贺洲言是那样的人。
江深默了默,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这间屋子的门被人推开,贺洲言踏进屋子的那一步,江深抬眼看向贺洲言,冷冷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绑我。”
他的神情冷漠到了极致,贺洲言刚刚勾勒出来的笑意停着脸上。
江深视若无睹,继续问:“为什么要杀了那些无辜的人。”
“贺洲言,我一直觉得你不会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贺洲言闻言愣了一下。
滥杀无辜是什么东西?
他不就想要江深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怎么就滥杀无辜了。
可……他在遇见江深之前确实是……
但是以后他就没有了。
因为江深他不喜欢,阿深讨厌他那样,所以他并没有随着自己的心意和从前一般了。
看着江深脸上冷漠的神情,贺洲言心尖刺痛。
现在因为他以前犯下的错来责备他,对他冷言冷语,他就已经这么厌恶自己了。
他哭笑不得,心脏的疼意压的他呼吸不上来。
“阿深……”
想要说的话似乎有很多,可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两个字,他也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辩解的理由都没有。
贺洲言往前靠,江深就往床里移,尽量离他远点。
他每移动一下,脚上与床头的铃铛都在不断作响。
他如此的抗拒还有那铃铛声的刺激让贺洲言逐渐丧失了理智。
一步一步朝江深靠近,把他逼到一角,眼眸染上了猩红。
“你说喜欢我,是不是压根就是骗我的。”
贺洲言紧扣着江深的肩膀,这一句话基本上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避着他。
心尖的疼让他意识都变得有些迷离恍惚起来,可他依旧强撑着。
“贺洲言,你真的没觉得自己错。”
他居然还来质问他,真的是半点都没有悔改的意思。
“错?我有什么错,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把自己爱的人留在身边有什么不对!”
这句话贺洲言基本上是吼出声的,吼完后,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江深可不是会被贺洲言一句怒吼就被吓到的人,他冷笑了一声,“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右副将是不喜欢你,那些人是朝国的将士,可是他们做错了什么,贺洲言,你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对贺洲言很失望。
这样的他与那些为了一己私利就烧杀抢掠的逃兵土匪有什么差别。
贺洲言眼眸闪了闪,朝国?
“你以为我杀了你的人。”
江深愣了几秒。
什么叫他以为,这不是事实嘛!
“你没杀?”他突然真的感觉自己好像误会贺洲言了。
“江深,在你眼里我原来是这样的人,也是,我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贺洲言猩红的眼眸含着冷然,紧扣着江深肩膀的手挑起了江深的下颔,让他仰头,然后他毫不犹豫印上了这片微红的唇。
江深要抗拒的心思在听到贺洲言带着质问的话时就消散了。
得,如1177所说,他误会了贺洲言,现在导致的后果是,他又要经历某些事了。
而且他这误会真的……
自己坑了自己,他也只能默默承受即将要到来的暴风雨了。
江深的不反抗让贺洲言愣了几秒,但也只是愣了几秒而已。
铃铛声响,梦断肠。
第221章 将军的敌国战俘(25)
到了深夜,摇铃声响起,立马就有人推门而入。
江深被贺洲言遮挡的严严实实,连个头都看不着。
“准备沐浴。”
“是,王爷。”
进来的人的目光始终是低着的,不敢有半点好奇心,贺洲言吩咐完以后,立马退下。
人走了以后,贺洲言才移开身子,看向江深,目光深沉。
江深已经累到眸子都睁不开了。
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轰轰烈烈的倾盆大雨。
顺了这天气,江深也觉得自己经历了倾盆大雨。
贺洲言伸手捞过江深,在他眉间轻轻吻了吻,江深不由往后退。
他以为贺洲言还要来。
江深的这一行为激怒了贺洲言,心上生出的怜惜立马烟消云散,唇齿相依。
外面的仆人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敲门。
毕竟他们也是有眼力见的,这个时候敲门不就是找死。
就这样,他们烧了一遍又一遍的热水,来回替换了几波。
终于,在深夜的时候,他们被唤了进去,屋内的气息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