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穿越重生]——BY:应祁
应祁  发于:2023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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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做其他人,薄彧一定会利落挂断电话,可他太久没见顾栖池了,一点也不愿意放过一分一秒的时间。
  于是顾栖池就听到薄总硬邦邦的拒绝:
  “不要,就这么挂着也行。”
  四下都是人,回酒店的路上还有罗千千同行,在别人面前旁若无人的打电话“秀恩爱”,顾栖池实在是不适应,只好继续好声好气和他求饶:
  “不要,回去可以吗,路上我们可以发微信。”
  薄彧依旧坚持,甚至顾栖池还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若有似无的委屈的情绪,他说:“顾栖池,我不想打字。我只想听你的声音。”
  夜色沉沉,八九月份的横店正是最热的时候,蝉鸣一声接着一声,嘶哑地鸣叫。
  天上挂着一轮弯月,下弦月,冷白的光若有似无地铺洒到大地上,因为太浅了,让人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人造的光,还是月亮本身的银辉。
  顾栖池每天都穿着厚重的戏服,五六层叠加在一起,又闷又热。衣服又是不透气的料子,身上每天都会流很多的汗,连带着整个人都会在这样的折磨下有些烦躁。
  顾栖池也逃不过。
  这大半个月以来,两个人每天都在联系。薄彧从罗千千那里要了一份顾栖池的通告行程单,为了避免打扰他,通常都会在下戏的二十分钟之后给他打电话。
  无论时间早晚,一次都没有落下。
  他其实拍了很多场夜戏,一下要熬到凌晨五六点,有时候甚至要到早上八点多钟,精神的疲惫与身体的倦怠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难受,胃部也会发出抗议。
  每当这个时候,那通电话总是会准时到达。
  他接起电话的那一瞬,薄彧总是会问他,今天累不累?
  大抵是从罗千千那边知道的,顾栖池最近都吃不好,瘦了很多,薄彧特地派了一个做养生餐的大厨到了横店,就为了顾栖池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吃到一份冒着热气的饭。
  每次吃着饭的时候,薄彧都会问他今天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有没有拍什么亲密戏份,甚至是有没有人来找顾栖池搭讪。
  听起来有些吓人,他的一举一动薄彧都要知道,就好像毫无隐私的活在他的监视之下一样。
  他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了。
  甚至到了有些偏执的地步。
  可顾栖池却并不觉得,薄彧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事无巨细地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他,然后再听薄彧自己交代他这一天的行程。
  只可惜薄彧每天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处理什么文件,实在是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两人的话题只好天南地北的瞎扯一通,一直等到顾栖池彻底入睡。
  但电话却依旧不会挂断,薄彧已经习惯了听着顾栖池的呼吸声入睡。
  因为见不到他,所以一切有关顾栖池的东西都显得弥足珍贵,阿瓷甚至被允许爬上他的床,和他一起等顾栖池回来。
  电话放在耳朵跟前,清清浅浅的呼吸声顺着电流传入耳中,就好像顾栖池陪在他身边一样。
  薄彧时常会望着窗边的月亮,然后用红色的记号笔在日历上划下鲜红的一笔。
  十一月份,就是顾栖池回来的样子。
  他微阖着眸,喉结上下滚动,头一次觉得日子如此难熬。那种思念的滋味有如实质,一点一点侵入骨髓,蚂蚁啃噬一般,在心间引起酥酥麻麻的痒。
  他对顾栖池上瘾了。
  根本难以戒断。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顾栖池经常能发现自己的手机一片滚烫,烧得吓人,而那通话依旧没有挂断。
  分针与秒针滴答转动,通话记录的时间被无限加长,诉说着薄彧无声的思念。
  有时候下戏早,通话时间也会变长,第二天甚至会消耗光电量直至关机,再开机的时候,就能看到薄彧打来的无数通通话记录。
  一条接着一条,却没有被他接通。
  刚开始的时候,顾栖池还有些不适应,在发现薄彧始终不愿意挂断这通电话之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改变了自己的充电方式。
  以往他都是在醒来之后,给手机充一个小时的电,能做到基本的通话就可以了,他在拍戏期间,是不会去玩手机的。
  在第三次手机被打到关机之后,顾栖池每晚睡觉之前都会给手机充上电,以确保手机能够运行一整夜,直到第二天的早晨。
  罗千千有一次来送早点的时候,意外发现了顾栖池的手机有十几个小时都在充着电,委婉地提醒了一下他。
  “顾老师,这样充电对手机电池的寿命不太好,会坏的很早,也不耐电。”
  顾栖池闻言只是点了下头,随即继续喝起粥来。
  他物欲很低,除了阿瓷的猫粮和玩具之外,其他东西都是在实体店随便买的,没什么要求,能穿、穿着舒服就行。
  平常更是没有什么购物的欲望,活得有些像苦行僧。
  那天却破天荒的在休息时间里点开了橙色软件,在里边下单了五台手机。
  功能都是超强续航那一类。
  顾栖池想,万一哪天自己的手机坏了,也好有个备用,否则薄彧一定会把他的电话打爆。
  他的快递一直是罗千千帮他签收的,在看清顾栖池买的是什么之后,罗千千眼里的惊讶压根难以遮掩。
  “顾老师,你手机坏了吗?怎么买这么多啊?”
  顾栖池将五台手机全部拆封,而后放到了床头的抽屉里。
  他头也没抬,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放着备用,如果你想要,可以拿一台走。”
  罗千千赶忙拒绝,讪讪开口:“顾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一次性买这么多,下次想换手机的时候,还得用这个。这样就错过最新款了啊,最新款的一些功能是旧款没有的。”
  顾栖池摇了摇头,目光落到正在充电的手机上,等待着薄彧的通话:“没关系,我对它的功能没有要求,我只想要一个电池功能好一点的手机。”
  罗千千只好尴尬地挠了下头,然后就看到薄彧又给顾栖池打来了电话。
  在车上异常疲惫的顾栖池眼中在一瞬间迸发出了极为璀璨的光,唇角也勾起一抹弧度,露出淡淡的笑容。
  在接通的一瞬间又恢复成往常淡漠的样子,却远比方才那股颓丧的样子好看。
  罗千千识相地关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想,顾栖池真的很像一只傲娇的猫,原生家庭带来的痛意太过刻骨,他被丢掉,被厌恶,被不屑一顾,以至于周身像刺猬一样竖起尖锐的刺,对任何人都有一种防备的冷漠。
  在下着暴雨的寒夜,顾栖池冷得瑟瑟发抖,却只能窝藏在肮脏窄小的缝隙里,忍着饥饿,独自舔舐伤口。
  而薄彧就是那个给他带来温暖的人。
  男人长得有些凶,瞧着也不大像什么好人,却对顾栖池出奇的温柔,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为他遮风挡雨,而后伸出宽大粗糙的手,对他说:
  “我来带你回家。”
  顾栖池不再流浪,却依旧会抱着很强的戒备心,哪怕已经对薄彧敞开心扉,也会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高高在上地凝视着薄彧。
  可薄彧是个好的铲屎官,他不会对顾栖池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会用温暖的手将他抱入怀里,温柔地安抚。
  藏在心里的那些伤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愈合的,那颗心脏被人随意践踏,鲜血淋漓,愿意为他敞开一个小口,就已经极为不易了。
  往后的时间还很长,薄彧会等,等到顾栖池向他伸出手,彻底把自己交给他。
  ……
  原本被刻意压制的一些情绪,在薄彧说出这句话后,彻底决堤。
  顾栖池漫无目的地想,他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把话说的那么绝对,彻底拒绝了薄彧来探班。
  他其实……
  也有一点想他……
  对别人来说薄彧偏执的、可怖的占有欲与掌控欲,恰恰是顾栖池最喜欢的。
  他喜欢看薄彧为他着迷、为他深陷的样子,喜欢薄彧每天事无巨细地关心他,喜欢看到薄彧见不到他时的焦躁与不安。
  薄彧一切的情绪,无一都在表达一个讯息——
  他离不开自己。
  顾栖池的喉结很轻的滚了一下,声音也有些哑:“那你一会儿不要乱说话。”
  薄彧很痛快地答应了。
  横店作为最大的影视基地之一,艺人扎堆,也带来了不少明星效应。
  街上随处可见拿着周边的粉丝,还有拍摄藏匿的狗仔与代拍。
  在自然保护区的时候,没有城市的吵闹与喧嚣,刺眼的人造灯光也极为稀疏,花香漫山遍野的散开,冷冽清幽,随处可见星光璀璨,照在盛开的白色花朵之上,耀开一地星辉。
  可横店是一座人工建造的城市,灯火璀璨,车水马龙,虽然遍地古香古色,却依旧难掩它别具一格现代化气息。
  即使天色已经很晚了,却依旧有种亮如白昼的错觉,保姆车在道路之间疾驰,顾栖池抬头去望,看不到一颗星子。
  只能看清牌匾之上模糊的光圈,五颜六色的,有些灼眼。
  耳边除了疏旷的风声还夹杂着游客的笑声,都是些年轻小姑娘,光听声音,就觉得青春洋溢。
  顾栖池摩挲了下指尖,只觉得烦躁。
  这家酒店是剧组统一包下的,距离拍摄场地很近,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平日里压根不觉得这段路有多长。
  他插着耳机,能够听到薄彧在家里办公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偶尔地还能传来几声阿瓷的猫叫声。
  顾栖池抓了下裤子,拧过头,眉间有一道很轻的褶皱:“千千,还要多久才能回去。”
  说完这话,他眼睫颤了一下,紧接着补充了句:“我有点饿。”
  电话另一端,薄彧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快停了下来,而后开口询问:“今天剧组的饭不好吃吗?”
  与此同时,前方罗千千也传来了回答,她语气有些歉疚:“顾老师,现在赶上高峰期了,有点堵车,可能还有一小会儿……”
  “很抱歉。”
  恰好路过红灯的关口,保姆车稳稳当当停下,罗千千悄悄抬眼,从后视镜之中观察了下顾栖池的神色。
  青年抿着唇瓣,像是在刻意躲避些什么,眼睛盯着车窗外,就是不肯去看手机。
  绿灯亮起,罗千千拉起手刹,收回目光,有些猜不透顾栖池的想法。
  但勉强能猜到顾栖池很希望快点回到酒店,于是自觉地加快了车速。
  -
  酒店房间的灯光是柔和的暖黄色,里边放了一捧洋桔梗,是薄彧送来的。
  纯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雪一般柔软,淡色的花蕊颤颤巍巍的摇曳,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很淡的花香,像雾一样氤氲散开,笼在顾栖池的身上。
  手机的屏幕依旧亮着,薄彧在电话另一端紧紧盯着他,无声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顾栖池垂下眼,拨弄了下耳边垂落的碎发,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和圆润的耳垂,在车里闷了太久,又穿着厚重的戏服拍了一天,耳垂和后颈处有几道蜿蜒的水痕。
  “今天的饭菜不是很好吃,我就没怎么吃。”
  “薄彧,今天太热了,我想先去洗漱……”
  以往都是快到十二点时,顾栖池才会慢吞吞地去冲一个澡,然后两人在重新打电话,薄彧陪着他一起入睡。
  今天却有些不一样,顾栖池没有挂断电话。
  手机被倒扣在洗手台上,从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手机屏幕里是一片暗色,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以至于听觉被无限放大。
  薄彧本来在复盘今天的会议内容,蓝牙耳机在夜间闪着微弱的光,他停下了手,垂眸看向屏幕。
  他的双眼皮褶皱很深,眼睫又长,昏黄的台灯打下微弱的光,眼睫轻轻颤动指尖,光影投在下眼睑的皮肤上,自然而然地形成一片扇形的阴翳。
  寂静无声的夜里,所有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异常明晰。
  衣料摩擦,先是上衣被利落脱下,而后丢进一旁的脏衣篓里,随后传来皮带解开的轻微的啪嗒声,伴随着金属特有的清脆与冷硬,下半身的裤子也垂落在地。
  好像被顾栖池一脚踹开了。
  再往后……
  整个别墅的三楼都是打通的,被薄彧用作书房,平日里压根没有人会上来,静得可怕。
  阿瓷不知什么时候钻了上来,猫科动物行走时都是悄然无声的,收了指甲,粉红色的爪垫印在地上,优雅地走着猫步。
  眼睛却悄无声息的变化了模样,在夜里发着荧荧的光。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阿瓷不再那么排斥薄彧,只当他是个铲屎的。
  它悄无声息地一跃而上,趴在了薄彧的大腿上。
  薄彧却没有理它,手机里传来淋浴的声响,噼里啪啦的水声四处迸溅。
  清晰的好像薄彧就在那个淋浴间里。
  温度一寸一寸升高,热水溅下来时氤氲出白茫茫的雾气,将整个空间笼罩得严严实实,只依稀能窥见其中那团柔软的粉白。
  薄彧听到了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与此同时,心跳声也不自觉地加快,一下又一下,在胸腔之中剧烈跳动,震动着耳膜。
  很偶尔能泄出几声顾栖池的喘息声,并不清楚,只有短暂的一两秒钟,就很快被水声压了下去。
  那些旖旎的心思不自觉萌芽,长在地上的缝隙里,在水汽的浸润之下,花一样的蔓延开,丝丝缕缕的缠绕,恨不能将青年整个人都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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