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快穿][穿越重生]——BY:宿千苓
宿千苓  发于:2023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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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一怔:“我就尝一口,也不行吗?”
  “不行。”江倦道,“你若是喜欢,楼下那个人归你,但你可小心些,这人怕是有对付鬼的招数。”
  小鬼有些害怕,畏于江倦的力量,道:“这几日,我已经观察过了,是个男人,穿一身黑衣服,平日里在房里摆弄什么罗盘,他屋子里有些书,好像是驱鬼用的,可能是个天师。”
  江倦在这宅子里困了十八年,常让小鬼给他拿书过来自己学习,自然也知道天师,以及一些必要的知识。
  江倦脸上露出狠厉之色,他就知道,陈家人不会那么好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怕是先用这个陈酒满足他一时的欲望,放松了警惕心,再让天师对付他。
  江倦又道:“刚才这两个人发生过什么,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小鬼便把之前陈酒下了车,被姜述带进来,然后两个人巴拉巴拉对话,最后姜述将手帕递给陈酒这一事完完全全地说明白了。
  江倦却道:“你看着的时候,那个天师没注意你?”
  手帕的力量不浅,怕是个有道行的天师,大概也料到他会对陈酒做什么。
  这一方小小手帕,又能维持得了多久?
  江倦十分有耐心,不急于一时,他倒要看看,这个天师要护陈酒多久,又护得了多久。
  让小鬼下去,江倦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陈酒,噙着嘴角幽幽一笑,像是某种不详征兆的开端。
  他闭起眼睛,再度睁开,瞳色已经变得十分幽暗,闪动着诡谲的光,随后他的手指点在陈酒额头上,一触即分——
  江倦入了陈酒的梦。
  他要让陈酒做噩梦,让他夜夜失眠,让他心生恐惧,让他精神崩溃。
  对待陈家人,江倦丝毫不会心软。
  因为,他们不配。
  江倦并非第一次入梦,那时候他只是无意间闯入别人的梦境,然后发现,他在梦里的权利比现实要大得多。曾有一度,他经常窜入别人的梦里大开杀戒,当那人醒来,他也会被自动弹出梦境。
  但旁人的惊恐尖叫,声嘶力竭,非但没有让江倦痛快,反而更加郁闷。之后他便不再做这种事情。
  但这一回,他倒是想看看陈酒会做什么梦。
  然后……
  搅得天翻地覆。
  这是一个非常现代化的房间,暖色的壁纸,暖色的灯光,看上去便十分温馨。江倦入了梦,便四处一看,听到短促的呜咽声,他略微不解。
  声音是从床上发出来的,江倦飘过去,正在思考陈酒做的梦可真无聊啊,他抬眼,一时竟震惊地无以复加。
  一个男生躺在床上——江倦也不确定是他还是她,因为这人穿着一条吊带裙,双臂的线条极为流畅,屈起的一条腿十分白皙,在暖光下像是融化了的奶油般,让人想要舔一口。
  这人带着眼罩,头顶居然戴着一个毛茸茸的狗耳朵,而他身上压着一个穿衬衣的男人,一手正在拨动他的耳朵。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每动一下耳朵,那人身体便颤一下。
  江倦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低下头,强硬地扣住那人的下巴,亲了上去。
  那人挣扎得厉害,男人有些无奈,便把他的眼罩给摘了,低声说着什么,随后手进了裙子里。
  江倦瞳孔地震,那人明明就是陈酒!
  陈酒为什么穿成这样?他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
  这究竟是个什么梦?江倦从来没看过这种画面。
  他越看,越感觉到一种难言古怪的燥热感升起——这着实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江倦总觉得这不是他应该继续看下去的东西,他现在应该直接化为青面獠牙,把陈酒吓得半死,然后再狠狠切断他的脖子,这才足以解他心头之气。
  但实际上,江倦却鬼使神差地……附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骤然亲身上阵的感觉更不一样,江倦顿时就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当事人,他下意识呵陈酒对视一眼,陈酒眼神朦胧,像是完全没发现身上的男人已经换了个人一般,小声呢喃着什么。
  江倦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他慌乱地捞起一旁的眼罩,给陈酒重新戴上。
  那眼罩似乎有些湿润的痕迹,江倦捏了捏指尖,陈酒看不见他了,他反倒是平静了些许。
  学着那个男人的模样,他轻轻捏了捏陈酒头上的耳朵。
  毛茸茸的,一点也不扎手,很好摸。
  但陈酒为什么毫无反应呢?
  江倦有些懊恼,回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动作,手指往下,触到了裙子。
  裙子是很滑的布料,薄薄的,甚至能摸到随着呼吸声而带动的胸口起伏。
  一起一伏,是生命的声音。
  倘若他现在动手,陈酒毫无反手之力。
  江倦的手搭在陈酒的脖子上,感觉陈酒喉结滚动了一下,含糊地说了一个名字。
  听得并不真切,但那肯定不是江倦的名字。
  毕竟陈酒都不认识他。
  江倦不高兴了,但他也不想把名字告诉陈酒。
  把本名告诉一个人,等于说是直接把自己的性命交出去了,哪怕在梦里,江倦也绝不会冒险。
  可陈酒还在喊,可恶的不知道什么人的名字。
  江倦被激得眼红,什么都不顾了,低下头,狠狠咬在陈酒嘴角。
  陈酒痛呼一声,居然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他只不过轻轻咬了一下而已。这么娇气,那等他真正动手的时候,得哭成什么样。
  江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不乐意,也许二者都有。
  “……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就滚出去。”陈酒抽抽噎噎地说。
  会什么?江倦懵了。
  他手指卷着裙子的一角,居然有些无措。
  他的确什么都不会,但是梦里的陈酒也很香,这回不会有该死的手帕阻挡他了,江倦便挨着舔下去,十分着迷。
  像是饥肠辘辘的让终于享用了一顿大餐。
  但他刚将裙子撩起来,便感觉一阵亮光在眼前闪开,这感觉他很熟悉,是陈酒醒了。
  梦也该结束了。
  江倦暗骂一声。
  陈酒醒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为什么会做春梦啊!梦里的人还看不清楚脸。
  而且为什么是个男的,他还在下面???
  陈酒非常确定自己不是Gay,但是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甚至他刚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还保留着那种快感……
  陈酒脸黑了。
  陈酒真没想到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内裤,实在是非常丢脸,再一看时间,靠,一点已经过了,没饭吃了。
  偏偏陈酒这时候饥肠辘辘,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他搓完内裤,神志不清地下楼去找吃的。
  下了楼,发现有个人在沙发上坐着,膝上放着一本书,旁边茶几放着一杯茶,依然穿着十分讲究的管家服,周身围绕着一种冷淡的气势。
  陈酒脚步猝然一停。
  但已经晚了,他下楼的动静太大,姜述已经将目光投过来了。
  陈酒顶着昨天吹完很乱今天睡醒更乱的鸡窝头,穿着因为在床上翻来覆去而皱得跟咸菜一般皱巴巴的丝质睡衣,领口扣子三颗都没系,露出小半部分白皙的胸口。
  陈酒:“……”
  姜述起身,走向陈酒。
  陈酒:“嗨,早上……呃不,中午好,吃饭了吗?”
  这纯属是废话,姜述道:“已经吃过了。”
  姜述比陈酒高一头半,衣装十分整洁,仿佛立刻就能去参加宴会,陈酒破有种自惭形秽的心理,而姜述抬起手,陈酒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迷茫地看着他。
  姜述却将他的衣领挨个扣好,修长的手指温热,不经意间蹭过他冰凉的皮肤,是很奇异的感受。
  陈酒整个人僵硬,任他摆弄,姜述却似乎完全没用感觉到,像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一般,替他捋平衣服的褶皱,甚至微微弯腰,试图帮他打理一下裤腿……
  陈酒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我自己来吧!不劳烦你了!”
  “好的。”见陈酒无碍,姜述便重新退回了应有的社交范围里,微微一笑,温和地问——
  “您昨晚睡得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陈酒:不好_(?□`」 ∠)_
  今天是陆非因返场日~


第113章 被献祭的祭品(5)
  睡得一点也不好, 有点像是被鬼压床,早上醒来的时候,脑袋很糊涂,身体很沉重。
  但对于姜述, 陈酒客套地说:“睡得挺好。”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是一点四十九了,用餐时间已经过了。
  两人客套一番, 陈酒便从容地往厨房走去——他打算自力更生, 到冰箱找点吃的。总不至于随便吃点东西,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姜述则移过视线, 在陈酒的背影上打量着,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疑惑着什么事情。
  陈酒没发现姜述探究的目光,他从冰箱翻出了一袋面包片,几根牛肉火腿肠, 沙拉酱, 还有新鲜的生菜, 好吧这冰箱里食材倒是挺丰富的,杜绝了陈酒饿死的可能性。
  面包片打开, 切几片火腿肠放进去, 抹一些酱, 再把生菜叶子洗洗, 他很快便做好了一顿简易的三明治午餐。
  陈酒倒也不是不会做别的, 但他现在实在饿得慌, 找点东西果腹是头等大事。
  按照原主的习惯, 大概是喜欢一边吃一边看看游戏直播之类, 但毕竟旁边还有个不太熟悉的管家在场, 陈酒也不好做得这么放肆,便规规矩矩拿了个餐盘,拿着餐盘坐在了餐桌椅上。
  他边吃边无意识地晃悠着腿,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小腿,就连吃个饭也不安分。
  陈酒叼着面包片玩手机,没发现姜述走进了厨房,并关上门。等几分钟后再出来,陈酒面前多了一盘香喷喷的煎鸡蛋。
  陈酒:“谢谢啊。”
  姜述一笑:“不客气。”
  陈酒倒没想到,姜述这人看上去高冷,实际上心地挺好,哪怕对待一个看起来像是被发配过来的少爷,也依旧十分有耐心。
  但陈酒并不知道,姜述时常投过来的,漫不经心的目光里,实则充满了玩味的好奇。
  陈酒的身上,有鬼的痕迹。姜述刚才替他“打理衣物”的时候,已经将那些痕迹细细琢磨过一遍。
  对于主卧屋子里的那个鬼,姜述并不意外,陈酒没有死也在预料当中,这看上去傻乎乎的小少爷,也有将别人的话听进去的时候。
  不过,也有可能是无意将手帕带在身边。
  手帕上的符咒能维持三天。
  三天后,当姜述失去了对这个小少爷的兴趣,他便不会再去管之后的事情会如何了。
  他只在乎和陈家定下的约定,是否能如期履行。
  煎蛋口感很好,保留了鸡蛋的鲜美,热气腾腾,陈酒几口吃掉,手机一震。
  来电人:陈之宵。
  陈家从上到下一共七子,五男两女,陈酒排行第六,而陈之宵是最小的儿子。
  陈酒和陈之宵关系不错,因为他们俩其实是双胞胎,据说生陈之宵时十分费劲,一天才得子,所以陈之宵的生日也比陈酒晚一天。
  陈酒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少年的声音青春洋溢,充满了大男孩的生动气息。
  “阿酒!你昨天怎么切完蛋糕就不见了,也不回家,我给你挑了好久的礼物,你也不问我要。”
  “没大没小的。”听到陈之宵的声音,陈酒显得很是轻松,“叫哥。”
  “有你这种哥吗?弟弟的生日也不参加。”陈之宵没好气道,“你到底在哪呢?”
  “我在古宅。”陈酒犹豫一下,还是说了。
  他和陈之宵之间,向来没有秘密。
  陈之宵却道:“你在古宅?刚好,我也来了,你出来接我一下呗。”
  陈酒愕然:“你回来做什么?”
  “这不是快到清明节了,回来祭拜一下。”陈之宵道,“外面好冷,我快冻死了,你赶快出来。”话语间透出一股莫名的生硬与焦躁。
  像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所以焦急地催促。
  陈酒皱了皱眉。
  清明节最起码还有两个月,这小兔崽子说谎能不能走点心?
  还没等陈酒说话,陈之宵已经把手机挂了,整个一没心没肺的熊孩子。
  陈酒长吁短叹,瞥了眼窗外,大雪纷飞,但他实在懒得换衣服了。
  “少爷有朋友要过来?”姜述在一旁问,顺手把陈酒吃光的餐盘取走了。
  陈酒说:“是我弟弟,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跑过来了,我出去接一下。”
  姜述将餐盘放进洗碗机,见陈酒要往门口走,挑了挑眉。
  “少爷,您稍等。”姜述说着,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件灰色大衣,披在陈酒肩头。
  那大衣很沉,也很长,足以将陈酒从脖子包裹到小腿,搭在肩头是一种沉甸甸的垂感。
  陈酒猜测这可能是姜述对我私人衣物,因为一尘不染,透着淡淡的,独属于姜述的,宛若冰雪一般淡漠冰冷的气息。
  姜述又给他系上腰带,陈酒虽说是少爷,也没人这么仔细替他穿衣,颇有些不自在,但看姜述如此淡定闲适,猜测是这人本就接受过良好的管家培训,顺手罢了,眉眼一松,和他道了谢,穿着拖鞋不伦不类地跑出去了。
  刚一推开门,陈酒就后悔了,因为外面着实是太冷了!哪怕穿着一件厚实大衣,依然是冻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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