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被拯救[无限][穿越重生]——BY:枕中眠
枕中眠  发于:2023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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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河眨巴眨巴眼睛,乖顺的被他牵着走,唇角微微上扬,看得出来心情很好,白嫩的手悄悄的,趁着沈岭竹沉思的时候,插|进了沈岭竹的指缝中。
  普通牵手:哥哥牵弟弟。
  十指紧握:男朋友。


第6章 雪夜旅店
  沈岭竹估计着时间,带着各种工具,去了二楼第一间客房。
  刚走进去,是一惊,他以为这个客房不会有人了,谁知道那个被塞进马桶的女人此刻正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着。
  洁白的床单上的大片大片的血迹,女人的上半身被简易的包扎过,只是看起来,包扎得很是骇人。
  长长的几节肋骨从她胸膛刺出,包扎的布绕过那些肋骨,包裹着她的胸膛,女人的盆骨开裂,只有一点点骨头粘连在一起。
  她的腿血迹斑斑,原本腿上的肉包裹不住被拉长的骨头,有的地方有血色的皮肉,有的地方则只有染血的骨头裸|露。
  本想进来打扫房间的沈岭竹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
  但很快,沈岭竹就没有这个困扰了。
  就在他站在原地犹豫的几分钟,女人呼哧呼哧的剧烈喘了几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慢慢变得涣散。
  剧烈起伏的胸膛停下,女人的生命也随之停下。
  沈岭竹无声叹了口气,走上前动作轻缓的替女人合上了怒睁的双眼。
  接着他走进厕所,看到了满屋的狼藉,血混着马桶的碎渣,把整个地面弄得脏兮兮的,墙上还有女人的腿蹭过留下的长长的血印,胖子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唯独余下那一滩血和...血白浑浊的脑花。
  沈岭竹的喉结动了动,忍着不适开始清理,先是扫掉地上的碎渣,脑花,冲去血迹,然后再开始擦拭冲不掉的地方。
  那群游客来的第一天晚上,死了一个男人,死在走廊上。
  现在是第二天,早上又死了一个,死在温泉池,下午又死两个,一个死在厕所,一个死在床上。
  他们死得很匆忙,沈岭竹更忙。
  早上一大早起来清理走廊,刚弄干净,温泉池又被血染红需要他去打扫,温泉池弄好,吃个午饭的功夫,又要来这里收拾满厕所的狼藉。
  沈岭竹幽幽的叹了口气,向来脾气极好的他,都忍不住想要去揪着那群人的领子质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有过上一次那些人的经验,沈岭竹知道他们不会说。
  而且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高高在上又充满怜悯,像是在看什么蝼蚁,沈岭竹毫不怀疑,如果他敢逼问,那些人就敢杀人。
  辛辛苦苦将厕所打扫干净,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沈岭竹走出厕所,看到了地上滴滴像线条一样的血迹,那是那些人抬那个女人去床上时留下的。
  而空荡荡的床上,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只有浸满血迹的床单。
  沈岭竹眉头微微蹙起,颇为苦恼的看着被血染红的大床单,已经这种程度了,再怎么也不可能洗干净了,只能扔了换新的。
  旅店物品更新迭代的速度,自从那些旅客到来以后,就格外的快,沈岭竹现在只希望一切能恢复正常,不然他害怕有一天,整个旅店都要翻修。
  又花了半个小时,沈岭竹把客房收拾干净,离开时,颇为糟心的看到了破了一个大洞的门。
  差点忘了,这个门也要换。
  不到两天时间,死了四个人,七个玩家如今只剩下了三个。
  花笑笑和邱工文以及圆脸女人面色阴沉的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火光倒印在几个人的脸上,暖色的光却不能让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有一丝和善。
  “不能再等了,”花笑笑习惯性的看了看自己纤长的手指,低着头对另外两个人说道:“既然不能度过这七天,那就只能,”
  她声音压低了些,眼神往上看了看,视线落在三层,“杀了千河。”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今天晚上就会动手。”
  话音刚落,提着一桶垃圾的沈岭竹出现在了二层走廊,他一步步走下二楼,朝着几个人露出一个客气的笑。
  花笑笑脸上阴冷的杀意收敛了起来,喊道:“哥哥。”
  “抱歉,”沈岭竹略微有些沉重的说道:“你们那位同伴,已经去世了。”
  花笑笑摇了摇头,“没事的哥哥。”
  沈岭竹朝另外两个人轻微点头,简单的交谈过后,离开了这里,走进了厨房。
  他洗干净手,开始给千河做双层蛋糕和奶茶。
  准备蛋糕胚,打发奶油,熬煮红茶,一切都在有序不乱的进行,沈岭竹表情沉浸,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裱花袋,小心翼翼的给蛋糕上挤出一朵小玫瑰花。
  千河没过多久也走了下来,厨房里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双层小蛋糕,和一个纸杯蛋糕。
  “这个是?”
  沈岭竹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此笑着说道:“是给花笑笑准备的,我今天早上答应过她。”
  “这个纸杯蛋糕用的半成品,只需要简单加工就可以。”
  他将双层小蛋糕推到千河面前,递过去一个小勺子,“这是我做的,一步都没落下,尝尝味道怎么样。”
  “还有奶茶,只做了你的,”沈岭竹稍微有些歉意的说道:“店里材料不是很足了,没能给你搓点珍珠出来,你将就喝。”
  他精准的在千河内心又要因为他给花笑笑做了小蛋糕而闷闷不乐时,掐灭了那点不开心的苗头。
  “不是将就,是很喜欢。”
  千河捧起那杯温热的奶茶,小口小口像小仓鼠一样喝着,他漂亮的眉眼中满是温柔,在厨房的白炽灯下,穿着米白色针织衫的他,如一个画本里走出来的温柔昳丽的少年。
  晚上送餐的时候,沈岭竹将那个纸杯蛋糕送给了花笑笑。
  花笑笑接过那个小巧的纸杯蛋糕,定定的看了一眼沈岭竹,轻声道:“我会救你的。”
  沈岭竹不再在意这种话,或者说,他在意也没有办法,更没有头绪,只是温和的说道:“吃了晚饭早些休息,做个好梦。”
  二楼走廊最里面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间一点点过了凌晨。
  三楼最外侧的一间房间里,千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似乎窗子没关紧,白纱般的窗帘一阵阵的轻轻飘动。
  千河又做梦了。
  梦里旅店看上去阴森森的,千河照常起床洗漱,进入浴室时,镜子里却不是千河。
  而是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猫崽,圆头圆脑的,看上去很是可爱。
  千河却没有惊讶的表现,只是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自从上一次,那几个古怪的人进入旅店开始,他就开始做这种奇怪的梦。
  小猫崽跑房间,一路来到一楼,看到了正在尝试打电话的沈岭竹,“还是打不通吗?”它问道。
  一如昨天早上发生的一样。
  梦里的沈岭竹和现实中的一样,穿着墨绿色戗驳领风衣,带着金丝框眼镜,俊美温和,朝着他摇了摇头。
  “咚咚咚——”旅店的门被敲响了。
  大门被沈岭竹打开,千河看见了,看见了进门的几个旅客。
  一只肥硕的油光水滑的老鼠,那是胖子。
  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熊,那是花笑笑。
  一只瘦高瘦高的猴子,那是侯岳。
  除此之外,还有苍蝇,袋鼠,鸡,甚至还有一条鱼。
  梦里的画面一转,温泉房内,黑熊蹲着身体一声一声的叫着哥哥,千河眼睁睁看着,黑熊伸出巨大的熊掌,一掌拍死了沈岭竹。
  千河惊叫出声,身体猛地颤动,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从梦里惊醒。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回想着梦里的那一幕,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动,额角冷汗直流。
  千河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浇在脸上,水珠顺着脸上的起伏缓缓下|流,他抬眸,看到精致中自己的脸。
  他双手撑在洗漱台两侧,目光幽深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过了好半天,仍然无法平静,胸膛里的心跳一声大过一声,突突突不安的跳动着。
  千河微微挑眉,镜子里的影像也跟着挑眉,他离开浴室,拿起自己的枕头,走出了房间。
  一路来到沈岭竹的门前,“咚咚咚——”指节扣在门上,一下一下的敲起了门。
  在门开的一瞬间,千河的眼神变得惶然,嘴唇颤动着,一滴泪缓缓从他眼角滑落。
  漂亮的少年在深夜敲开男人的房门,仓皇无助的用绵软可怜的语气惴惴不安的问道:“我做噩梦了,今晚可以跟你睡吗?”
  他抱着枕头,自下而上的,露出了最漂亮的脸和最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沈岭竹。
  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我睡觉很老实的,只占用一点点地方就可以。”
  在沈岭竹开口前,又不安的追问道:“可以吗,哥哥?”
  沈岭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身体往后退了一步,“进来吧。”
  千河缩进沈岭竹的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浅色的眸子。
  一只手拍了拍他,沈岭竹的声音温柔低沉:“睡吧,别怕。”
  千河从发出闷声闷气的一声:“嗯。”
  在沈岭竹关了灯之后,静静的等着身旁的人呼吸变得平缓后,将自己的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气味像是雨后的雪松,是沈岭竹的味道。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凌晨三点,花笑笑无声无息的破坏掉门锁,走进了千河的房间。
  她的手捏成拳,周遭的空气都隐隐有些扭曲,在花笑笑想一拳轰上床时,她的面容扭曲了。
  这房间里,哪有人。


第7章 雪夜旅店
  花笑笑将千河的几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人,无奈之下只能先退出房门。
  可就在这时,她听见了。
  “咚..咚..咚..”一声叠一声,极其有规律的脚步声从二楼的走廊上传来。
  这声音很沉闷,就像是一个体重不低的人在二楼来回的走。
  花笑笑呼吸不由得放缓,轻手轻脚地往二楼走去。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楼的楼梯口,身子靠在楼梯边,慢慢慢慢的探头往里看。
  花笑笑不知道,有一个怪物,正和她坐着同样的动作,身子靠在墙边,脸上带着狞笑,慢慢慢慢的探头往楼梯看。
  下一秒,十六岁少女清秀的脸,对上了一张狞笑着,白胡子变为血胡子的,邱工文的老脸。
  四目相对,花笑笑眼神受惊,邱工文的眼睛满是眼白,已经看不见瞳孔,那双眼白死死的盯着花笑笑,笑容又狰狞了几分。
  “邱工文,你怎么了?”花笑笑一惊,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点。
  邱工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花笑笑,语气幽怨:“我敲你门,你怎么不应?”
  “你怎么不应啊笑笑,”邱工文一把抓住了花笑笑的手腕,速度之快,让花笑笑措手不及,“笑笑,爷爷好疼啊,爷爷好疼啊。”
  花笑笑沉着一张脸,呵斥道:“邱工文,你发什么疯。”
  “真拿自己当我爷爷了?”
  谁知她此话一出,邱工文低下头去脸上狰狞的笑意更深,嘴里不停重复着:“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邱工文!”花笑笑心感不妙,“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一只手背在后面,手攥成拳,无形的空气在其中挤压。
  花笑笑的另一只手的手腕还被邱工文抓在手上,她试着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手腕皮肤和邱工文手指抽离的触感,惊醒了他。
  邱工文猛地将头抬起来,眼睛瞪得极大,一双只有眼白的诡异眼睛里倒印出一只浑身爬满蛆虫的黑熊。
  “你不是,那你就去死吧。”
  老人沙哑粗糙的声音此刻变得阴森恐怖,他的身后出现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花笑笑。
  在话语落地的一瞬间,一颗子弹朝着花笑笑飞驰而来。
  花笑笑背在身后的拳,也在同一时间打中了邱工文。
  三楼最里面的房间里,千河一直在试探性的在不吵醒沈岭竹的情况下,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原本两个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彼此之间的距离像是隔着楚河汉界。
  而在千河漫长的努力下,他的肩膀已经贴在了沈岭竹的手臂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两个人都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隔着这点布料,千河能清楚的感受到沈岭竹温热的体温。
  千河闭着眼,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梦呓,声音有些闷,又很软。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千河抿了抿唇,这才小心翼翼的,一边发出梦呓的声音,一边装作做梦翻身的样子。
  从平躺变为侧睡,然后一只手搭上了沈岭竹的胸膛。
  千河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寂静的深夜里,他却觉得有些吵闹,甚至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不会把沈岭竹吵醒了。
  他静静的等了一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见沈岭竹没有醒,又轻手轻脚的,搭上了一条腿在沈岭竹身上。
  十分钟过后,千河的头也枕上了沈岭竹的胸膛。
  千河慢慢的,慢慢的在沈岭竹的胸膛上用柔嫩的脸蹭了蹭,衣领处的布料被蹭乱,露出了
  锁骨上方的一小块肌肤。
  忙忙碌碌了一个小时的胆小鬼心跳如鼓,小心翼翼的、无声无息的,吻了吻那小块属于沈岭竹的肌肤。
  一只大手突然揽住了他,千河整个身体僵住了,呼吸不由得一滞,心跳得像是要脱离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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