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穿越重生]——BY:应祁
应祁  发于:2023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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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定格,他像雪地里被遗忘的精灵,有种不染尘埃的仙气。
  摄影师却不是很满意,这一张美则美矣,却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
  被撕扯的花朵娇软而孱弱,和顾栖池本身有异曲同工之妙……
  摄影师皱紧了眉头,略微思忖了一下,无意之间瞥到了摄影棚之后的一个男人。
  宽肩窄腰,不输顾栖池的好看。
  对方眼眸之中的情绪太过于直白,直勾勾盯着灯光下的顾栖池,像是要将人拆骨入腹一般。
  顾栖池的助理不是说对方只是个保安吗,怎么敢对自家艺人露出这样的眼神,摄影师收回了目光,又琢磨了下镜头里的青年,脑海中猛地灵光一现。
  是世俗的欲望!
  顾栖池眼里缺少的,就是那种世俗的欲望!
  他的眼神太过于冷漠,对手里的鲜花毫无共鸣,但眼尾与鼻头蔓延开的绯红,恰好与欲念最盛时的模样。
  就像一朵盛放到极致的花,却被人强硬地摘下,花瓣被揉烂,颤颤巍巍地吐出鲜艳的花汁,又被重新抹到内里完好无损的纯白花瓣之上。
  摄影师有了主意:“顾栖池,你得躺在这片雪地里,然后表现出你的欲望。”
  欲望?
  这个要求实在是罕见,顾栖池一向很会抓镜头,表现力也足够强,但听到这个要求还是不可避免地愣了一下,眼中出现茫然的色彩。
  洋桔梗被他拿开,唇瓣张合,他讷讷出声:“为什么……”
  这个要求是实在是太奇怪了,初雪不是象征着纯洁与冰冷的到来吗?
  顾栖池自认为自己的处理方式没有错,甚至是完全切题的。
  摄影师摇了下头,比划了一下:“我想要的是一种全新的感觉,是初雪被打破,冰晶消融,孕育出新的生命与希望……”
  顾栖池很难得地怔住,努力思考着他的描述。
  薄彧却在听到他的描述之后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摄影师。
  同样是男人,对方在想些什么,薄彧几乎是一瞬间就能够读懂。
  这个要求其实很好达到,薄彧只需要帮一点小忙,就能够让他顺利完成这次拍摄。
  但薄彧不想。
  顾栖池被欲色覆盖住的样子,只有在最漆黑浓稠的夜色里,才能热烈绽放。
  这朵欲色浇灌而出的花朵,由他亲手培植,也该由他亲手采摘。
  但顾栖池动的太快了,他垂下眼,盯着手里的洋桔梗,眸光无意间窥到了连续动作时被拉扯出来的一小截衣裳下摆,腰间那块皮肤的红痕顷刻暴露于眼下。
  好在没有人在他的斜后方,顾栖池抬起头,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角度,将散乱出来的衬衫重新掖了进去,随即掀起眼睑,眸光清凌凌的,却因为眼尾的颜色与上翘湿润的睫毛,无端生出几分挑逗似的旖旎。
  他看到了想要躲开的薄彧。
  四目相对,眼神无声地交流。
  顾栖池挑眉:“为什么要躲,我见不得人吗?”
  薄彧停下了闪避的脚步,眉头皱起,无声张口,却又合住。
  顾栖池瞥了眼摄影师,又瞥了眼薄彧,若有所思。
  旋即想到了什么,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璀璨又夺目,却藏着点蔫坏的心思。
  他转过头问苏韫:“这里有红酒吗?”
  红酒自然是有的,这份工作自由度很高,有时清闲,有时也忙得要命。没活的时候,大家在各个角落穿行,忙起来的时候却恨不得能连轴转,借服装,借珠宝,敲定策划主题,联系合适的艺人,还要搭设场景。
  无论哪一项都足够让人焦头烂额,所以大家都有在这里过夜的习惯。工作室里有个很小的隔间,里面的冰箱里冷藏这苏韫带来的红酒。
  苏韫双手抱臂,听到他的要求之后用指尖支了下下巴,略挑了下眉;“有是有,但我想知道你的用途。”
  顾栖池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指尖的洋桔梗转了几圈,花瓣颤颤巍巍地抖。
  顾栖池:“摄影老师不是想要我呈现出欲望的姿态吗,我想我很需要。”
  苏韫不置可否,随即让助理带着顾栖池去取酒。
  薄彧站在角落里,这里的光影很暗,萧索地打在他的身上,有种落拓不羁的颓丧感。
  罗千千坐在黑色的皮质座椅之上,在欣赏着顾栖池的拍摄。
  看来之前都是他多想了,顾栖池压根不紧张,紧张的可能只有她。顾栖池的时尚表现力很绝,他的四肢舒展,姿态松散,却并不是弯腰驼背的那种邋遢。
  他的肩膀开阔,即便是漫不经心的姿态,脊骨也依旧挺直。西装外套闲散地搭在一边的肩膀上,那节微凸的颈骨线条抵在丝质的衬衫上,因为布料单薄的缘故,蝴蝶骨的线条在衬衫之下若隐若现,别样的风情。
  猛地,罗千千觉得周身的气压降低了不少,冷飕飕的,冷得她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转头去寻找冷源的发散地,就瞧见了皱着眉的薄彧。
  对方很不高兴的样子,他眉骨高,鼻梁又挺,高低落差之间眼窝极深,眼皮的脂肪恰到好处,不会太薄而显得老态。狭长的凤眸低敛,半张脸笼在阴影里,让人猜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不过却很好猜对方在想些什么,无关其他,只是因为薄彧的怨气实质性地溢了出来。
  像被抢走珍贵猎物的大型猛兽,极具深冽的压迫感沉沉压下来,有种目空一切的高高在上的凌厉。
  罗千千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收回,重新挪到拿到红酒的顾栖池身上。
  先前的几张照片他都穿着那件白鹭羽毛捻成丝线织就的鹤裳,现在却把所有的外套都脱下了。
  衬衫本身就不是纽扣的设计,而是缎面的大敞着领口的模样。
  单薄而纤弱的锁骨弯折,勾勒处一小块阴影。
  顾栖池突然抬起头,眼神若有所思:“我身上这件衣服贵吗?”
  苏韫一愣,旋即摇头;“这套衣服最贵的是那件羽毛的大氅,其他的价格都还可以。”
  她报了个价,顾栖池了然点头,淡淡开口:“我可能要做一些损伤这件衣服的事情,但在拍摄结束之后我会把它买下来。当然,我很喜欢那件大氅,希望可以拥有一个获得他的机会。”
  他的眸光真挚,看得出来是真心喜欢那件衣服。
  苏韫思忖了半晌,那件外套是她很喜欢的一位设计师的作品,其实能算得上她的私人藏品。只可惜一直没有穿出去的机会,又或者说。她自己其实撑不起来这件衣服。
  苏主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出于善意的提醒:“这件衣服很贵,因为这是件手工高定。”
  谁料对方不以为然,只重复道:“我很喜欢它,也能看得出来,您很喜欢它,横刀夺爱的确是有些冒昧,但我希望,你也希望它能获得更大的价值。”
  苏韫心中的天平摇摇欲坠。又打量了顾栖池几眼,最终开口:“可以,但我要提一个条件。”
  顾栖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面上的笑容也真挚了许多,“可以,不过苏主编要的东西我可能会没有。”
  苏韫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眼光一向很准,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你火了之后,我希望《Youth》能成为你的第一选择。”
  顾栖池挪过头,银白的头发和白色的睫毛交织作用之下,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透明,像身体里天生缺少什么色彩一样。
  他没想到苏韫的要求会是这个,不由得反问:“苏主编,我只是一个十八线的糊咖。很难火的。”
  苏韫闻言摇了下头,脸上的笑容自信而张扬:“我的眼光不会出错的,顾栖池,你一定会大红,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顾栖池很轻地笑了下,摇晃了下手中的红酒向她道:“借您吉言。”
  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他大火之后,《Youth》会是他拍的第一套杂志。苏韫满意地侧过身,任由顾栖池走回拍摄场地。
  摄影师和打光师瞧见他回来了,重新调整了灯光的布置,确保光影的流畅度。
  红酒瓶的木塞被拔开,木头的天然香气与浓郁的葡萄酒的气味混杂,形成一股很奇特的香味。
  顾栖池酒量不错,和摄影师沟通了下想法,确认对方也满意之后,直接举起了酒瓶灌入喉中。
  只是他灌酒之前,眼神一直若有若无的撇过薄彧,像猫咪伸出爪子挑衅一样,骄纵又高贵。
  薄彧昨天折腾了他那么久,还美名其曰在罚他,顾栖池不做点反击什么回去,就太对不起昨天被迫流下来的泪了。
  薄彧亲眼看着他无声开口,嘴型是四个字:
  他说:“薄彧。看我。”
  白皙的颈扯直,像是濒死的天鹅引颈,扯出一道干脆利落的弧线,红酒被灌入喉中,急速的吞咽。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能够看到清晰地起伏。
  大概吹了半瓶,顾栖池才停下来。他慢悠悠地掀起眼睑,随即毫不在意地将瓶口对准自己的锁骨,再慢条斯理地倒了下去。
  锁骨自然形成的窝恰好盛住一汪酒液,但并不能容纳地下多少,不少酒液顺着锁骨流入胸膛,猩红的颜色洇湿了白色的丝质衬衫。
  动作起伏之间,洇湿部分的衣料贴在身上,腹肌的轮廓若隐若现。
  紧接着,顾栖池又捞起了工作桌上的一捧洋桔梗,将红酒对准花蕊灌了下去。
  洋桔梗的花瓣层层叠叠的,盛开的形状像一颗圆形的球,但并不适合用作于“碗”,它无法承受液体。
  酒液填满了花瓣指尖的空隙,又顺着这些间隙淅淅沥沥地滴落,滑过顾栖池的五指间的缝隙,有些微粘。
  他的五指白皙,指关节小巧而精致,指腹拖着洋桔梗的花杆,指腹与指骨却被染成暗红色。
  手背上的骨节线条清晰,青紫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之下静默蛰伏,暗红蜿蜒流下,像极了盛开在青色血络之上的花朵。
  暗夜绽放的无声的靡丽。
  顾栖池略带挑衅地看了一眼薄彧,将红酒瓶随意递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
  白色洋桔梗被他当做酒杯一样,猩红的酒液如露珠在花瓣上滚动,顾栖池就着花瓣咬了下去。
  静可闻针地拍摄场地里,抛下顾栖池干净利落地一句:“拍吧。”
  柔软的唇瓣粘上暗红的酒液,洁白的贝齿叼着红与白交错的花瓣,水痕顺着唇角淌出。
  洋桔梗的花香、葡萄酒的酒香,还有丝丝缕缕的木质香气混杂,叫人分不清究竟谁的味道更佳。
  这一刻,顾栖池不再像雪地里的精灵,而像引人深陷的吸血鬼。
  他充满欲念的眼神被摄影师精准捕捉到,发出爆发式的赞叹。
  可要细究,就能发现,眼神有实质的落脚点。
  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角落里的薄彧身上。
  这一刻,也只有薄彧能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
  瞧,薄彧,我的欲望为你而生。


第4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这次杂志的拍摄太过于顺利了, 顺利到摄影师和苏韫都有些吃惊。
  众所周知,娱乐圈是个圈。
  时尚表现力出众的一共也就那几位,而更多的人在这一方面都有些束手束脚, 有些怯懦。
  例如某位正当红的一线小花,金九银十亦或是刷几大刊的封面都进行的很艰难。
  她的时尚感实在是太微弱了, 甚至称得上有些“土”,拍摄杂志的时候总是畏首畏尾,但咖位摆在那里,让摄影师和主编都很难办。
  每次她的封面出来之后,路人犀利点评一番,粉丝在广场控评压住牌面之后, 杂志社就要遭殃了,无一例外会被粉丝冲一轮。
  苏韫本人和《Youth》的摄影师都没能幸免过,是以对这一类艺人敬谢不敏, 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但此刻, 两人凑在摄像机里观察方才拍好的照片, 难得在彼此的眼里瞥见一抹欣慰。
  这次《Youth》绝对不会再被喷了,不仅如此,顾栖池将会站在审美高地之上, 俯瞰众生。
  第一套服装拍摄完成之后,工作人员立刻准备好了第二套服装。
  苏韫瞥了眼她手上拿的东西,拧过头去询问顾栖池:“亲爱的,你排斥裙装吗?”
  其实排斥也没办法,毕竟服装是一早就定好的, 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变动了。苏韫只是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让他在看到一会儿要穿的裙子不至于那么失态罢了。
  好在顾栖池一向敬业, 不会在工作上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 也不会反驳甲方的面子。
  他对工作人员手里的裙装并没有什么排斥,甚至于接受良好。
  进更衣室之前,顾栖池特地回头瞥了眼薄彧方才所在的方向,只可惜那个角落早就没了人影。
  薄彧石更了,在顾栖池那样看他的时候就已经石更了。
  黑色的西装裤冷峻而矜贵,却被蛰伏在之下的区域顶出一座不小的山脉。
  顾栖池正在认真工作,虽然很想把他抓过来,叫他处理一下他惹下的祸事,但不太可能。
  薄彧尚存着一丝理智,他知道,顾栖池对他的工作不仅是认真,更有一份热爱。
  他喜欢拍戏,更喜欢在镜头之下的这种感觉,他生来就是要受到万众瞩目的。
  尽管薄彧不想,却也还是要承认,他锁不住顾栖池,也无法掌控他,他能做到最大的一点,就是让顾栖池的眼里能装得下他。
  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是以趁着没人,薄彧只好自行出去吹一会儿冷风,消磨掉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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